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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十七个木叶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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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将野原琳推出去后，剩下的三人觉得好像也没什么可继续吃的了，于是波风水门起身前去付账。
“水门！”爽朗的女声自门口那边传来，一道身影倏然窜过整间屋子，火红的长发像是跳动的火焰。
“玖辛奈？你怎么在这里？”波风水门有些惊讶，这几天漩涡玖辛奈外出做任务了，原本预计还要一两天才会回来。
“哼，不看看我是谁，木叶的火红辣椒，有我在任务什么的当然是通通提前完成了！”漩涡玖辛奈颇为豪放地拍了拍波风水门的背。
“不过遇到你还真是蛮巧的，我刚刚从火影楼出来正准备去找你呢！”
“找我？”
“对啊，走之前不是说好了回来就要陪我去逛街吗？走啦走啦！”漩涡玖辛奈拉着波风水门的胳膊就要往外拖。
“现在？可是都天黑了……”波风水门显然也跟不太上对方说到什么是什么的行动方式。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离商店关门还早呢！”漩涡玖辛奈蛮不在乎道。
“可是我的学生还在这里……”波风水门有些纠结。
作为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在此之前波风水门对玖辛奈的宠爱并不比拒霜少多少，这么些年来他对这两个人都是当做自己的亲弟弟妹妹看的。玖辛奈与拒霜不同，是漩涡家族的遗孤，又身为九尾人柱力，对村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而尤其是自从幼时波风水门救了她一次开始，玖辛奈便从此赖定了波风水门一般，有事没事基本上都黏着他。
原本习惯了这一切的波风水门也不觉得有什么，况且玖辛奈从来都不是个不知轻重的孩子，有任务之类的时也并不会任性强求，于是波风水门通常而言都是乐于满足她那小小的要求和依赖的。
可是现在，波风水门却觉得有些抗拒。
也许是最近这段时间意识到自己对于拒霜感情的变化，也许是早上拒霜问出口的那句“什么时候娶玖辛奈姐姐”，也或许是那一个带着奶香味的、微凉的亲吻。这所有的一切都让波风水门本能地开始抗拒玖辛奈过分亲密的接触，尤其是在拒霜面前。
“玖辛奈姐姐回来了呀！”不知道什么时候，拒霜和卡卡西也已经走了过来，愉快地和玖辛奈打起了招呼。
“是拒霜啊！”玖辛奈笑着回应，还顺手摸了一把拒霜的长发，“有一阵不见拒霜真的越长越漂亮了，这发质还真是让人羡慕。”
“玖辛奈姐姐，形容男孩子用‘漂亮’这个词的话通常而言都不会开心的吧？”拒霜撇了撇嘴，“而且玖辛奈姐姐的头发也很漂亮啊，感觉像火焰一样。”
显然这样的夸赞让漩涡玖辛奈觉得很受用，又笑着要去摸拒霜的脑袋，被拒霜一侧身躲开了。“我可不是小孩子了，而且我可不想长不高。”
“哈哈哈哈”玖辛奈发出一阵笑声，而后低头去看小了一号的卡卡西。“你就是水门新收的弟子吗？我是玖辛奈哦，要叫我姐姐才行！”
“我是卡卡西。”卡卡西自我介绍道，纠结了一会还是没叫出那声姐姐。
好在漩涡玖辛奈也并不是真的要纠结这个，言语间玩笑的成分居多，卡卡西叫不出来倒也并没有在意。
“好啦，不管怎么说，水门借我一下，没问题吧？”玖辛奈继续道。
“当然，请随意使用。”虽然是对玖辛奈的回答，拒霜却对着波风水门开口。
直到被玖辛奈拽出去很远很远，波风水门满脑子都是拒霜那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华灯初上，拒霜和卡卡西两人走过木叶的商店街，各色的灯光在地面上拉出两道一长一短的影子。
