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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零五章 ...


  •   那人唇边泛起冰冷的笑,眸中带着鄙夷,看着面前的老妇就像是看着脚底卑贱的蝼蚁。
      他像是在等,等面前的蝼蚁开始无望的挣扎……

      “你倒是有能耐,不但能解了我的毒,还能拖着这副残躯回到京中,既如此,当初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傅鸢终是忍不住,先开了口,声音嘶哑,满腔讥嘲与恨意喷薄而出。

      那人漫不经心地弯起嘴角,像是愉悦,像是冰原突然漾开了一朵娇艳的花,但是细细看去,那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
      他道,“杀了你,这小木屋谁来帮本王看着呢?”

      看?
      沈含娇暗暗瞅了瞅那大铁链子,心道这人睁眼说瞎话的功夫真是炉火纯青。

      不过……本王?
      也没听说朝中的哪位王爷是个残废啊?

      “你将我囚禁于此,不过是想逼我像条狗一样跪在地上求饶,我告诉你,绝无可能。”傅鸢突然大笑起来,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那粗嘎难听的笑声回荡在屋内,分外的渗人。
      她笑够了,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有了底气,“毒解了又如何?你永远是个瘸子,这辈子还不是只能待在这轮椅上,在方寸之地徘徊,形同废人。怎么样?这双腿尽断的滋味不好受吧?”

      下毒,还弄断了人家的腿?!这老妖婆也忒可恶了些。
      沈含娇怜悯地向轮椅上的人投去一眼。

      那人一身白衣,双手掩于袖中,玄色的长毯遮膝。虽坐在轮椅上,但气度风华,丝毫不显病弱之势,反倒有一种凌驾与众人之上的优越与自得。
      ……她还是收收她的怜悯吧。

      “怪只怪你与你那贱人娘亲一样,都是下贱的货色,却不守本分,整日肖想着一些不属于你们的东西,如今这番下场,也是活该!”
      提及旧仇,傅鸢像是找到了宣泄的出口,畅快而又疯狂地大吼大叫。

      “什么下场?”那人轻声嗤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傅鸢,本王真是不知道应该说你天真,还是该说你愚蠢,你以为如今的盛京还和往日一样,以你傅家独大么?”
      他轻轻侧头,眸光落在某处,故意做出诧异的样子,“怎么,你那亲信没告诉你傅家的境况?”

      那人唇边泛起冰冷的笑,眸中带着鄙夷,看着面前的老妇就像是看着脚底卑贱的蝼蚁。
      他像是在等,等面前的蝼蚁开始无望的挣扎……

      “你倒是有能耐,不但能解了我的毒,还能拖着这副残躯回到京中,既如此,当初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果然,傅鸢终是忍不住,先开了口,声音嘶哑,满腔讥嘲与恨意喷薄而出。

      那人漫不经心地弯起嘴角,像是愉悦,像是冰原突然漾开了一朵娇艳的花,但是细细看去,那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
      他道,“杀了你,这小木屋谁来帮本王看着呢?”

      看?
      沈含娇暗暗瞅了瞅那大铁链子,心道这人睁眼说瞎话的功夫真是炉火纯青。

      不过……本王?
      也没听说朝中的哪位王爷是个残废啊?

      “你将我囚禁于此,不过是想逼我像条狗一样跪在地上求饶,我告诉你,绝无可能。”傅鸢突然大笑起来,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那粗嘎难听的笑声回荡在屋内,分外的渗人。
      疯狂的大笑像是给了她抗衡的底气,“毒解了又如何?你永远是个瘸子,这辈子还不是只能待在这轮椅上,在方寸之地徘徊,形同废人。怎么样?这双腿尽断的滋味不好受吧?”

      下毒,还弄断了人家的腿?!这老妖婆也忒可恶了些。
      沈含娇怜悯地向轮椅上的人投去一眼。

      那人一身白衣,双手掩于袖中,玄色的长毯遮膝。虽坐在轮椅上,但气度风华,丝毫不显病弱之势,反倒有一种凌驾与众人之上的优越与自得。
      ……她还是收收她的怜悯吧。

      “怪只怪你与你那贱人娘亲一样,都是下贱的货色,却不守本分,整日肖想着一些不属于你们的东西,如今这番下场,也是活该!”
      提及旧仇,傅鸢像是找到了宣泄的出口,畅快而又疯狂地大吼大叫。

      “什么下场?”那人轻声嗤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傅鸢,本王真是不知道应该说你天真,还是该说你愚蠢,你以为如今的盛京还和往日一样,以你傅家独大么?”
      他轻轻侧头,眸光落在某处,故意做出诧异的样子,“怎么,你那亲信没告诉你傅家的境况?”

      “你怎么……?”傅鸢轻声喃喃,而后猛地指着面前的人。
      “是你干的!是你!”

