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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三十二个木叶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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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风水门赶到木叶病院时，漩涡玖辛奈已经不见了踪影。
“玖辛奈大人的话已经在不久之前回去了。”木叶病院中的医护人员语气恭敬，“先前似乎是因为缺氧而引发的昏厥，休息了一会之后就出院了。”
“是这样吗……”波风水门的情绪似乎有些复杂，“辛苦你了。”
转身离去时听到年轻的女性医护人员小声的讨论：
“四代目和玖辛奈大人果然是恋人吧！明明事务那么忙都要亲自来看她呢！”
“对吧对吧，听说两个人其实已经订婚了，之前就是等四代目上任然后就要结婚了！”
“哎？我怎么听说其实四代目火影大人的心上人另有其人？”
“不可能的，四代目大人对玖辛奈大人的宠爱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之前还陪她逛街呢！”
“啊，是我听错了吗？”
“一定是这样不错啦！”
……
八卦的话语尽管被压低了声音，却也依旧传到了波风水门的耳中，如此清晰。
波风水门忽然很想转身回去，告诉她们自己所爱之人真的另有其人，那是全世界最好的人，再没有人能够与他比肩。
但他终归还是没有那么做。
波风水门知道漩涡玖辛奈回来之时正埋身于看不到尽头的文件之中，带给他这个消息的人是拒霜。
玖辛奈出事了？波风水门从座椅上豁然起身，并没有去在意拒霜这个消息的来源。
“只是有些缺氧，不是什么大问题，等会也就该醒了。”拒霜的语气淡然。
波风水门松了一口气，他对拒霜的话并没有丝毫的质疑。这是一种信任，对于波风水门而言超乎一切的信任。
但漩涡玖辛奈此次外出所执行的任务他也有所了解，本不应该有什么危险性才对，现今这样的情况是意外？还是故意为之？
波风水门的大脑一向都很好用，提笔唰唰地写下了什么，而后又迅速安排忍者调查漩涡玖辛奈之前的任务以及雷之国那边的情况。
一切进行得井井有条。
拒霜在角落处斜倚着桌子站着，安静地看着波风水门所安排的一切。
没有谁会比波风水门更适合“影”这个职务，拒霜从来都这样认为。而现在，拒霜对于这一事实有了更加真实的印证。
冷静、睿智、从容不迫，波风水门的表现堪称完美。
交代完所有的事之后，波风水门似乎有了一点点空档的时间，走过来深处双臂拥抱了拒霜。
自从那日的告白之后，波风水门的举动便变得主动了很多。对此，拒霜并没有拒绝。
“水门哥哥，你所真正在意的究竟是什么？”半晌之后，拒霜开口打破了温馨宁静的时光。
“嗯？”波风水门稍稍放开拒霜，有些不太理解他方才的话语，看向拒霜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疑惑。
“漩涡玖辛奈？九尾？村子的利益得失？村民的平安喜乐？亦或是，我？”拒霜锁定着波风水门的眼睛，一字一句敲响波风水门的鼓膜。波风水门看着那双眼睛，那里面似乎有很多东西，却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我……”波风水门张了张口，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他什么都在乎，刚刚拒霜说的每一样，都是他发誓要去守护的存在。
可是这要怎么回答呢？尤其是当拒霜也出现在选项之中时。
他想要守护所有的一切，但拒霜是不一样的。
但波风水门想，这不应该是拒霜所想要听到的答案。
所以沉默，因为无可辩驳。
“沉默？所以……是都想要？”拒霜歪了歪脑袋，忽然间轻笑开，“还真是贪心呢！”
“我一直都很贪心，拒霜。”波风水门再次紧拥住了拒霜，将自己的脑袋埋进对方的颈窝。
因为很贪心，所以需要更加强大，所以需要把一切做到更好，他已经不想要再失去了。
“可这世上并没有万全之计，选择什么就得放弃什么，你总得被迫作出抉择。”拒霜的声音平稳，听不出情绪。
“你在说什么，拒霜？”这样的对话让波风水门觉得惶恐，环着拒霜的手臂渐渐收紧。
“去看看她吧，不管你的选择是什么，你都对她负有责任。逃避不能解决问题，如果你已经坚定了选择，那么有些事还是必须要去做的。”
从忍者学校相遇之日起，从自云忍手中救下漩涡玖辛奈之时起，从漩涡玖辛奈以波风水门的爱填充自己成为九尾人柱力那天起，波风水门与漩涡玖辛奈，这两个人本就不可分割。
