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晴而深》单影Ivy

54、顾商言失踪了

　　直到天色变黑，离开公司，辛晴都没有收到顾商言的回复。她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显示，下午6:30，思忖着正常男女暧昧关系中，若是男方不回信息，那女方至少应该打个电话吧，就给顾商言拨去了电话。
　　“嘟嘟嘟，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女声，倒是真勾起了辛晴的好奇心：顾商言，到底干嘛去了？
　　虽然好奇，但此时的辛晴并没有多在意。她估摸着顾商言是在忙什么事，无暇抽身顾及，明天有空了自然会回复。当然，辛晴有想过，柳特助是跟着顾商言一起消失的，她现在应该就在顾商言身边，给她打电话，也是极有可能接通顾商言的。但辛晴并没有这么做，即使她在和顾商言搞暧昧，但外人看来，他们终究没有名正言顺的关系，她不是顾商言的名副其实的女朋友，现在给柳特助打电话，那就显得矫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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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几天，顾商言依旧没有在公司出现，也依旧没有给辛晴回信息、打电话。若是站在员工的角度，顾商言不出现倒是挺正常的。他身为日青总裁，本就常年出差，个把星期个把月不在公司出现，都是常有的事。但是作为口口声声说喜欢辛晴的追求者，居然出差这么久连声报备都没有，这就太不正常了。辛晴开始担心，莫不是顾商言发现了她的什么秘密，所以有意不理她，晾着她。
　　关于顾商言的行程，他向来都是保密的。到底去了哪儿，干了什么，除了几个高层，公司员工就不得而知了。辛晴心中莫名忐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越想就越想知道顾商言在哪里，在干什么。这种被动，只能自己胡乱猜测的感觉真是糟透了。辛晴想着一定要尽快知道顾商言的动向。
　　除了日青的员工，还有谁能知道顾商言的行踪呢？辛晴坐在办公桌前，一只手托腮思索着，另一只手拿着笔在纸上无意识地乱画。等辛晴回过神来，忽而发现自己竟然在纸上画出了陆钰潇的名字。
　　“对啊，之前怎么没想到！陆钰潇一定知道顾商言的行踪。”辛晴心中喜悦，停在自己头上好几天的“乌云”似乎也散开了些。她掏出手机，组织好文字，发送给陆钰潇：“你知道顾商言这几天在干什么吗？”
　　等待回信期间，辛晴随手翻动了他们以往的聊天记录。翻到最近一条，那正是记者围堵日青集团那天，她在地下车库，陆钰潇发微信对她说“想她”的暧昧情话。只是她无法正面回复，选择了逃避。
　　“陆钰潇喜欢我？”辛晴至今还是无法想通这是为什么。她无法轻易地回复陆钰潇的感情，她对他了解得太少，就连他那天为什么刚好在谷底，为什么刚好救了她，她至今都还未明白。
　　辛晴回忆起陆钰潇曾经答应过她，会对她毫无欺骗。而这些想不明白的事，直接问陆钰潇其实是最快的，得到的答案也是最准确的。但奇怪，两人明明就住在对面，这么多天过去了，却谁也没有找过谁。
　　辛晴想起，陆钰潇的衣服还在自己这儿放着。其实她有很多机会还给陆钰潇，只要敲敲对面的家门。但她没有那么做，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或许是担心知道真相后不知该如何面对陆钰潇吧。
　　“你想他了？”就在辛晴脑子胡乱想着，思绪越来越乱的时候，陆钰潇回复了微信。这是什么问题？没想到陆钰潇会回复这么一句，辛晴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想吗？当然是想的吧，可是辛晴所谓的想，跟陆钰潇理解的想是一个意思吗？
　　“想吧，他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出现了，甚至打电话发信息他都不回复。我有点不安，担心他发觉了我是谁。所以……”辛晴没有意识到，她回复得这么详细，一方面是为什么说出自己的担忧，另一方面在她的内心深处其实是不想让陆钰潇误解什么。“你不用担心，他的消失与你无关。”很快，辛晴便收到了陆钰潇的回复。看到回复后，辛晴输了口气，内心也安定了许多。她自己亦是没有察觉，她信任陆钰潇，且没有犹豫过。
