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文物们当老板[悬疑]》米粥清淡

19、失火

　　冉西愣住：“被人换位置了？”
　　“可不是吗？唉也不知道是谁干的，这些书可都是宝贝啊。”
　　书爷爷跟桌爷爷絮叨那些书多么珍贵，流传至今多么不容易，云云，冉西坐在一边发着呆——书爷爷的话让她越发确定一件事。
　　烧书的那个人，不是乱来，也不是和书爷爷有仇，而是有所目的。
　　将书籍调换位置就能让别人暂时搞不清烧掉的是哪些书，特意用隔火板是为了不波及到其他书，这么一来，目标就十分明确。
　　冉西一把拽住正跟桌爷爷诉苦的书爷爷袖子：“爷爷，跟我回去。”
　　一脸莫名的老人被冉西拽走，桌爷爷放心不下，也跟过去看情况，路上又碰到了不知从哪窜出来的莫庭和小土吱吱，一群人浩浩荡荡向书斋进发。

　　冉西请书爷爷把所有书整理好按照原来位置放，烧掉的那几本书找出来，同时也正好盘点清理一番，鉴于书很多，大家都来帮忙。
　　有人负责报名字，书爷爷边记录下来边指挥放在哪个架子之上，其他人负责归置核对，忙了足足几个时辰，书爷爷歪着脑袋想了想，说：“一共少了五本书。”
　　他走到某个书架跟前拍了拍：“那五本书原先在这个位置。”
　　“都是什么内容？”
　　“唔，很多，有一本是很古老时期的菜谱，据说是某宫廷御厨传下来的。”
　　冉西下意识看了莫庭一眼，就见他的镜片似乎有一道光闪过。
　　书爷爷继续道：“还有两本小说，一本地方志，一本图册。”

　　听介绍没什么特别的啊，冉西疑惑：“这几本有什么特别的吗？”
　　“没有啊，这里所有书我都看过好多遍，这五本书是同朝代但性质内容都不同，我不觉得有什么共同点。”
　　想想也是，小说、地方志、图册和菜谱，这几样东西能有什么特别，至于烧掉吗，还特意只烧这几本？
　　吱吱向来静不下来，其他人在旁讨论他就四处走，一会摸摸竹简一会翻书看。
　　过了一会，吱吱问：“爷爷。”
　　桌爷爷和书爷爷同时扭头看。
　　吱吱笑：“书爷爷啦。”
　　桌爷爷挠头，大家都忍不住笑，吱吱也笑：“书爷爷，这里的书是不是有些被人写了画了东西？”

　　书爷爷没懂：“什么东西？”
　　“就是这个。”吱吱把手里的书页展示给他看，泛黄的纸张上除了一行行竖着的文字，还在最上面的空白处写了一行字，这行字不知道什么字体，冉西一个都不认识，“就是看书时随便写来玩的。”
　　书爷爷恍然：“那是有的，不止有字，还有画呢，都是些调皮孩子看书无聊画来玩的，就跟你一样。”
　　大家继续笑，吱吱也不在意，脸皮厚厚的抬下巴：“这叫无忧无虑知道不爷爷？”
　　冉西想到自己读书那会儿，有时候觉得无聊，也会在书上写写画画，没想到古代的人也会。

　　进来后还没开过口的莫庭忽然问：“烧掉的那几本书上面有没有画过，或者写过什么？”
　　吱吱看他：“我也是这个意思。”
　　冉西也明白过来了，的确，烧书的那个人目标很明确，就是为了毁掉那五本书，如果书本身没有什么共同点或者线索的话，有没有可能线索其实在书页上呢？漫长的岁月里，那些书也许经过了很多人的手，上头写一些东西完全是有可能的。
　　明白是明白，可书爷爷表示他只记得书的内容，读者在书页上写写画画的东西他没什么印象了。
　　整理完书斋桌爷爷和书爷爷回去下棋，冉西喝了口茶一抬头：“我有个法子，也许可以试试。”

　　做好准备好又快到离开的时间了，冉西有些不舍，不知道是不是对这里的人和事务越来越熟悉，最近每次离开都越发不舍，觉得几个小时太短。
　　莫庭和小土说事情，冉西盯着他看了一会，眼睛一眯——差点忘记一件非常要紧的事，眼瞅着莫庭出门朝酒楼去，冉西悄悄跟上。
　　跟了一会，莫庭慢悠悠的像散步一般，冉西觉得时机到了，猛的加快脚步冲到他跟前，和他面对面眼对眼后飞快说：“格兰大厦二十楼 飞鸟股份有限公司。”
　　这是白天那人下电梯的楼层，冉西下班时特意在大厅看了，那一整层都是飞鸟股份的。
　　这么办，就是为了给莫庭个出其不意，如果那人真是莫庭，听到自己工作的地方一定会有所反应，边说，冉西眼睛一眨不眨的定在莫庭脸上。

　　还是没什么表情，和冉西对视几秒后他缓缓推了下镜架：“什么东西？”
　　似乎没有什么心虚之类的不良反应，眼睛藏在镜片后面看的不那么清楚，冉西不死心，又说：“你不知道这个地方吗？”
　　“没听过，是干嘛的？”
　　冉西眉头皱了皱，难道真的同一个人，那也太像了。
　　等了一会莫庭提醒她：“快到时间了。”
　　“什么时间？”话音刚落，冉西觉得换身一轻，再醒来已经在自己床上。
　　床头摆着那个古老的、已经停摆的钟表，冉西叹了口气，起床洗漱，还得去公司上班。

　　零点，博物馆空间中，照样是人来人往，冉西站在门口，手里一杯茶，莫庭提着一个篮子过来，第一句就是：“你和生活状态像桌爷爷。”
　　“我老了不行吗？”冉西瞄篮子，里头有好多果子，红红的，看起来很甜。
　　莫庭拿了一个出来，随手在自己外套上擦了擦递过来：“吱吱给的，说是吸天地之灵气，吃一个对身体好。”
　　冉西开心，接过来吃的同时低声问：“吱吱和小土呢？”
　　“按照昨天计划好的去办了。”莫庭自己也吃着一个果子，汁水足甜度适中，十分可口，“如果这回抓到烧书的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冉西顿了顿：“得看具体情况，不过烧书总是不对的吧。”
　　莫庭没说什么，又拿了一个果子吃。

　　吱吱小土那边还没传来消息，有人找上了冉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