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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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打算低调做人的牙轩，在论坛首页挂了整整两天。
#英雄救英雄，竞争对手世纪同框#
#同桌兼舍友！818校草与学神那点事#
#白日梦VS白月光？校园男神花落谁家#
外号都讨论出来了，这届网友效率很高。
这个帖子里还附了三张照片，一张是郁澄在梧桐树下，隔着浅影和光斑望过来，像照进白日里的梦。
另外一张是牙轩的背影照——他之前基本没在人多的地方出现，网友们实在找不到别的照片。
最后一张就是在论坛里传疯了的“世纪同框”。
当时郁澄抱着两分多钟没撒手，给了围观群众充足的时间从各种角度记录下罪证，不然也不至于传得这么沸沸扬扬。
但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牙轩已经没了。
所以牙轩不怪他，还得谢谢他。
这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附在牙轩身上的虚耗已经发展到喝口水都可能把他自己噎死的程度。
他现在就是一个行走的定时炸.弹，只能绑在郁澄身边，遭灾了还能抢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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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课上，郁澄照旧打开笔记本画画。
“同学们，翻到下一页。”
牙轩一手执笔，一手支着下颌，听到这随手往后一翻。
课本下一页纸面上赫然印着几张虫类的图片，他动作一僵，用笔头轻轻戳了下自己同桌。
“郁澄，你方便帮我做下笔记吗？”
其实牙轩一般不用看笔记，但习惯使然，漏掉一页他心里膈应。
郁澄抬眸看见牙轩用指尖小心捏着页边，再往页面上一瞥，猜到了：“同桌，你怕虫子啊？”
边说边接过生物课本。
牙轩瞄见他侧脸唇角上扬的弧度，再次觉得十分丢脸，低头盯着桌底下自己的鞋面。
郁澄笑了声，笔尖在纸页上刷刷划动。
他平时不听课，记笔记速度倒是很快，记完老师讲的内容，还给书上的虫子们“修图”了一下。
课本还回牙轩手上的时候，那一页除了满满的笔记，还有几只被画上了卡姿兰大眼睛和可爱小翅膀的虫子。
牙轩一愣，再看见那几只虫子，眼神不自觉柔和了些。
对面宿舍的三人和他们同班，不过分别坐教室两头，上回一起玩过游戏之后，他们有时下课会结伴跑来郁澄桌边扯自己打游戏的各种骚操作。
英雄联盟有神秘商店的活动，玩家随机抽取皮肤折扣，他们这会儿就在聊这个。
郁澄打游戏不氪金，牙轩全英雄全皮肤，对打折活动不感兴趣，两人都参与不进去这话题，就听着身边三人攀比。
叶林是他们中抽到折扣最差的，眼见比不过了，拔高声音来了句：“折扣低了不起啊，有本事你让人家白送？”
说完，从口袋里摸出一部全新的手机：“看！前两天有个集团搞活动，白送的，还直接送到宿舍了，邮费都不用我掏。”
胖瘦二人组已经听他嘚瑟两天了，懒得搭理，郁澄原本懒散地偏头靠着墙，听到这剑眉一挑，出声问：“有这种好事啊？”
“是啊，还正好跟我之前丢的那部一模一样，你说巧不巧。”
郁澄瞥了眼不吭声的同桌：“挺巧的。”
中午下课铃声刚打过，又有人来拉郁澄去打篮球。
其实那些男生倒不是和他关系多好，主要是响应班上女同学的要求。
反正郁澄来者不拒的，喊他基本都去，还能给球场招来大批观众，堪称暖场小王子。
郁澄的篮球服就挂在椅背上，拿起来正准备去更衣室，刚迈出后门，又退回来两步。
“同桌，你要不要去看我打球？”
牙轩现在不敢轻举妄动，篮球场人太多，他一出现论坛估计要爆炸。
“你去吧，我在这睡会儿，你打完要回宿舍再叫我。”
郁澄看了眼天花板：“你在这睡觉，怕不怕风扇掉下来。”
牙轩：“……”
到了更衣室，郁澄换好篮球服，懒得再回来一趟，就没把校服放储物柜，交给牙轩帮忙拿着。
他校服上有清爽的洗衣粉味，牙轩给叠得整整齐齐捏在手里，要不是没有包装袋，看上去就像新领的。
从更衣室到球场有条近道，因为靠近旧楼，一般学生不会走那里。
郁澄轻车熟路带他绕过去，路上都没见到人影。
牙轩松了口气。
他们俩现在在风口浪尖上，能不一起出现在人多的地方最好。
到了篮球场边，牙轩从树荫底下快步过去，找到隐蔽的位置坐好，翻开本书来看。
没看两页，听见不远处传来围观姑娘们热烈的喝彩。
他没抬眼都知道又是郁澄进球了。
郁澄打完大半场，坐在场边长椅上休息，他歇了会儿，拎起两杯果茶起身。
围观群众顺着他走的方向望过去，看见一个男生坐在树荫下看书，只有一束日光透过叶缝落在他书页上，照亮空气中漂浮的微尘。
