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宁静中的铃音》漂浮的冰山一角

7、第 7 章

　　距离止水自杀，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浅音站在墓碑前，盯着照片发呆。
　　照片上的人，明明在一个月前，还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
　　本来高层是不同意把止水安葬在烈士园陵的，但宇智波止水是三站的英雄，也是为木叶和平献身，三代力排众议，在慰灵碑上庄重地刻上他的名字。
　　难过与悲伤是抑制不住的，她只是在心里默默地、沉寂地一遍又一遍念着止水的名字。
　　止水回不来了。
　　风吹过她的长发，轻轻的，柔柔的，像是在抚摸发顶，温柔的让人怀念。
　　浅音怔了好一会儿，阳光斜斜照着，映着她眼眶的泪花晶莹。她突然靠近墓碑，手指一遍遍摩挲着照片上已不存世间的人，失声痛哭起来。
　　原来，这就是老师说的绝望。
　　第二天，漩涡浅音请求提前毕业，跳级进入毕业班。不止是刀术指导月光疾风特上，包括已成为中忍的漩涡鸣人都反对。而这次，浅音并没有打消念头，反而更加坚定。
　　最终，第二年春，忍者毕业教室里有了她一席之位。
　　浅音被分到第五班，按照一女二男，她另两个同班都是应届毕业男生。
　　一个是宇智波某个长老的孙子宇智波真，听说还有个跟浅音同岁的弟弟叫岁，当然，是听佐助说的。
　　另一个叫宫城护，第五班带队上忍宫城桑木的独子。虽说木叶很少有这样的分班，这次也破例了。宫城桑木资质平平，没立过大功，但拥有二三战的经验，能在战场上活下来也证明了他的实力。虽然在四十岁才成为上忍比起木叶其他上忍来说太过大器晚成，但没有对浅音流露出恶意让鸣人选中了他。
　　仔细说来浅音的资质是不错，但前有十二三岁晋升上忍的旗木卡卡西宇智波止水等人，后有七岁毕业同年成为中忍的漩涡鸣人等人，在这个所谓的人才辈出的几年里，浅音也成了资质偏好的一类。
　　分班结束第二天，是木叶例行的下忍考试——传统项目，抢铃铛。
　　木叶训练场里，浅音是最早到的。已经是中忍的鸣人对这个练习是知道内幕的，但他不能说，只能很认真的告诉浅音：“浅音酱，从今天起，你就是独当一面的忍者了。你要记住一句话，不遵守规则的忍者是废物，但抛弃同伴的忍者连废物都不如！”
　　什么意思？
　　浅音照常挥着刀，心里不停思索着——遵守规则跟抛弃同伴怎么会联系在一起？
　　五点半，同班的宇智波真赶来了，两人一个抱臂坐在树下，一个挥刀砍向木桩，场面一片寂静。
　　“那个……”浅音思索了一下，将刀收回刀鞘，最终开口，“你好。”
　　“同好。”
　　“……”场面僵住，她做了一个深呼吸，迫使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紧张，“真君，你知道桑木老师给我们的安排是什么吗？”
　　“大概是忍术考试吧。”
　　终于搭上话让浅音松了口气：“我擅长刀法，真君呢？”
　　再次听到这个称呼，宇智波真俊秀的脸微不可察出了一丝波纹，他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厌烦：“昨天自我介绍是不是说了吗？”
　　浅音一怔，是啊，说过的。
　　“我叫宇智波真，擅长火遁，最烦别人没话找话，同一件事情重复说！”
　　“爱好呢？”
　　面瘫宇智波眼睛中闪现僵硬：“我没有爱好！”
　　看到面前比自己小四岁的女孩，宇智波真突然露出笑容：“听说你的刀术指导是那个被小自己五岁杀掉的宇智波止水。”
　　空气中顿时充斥着浓稠的血腥杀意。
　　“啊嘞，你们已经到了。”
　　看似巧合，宫城护踩着节骨点赶到，似乎没意识到两人的冲突，笑嘻嘻开口。
　　浅音神色一僵，慌乱道：“早上好，护君。”
　　宫城护撩撩额前过长的刘海：“有发绳吗？”
　　“啊？哦。”浅音从腕上褪下一个黑色的给他。
　　宫城护动手将头发扎起：“叫我阿护就行，小浅音，你也把头发扎起来吧，要不然战斗的时候会碍事的。”
　　“战斗？”今天果然是忍术考试。
　　“没错，来，我帮你把头发扎起来。”
　　“不用……”
　　“别客气，大家已经是同伴了。”
　　“谁跟你们两个是同伴了！”宇智波真忍无可忍地站起来，宫城护却不搭理，利落地帮浅音扎个高马尾才转过身：“原来你会说话。”
　　“宫城！”
　　宫城护翻了个白眼：“说话声音别这么大，吓坏我们年仅八岁的漩涡浅音小妹妹怎么办？”
　　怎么又扯到她了？
　　浅音生出一丝慌乱感，又听见宇智波真说：“要是吓坏她干脆就别当忍者。”
　　“你不是刀子嘴豆腐心吧？”
　　“什么意思？”
　　宫城护笑了：“你刚才不是都看到了吗？”
