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零一六：自荐枕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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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虑闻言，跪在了楚骄阳脚下，一声不吭。
楚骄阳想立刻就将秦虑这个迂腐愚昧之人斩于剑下，但是她不能，这是付大全的外甥，付大全是父皇的人，换而言之付大全就是她的人。杀了秦虑容易，寒了付大全的心再想暖回来就难了。
“哼，你应该庆幸你有个好舅舅！”
楚骄阳一脚将秦虑踹到在地，喝道：“滚！”
秦虑深深地看了一眼楚骄阳，站起来转身离开。
李明义这才松了口气，抬起袖子沾了沾脸上的冷汗，这才上前道：“殿下，放秦大人走，他会不会将您的打算传出去？”
李明义这时想起楚骄阳之前的话，震惊于她的雄心壮志，但是更多的是想，如果公主殿下真的做了皇帝，那以后他岂不是就能做陆海太监那个位置。
虽然这样的事情闻所未闻，但是想到陛下对公主的疼爱，再想想公主殿下这些日子来的巨大改变，李明义又觉得公主说不定真能成功呢。
“他只要不傻，就会守口如瓶。”
“谁傻了？”王二狗的大嗓门传上来。
只见他此时一身是汗，从廊下走来，脸上带着快意，显然之前的一顿发泄让他舒爽不少。
“二狗！你最近好好练兵，月中，本宫会带你们出去剿匪！”
楚骄阳没回答王二狗的话，上前拍了拍他的胳膊道：“好好练兵打仗，本宫不仅要你是本宫的车骑将军，还要你是本宫的骠骑将军、大将军，甚至是大都督！”
王二狗的眼中射出精光，单膝跪下道：“愿为公主前驱，马革裹尸，战死沙场，无怨无悔！”
“哈哈哈哈哈，你是本宫的臂膀，你想战死沙场，本宫可不舍得。本宫还要你好好活着享受荣华富贵。”楚骄阳笑着上前，亲自将王二狗搀扶起来。
…………
付家大宅，臂儿粗的蜡烛将昏暗的厅内照的亮堂堂的。
秦虑站在下首，付大全双手背在身后不停地来回踱步，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嘴里喃喃道：“想不想啊想不到，万万想不到，她一个女子竟然有这样的青云之志。真是想不到啊！我只当她是投靠了哪个皇子，万万不敢想她竟然存了这样的想法。”
良久，付大全停下脚步，手指点着站在一边的秦虑道：“你竟然拒绝了？哎呀，你怎么就拒绝了呢？你不是一早就想着要重振家声，这么一个好机会怎么放过了？要知道，富贵险中求！”
“外甥不敢连累舅舅。”
付大全想到秦虑这个外甥的苦楚，再想想他那早逝的姐姐，忍不住叹了口气，上前拍了拍秦虑的肩膀道：“好孩子，难为你了！”
“没事，既然这次错过了。以后再有机会，你紧紧抓住就行了。”
“要知道，七公主既然敢光明正大招揽人，恐怕就已经在皇上爷面前过了明路。皇爷都答应了，我们这些小卒子拦着，岂不是给皇爷找不痛快。而且，你听听她说的话，要你感谢你有个好舅舅！”
“这是说给舅舅听呢！敲打着舅舅要擦亮眼睛，看清她这个少主人。”
秦虑没想到这一层，听罢忍不住问道：“舅舅真的打算站队七公主？这……万一失败了！”
“现在不是舅舅要站队哪里？明摆着皇爷亲自下场为七公主背书，舅舅身为皇爷手下的第一马屁精，不站队还能怎么着！七公主明知你这个锦衣卫同知是我的外甥，还要去招揽你，这就是皇爷的意思。唉，恐怕明日皇爷收到消息，舅舅要不好过了。”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虽然外人都说付大全是个靠拍马屁上位的馋臣，但是能稳坐锦衣卫第一把交椅二十多年，其能力就可见一斑。
这一番分析可谓是一针见血，也让秦虑豁然开朗，但是他心里还是有些疑惑。
“可是，万一最后七公主败了？不若外甥去另投他人，日后也好留个退路。”
付大全狠狠地打了一下秦虑的头，恨声道：“你这孩子平时看着挺机灵，怎么关键时刻如此糊涂。虑儿你记住，永远不要做墙头草想着两边下注讨好，你当别人都是傻子么？用得着你的时候自然不会多说，等到用不着的时候第一个就拿你开刀，而且，两边下注最容易成为背锅之人。这样的结果只能是两边都讨不了好！”
“记住了！用心给我记到这里去！”付大全狠狠地戳着秦虑的脑门。
秦虑在付大全面前就像个乖宝宝，认真地点着头道：“谢舅舅教导，外甥记下了。”
“只是，以外甥的观察，七公主今日已将外甥排斥在外，恐怕不会再给外甥机会了。”说到这里，秦虑露出一分苦恼，其实付大全刚刚的分析他这会儿也明白了过来，怪只怪当时太过震惊，没有深想。
果然还是修炼不到家啊，若是舅舅在，肯定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秦虑叹了一口气，看着付大全觉得自己需要学习的地方还多得是，曾经因为年少有为而起的一丝志得意满烟消云散。
看着秦虑经此一事长进了许多，付大全满意的点了点头：“七公主刚开始理事，根基不深，身边最缺人手。而且，当时能放过你，便说明她还有几分枭雄姿态，只要你能放得下身段，她会接纳你的。”
说到这儿，付大全嘿然一笑：“再说，七公主之前不是看上过你么，实在不行你去自荐枕席，也不失为一条出路。”
秦虑的脸登时红了，恼羞成怒道：“大丈夫事业不立，何以为家？”
“哦？看来以后立业了就能成家了。你放心，舅舅会转告公主殿下，她的后院会为你留下一席之地！”付大全看着秦虑扭头就走的身影，忍不住拍着大腿哈哈哈大笑。
秦虑回了家，洗漱之后躺下就寝。
脑子里却浮现出付大全那句话：“实在不行你去自荐枕席！”
秦虑被子下的手握紧了拳头，闭上了眼睛，真的实在不行，就……就去吧。
良久，闭着眼睛的秦虑直挺挺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飞快地跑下床连喝了三壶水，端着茶杯沉声道：“大丈夫能屈能伸罢了，一切都是为了家族的荣耀！”
说完，秦虑肯定地点了点头。
躺下，闭眼，继续睡觉。
至于刚才那个香艳的梦境，他觉得定是因为最近天干物燥，他上火了！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零一六：自荐枕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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