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涅槃》绛毓

25、第 25 章

　　漫天的风沙在视野中不断后退，过于单调的景色很容易令人烦躁。迪克一边根据蝙蝠车上内置的地图辨认方位，一边试着寻找话题。

　　“希莉斯特，你不想说些什么吗？”自来熟的第一任罗宾省去了敬语，对副驾驶座上的红发姑娘问道。

　　魔术师先是有些茫然，见他偷偷抬手指了指后座，才眨了下眼睛：“这是你的车，你当然可以决定让谁当乘客。”

　　在希莉斯特看来，既然迪克没有去后座把杰森拎下车，就说明罗宾默许了那孩子和他们一起行动。

　　“至于安全问题……”希莉斯特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和杰森相谈甚欢的玛尔达，觉得这事好像也不需要自己去操心，“只要不是正面对上那位法老，那么留在车里就不会有事。”

　　后座的圣女已经说到“我有一个弟弟，你让我想起他”，希莉斯特听了一会儿他们互相交换着说些生活琐事，倒也不觉得无聊。

　　迪克有些晕乎乎的，希莉斯特无意间脱口而出的“你的车”给了他一下暴击。没错，就是这样，蝙蝠侠不在这就是他的车，至于等蝙蝠侠回来了？当然是带着这辆车一起离家出走啊！

　　就在迪克畅想着美好未来的时候，前方出现了大型的不明障碍物。

　　“加速冲过去。”副驾驶位的魔术师用着冷静的语气下达了疯狂的指令。

　　蕴含高浓度魔力的沙尘令视野极大的受到了限制，也只有强化了视觉并且能探测魔力的希莉斯特，才能第一个认出那是什么东西。

　　斯芬克斯，狮身人面像，随便称呼它什么都行，反正不是现世应该存在的东西，而这典型的古埃及象征，也说明他们确实找对了位置，离那位法老很近了。

　　迪克握紧方向盘的手冒出了冷汗，虽然不知道这么做究竟是否正确，但他还是猛地一脚将油门踩到了底。

　　虽然迪克有意避免正面冲撞，但斯芬克斯显然不想放过入侵法老地盘的敌人，毫不避战地向蝙蝠车冲了过来。

　　“欧西里斯之尘——”

　　看准时机，希莉斯特给蝙蝠车加上了免伤效果。

　　“轰隆——”

　　沙尘遮蔽了视线，迪克只能从车身的震动中去判断撞击的剧烈程度。

　　这一下应该不会把蝙蝠车撞坏吧？

　　答案是，当然不会。

　　魔术师神色平静地看着窗外，斯芬克斯已经失去了魔力反应，慢慢与沙尘融为一体，但这只是一个开始，越是接近法老所在的位置，他们需要面对的斯芬克斯数量就越多。

　　她的魔力也不是无穷无尽的，不可能每一次都能保证蝙蝠车完好无损。

　　“酷！”后座的少年颇为兴奋，不知是在感叹蝙蝠车的优秀抗震能力，还是在感叹魔术的神奇。

　　希莉斯特看向了还在屏息愣神的罗宾：“需要休息一下吗？”

　　迪克这才松了口气：“我还以为……”离家出走的最佳同伴会就此报废呢。

　　回神之后，迪克便想起了希莉斯特在碰撞发生之前所用上的魔术。

　　“你不可能每次都那么及时，对吧？”接受过良好训练的罗宾头脑转得很快，马上就意识到了最坏的可能。

　　“没错，”希莉斯特肯定了他的猜测，“而且……如果被一群斯芬克斯包围，你有信心脱身吗？”

　　虽然玛尔达也是一个极为可靠的战力，但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还是不要在这种恶劣环境下与敌人进行地面战。

　　沙漠是古埃及法老的主场，在见到那位英灵之前，希莉斯特希望可以尽可能地保留战力，最好是能只凭蝙蝠车就突破所有防线，出现在那位法老面前。

　　考验迪克驾驶技术的时候到了。他扬起嘴角微笑了起来：“当然。”就算没到合法驾驶年龄，他也是蝙蝠侠教出来的罗宾。

　　希莉斯特没有打击他的自信，反正，如果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她肯定会采取一些必要手段进行干预。

　　后座的少年眼睛闪闪发亮，这才是他想象中的罗宾该有的样子，一举洗刷了迪克之前给他留下的不良印象。杰森没有说话，但他有理由相信，见证了这一切的自己将来也绝对不会继续平凡下去。

　　他可以成为更好的人。

　　蝙蝠车重新发动起来。迪克的手很稳，为了避免再遇上什么突发情况，他的精神也开始高度集中，车里一时间变得极为安静。

　　他们开着蝙蝠车又陆续撞了两头斯芬克斯，一路有惊无险地前进着，与此同时，希莉斯特也开始提高了警戒，只因为她已经能隐隐约约地看到金字塔的轮廓。

　　能在历史上留下赫赫功绩的古埃及法老数量不少，但会在现界时提到妮菲塔丽的，很容易就能想到那位无人不知的拉美西斯二世。

　　如果是那位名号凌驾于众神之上的法老，他必然是一名超规格的破格英灵，与这样的英雄成为对手，固然是一种荣幸，但也有极大的压力。

　　希莉斯特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的，但在见识了英灵的固有结界和对方支配斯芬克斯的能力之后，魔术师就抛弃了这点侥幸心理，并增加了对此行危险程度的评估。

