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记忆之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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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抵达了岸边，在青空翼将船的绳子绑在木头上，他们这才继续向前。
所有疑惑都被解开了。
「我们神使之中有一位是负责命运的，修剪梳理世界线，书写众人的故事，一些拥有看见未来能力的人基本是与神使的领地连上通道，所以他们才能看见未来。因为我们的领地也是我们工作的地方，所有基本上他们能看见多少和神使的勤劳程度和连结程度有关。」
「冥座小姐的未来视刚好是神明直接赐予的，因此和通道的连结程度是100%，基本上没有看不见的未来。」」
「冥座小姐穿越的问题确实是我们的错，世界线确实和正常的不同。」
「穿越者的问题我们也会进行补救，比如系统和一些能力，让他们能在接下来的日子好过一点。」
「当然，当穿越者直接毁掉整个世界线该有的走向时，我们会进行制裁，比如这位叫月咏·冰晶蝶凌·Q·紫梦雪雅殇雪的穿越者，因为她的存在很明显已经影响到了世界的正规发展，所以我们对她进行了灵魂粉碎，永世不得转生。」
他们走在柔软青绿的草皮上，感受着吹拂而来、带有咸味的凉凉海风，散发着静谧幽蓝的夜空上点缀着闪耀着金色光芒的星辰。
萤火虫在草丛中交舞，色彩艳丽夺目的记忆之树萤光闪烁，有如一幅风景画。
蓝发少女身上的薄纱在风中摇曳，美丽的容貌足以使草丛中的花朵羞的低下头，治愈的甜美声音更是添了一分神秘美好。
青空翼伸出手，轻轻的摸着蓝色电子精灵的头，声音温和甜美，湖绿色的眼中尽是温柔：「是叫小系对吧？没想到竟然被赐名了啊，和其他系统们比起来真幸运～」
【妳认识其他系统吗？ 】小系好奇的睁大眼睛，语气带有一点兴奋。
「不认识，我和创造你的神使是朋友啊～」青空翼眯起了眼睛，轻笑道：「他之前说要创造有感情的系统时，我还吓了一跳呢～」
「难道其他系统没有感情吗？」冥座琴疑惑道，赤红色的眼流露着好奇与不解。
如果说只有她的系统会这么坑人她信，但其他系统没有和小系一样有感情又是怎么一回事？
「没有，他一开始创造的系统都只是普通的无感情系统。」青空翼摇摇头，她踏着轻盈的步伐向前，手握着烛台，燃烧着烛火在夜里摇曳摆动，小小的火花散布天空：「只有冥座小姐的小系是特别的呢。」
小系沉默了，她咬着唇，神情有些低落。
蓝发少女见状，只是又揉揉了它的小脑袋，以一种像是在说故事的语气，叙述着：「我和其他神使都是现任神明的朋友，只是位阶不同罢了，在这之前，我们也曾都是人类。」
来到了记忆之树的下方，青空翼伸出手臂，触摸了树一下，随即抬起头，望着上方开始出现变化的景色，继续说道：「每个人都从她身上得到了力量，我们皆有不死之身与无尽的寿命，我们的记忆与能力都与各个世界的我们连结在一起。」
「主掌空间的神使，系统们的【父亲大人】，一开始创造系统的目的是为了帮助那些无意穿越到其他世界的穿越者们。后来，他改变了想法，他希望他接下来漫长的日子能有别人陪伴他，所以他创造了有感情的系统。」
「系统0701，也就是小系你的编号，就这么诞生了。」树枝慢慢垂下，一颗装载了无数记忆碎片的晶莹果实就这么落入了青空翼手。
记忆之树恢复正常，蓝发少女一手握着记忆之果，与蓝色的电子精灵对上了眼神。
「我和大家的故事很漫长，总共有八个轮回之久，所以请别责怪神明吧，她为了突破轮回不知花费了多少心思，直到接近崩溃。」像是在说给冥座琴听似的，青空翼的眼中流露着对那人的心疼：「她是我们之中，唯一一个拥有八世记忆的人。」
棕发女子闻言，只是露出了复杂的脸色。
她一开始确实是想责怪神明的，一不小心就把她丢到这个世界，可是现在她有了御茶子，就没想那么多了。
「小系，虽然我对中间的事并不是很理解，但我觉得我必须为他说一声。」青空翼伸出了握着记忆之果的手，晶莹剔透里面有诸多记忆碎片的记忆之果光泽亮丽，有如宝石般耀眼夺目。
湖绿色的眼瞳倒映着天空上的繁星，朱唇所吐露出的话语既温柔却也无比真实———。
「——别在逃避自己了，他人的话语不必太介意。」
小系露出了震惊的脸色，幽紫色的眼瞳骤然缩小成一粒宝珠，风吹拂着它水蓝色的头发。
它的手指在微微颤抖着，声音结巴了起来：【为、为什么……妳会……。 】
见此时气氛凝重且自己格格不入，冥座琴选择了抱胸看戏，棕色的马尾披在胸前。
她也很无奈啊，她能做的事只有沉默了。
「我能感受到你的记忆是破碎的。」青空翼的声音很轻，像阵风似的：「是你自己做的吧，不想再次陷入无尽的矛盾。」
「不想被恶梦缠绕不清，所以你选择了逃避。」声音仿佛穿透了它，记忆有如海浪拍打着它的记忆体。
【父亲大人，请销毁0701，效率太低了。 】
【机能很差，容易因为感情因素而受到挫折，缺点太多。 】
【0701，你又处理错误了。 】
恶梦般的话语缠绕在脑中，迟迟不退去，此时蓝色电子精灵的表情越来越难看。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它想起来？要不要面对是它的选择吧？为什么要让它想起来呢？