此时正是木叶的商店街最喧闹的时刻，结束了一天任务或训练的忍者们纷纷归家享受难得的温馨时光，间或有一些小孩子从人群中穿梭而过，欢声笑语淹没在人声鼎沸之中。
走过山中家花店的时候能够闻到各色花朵的芬芳，或鲜艳或素雅的鲜花们于此间盛放，看上去美好而充满生机。
“你喜欢花？”跟随着卡卡西的动作停下脚步，拒霜望向他视线的尽头。
卡卡西摇摇头，沉默地继续向前走去。
“越是战乱的世界，越是觉得这短暂的和平是多么难能可贵。”身后拒霜的话语仿佛一声叹息。
转过一个街角，人群似乎更加密集了起来，走在路上能够隐约闻到街边居酒屋里的酒香。
时节已是六月下旬，天气愈发炎热，在人流中穿梭的卡卡西感觉到些许燥热。
回头之时却不见了拒霜，周围人声驳杂，万千身影中却唯独没有自己想找的那个。
卡卡西愣在原地，他很清楚以拒霜的能力不会那么容易遭遇不测，尤其是在人来人往的木叶商店街。
他只是觉得恐慌，回头时看不到那个本以为会一直在自己身后的人，像是自己被遗弃。
一瞬间所有喧嚣的场景都变成了默片，没有了声音，失去了色彩。自己仿佛与这个欢声笑语的世界格格不入，像是一部孤独的机器。
拒霜？
卡卡西张了张嘴，喉咙却仿佛被什么卡住了，并喊不出那个刻印在脑海中的名字。
“发什么呆呢？”声音自背后响起，领口被扯了一下，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贴住了脖颈，让卡卡西猛然颤了一下。
“拒霜？”难得的，卡卡西并没有对这次的恶作剧表示不满，只是有些茫然地回身。
拒霜似乎早已做好了被卡卡西一苦无扎过来的准备，见他居然毫无动作，拒霜眨了眨眼睛，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我在呢！”
一瞬间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恢复了色彩与声音，整个世界开始重新运转。
卡卡西忽然觉得很想一把抱上去，这是他在此之前从未有过的冲动。
但他犹豫了，他从未做过这样主动的行为，最终只是抬手拽住了拒霜的衣角。
卡卡西也不知道这样的行为有什么意义，但他就是这样做了，像是一个怕走丢的孩子。
面前的人却忽然俯下了身子，下一秒，卡卡西被拥进了一个柔软的怀抱。
并不温暖，拒霜的体温一向很低，在这种夏日的夜晚给人带来舒适的凉意，卡卡西愣了一下，继而缓缓抬手环过了拒霜的背脊。
像是一瞬间所有的不安都被抚平，此刻他如此真实地拥有着这个人，他的怀抱里只有自己。
“我在这里哦！卡卡西。”
耳边传来拒霜的吐息，难以言喻的感觉从耳畔延伸至心脏，仿若触电一般的感觉席卷全身，一时间大脑似乎停止运转，大片白光乍现。
“你要学会忠于自己的欲望，卡卡西。开口索求你想要的东西，而不是摆出拒绝的姿态来将一切都推得更远。”拒霜的声音像是一种蛊惑。
卡卡西没有说话，置于拒霜背后的双手抓紧了他单薄的衣料。
这个拥抱持续了很久，闹市之中，街边的灯火昏黄，两个少年的身影重叠，美好犹如图画。
“卡卡西，再不放开的话冰棒要化咯？”首先出声打破这场亲密的是拒霜。
卡卡西松开拒霜，看到对方将手中的冰棒递到自己面前。“草莓和抹茶，你要哪一种？”
卡卡西接过抹茶的那一支，撕开包装纸放进口中。
冰棒已经有些融化了，卡卡西不得不吮吸掉表面快要滴落下去的液体，不受控制地发出了一些声音。
头顶传来拒霜的笑声，抬眼时看到拒霜一脸的揶揄。
卡卡西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将手中的冰棒“咔”地咬下了一半。
笑声又变大了些许，头顶处传来被搓揉的力道。“会头疼的，卡卡西。”
已经晚了，卡卡西心想，冰块在口中化开，过低的温度让大脑有些刺痛。
解决了冰棒后的两人继续前行，再往前去就是旗木宅了，卡卡西忽然停住了脚步。
“嗯？怎么？”拒霜问。
“不想回去。”卡卡西开口。
