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涅槃》绛毓

4、第 4 章

　　相较于完全无法接受的钢铁侠，正联的超英显然对未成年拯救世界抱有更加宽容的态度，完全没有附和托尼声讨迦勒底雇佣童工的意思。

　　哪怕是点明玛修年龄的闪电侠，也只是惊讶于迦勒底竟然放心把那么重要的工作交给一个未成年罢了。

　　超人冲着希莉斯特点点头，示意她不用在意斯塔克的话，继续之前的话题就好。

　　根本没意识到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在自己面前已经进行了一次理念交锋，希莉斯特冷静地开口道：“她的身上凭依着一个强大的英灵，可以算作半从者。而且，目前在迦勒底也只有玛修拥有灵子转移适性，所以，她是必须的战力。”

　　达芬奇亲倒是也可以进行灵子转移，但现在后勤技术支援更离不开这位万能之人，那么重担也只能压在玛修一个人身上。

　　懂了。就好像宇宙跑步机只有闪电侠能用一样，那什么灵子转移也没法大众化。

　　能意会是一回事，但……

　　“别再卖弄学识了。忘记那些专有名词，说点我们听得懂的。”

　　希莉斯特抿抿嘴，脸上带出了几分局促：“抱歉，我分不太清什么术语对你们来说是陌生的。”

　　早看出来你缺乏常识了，否则钢铁侠可不是随便刺几句就能消停的。

　　更何况，一众超英也不觉得托尼的毒舌对希莉斯特会有什么影响。女孩儿的道歉虽然诚恳，社交障碍也是真的，但对旁人的喜恶基本完全屏蔽。

　　唯一有剧烈情绪波动的时候也就是刚才迦勒底被质疑了，其他时候情绪表达都浅显得很，更像是个体认知中衡量了“这种情况是不是该这样应对比较合适”，而非人类天生就该拥有的自然反应。

　　如果这是表情管理，那未免也太过成功了一点。

　　希莉斯特对超英们的评估毫无所觉，玛丽所长的生命体征显示她正非常健康地处在睡眠状态，然而却找不出她死而复生又变小的原因。还有这个产生了诡异重影的世界，也超出了她的知识储备范围。

　　结果还是需要远程技术支援。

　　打开迦勒底联络器，看着投影上显示出医生的脸，希莉斯特心底的郁闷可想而知：本以为能自己一个人完成任务，结果解释不了的突发状况一件接着一件。

　　“一切……顺利吗？”罗曼医生先是打量了一下希莉斯特，确认她身上没什么异常之后，才注意到了她身后的背景，这让他在开口询问之时有些底气不足。

　　碎了一地的玻璃，断成两截的沙发，这应该不是希莉斯特和超英打架造成的结果吧？

　　“医生！”希莉斯特对着投影展示出手心里的拇指姑娘，“玛丽所长还活着，但是我觉得她需要迦勒底的设备做进一步检测。还有，那些被人理烧却的人好像都活过来了。”

　　开幕就被扔下两个爆炸性消息，原本还想给超级英雄们留一个好印象的罗曼医生顿时坐不住了：“这是奥尔加玛丽？等等！你说有人活过来了？但是迦勒底亚斯上的显示并没有发生变化啊……”

　　一众超英面无表情地盯着投影上咋咋呼呼扭头找人的迦勒底临时负责人，心中不断刷新着迦勒底的不靠谱程度，他们这么多大活人杵在这儿呢，你们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索性投影那边的人并没有让他们等候太久，被希莉斯特称作“医生”的男人很快便一脸严肃地回到了投影前：“你们是不是做了什么？”

　　希莉斯特向罗曼医生转述了一下闪电侠的行动。投影上的人听过之后并未觉得轻松，反而更加严肃了起来。

　　“人理并没有被成功修复，而是时间线被人为地切割成了两部分。”

　　“按照正常的时间线，所有的人类在人理烧却发生时就被消灭了，但现在，有人在人理烧却发生时对时间线做了一个切割拷贝，或者说偏移，让人类能够跳过人理烧却继续在地球上生存。”

　　“但这只是一个假象，时间是不能被中断的，哪怕只是偏离一秒，造成的影响也会让世界变成我们不认识的模样，更不用说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天，未来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

　　“会发生什么？最好的情况就是历史消失而人类继续存在，但这样的情况也无法持续太久，你们要明白，没有过去的人理也是不可能有未来的。”

　　“如果能修复人理，这点细微的时间线错误完全可以由星球意识自动修复，但是现在……不应该延续的人理被强行黏合在正确的时间线上，留给我们修复人理的时间恐怕不多了。”