　　拉美西斯二世很可能掌握着圣杯。不管英灵有多强，固有结界的范围仍然是有限的，但他们始终都没有探测出沙漠的具体范围，这很显然是圣杯的作用。

　　规格外的英灵与圣杯的组合，希莉斯特对武力取胜基本不抱希望，只希望对方是一个讲理的王者，不管提出什么要求，至少把哥谭先变回去再说。

　　就在希莉斯特琢磨着该对那位法老说些什么的时候，不远处的大型魔力反应惊醒了她。

　　“一点钟方向有成群的斯芬克斯出现。”来不及数了，粗略感应之下大概有十来头。希莉斯特脸色微变，“先绕路！”

　　不过似乎有点迟了。

　　斯芬克斯群直直地往蝙蝠车的方向冲了过来。

　　魔术师意识到了不对。斯芬克斯的感应范围并没有那么强，他们现在无疑处在一个安全位置上，不该成为斯芬克斯攻击的目标。

　　这种情况，反而像是斯芬克斯有目的地追赶着什么一样。

　　没等希莉斯特找出头绪，答案就自己送上了门。

　　一枚勾爪挂上了蝙蝠车的车顶，紧接着似乎有什么人跳了上来，然而还没等车里的众人做出任何反应，车顶上的人便动作灵敏地打开了车门，进入了车厢后座。

　　“掉头，加速。”

　　咽喉炎重症患者向司机下达了指令。

　　迪克绷直了后背，没有应声，却默默调转了方向盘，听从了导师的指令。

　　杰森尽力保持住目不斜视的端正坐姿，眼角的余光却不由自主地往身边黑漆漆的身上瞟。

　　这是蝙蝠侠啊！这么近的距离！盔甲好棒！一来就把罗宾唬住了！不愧是哥谭的黑暗骑士！

　　但这些话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一如迪克先前猜测的那样，杰森显然不太敢和蝙蝠侠说话。

　　直到他们甩掉了后面那群斯芬克斯，安静的车厢才再次有人打破了沉默。

　　“我不记得你什么时候拿到了驾照，罗宾。”

　　脱离了危险之后，迪克的叛逆情绪也上来了：“我的每一个假身份都拥有合法驾照！”

　　希莉斯特偏头看了司机一眼，哪怕有多米诺面具的遮掩，也没法消除这孩子全身肢体语言表达出的死鸭子嘴硬。

　　蝙蝠侠抿了抿唇，决定把叛逆期青少年的教育问题延后再谈。

　　他看了看身旁坐姿乖巧的杰森，再次发问：“这孩子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个迪克就来劲了：“这是我抓到的偷轮胎小贼！他竟然敢卸蝙蝠车的轮胎，还死皮赖脸爬上车不肯走！”

　　蝙蝠侠深深地看了迪克的后脑勺一眼，和希莉斯特想的一样，他也不认为如果罗宾动了真格这孩子还能留在蝙蝠车上，毫无疑问，这个游走在犯罪边缘的孩子就是迪克特意留着来给他添堵的。

　　杰森的话无疑加深了布鲁斯这一认知。

　　“你以为我想跟着你吗！”如果不是为了保证车内众人的生命安全，杰森早就想跳到前座去打他了，“我是来学魔法的！”

　　无端被扯进战场的希莉斯特：？？？

　　注意到蝙蝠侠看过来的视线，希莉斯特想了想，却没有否认杰森的借口。

　　“杰森确实很有魔术天赋。”

　　她是说过可以教杰森一些魔术基础，如果这孩子因此想跟着她，希莉斯特也不会拒绝。

　　虽然没有言语交流，但这次串供似乎很成功，杰森偷偷地松了口气。他其实对蝙蝠车和罗宾更感兴趣，但又有哪个孩子不喜欢魔法呢？他才没有骗人。

　　然而蝙蝠侠是谁？心理学的大师。虽然魔术师的想法难以揣测，但杰森的表现太好懂了，一看就知道这孩子是在瞎扯。

　　而且，他是疯了才会让一个还没完善三观的孩子跟着一个思维方式需要矫正的魔术师学习。看样子这孩子的教育问题又需要自己去费心了，希望他能和他未来的大哥相处愉快。

　　布鲁斯的心很累，看着在他眼皮子底下都敢通过后视镜进行眼神厮杀的两个男孩儿，忽然就觉得自己的未来一片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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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说一下过年的更新计划，事情有点多，9号开始应该会隔日更，一直到20号回来再恢复每晚9点的更新，大家不要抛弃我鸭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