      “本王不过让人递了份折子,是那两个蠢东西彼此生了嫌隙在先,还是莫将功劳归于我了”那人语气轻缓,话间却尽是冰冷,绕着弯儿像是刻意引着人去揭开某些隐匿的残酷事实,“你就不奇怪为何前几日你的亲信寻到此处,却再无回音?”

      “你杀了她。”
      傅鸢语气飘忽,傅家的没落像是让她认清了某些事实,语气死寂得与刚才大吼大叫的疯婆子判若两人。

      但是,事情哪有那么简单。
      正好,有人正不遗余力地想要引她去看某些残忍而龌龊的真相。

      “本王行了方便,让她找到这里,又让她入了宫,又怎么会杀她。”
      入了宫?傅鸢蓦然抬头。

      那人慢条斯理地掸着衣角,修长的手指轻点,美玉荧光投下浅浅的影子,“许是你那皇帝儿子杀了她?”
      一石激起千层浪。

      皇帝儿子?
      这老妖婆是当今太后?
      我的天诶,怎么净是些大人物?

      沈含娇小心翼翼地摸出怀里的信,展开。
      出乎意料的是,洁白的纸上,空无一字。
      老妖婆拿错了?
      ……不可能吧!

      而屋内的傅鸢显然是陷入了恐慌与不可置信,她神经兮兮地反复念叨,“不可能……不可能!”
      但是当某些深信不疑的事情有了突破口,一切的顺理成章便轰然崩塌。

      为何这些年无人寻到此处?
      当初,那些人又是怎么在大内之中瞒天过海将她劫了出来?
      芳姑进宫送信,为何再无音信?
      意儿为何……?
      莫非……

      傅鸢微微侧了些身子,沈含娇可以清晰地看到她干枯而又不停地颤抖的手。
      她脸上的皮肉遽然紧缩,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与傅鸢的恐慌不同,那人的声音却是更加的温柔与缥缈,像是梵天之上醉人的靡音。
      “那是因为你的亲生儿子从未有过找你的打算,四年前你的失踪本就是他一手设计,我不反,他将你的命交与本王。你不是最喜算计么,这桩买卖如何?”

      轻飘飘的话语却犹如一道利剑,直插入心,鲜血淋漓。
      “不可能!不可能!”像是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线豁然崩塌,“哗”的一声桌上的茶盏被挥到地上,傅鸢声嘶力竭地大吼,“我是他的亲生母亲啊,他怎么可以如此!”
      “我宫前殿后,拉拢人心,算计筹谋,双手沾满了鲜血,将他扶上了那个位子,他怎么可以如此待我?”

      沈含娇再次往后缩了缩自己的狗头,为觉得这厮是神仙感到深深的内疚与自责。
      哪里是神仙,分明是魔鬼!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意儿自小孝顺,绝不会如此的,你骗我,你骗我!楚荆!你一定是故意骗我,你这挑拨离间的孽障,你不得好死。”
      伴着清脆的铁链的哐当声,一道锋芒闪过。
      傅鸢突然发作,挥舞着手中的匕首向着那人扑去。

      这不是找死么?
      沈含娇眯起双眸。
      果不其然。

      那人广袖轻挥,袖间蓦地旋出几道暗芒,细小的箭直直地钉入傅鸢的手腕与膝盖,隐约可以听到箭入血肉刺进骨的声音。
      一声凄厉的惨叫,匕首哐当落了地。

      但是让沈含娇诧异到睁大眸子,傅鸢目眦欲裂的是——
      那原本应坐在轮椅上的人。
      却——突然站了起来。

      烛光轻闪,有人一身白衣、长身玉立。
      双腿——
      踩在地上。

      地上,傅鸢死死地盯着那人的双腿,面容扭曲如鬼,像是疯魔了一般,“你怎……怎么会……?”
      那人却是没了解释的耐心,一挥手,烛台一头栽倒,火焰欢快地在桌上跳跃。

      而后浅笑着,如神祗一般,看着傅鸢拼命地往门外蠕动,犹如蝼蚁,狼狈不堪。
      他说,“傅鸢,本王之所以没夺江山,不过是因为——这楚姓,我不屑要。”

      桌椅燃得极快,烟悄无声息地往帘子后头钻。
      沈含娇死死压下想要咳嗽的欲望,轻手轻脚地向着另一道门而去。

      “唰!”
      沈含娇利落地往一旁躲,有锃光瓦亮的匕首,擦着她的脸颊,正正好好锲在木门之上。

      她顾不得抹脸上的血迹,心惊肉跳地摆手证明清白,“我不认识她。”
      那人声音一如既往地轻柔冰冷,“你想怎么死?”

      ……

  • 作者有话要说:  沈·真吃瓜吃到危害小命·含娇:大哥,我说我是偷柴火烤鸡不小心进来了,你信吗?
    某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大哥:你想怎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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