　　他双手结了一个“未”印，浅音被一丝寒意惊着，脑海中快速闪过什么，来不及细想，飞快抽刀割断头上的白色发带甩出去。
　　“嘭！”
　　空中爆出大片火光，连同浓烈的黑烟。
　　“啊嘞～反应倒是挺快的。”
　　突然三枚苦无带着烟气射出，浅音抬刀一划，苦无全数被打落，身体也不停歇，几个空翻马上换了方位，同时几十发手里剑钉在原来位置的空地上。
　　烟雾散去，宇智波真首先提起苦无改变方位冲过来，浅音手中小太刀在掌间轻旋，刀刃朝下挡住苦无。
　　“力气不小。”
　　两人没多僵持，宫城护也握紧苦无冲过来，直接辞向浅音暴露在空气中的咽喉，后者提刀挡住，刀背与苦无擦过火花，在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中转过刀身，锋刃直割握紧苦无的那只手，逼得宫城护不得不退。
　　“你们想杀了我？”稚嫩的脸上带着一丝警惕，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两人的攻击都被比自己小的女生挡下，面色也有些难看。
　　“哼！少装模作样了，你会不知道我们三人组只有两个人能通过，剩下的那个人只能回忍校重修？”
　　“可木叶的分班一向是三人制的。”
　　“是三人制，但绝对不会有你这个怪物！”宫城护厌恶的看着她。
　　又是这种眼神！
　　蓝眸发出惑人心神的黑，身体里的查克拉连同血液都在不停翻涌。
　　“一想到将来跟你那个怪物弟弟同僚就让人恶心，更别提你，反正你这么差劲，自己一早退出就不用脏了我们的手。”
　　“宫城，过了。”三人相争关人家弟弟什么事。
　　“过什么过……怪物，你想干嘛!”
　　一直温和的小丫头暴怒冲上来，手中刺刀闪着寒光：“闭嘴！你们两个杂碎！”
　　她右手握刀，左手飞速结了一个印，瞬间分出两个持刀的分身：“来呀，看看我这个差劲的怪物是怎么把你们打趴下的！”
　　“木叶流刀术三日月之舞！”
　　三道相同的身影在空地短短的距离中划过无数道身影，眨眼间到两人面前，宇智波真仓促间打开写轮眼，眼中勾玉转动，瞬间看出轨迹躲开刀锋。宫城护也不敢大意，提起苦无就挡。
　　实体，那另一个就是分身！
　　嘭！
　　宫城护被一拳打中腹部，身体像虾米一样飞出，摔在地上滚出老远。
　　“全是实体！”
　　宇智波真猛一用力卸掉力度，几个后翻跳到宫城护身边扶起他：“这不是普通的分身，全是实体，我的写轮眼也看不出哪个是本体。”
　　“怎么会……”宫城护不甘心咬牙，立即撕了几张爆破符贴在苦无上射出，浅音看着同样的招数只是侧身躲开，苦无射在身后两米外。
　　“中了！”
　　什么！
　　爆破符迅速在身后膨胀，浅音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炸飞，就连站着的宫城护两人也被爆炸波及，倒在地上。
　　浅音被炸的灰头土脸，用刀撑起身体狼狈地从地上爬起，一动就扯到后背的伤口，不只是炸伤，连被炸断的苦无都扎进肉里。
　　大意了。
　　“哈哈，她受伤了！”
　　趁她病，要她命！
　　宫城护跟宇智波真一个眼神交流，两人再次冲上来，浅音提刀横于胸前，没再结印分身。
　　“杂碎。”竟然对同为木叶忍者的同伴使用大杀伤半径的爆破符！
　　蓝色的查克拉蓬勃迸发，红色的长发在气浪里飞舞，宇智波真两人被查克拉的威势压的喘不过来气，在两人的震惊中，浅音一把撕开黏在后背伤口上的衣服，用手抠出几块苦无碎片，解下腿上绑着的绷带粗粗缠几圈。
　　“你……”不疼吗？
　　平静下来的浅音不再用查克拉压着他俩，而两个十二岁的男生也没再喊打喊杀，三个人齐齐坐在树下，也不知道再想什么。
　　“阿护，”浅音看着树下初开的花，首先开口，“可能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一个怪物。”
　　解下绷带，身上的伤口已经全部愈合，如果不是撕破的衣服上还有未干的血渍，根本看不出来这曾是一片血肉模糊。
　　“之前说你弟弟是我不对，”宫城护自嘲的笑了笑，“没想到我们两个大你四岁的男生联手都没打过你。”
　　“忍者不分年龄性别，只看实力强弱。”浅音轻轻说出这句话，神色中却是带着消不去的痛苦，“这是我的……刀术指导老师宇智波止水跟我说过的话。”
　　宇智波真看着面前的小女孩儿温柔的绽放一个笑，眼睛却湿润发亮。
　　她好像快要哭了。
　　宇智波真咬咬唇，说不出心里生出的那种怪异感觉，他应该知道的，老师对学生有多重要，而且还是宇智波止水这种耀眼的人物。
　　“关于止水先生，之前对不起。”他轻喃出声，“我不该那样。”
　　“还有，”他看着面前眼眶发红的小姑娘，真心露出一个笑容，“止水先生他，也是宇智波一族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