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妳而来》迷路的狼

4、第 4 章

　　龙椅上的十九——朝堂上的威严
　　有些人天生就会在特定的场合表现出非凡的威严来，十九也许天生就注定了是王者。在大殿上的她少了平时的散懒，穿着淡黄袍，腰束乌犀带，头戴有梁冠，看起来斯文而大气，愈发显得俊朗不凡。
　　“朕今天恢复早朝是想告诉众位卿家一事……”十九在她的龙椅上坐了半小时确定依旧不会有人说话之后突然站起来说话了。
　　“请皇上明示……”在殿里的大臣已经让今天要上殿早朝弄得莫名其妙了，现在听到这些让人摸不着门路的话，脑袋如同被加了双料。
　　“古有尧、舜、禹、汤，周文、武，再近点的有汉的文景武三帝。他们都是一代明君，而朕！”十九说到这突然加重了语气。殿内的大臣都诚惶诚恐地低头没人敢发出一点声音。
　　“朕，不想做这样一个名垂千古明君。酒池肉林是商纣亡国的奢靡，朕亦不愿做昏君。朕只想为我的国民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而朕绝对不计较过程，在这过程里无论你们反对也罢，赞成也好，只要朕觉得是让国盛民富的方法，朕便会不遗余力地去办，到时候谁要反对杀无赦！”十九表情严肃，掷地有声地继续道：“朕能听进耳里的只有为百姓福祉着想的语言！朕不是君子！朕是个真小人！朕可以不要面子，但是朕不能不要黎民，百姓才是国之根本，朕从先皇处接管此位，便担下了先皇所委托的重任，若尔等让百姓有怨，朕绝不轻饶！”
　　十九铿锵有力地说着话，一句句都震到了殿上人的心里。试问自古以来会有哪个君王会言自己“不是君子可以不要面子”。如此一番话来？
　　“皇上英明！”官员们听完十九的话纷纷下拜，惟恐这个不知道哪根筋搭错的皇帝一个不高兴处罚自己。
　　“还有！”十九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人开始继续强调，“我要的不是木偶，我需要的是能代替我行事，能帮我分担的臣子，不是废物，也不是猪！”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殿上的人无不惊恐地跪拜，他们仿佛看到了纣王宫庭的炮烙正在向自己逼近。
　　十九似乎很满意这样的效果，脸上挂起来满意的笑容。从容地往后一坐，朗声道：“众卿家平身吧。”
　　“谢万岁！”就在众人起来的时候十九给了个眼神身边的小太监让他结束今天的早会。
　　“有本早奏，无事退朝！”小太监接过十九的眼神适时地喊到。
　　众人一阵沉默，十九看看便起身要走。
　　“皇上！”突然有人从大臣的列队中站了出来
　　“爱卿有本要奏？”十九笑笑地留住了脚步，坐在回了龙椅。
　　“臣，确有本奏。”
　　“爱卿请奏！”
　　“西部边陲发生天灾，三年来土地干旱，颗粒无收。”
　　“朝廷难道没有分发赈灾的粮食？”
　　“回皇上，由于长期的国库空虚，赈灾的粮食又是一大笔的支出，国库的银子根本就是九牛一毛，杯水车薪！”
　　“户部侍郎何在？”
　　“臣在！”
　　“国家一年税收是多少？”
　　“回皇上！一年税收为三千六百八十万两。”
　　“这几年用于赈灾的粮款是多少？”
　　“禀皇上！用于赈灾的两款用去税收三分之一。”
　　“很好！”
　　“有谁知道，朕吃一餐要用多少银子？”十九突然转了话题问。此时所有的官员全部沉默了起来。个个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这朝堂之上要是有谁能说出来，朕重重有赏。”十九十分认真地说。
　　“回皇上，奴才知道。”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突然有人出声。
　　“站出来说话。”
　　“是。”
　　十九看见有人出来忙说：“你知道朕一餐要花去多少，快说！”
　　“回皇上！皇上一餐所用为白银五十两。”
　　“好！”十九高声道。“朕把一天为吃的花费赏赐给你，一共是一百五十两。”
　　“谢万岁！”