所谓宿命，便是如此。
门铃被按响，漩涡玖辛奈打开房门，看到面前那无比熟悉的、自己一直以来恋慕了那么久的男人。
“你来了。”这是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漩涡玖辛奈见到波风水门时没有那副开朗的笑容。
尽管有所心理准备，但真正面对的时候，仍旧有些不知所措。
“嗯，来看看你。”波风水门如是回答，温柔的眼眸中满含关切。
漩涡玖辛奈敛下眼睑不去看他，下意识的逃避，她不想面对那双眼睛。
跨过玄关，漩涡玖辛奈将人让进客厅，一时间却相对无言。
“身体还好吗？”首先打破沉默的是波风水门，“知道是什么人对你动的手吗？”
“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偶遇了雪崩而已。”漩涡玖辛奈这样回答。
“你看上去气色不太好，要不要在家休息几天？”见对方不想提那个意外事件，波风水门转换了话题。
“没什么事。”漩涡玖辛奈应和着。
“你最近似乎很不对劲，怎么了？”波风水门没有放弃，试图继续问清楚漩涡玖辛奈反常的原因。一向活泼开朗的木叶火红辣椒竟然变得如此沉默，这可是个相当大的问题。
然而漩涡玖辛奈并没有直接回答，一时间两人又陷入了沉默，尴尬的氛围蔓延开来。
这样的氛围让波风水门觉得很不习惯，他和漩涡玖辛奈认识十多年了，从未有过这样的相处。往日里的漩涡玖辛奈一直像太阳一样充满着朝气蓬勃的力量，而不是像这样满室寂静，心如死灰。
尽管无关乎爱情，但是波风水门对于漩涡玖辛奈的关心从来都未曾虚假。他疼爱着这个自幼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孩子，对于波风水门而言，漩涡玖辛奈早就是如同亲人一般的存在。所以不管站在任何的角度，他都不希望看到她难过。
可是现在，波风水门有一种深刻的无力感。尽管他还不清楚最近的漩涡玖辛奈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他，这样的问题可能与他有关。
“你还准备瞒我到什么时候？”良久之后，漩涡玖辛奈终于开口了。
“什么？”波风水门有一瞬间的茫然。
漩涡玖辛奈抬头看了波风水门一眼，只吐出了两个字，“拒霜。”
波风水门沉默不语，实际上他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并非是有意瞒着她，但是对于这样的事情，他真的无法开口。
聪明如波风水门，他当然很清楚漩涡玖辛奈对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可是就是因为清楚，所以才更加难以开口。
如果是旁人，心有所属的波风水门必然会毫不犹豫的拒绝，可这个人是漩涡玖辛奈，波风水门那些残忍拒绝的话语便再也说不出口。
就像拒霜之前说过的，他对她负有责任。不管这个责任是什么意义上的，他都不能将自己与漩涡玖辛奈完全的割裂。波风水门很清楚自己对于漩涡玖辛奈而言有着怎样重要的地位，他无法完全的推开她，那会给她带来无可估量的伤害。
但他也不能接受她，因为这不管是对她还是对自己而言都是一种不负责任。
“对不起。”半晌之后波风水门开口。
并没有预想中的悲伤或者绝望，或许是因为早就预见了这样的结果，所以漩涡玖辛奈此刻所能够感受到的就只有麻木而已。
脑海中忽然回想起阿圆的话语，遗忘了的话只能说明感情不够深刻吗？漩涡玖辛奈的心中突然出现了几份希冀。
“要喝点什么吗？”漩涡玖辛奈这样说着，兀自走向了厨房。
“家里只有果汁了，可以吗？”漩涡玖辛奈捧着两杯橙汁回到客厅。
“没关系。”波风水门伸手接过杯子，实际上漩涡玖辛奈的镇静出乎了他的意料，这让他更加不知道怎么继续说下去。
装着果汁的杯子被波风水门送到唇边，对面的漩涡玖辛奈身体微不可察的僵硬了起来。
只是试一试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对吗？如果他没有遗忘，那就说明他对拒霜的感情本无可置疑，而自己会彻底死心。可如果他真的遗忘了拒霜的话，那自己还有机会，对吗？
自己不是故意去破坏一份感情的，可是既然原本这份感情就没有那么坚定，那自己也有去争取的权利，不是吗？漩涡玖辛奈不停的说服着自己，直到对面的波风水门将杯中的饮料一饮而尽。
波风水门对漩涡辛久奈从来没有过任何的设防，直到他倒下去的前一瞬，微微睁大的眼睛带着满满的讶然。
但也仅此而已。
没有怨恨，没有怀疑，甚至那目光仍旧是那般温柔。
漩涡玖辛奈的心脏忽而抽痛起来，说不清是后悔还是难过的情绪在她的心脏中翻腾，她跌坐在地上，久久未曾起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