37、第三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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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灾难之后，人类在辐射的影响下，划分为异能者、普通人、污染者三种。
异能者实力强大，是全球危机下突破的进化人类，在日益危险的环境中，担负着保护人类的使命。所有的异能者一经发现，都会被要求入伍。在很长一段时间，异能者的死亡率居高不下，甚至比普通人还要高。
普通人没有变化，因为辐射的原因他们的身体很可能发生变异。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只能留在安全区内，充当最廉价的劳动力，是支撑着异能者优渥生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然而污染者，却是这场全球进化中的失败品。他们因为各种原因没有获得异能，身体呈现出不同程度的腐烂，同时精神也变得暴躁易怒，具有强攻击性，虽然仍有智慧感情，但渐渐不像个人。
最重要的是，污染者伴有强大的精神污染性。只有和他们待在一起，哪怕没有身体接触只是看着，正常人的精神都会被影响，出现各种负面情绪。
当年安全区污染者最多的时候，正是社会最为混乱的时候，直到新政权建立，做出强制驱逐所有污染者的决定，安全区才渐渐开始稳定下来。
而那些被驱逐出安全区的污染者，一开始还有些消息传来，经常出城的异能者甚至炫耀谁谁谁今天又打死了多少个污染者，那些污染者多么可笑不像个人类云云。中心城或许想过管束，但当时的情况实在是太糟糕了，中央对地方的管控极为微弱，只能有心无力。
从此往后，污染者的踪影渐渐变少，直到如今，彻底成为了一个历史上的代名词。
如果克里斯汀真的是污染者……那么人类将会迎来最可怕的报复，当时的污染者足有人类三成之多，如果他们真的没有死，而是躲在阴影里觊觎，人类将会迎来最大的打击。
“我当然知道，”青羽坦然地回看过去，“事实上，我已经询问过医部包括白春在内的数百位医者，得到的答案都是污染者发生二次变异的可能在50%以上。并且在不久前，由雷娜带领的巡查队遇到了来自于人的袭击。”
“这些状况，包括春城异变的发生，足以证明我的话具有很大的可能性。”
青羽的话音落下，一个个地看过去会议室里的人，他的目光一掠而过，然后重点停留在几个人身上。
平川之事重大，不仅是荒兽诡异的行动，还有天星这个被寄予厚望的八级异能者。所以中心城不仅派来了青羽这个上代六魂、身为辅佐官的兰泽，还包括洛宫守卫队的队长和医部的中坚力量。
他们的态度，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这个消息是继续被隐瞒下去，还是彻底掀开那层迷雾，公之于众。
那位守卫队队长沉默地别过脸，显然不知道该做何决定。
“我相信青羽大人的话，事实上老师曾经讲过确实有这种可能。”之前病房里的少女小只率先站起身，“但我仍然认为，现在做出判断为时过早。”
“那么你认为该怎么做？”被质疑的青羽看不出喜怒，只是语气冷淡地问道。
“回到中心城之后，将这件事情禀告女王，申请六魂带队前往无人区，拿到足够的视频证据和细胞样本，证明他们确实是污染者。”小只的语气不卑不亢，每一句话都掷地有声，身姿挺拔。
兰泽微笑着附议：“我同意小只的意见，一切还是上报女王再做决定才好。”
天星连忙跟上：“我也觉得问过女王再做决定才对！”
那个额头冒汗的守卫队长松了一口气，忙不迭地应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件事情不着急，不着急。”
忙着表明立场的他并没有发现，会议室里，青羽和兰泽默契地一笑，然后各自撇过头，一副关系普通的样子。
楚云衣倒是发现了，但他并没有多嘴，反而端起茶杯，挡住嘴边一闪而逝的笑意。
兰泽还是跟以前一样，就算是没有异能，他同样可以大放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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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结束，兰泽看着旁边起身准备离开的楚云衣，紧张地上前询问，“那个，我可以请你吃顿饭吗？”
他像是怕楚云衣拒绝，紧接着又开口，“已经快到中午了，大家都一起去吃顿饭吧！”
天星那个小傻瓜根本没发现不对，听此立刻雀跃地表示同意，“好啊好啊，我快饿死了！”
青羽无奈地看他一眼，但注意到好友看向楚衣的眼神，点点头同样表示同意。
除了守卫队队长看上去脸色不太好拒绝了，一时间会议室的大家浩浩荡荡地决定去吃饭，一路上热烈地说着话，气氛和谐。
兰泽混在人群里，悄悄地看向楚云衣，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看到这个人，便觉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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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川在这段时间的休养下，已经重新恢复了生机，甚至比之前更健康，也将会更长久的矗立在这片土地上。
兰泽他们去了这边的一个小饭馆，热热闹闹地坐了两桌，楚云衣悄悄挑了个挨着兰泽的座位坐下，眼神柔和。
天星一扭头，就发现自己的两个好朋友都跑到了另一桌，噔噔噔地就想拉着青羽跑过去，却被男人手中使力，固定在了椅子上。
