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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太师他下班不回家 ...

  •   流月交代了自己的身份,忽然觉得一身轻松,拍了拍裙摆笑着与秦晚说话:“夫人若无事,那属下先退下了。”

      “不急。”秦晚闻声浅淡一笑,起身理了理裙摆,随手将医典放在秋千架上:“你随我来,我有事与你说。”

      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揭过去了,可没想到她却忽然要说事儿,流月眨眨眼有些迷茫,抬眸对上她温婉的笑,只得拱手答应:“是。”

      秦晚走在前头,并不让旁人跟着,扫了帘子进屋。流月紧随其后,进来时见她已经端坐美人榻上,面容沉静严肃,不知怎么忽然就有些不安。

      “这儿就咱们俩个,你没有必要说谎,太师派你来监视是要取我性命,还是怕我图谋不轨要加害他?”秦晚垂眸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衣袖,转而缓缓抬眼,看向她的眼神里带着十足的戏谑。

      流月一时有些犹豫,有些心虚的抬眼往她这边匆匆一瞥,对上她的目光后忙又低下头去:妈呀,这小眼神儿简直比主上 还凶狠!

      “主要是你转变太大,主上那么精明的人,怀疑一下很正常对吧?”流月在心里掂量片刻后,心一横捏着手指头抬眼笑得有些尴尬。

      她一边说一边偷瞄秦晚,见她微微挑了挑眉稍眼中端肃骤减,忙小跑过去半蹲在地上捏着两只虚空的拳头给她捶腿:“而且主上只是让我来看一看,绝对没有伤害你的意思,我发誓!”

      秦晚见她一时乖巧讨好的模样,只是哼了一声仍旧佯装不悦,侧身不肯让她捶腿:“你个卧底,起开起开。”

      “我不,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在这装了三年高冷杀手,好不容易把你给盼来了,不知道多开心呢。你别生气了,大不了我以后就听你的,你说东,我绝不往西!”流月忙只站起来,弯着腰又跑到另一边依旧重复之前的动作,又委屈又怂。

      秦晚还真是不习惯她顶着这张高冷御姐脸扮小白花,伸手拽回被她用拳头压着的压裙玉坠子,忙开口叫停:“行,我怕了你了!”

      “嘿嘿……我们家夫人人美心善,天下第一好看。”流月笑意更盛,两手一拍做迷妹状。

      秦晚只是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轻咳一声:“你说的啊,以后你就不是他属下,而是本夫人的人了。”

      流月忙点头,表示一万个乐意。忽然想到自己的死契还在薄晏手上,眼神瞬间一亮:“那夫人能不能,把小的死契从主上手里拿回来?”

      死契?

      秦晚虽然不知道这死契是个什么东西,不过这人反正是薄晏自己送上门来的,就断然没有再给他送回去的道理。

      “你不去?”辰时末,秦晚打扮一新准备去找薄晏,却见流月拿着苕帚在院子里比划来比划去,显然不打算跟她一起。

      流月忙拿着苕帚跑上来,呵呵一笑:“我,我就不去了吧?夫人最棒,加油哦!”

      她说完,还不忘挥舞了一下手里的苕帚,一本正经的给秦晚比了个耶。

      “那这死契到了我手里,你想拿回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见她分明是不敢去,还要故作轻松淡定,秦晚只是觉得好笑,又要吓吓她。

      流月却好似并不在乎,忙不迭点头:“只要能从主上手里拿回来,随夫人处置。”

      反正你武力值为零,又打不过我,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秦晚却不知道她是有恃无恐,只是点了点头,带着迎春离了栖梧院。

      到书房小院门外,守门侍卫却说太师未归。

      秦晚站在门口有些彷徨,不得已只好往大门口亲迎。管家见她来了,忙笑着迎上去拱手行礼:“夫人金安。”

      “免了。”秦晚只是略一点头,免了他的礼,提着裙摆出了大门。

      可站在门口等了又等,就是不见车马人影。骄阳似火,没有一丝风气,渐渐的秦晚就有些站不住了,转身交代身后面色焦急的管家:“兴许宫中有事,派个人去问问。”

      管家也等得心焦,听她这么说,忙点头应下,等目送她进了前厅才转身吩咐小厮去找人拿了腰牌去问。

      秦晚在前厅又坐了半个时辰,一壶茶都要见底,依旧不见薄晏的人影。

      又是一盏茶的功夫,管家拿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进门拱手回话:“禀夫人,宫门守卫说,太师辰时三刻与众大人一并回宫门,并未逗留宫中。”

      那这人是上哪儿去?