委屈与悲伤交织在心头，心里一空。
小系低着头，望着底下的草地，眼神逐渐迷茫与空洞。
它之前也曾来到这里，与它的【父亲大人】一起。
「想起来了吗？也是，那毕竟是很美好的回忆。」青空翼将记忆之果塞入小系的手中，缓缓闭起眼睛，刺眼的光辉照亮了这片寂静的夜晚，光线四散，照的冥座琴睁不开眼。
彩色的光圈从记忆之果内发出并展现了自身美丽的色彩，青空翼神色温柔的注视着小系。
「我把记忆给你，那些你曾经体会的一切，也许这次能让你完全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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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0701，被自己的现任宿主赐名为小系的系统，从支配空间的神使手中诞生的第七款系统的第一号，第一个拥有情感的系统。
在它之前的系统有些甚至没有人型，直到到它这一代才彻底完备
外貌为一头水蓝色的俐落短发和一双炯炯有神的幽紫色眼眸，初期的衣装为系统通用的淡色长袍，后期为深蓝色高领毛衣加白色外套，淡蓝色格子短裙与黑色裤袜。
它是第一个拥有感情的系统。
它在朦胧之中从无边黑暗醒来，缓缓张开眼睛。
【资料下载中。 】
【数据库更新完成。 】
【记忆体正式启动。 】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洁白，四周静寂，没有任何声响，甚至连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整个空间内没有任何色彩，只有由白色构成了事物所点缀着才不至于让整个空间显得呆板冷清。
刚诞生的它呆坐在桌子上，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的人。
那是谁？它又是谁？我在哪里？
「欢迎来到我的空间，系统0701。」赤发少年如此说道，眼神带有一些不容易察觉的柔和与难以忽视的欣喜雀跃：「我是创造你的人，支配空间的神使，系统们的【父亲大人】。」
少年有着一头鲜艳亮丽的赤发，孔雀石绿的眼瞳明亮清澈且眼角弯长，五官端正，容貌清秀，带有少年音的声线略带沙哑。
「父亲……大人？」刚诞生的它疑惑的出声，歪过头。
【父亲大人，检测仪拿来了，是否立刻进行检测？ 】一道毫无任何情感的电子音响起，赤发少年的背后冒出了一名与它构造相似，却面无表情的系统精灵。
「进行检测。」赤发少年肯定道，接着拍了拍白袍上的灰尘，眼光聚焦在它身上。
道道蓝光扫过它的身躯，刺眼的光芒让它的记忆体产生微微反应，数据库开始高速运转起来。
几秒后，它的思绪已经飘到了远方。
【编号0701系统有缺陷，是否进行销毁？ 】一道毫无任何情感的电子音响起，将刚诞生不久，正在进行检查的它的思绪带了回来。
并不知道销毁意思的它，却感到了害怕。
那是什么意思？它又是谁？
「不，应该还能修理。」赤发少年摇摇头，眼神带有歉意，幽幽声音响于冷清的空气：「抱歉了，0701，再睡一会儿吧。」
意识又被关上，它又回到了无边黑暗中。
检测结果出炉，它有缺陷，无法修理与修复，唯一的处理方法是销毁。
【父亲大人】并不希望第一个拥有感情的系统就这样被销毁，所以它留了下来。
拥有感情的它会喜怒哀乐，会直率的表达自己的意见，在【父亲大人】懊恼时会逗他开心。
可是拥有缺陷的它，永远无法把事情做到最完美最有效率，数据运转速度与完成度都比其他无感情系统都还来的差。
错误百出，讯息传递路线过长，判断能力不足，几乎所有的缺点都被说了一遍。
其他早在它之前诞生的系统都对它有意见，认为它作为系统失格了。
【父亲大人，0701又出错了。 】
【处理速度太慢，不适合当系统。 】
【拥有人类情感的系统，效率真低，一点都没有系统的感觉。 】
毫无温度的话语反反覆覆的纠缠着它，悲伤、委屈、不甘心，无法理解自己的独特。
【我也不想要这样啊……这也不是我希望的……。 】蓝色的电子精灵总是在【父亲大人】面前抱怨道，神色低落，语调低沉。
「没事的，不必放在心上。」赤发少年微微一笑，伸出手指轻轻摸抚着它的头：「你是独一无二，不好吗？」
【不好，不好。 】它摇摇头，委屈的鼓起了脸颊，望着眼前倒映着星空的记忆之海，叹气道：【父亲大人，我是不是很差劲。 】
「并没有这一回事，0701。」赤发少年将手伸向天空，眼内闪耀着星辉。
「没事的，0701，你一定能找到自己的价值的。 」赤发少年柔声细语道，孔雀绿的眼眸倒映着它的模样。
「就算你是最差的那个，但你仍是我创造出的系统之一。」
「拥有感情的你或许比别人差，但你仍是独一无二，无法被取代的存在。」
「不需要为了什么而努力证明自己，不需要为了他们的言语而沮丧。」
赤发少年露出了微笑，微风徐徐吹来轻抚着他赤红的发色与脸蛋，属于少年的独特嗓音响起———。
「———别妄自菲薄啊，0701。你不正是你自己吗？你能诞生作为系统存在已经很厉害了。」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记忆之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