“青羽干嘛？”天星疑惑地问，“兰泽他们那桌人好少啊，我们过去坐不可以吗？”
这次一共有八个人，饭馆的桌子比较小，最多只能坐下六个。然而他们这边满满当当地坐满了，兰泽那边却只有两个人，当然要平均一下才好啊！
青羽扭头看了一眼，一向表面温柔实则疏离的好友兰泽正带着愉快的笑容，热情地和楚云衣说些什么。而那个看上去冷淡不好接近的楚先生正眼神柔和，专注地听着他的话，时不时应和几声。
比起天星这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青羽见多了战场上一瞬间的爱情，因此兰泽和楚云衣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他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反而是感叹原来笑面狐狸也有动心的一天。
收回目光，青羽恶狠狠地敲了下天星的额头，“小猫咪，你可真是一点都没变聪明。”
天星啊了一声，委屈地抱住脑袋，“我哪有？还有我不是猫不是猫，说了多少遍了，我额头上的王字那么大，青羽你就看不见吗！”
“没有看见，不想看见，你和猫有什么区别吗？”
“都说了不是猫！我是可威风的大老虎，红药你说是不是？”
红药在队长和老师的双重目光下缩了缩脖子，讪笑着不敢说话。
这个问题……咳咳，反正队长和老师的关系很好，只是闹着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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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结束，趁着大家都在热闹地离开，青羽在饭馆后门找到了兰泽。
这个一向温柔的好友正看着远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乐不可支。
他摇摇头，上前一步，“今天的进展不错，我们的目的达到了。”
兰泽点点头，表情认真起来，“这件事确实不能再隐瞒下去，如果再藏着掖着，下一次出问题的，就该是七大主城了。”
“小只的表现不错，我还没想到事情能够那么顺利。”
兰泽：“白春应该交代过她了，毕竟他虽然一直没有表明态度，但这次平川的事情，恐怕也让他心中的天平有了倾斜。”
既然无法确定公布污染者的存在是好是坏，那就交给这个国家至高无上的女王，由她做出决定，人类命运的另一个拐点。
“小七呢？这次怎么不见他。”青羽点点头，转而又问起了另一个人。
对于好友手下这个厉害的探子，他当然也是知道的。
兰泽的表情冷淡下来，“他犯了大错，我让他将功补过去了。”
兰泽说的语焉不详，青羽也没有多问，同样是做情报工作的，他当然知道保密的重要性。
“对了，你和那位楚先生？”青羽挑眉，“是真的喜欢？”
提起楚云衣，兰泽的表情瞬间变得柔和，声音醉人，“他是我的梦里人，我看到他第一眼时就明白了。”
被艺术家特有的柔情牙酸到了的青羽:……
“不管怎样你心里有数就好，”青羽耸耸肩，“争取把人拐到中心城，能够打赢克里斯汀的，一定是一个厉害人物。”
兰泽莞尔，“他确实很厉害。”
他从没有忘记过，在梦里那个人是如何的无所不能，用自己的背脊保护了国家。
哪怕是梦，他也古怪地笃定那是真的，或许人真的有前世今生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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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青羽简单商量了一下接下来的安排，兰泽就离开了饭馆，他有些可惜地回到临时的住处，心里想着要怎么再和楚云衣见一面。
就像是猫爪挠着一样，明明才认识没多久，泛滥的思念就让兰泽忍不住失落。
“这样下去，我一定——楚、楚衣，你怎么在这里？”
兰泽结结巴巴地说着，无措地看向对面的男人，第一次觉得自己笨嘴拙舌。明明之前在饭馆的时候还可以和他谈笑风生，但是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兰泽一下子紧张起来。
“……路过。”
嘴里说着连自己也不信的谎话，楚云衣不自然地别开脸，明明是准备慢慢来的，却无意识地来到这个人的住处。
“那你要不要上去喝杯水？”兰泽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镇定地问。
“可以。”
楚云衣貌似随意地应下，跟在有些同手同脚的兰泽身后，一起上了楼。
兰泽的房间很简单，毕竟是临时的住所，只有简单的床铺还有桌子，唯独一件东西格格不入。
那是一张画板，上面小心地夹着一张画纸，妥帖地保护着。
上面是一个人，他站在窗户边，样貌模糊不清。但作者的笔触足够动人，透露出一种朦胧冷淡的美。
刚去倒水的兰泽一回头，就看见楚云衣站在画像面前，目光专注。
他的脸腾地一下子红了起来，这才想起自己之前的画，“抱，抱歉，没有经过你的允许就画了你——”
“没关系，”楚云衣扭头，坦然一笑，“你可以直接邀请我做你的模特。”
就像曾经那样，在纸张上留下我们的记忆。
兰泽一愣，本来扑通扑通的心跳突然安定下来，像是被人小心郑重地安抚了一样，笑容愉悦而温暖，“那我邀请你做我的模特，楚衣先生，你愿意吗？”
“楚云衣，我的名字是楚云衣。”
“以及，乐意至极。”
(完)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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