　　其实，LUG现在正在开晨会。会议的氛围很是紧张压抑，陆钰潇要求高层们每一个都要汇报这一季度营业额如何超过日青集团的工作计划方案。前几个汇报的高层，无论男女老少，都被陆钰潇批得“体无完肤”“一文不值”，还被要求重新拟定提交。
　　这是陆钰潇在LUG分部正式公开身份后的第一场会议，谁会想到他会如此严苛。以前的会议都是形式化的仪式，前一天收到会议主题，然后让助理提前做好文字稿，会议上他们照着念即可。
　　多汇报完一个，陆钰潇的怒火就因他们的“敷衍了事”多上一层楼。还未汇报的高层知道自己的内容亦是“索然无味”个个心惊胆战，生怕陆钰潇一个怒气下，就将自己贬了裁了。
　　一位高层汇报完毕，众人正垂着头等待陆钰潇的批评。却没想到此时哪个不要命的手机铃声响了，众人内心悲鸣着将头埋得更低。以为陆钰潇会大发雷霆，却久久未听见他发话。众人狐疑，都斜眼撇头小心翼翼地去窥探主座上的陆钰潇。
　　结果令人大吃一惊，他们的大BOSS陆钰潇正光明正大的拿出手机，甚至还心情不错地躺坐在椅子上打着字聊起天来。那个“不要命”的手机铃声又一次响起，这次众人听得真切，正是从那“要人命”的陆大总裁手里发出来的。
　　陆钰潇为辛晴设置了特有的微信铃声，所以一听就知道是她发来的。其他人陆钰潇会自动屏蔽忽略，也只有辛晴的微信，是他唯一愿意第一时间查收回复的。当陆钰潇欣喜地打开微信，看到的却是辛晴因为顾商言而找他，讲实话，当下他确实阴郁了。咬着牙打出几个字“你想他了？”心惊胆战的等待着辛晴的回复，（要是被在场的众人知道陆大总裁现在也是心惊胆战，那他们还不乐疯了。）生怕她只打一个字“想”。好在辛晴很快就为自己“澄清”了。
　　看着辛晴发过来的一长串文字，陆钰潇忽而想到，辛晴选择问自己，又跟自己讲明白原因，这难道不是对自己依赖和信任的表现吗？因担心而跳动的心脏，此刻转为因喜悦而跳动。陆钰潇咧嘴回复道：“你不用担心，他的消失与你无关。”
　　总裁这是？？？笑了！！！陆钰潇突如其来的360度大转变，让高管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又不敢出声。而陆钰潇自己则因为沉浸在和辛晴的聊天中，丝毫没有发现周遭的异常。
　　“他的“失踪”和你有关？”辛晴打字问道。放松下来后，辛晴从陆钰潇自信的回复中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陆钰潇为什么这么确定顾商言的“失踪”与她无关？除非陆钰潇知道顾商言在哪儿，且知道他为什么“失踪”，更甚至，顾商言的“失踪”陆钰潇就参与其中。
　　看着辛晴发来的消息，陆钰潇心中颇为感慨。辛晴的确是很敏锐，从短短的几句聊天中就能察觉出这件事和他有关。但高兴自己喜欢的女人有才智的同时，陆钰潇又希望她能笨一点，呆一点，迟钝一点，这样她才不容易受伤。
　　“晴儿！没有男人会高兴，自己的女人，为了另一个男人找自己。”陆钰潇并没有正面回答辛晴的问题。正如他对辛晴的回复，他的确不希望辛晴是因为顾商言而找他，他想要提醒辛晴，承诺辛晴，他喜欢她，会一直喜欢她。
　　“你……生气了？”看到陆钰潇的回复，辛晴的第一反应竟是担心他生气，没有多想便编辑了文字。当她回过神来，文字早已经按下发送键发送给陆钰潇。“我又不是你的女人。”辛晴最后只能“补救”着解释道。不过，怎么就给人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了呢。
　　有时候“调戏”一下辛晴的确是挺好玩的，陆钰潇看着辛晴接连发来的两条微信，想象着此刻手机那头的女人应是一副手足无措的惊慌样子，原本咧着的嘴角又不由上扬了些。“亲都亲了，晴儿，我都是你的男人了，你怎么不是我的女人了呢？”陆钰潇得寸进尺地想看看辛晴的反应。
　　几番对话，看出陆钰潇是在玩笑，辛晴倒是没那么多顾虑，反是有了跟陆钰潇“一决高下”的心思：“你是我的男人？”
　　陆钰潇：“如假包换。”
　　辛晴：“我的男人应该要宠着我，什么都听我的。”
　　陆钰潇：“只要不分手，什么都听你的。”
　　辛晴：“可你对外说没女人，我不喜欢地下情，我们还是分手吧。”