　　“仅朕一人的花费就是一百五十两一天！由近思远，这偌大的皇宫又是一番何等景象？一天光在吃这一遭上得花费多少？而远在西部边陲的人却要忍饥挨饿，朕决不容许自己的子民有这样的情况，从即日起朕的膳食费用不能超过白银四两，宫中其他各部亦是如此。把省出来的钱用于赈灾！”
　　“皇上心系万民，实乃百姓之幸，国家之幸！”刚才出来奏本的人兴奋地跪拜道。
　　“现下何人？”
　　“臣户部尚书李轩仁！”
　　“很好，朕准许你以后上朝不用站着。”
　　“谢万岁恩典！”
　　十九恩威并施地处理这一帮朝臣，而在心里却没个低，从小深爱古文，熟读帝王经历的十九又怎么会不明白坐这个位置的人是多么的不容易。
　　帝王之道便是用人之道，故她今日上朝说这些也只是上来探探底，因她的心里实在没底，她不知道以前的小皇帝拥有的是一帮怎样的臣子。而现在她看到了，虽然十九自认自己处世不深，但是她却十分清楚地明白，现在这个国家真正掌握权力的不是她这个当皇帝的，而是一直站在殿上一直低首不语的右丞相——吕毅伯。
　　此人从始至终不发一语，只是立于一旁看戏，根本不把龙椅之上的自己的话听到耳朵里去，大庭的朝臣们并没有对自己这个君王惧怕，只是一直跟随着那个看似恭顺的吕毅伯行事。
　　散朝后的十九重重地跌坐在御书房的椅子上，双手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思考着要怎样把自己的权利从吕毅伯手中夺回来。久久地苦思冥想却一点眉目也没有，不得已十九长长地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去换上小太监的衣服出去了。
　　“小姐！小姐！”少女带着惊讶兴奋的神情向着屋里奔，活泼的性格没有被这高高的宫墙所掩盖。
　　“何事？如此急切兴奋？”说话的是那日十九偷看的黄衫女子。
　　小颖上气不接下气地匆忙往口里灌了口茶。
　　“你慢点喝别咽着。”黄衫女子怜爱地说。
　　“小姐！我今天听到一个天大的奇闻啊！”
　　“有何奇之，让你高兴至此？”黄衫女子虽然不想探听宫中是非，但看见小颖双眼中闪亮的神采，也不好扫了她的兴致，便顺着她的意思，接着她的话问。
　　“这事比太阳从北边出来还奇。”
　　“哦？那到底是何事？”
　　“皇上！皇上！他……他……”
　　“他如何？”黄衫女子听着提皇上黛眉不由微皱。
　　“他上朝了！”小颖自是注意到了自家小姐的变化，就着喝茶的缓冲，寻思着还要不要把下面的事情说下去。
　　“皇上上朝了！”黄衫女子瞬间又恢复了波澜未经，理了衣衫坐下，少顷便道：“他真的上朝了？”似乎依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嗯！”
　　黄衫女子看着小颖肯定的回答，莞尔轻笑道：“这倒真真是个奇事！”
　　“奇吧！还有更奇的呢！”小颖看见她家小姐对此事也来了兴致，便开始卖起来关子。
　　“还有更奇的？”
　　“嗯，绝对是奇！简直可以说是前无古人！”
　　“那你倒说说！”
　　“小姐，你打小熟读诗书，可曾见过这样的人，说自己可以不要面子，但绝不能不要黎民，说自己不是君子，且绝对是个小人，说自己不想做明君，却要给百姓安泰？”
　　“这……”
　　“哈哈！没有吧！我就知道！”小颖看她家小姐皱眉紧思得意地说。
　　“难道他是这样说？”
　　“嗯！所以你说奇不奇？”
　　“嗯，确实奇，但小颖此事与你我有何关系？”黄衫女子轻笑，恢复一贯的淡然。
　　“呃……”小颖低头，片刻又笑嘻嘻地讨好道：“我这不是怕小姐你无聊嘛！找些东西给你解闷。”
　　“好了，小颖。以后少打听这些无谓的事，这皇宫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便是不幸中的万幸？”
　　“是小姐！”小颖低着头不满地嘟着嘴。
　　“今天天气很好，我们去御花园走走吧。”佳人转头看出窗外，一片阳光明媚，爽朗惬意。

作者有话说

　　我也想写！今天就到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