球场上控球的男生一走神，原本要传给队友的球笔直朝着那边扔过去。
牙轩刚翻过一页书，视野里探进来一杯颜色清新的果茶。
一抬头，看见郁澄停在自己面前，后面跟着一堆视线，还有一颗高速旋转飞来的篮球。
那男生本来没太用力，但受到虚耗的影响，这一球威力不小，有点火星撞地球的意思。
郁澄手一抬，拦住了，牙轩听见一声闷响。
显然撞得不轻。
他也顾不得还好多人看着，扔了书起身，拉着郁澄检查。但找了一圈，没找到伤在哪。
牙轩看他没事人似地站着，皱了皱眉：“你不疼？”
郁澄听他这一问，抬手捂着脑袋后面：“啊，好疼。”
他刚看见球撞到的好像是腰？
牙轩狐疑地抬眼，看见郁澄神色有点委屈，好像真挺疼的。
他瞬间内疚了，拨开郁澄捂着脑袋的手：“撞哪了？我看看。”
牙轩左看右看，什么也没看出来。
“要不去趟医务室？”
刚刚扔球那个男生小跑着过来，一边猫着腰捡球，一边拿小眼神偷瞄他们。
牙轩察觉到，转头看过去。
他眼尾线条收得利落，侧眼看人时显得眼神冷淡锋利。
吓得那兄弟一哆嗦，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砸他的，您别生气。”
牙轩觉得对方误会了什么。
还没解释，那男生又点头哈腰地往后退：“你们继续，继续，打扰了。”
他退了几步，麻溜地转身跑了。
牙轩有点懵。
他僵在原地几秒，被身后的人伸手一扯，坐回长椅上。
郁澄打开一杯果茶递过来，牙轩抬眼一瞟，淡声问：“别人送的？”
“嗯。”
“你自己喝吧。”牙轩把他手推回去“别人送你的你拿给我，不合适。”
郁澄笑了下：“外卖小哥送我的，他应该不介意。”
“你自己点的？”
“是啊。”郁澄把果茶塞他手里“上次人家送的蚊香你都不用，我估计她们送的水你肯定也不喝。”
他抬手遮了一下树叶间落下的光斑：“太阳这么晒，你不觉得渴？”
早上他就注意到牙轩嘴唇很干，所以临近放学的时候点了果茶。
牙轩察觉郁澄视线落在那，抿了下唇，不知怎么觉得耳根有点热，没话找话地解释：“我不是怕喝水噎死吗？”
郁澄笑点低，听见他这话没绷住，眼睛弯成一道桥。
牙轩喝了口果茶，又接着说：“我不是对别人送你的东西有意见，就是她们送给你，我用不大合适。”
“知道了。”
“其实我觉得你收她们东西也不合适，你不喜欢别人，还拿人东西，不大好。”
郁澄没接话。
沉默片刻，牙轩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有点尴尬。
郁澄打量着他手里的果茶：“同桌。”
“啊？”
“那你喝我的茶，你喜欢我啊？”
“……”
牙轩差点把茶喷出来。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是男生，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不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吗？”
“就是——”牙轩在脑海里筛选“男女有别”的相关知识跟他解释“男生跟女生互相喜欢，放学就会一起回家、上课传小纸条、一起写作业、看电影、约会，最后——最后就那、那样……你懂吗？”
“不大懂，哪样啊？”
“就、就那样啊。”
“啊？”
“就、就——”牙轩白皙的耳根染上一点淡淡的，桃花似的红“就牵、牵手啊。”
郁澄懵了两秒。
“哈哈哈哈哈哈……”他在一边笑得停不下来“牵个手你脸红什么？”
牙轩很茫然，他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之前一中有一对情侣牵手被监控拍到，都公开处分了。
“你别笑了。”他推了推郁澄“那边好多人看着。”
郁澄还在笑：“看就看吧我们又没牵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牙轩奈何不了他，只好赶人：“你不回去打球吗？”
“我刚被球砸了啊。”郁澄指了指脑袋上莫须有的伤“打不了了。”
他越过牙轩，捡起那本书。
“这本好看吗？”
牙轩本来想叫他去医务室，被这一问转移了注意力：“嗯，你要看吗？可以借你。”
“我现在看不进去。”郁澄把书塞到牙轩手上“要不你念给我听？”
牙轩张口要拒绝，看见他期待的小眼神，噎了一下。
“我头疼。”郁澄说。
“……”牙轩叹了口气，低头翻开书“从头开始吗？”
“嗯。”
“我猜美国每个州立监狱和联邦监狱里，都有像我这样的一号人物，不论什么东西，我都能为你弄到手……”
远处篮球场边。
“校草怎么不打球了？他俩干嘛呢？”
“嗯……”女同学戴上眼镜瞅了会儿，得出结论“一个在看书，一个在看看书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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