      “夫人莫急,想必是哪位大人邀请太师做客,老奴这就遣人去问。”管家又悄悄拿衣袖擦汗,想起从前太师晚归不归时,夫人的反应,就更觉得不安。

      这才安生几日,夫人可千万不能再受打击。

      秦晚只是觉得奇怪,毕竟从她穿过来到现在,薄晏一直都很准时回府,可管家似乎比她紧张多了,所以她只好反过来安慰:“不必去问了,想来是管家预料这般,等太师回来,我再寻他就是了。”

      管家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站在一边战战兢兢的捏着衣袖等了许久,也没见她发脾气,这才悄悄松了口气。直等到她领着迎春过了月亮门,才颤巍巍的抬起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欣慰一笑。

      直到后晌,薄晏才回府来,见管家拧着两手似是有话要说,难得停下脚步问了一句:“何事?”

      “夫人等了许久不见太师回转,太师还是先去瞧瞧夫人为好。”管家有些纠结,却还是壮着胆子说了一句,转而又怕薄晏不高兴,忙又要下跪请罪。

      薄晏一挥衣袖,免了他的礼,淡淡回了一句:“嗯。”

      秦晚正窝在美人榻里听秋禾唱曲儿,忽然见薄晏挑了帘子进来,惊得一屋子人忙收敛惬意,纷纷转身行礼。

      众人起身退下,秦晚也整理了衣裳坐好,见他穿着朝服就来了,抿了抿唇站起身来乖乖将美人榻让给他:“坐啊。”

      薄晏倒也不客气,走到美人榻前撩了袍子角坐下来,冷冷清清扫了她一眼却并不说话。

      气氛瞬间就冷了下来,秦晚等了又等,见他石像一般坐着丝毫没有先开口说话的意思,只好开口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凝重:“喝水吗?”

      薄晏微微摇头,见她捏着手指尖低着头,嘴巴在动,却不出声,冷冷清清的开口:“管家说,你急着找我,有事?”

      “只是想跟你谈谈流月的事儿,去书房找你不在,就顺路去了前厅听管家回话。”秦晚忙摇头否认,说话的时候眼神里带着十足的无辜。

      一个最东,一个最西,哪里顺路?

      薄晏只是忍不住轻轻挑了挑眉梢,却并不打算拆穿她,接着说起了流月:“流月一事,是我考虑不周,只是你之前行事作风令人不能不疑。”

      这人倒是比流月那臭丫头坦荡多了,什么保护,一听就是骗人的好吗?

      “既然流月的身份已明,我自会召她回去。”也不等她开口,薄晏就自顾说了一句,说完见她面色一急就要开口,只是低头浅淡一笑。

      秦晚可没打算把流月还给他,忙笑着说了句:“流月不错,我想留下她,在我身边做个贴身丫头,绝不让她受委屈。”

      “依你。”见她再三保证,生怕自己不同意,薄晏刻意拖了拖,半晌后看着她眼中写满了期待请求,才点头应下。

      简短冷淡的两个字却让秦晚瞬间笑意盛放,两手一拍眉眼弯弯的冲他行礼:“多谢太师。”

      太师两个字始终不如夫君听得顺耳,薄晏隐隐沉了沉眸色:“你我是结发夫妻,何必如此生疏,只与从前一般便是。”

      嗯?

      以前是没办法,现在身份都挑明了,她可叫不出口。

      迟迟不见她回应,薄晏眸色更深了一些,搭在膝头的双手也渐渐用力,抓的衣袍都有些褶皱:“若无事,我便书房去了。”

      他语气有些冷硬,秦晚听得直皱眉头:他不会又生气了吧?

      “既然流月给我了,那太师能否将死契一并交给我?”虽然秦晚觉得他生气了,可流月的事儿还没说完,她只好又开口。

      她开口时,薄晏就停了脚步,却在听见她依旧唤自己太师时,眼神骤冷:“不可。”

      丢下这句,他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秦晚站在原地望着他毫不留恋的身影,只是忍不住悄悄磨牙:不给就不给,我还不稀罕要呢!

      说生气就生气,果然是属河豚的!

      屋外院子里正乐融融说笑的丫头们瞧见薄晏脸色沉沉的出来,忙噤声,起身行礼:“恭送太师。”

      直等到脚步声再也不听见,几个丫头才悄悄抬起头来,扭脸望了一眼空荡荡的院子门,又回头望了一眼仍旧摇摆不定的珠帘。

      这是怎么了?

      站在门口的两个丫头小心翼翼的往屋子里瞧,隔着珠帘见秦晚坐在美人榻里又是自言自语,又是捶书就忍不住担忧。

      “夫人没事吗?”秋禾两手抱着迎春的衣袖,悄声问了一句。

      迎春微微蹙眉,脸色不太好,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没等开口就见流月已经挑了帘子进屋,只好静静地听着屋里动静。

      流月进来时,秦晚正在嘟囔着什么,走近了一些,才听见她嘀咕什么,没忍住轻声一笑:“主上若是知道,夫人私下里如此称呼他,不知是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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