　　等了一会儿，辛晴正想着陆钰潇怎么还没有回复，猜测着他是不是“招架不住”认输不回了，一通电话就打了进来。突如其来的铃声吓了辛晴一跳，就像是上班时间聊天被抓包了。看到来电显示是陆钰潇，辛晴一边咕囔着“有你这么吓人的吗！”一边接起了电话。
　　为了不影响到其他人，辛晴尽量压低声音道：“喂。有事吗？”
　　陆钰潇倒是一点也不避讳，用爽朗中带着愉悦的声音道：“你不喜欢地下情？”
　　辛晴懵了一瞬：“啊？是啊。”随后反应过来，拿着手机的手抖了抖。她实在没想到，陆钰潇打电话过来是为了确认这个“玩笑。
　　会议室，高管们更是抖了三抖。会议期间，总裁居然在拨电话。本以为是为了那种关系到几亿资金的重要事情，那便是情有可原。却万万没想到，总裁一开口，竟然说出了这么一句“不务正业”的话。再回想，总裁此前多次看着手机咧嘴打字，难道就是为了这个不愿意搞“地下情”的神秘人？天哪，他们都听到了什么？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吧，高管们的心情就像是海上的轮船，此起彼伏，难以平静。
　　陆钰潇将手机拿离耳边，点开扩音器放在桌上，抬眸看向众人，随后道：“你是我的女人。”
　　“啊？”陆钰潇突然来这么一句，辛晴实在是摸不着头脑，疑问道。但显然这句话并不是说给辛晴听的。
　　“你们都听见了吗？”陆钰潇扫视众人，重复道，“我有女人了。”
　　听到“你们”这两个字，辛晴心中隐隐察觉到了什么——陆钰潇现在不是一个人！很快，辛晴的感觉被验证了。电话那头，稀稀落落传来十几个人的声音“听见了”“听见了”……
　　天！辛晴心中呐喊，她只是想和陆钰潇开个玩笑好吗！陆钰潇也太乱来了吧，怎么能当真似的还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呢！辛晴越想越觉得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啊。现在唯一能庆幸的是她不在现场，众人也认不出她，否则真该找条地缝钻进去了。
　　陆钰潇重新拿起手机，关闭扬声器，放到耳边，挥挥手示意高层们都出去。众人欣喜，这个素未谋面的女人真是他们的救星啊！因为她，总裁的心情才会变好，也没有再用“语言暴力”斥责他们。更重要的是他们可以提早逃离这次会议的苦海啊！会议间内的哄吵声转瞬即逝，众人可能都是以出生以来最快的速度收拾文件，而后挤着离开会议间。
　　身为总裁，当然不能让员工知道太多私事。等众人离开，陆钰潇才开口道：“你也听到了，现在公司二十几个高层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了，想来有几个嘴碎的，第二天就能将我有女人的消息传遍整个公司。如此一来，我们便不是地下情了，那我可以继续做你的男人吗！”
　　“陆钰潇，你听不出来我是在开玩笑吗！！”辛晴提高了声音，此时她已经走出办公室，在一个四周没人的休息区坐下。她语气虽然严厉，但其实并没有多么生气，更多的是想用斥责的语气来掩盖此刻不知所措、小鹿乱撞的心情。
　　陆钰潇拿着手机站起，走到落地窗前望着远方，而这个远方正是日青集团的方向，辛晴的方向。他沉默了片刻，认真回应道：“晴儿，对你，我从来都是认真的。”
　　“从来？为什么？我们很早以前就认识？”听了陆钰潇的话，辛晴终于问出了埋藏在心中许久的疑问。
　　陆钰潇回忆道：“那年，你才3岁，可能很多事都不记得了。但从那时起，你就已经列入了我要守护一辈子的名单中。”
　　“我3岁那年……”辛晴努力回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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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晴，你一个人在那里干什么？”
　　陆钰潇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其他女人的喊声，知道辛晴现在不方便多说，就提醒道：“我说过你每天都有一次提问的机会，晚上来找我吧，我把那年的事讲给你听。”
　　“啊，好的。”米奇的喊声打断了辛晴的回忆，听到陆钰潇的提醒，辛晴又半懵着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