　　“迦勒底原本预计只要在一年内修复完成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重新计算之后……半年，甚至更短，否则不只是人理，恐怕世界都会因此而崩溃。”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消息。”

　　陈述完现状之后，罗曼医生试图给众人打一剂强心剂：“如果时间线没有被切割，等我们一年以后修复完人理，那些消失的人类会发现自己只是眨了下眼一年就过去了，而这一年发生了什么他们完全不会有印象。到时候要和他们解释人理烧却的问题恐怕会很困难。”

　　“难道现在就能和他们解释了吗？”托尼觉得迦勒底这些人抓重点的能力实在太过感人，“阿尔弗雷德对过去三天全无印象，相信外面有更多的人和他有一模一样的认知，你们无法解释时间跳过了一年，难道就能解释时间跳过三天吗？”

　　“而且他们也看不到世界的重影。”蝙蝠侠补充道，“如果就这么告诉政府世界要毁灭了，而我们正在努力拯救，恐怕每个人都会觉得这是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联手弄出来的阴谋。”

　　希莉斯特和罗曼医生的脸色顿时凝重了起来。

　　倒不是因为担心怎么对外界解释，作为隐秘机构，对外发言从来都不是迦勒底需要在意的事情。

　　在被提醒之后，真正困扰他们的是另一个很要命的问题。

　　“灵子转移技术存在篡改过去的风险。如果要启用它拯救人理，就必须通过联合国批准。”

　　如果外界所有人都死光了，迦勒底在没有审批的情况下动用这项技术还能说是别无选择，但现在那些负责监督他们的人又活了……

　　闪电侠缩在超人身后小声地问道：“我这次跑步是不是又搞砸了？”

　　“有的人确实不存在比较好。”

　　希莉斯特的话引起了众人的侧目，虽然这话很有道理，但是你这么直白地说出口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喂喂，不要毫无预兆地说那么吓人的话啊。”投影上的罗曼医生打断了希莉斯特的危险想法，他们迦勒底真的是一个坚持爱与希望的正义组织，不能发表这种反派宣言，“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至少玛丽所长还活着，只要她能说服时钟塔，应该还是能继续使用灵子转移技术的。”

　　希莉斯特看了看手心里的拇指姑娘，又抬头看了看投影，眼中流露出的意思格外明显，这种话恐怕连医生自己都说服不了。

　　“我们需要当面谈一谈。”蝙蝠侠格外冷静，虽然他已经意识到迦勒底大概是个靠拇指姑娘领导的草台班子，还患有高中生拯救世界的中二病，唯一听上去靠谱的地方大概就是和联合国沾了一点边。

　　然而鉴于正义联盟对现状完全束手无策，也只能选择暂时相信这个送上门的盟友了。

　　罗曼医生不由迟疑了一下。对方显然是有想要参观迦勒底的意思，然而把神秘暴露给普通人……

　　也不是不行，迦勒底招募了不少不懂魔术的科学家，这在传统魔术师看来已经很出格了，突发情况下拉一些超级英雄帮忙也说得过去。

　　“医生！”希莉斯特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不好，“如果玛丽所长醒了……”

　　“别担心。”罗曼冲着她安抚地笑了笑，“大不了就是被奥尔加玛丽臭骂一顿而已。”

　　最好是这么简单就能蒙混过关。

　　知道没法改变医生的打算，希莉斯特只能沉默地看着罗曼和蝙蝠侠进行交涉。

　　“我需要一点时间询问专业人士。”蝙蝠侠显然对迦勒底仍有疑虑，也没有隐瞒的意思，“等我们这边达成共识之后择日拜访，如何？”

　　“没问题。希莉斯特会留在你们身边，等你们选定了时间可以让她带路。而且除了带你们来迦勒底以外，相信她也能帮上不少忙。”

　　于是事情就这么在三言两语之间定下了。

　　希莉斯特关闭了投影，托尼虽然对迦勒底的技术很感兴趣，但看着AI上狂轰滥炸的消息，只能选择再次覆上装甲：“我回去给其他人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过一会儿再来你家。”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从窗户飞出去的钢铁侠“轻轻地”擦过了饱受摧残的窗框。

　　“看来斯塔克先生非常介意您之前的隐瞒。”阿尔弗雷德看着歪歪扭扭的窗框挑了挑眉，“现在可不是补一块玻璃就能解决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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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超英：她的思想很危险，迦勒底的教育肯定有问题
希莉斯特：难道你们没想过要把上级监督部门做掉？不要隐藏，怎么想就怎么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