“噫？”拒霜饶有兴致地看着卡卡西，就这个孩子而言很少有这种任性的时候。
“你自己说的。”卡卡西抬头直视拒霜。
学会忠于自己的欲望，开口索求自己想要的东西吗？拒霜轻笑，微微俯身牵起了卡卡西的手。
河边没有什么人，拒霜和卡卡西两人坐在岸边，夏日的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舒适的凉意。
“白天水门的话有好好听进去吗？”拒霜开口问。
现在不甜腻腻地叫水门哥哥了？卡卡西瞥了拒霜一眼。
“他们太弱了。”卡卡西回答。
“是啊，的确很弱。”拒霜同意了卡卡西的说法，“不管是忍术、体术、计谋策略都差你太远。天赋这种东西有时候是不可逾越的鸿沟，以能力而言你和他们完全不在同一个世界。”
“那为什么还要我接受他们？”卡卡西有些疑惑，难道拒霜不应该是来劝自己信任同伴的吗？
“但是如果你的世界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话，也会很寂寞吧？同伴存在的意义并不是一定要和你一样强大，而是你知道你的世界里还有那么几个人，同你共同分担喜悦、痛苦以及信赖。没有人可以永远孤独地走下去，卡卡西，他们的每一个人都会是你生命的一部分。”
卡卡西抬头看向拒霜的眼睛，河边没有灯光，所有的一切本应该变得模糊不清，但那双眼睛，却清晰得如同满天星子。
那里面好似有着这世界千万年轮转更迭的浩大与沉重，却又好似一片冷寂，空无一物。
“你有吗？这样的同伴？”半晌，卡卡西问。
拒霜抬头看向夜空，脸上浮现出一种怀念的表情，“啊，有的。”
“他年纪比我小一些，没有我强大，也没有我长得好看。”
卡卡西默默地翻了一个白眼。
“但是他陪我度过了那么多年的时光。”
“他很任性，从来都是想到什么就去做。”
“在任性这一点上你完全没有任何的发言权。”卡卡西开口，讲真，拒霜就已经很任性了好么？
“啊，是啊，我也很任性，但我的任性从来都是懒散而无谓，他和我不同，他的任性从来都是想到就一定要去做，也不管别人怎么想。”
然后沉默就这样维持了很久，久到卡卡西不得不再次开口问，“后来呢？”
“没有什么后来，后来他死了。”拒霜语气平淡没有起伏。
卡卡西一下噎住了，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他自然不会知道拒霜说的不是这个世界的事，在卡卡西的意识里身为拒霜同伴那必然是忍者，忍者的死亡着实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不理会吧，好像对逝者很不尊重。安慰吧，可拒霜看起来又没有什么悲伤的样子，贸然安慰反而更尴尬。
最终还是沉默。
“他给我留下了一个世界，然后就那样去死了，还真是很过分啊！又任性又自以为是什么的，想想果然还是很生气。”
“不过如果还能再见到他的话，应该会觉得真是一件好事情吧？”
“所以说啊，卡卡西。”拒霜收回那副怀念的表情，转过身来对卡卡西微笑，“珍惜你重要之人，索要你想要的东西。失而复得这种事总是很难发生的，一旦失去了，就不存在重来一次的可能。”
卡卡西想到了方才在商店街找不到拒霜时那一瞬间的慌乱，忽然对于拒霜的话就有些理解了。
所谓失去，等待的便只有永恒的绝望。
「主人……」识海中的阿圆忍不住开了口。
虽然阿圆呆在拒霜身边的时间还不算太长，但是神殿中还是有着陪伴了拒霜百万年之久的存在的。关于主人以前的事阿圆也都有所耳闻，青木的事情，阿圆也是知道的。
创世的神祇，第一任天帝，拒霜曾经最重要的存在，却在创造了大世界九重天之后离拒霜而去。
虽然不能确切地了解自家主人当时的心情，但只要是稍微想一下，阿圆便觉得止不住地心疼。
「哟阿圆，我这一段演的不错吧！既给卡卡西灌了鸡汤将他引上康庄大道，又刷了一波存在感和好感度。我敢保证，要是剧情里会有关于卡卡西与同伴羁绊的问题发生，绝对会插回忆播一遍我刚刚的话的。」
「嘎？」
发生了什么？我是谁？我在哪？一时间阿圆开始思考起了最本源的哲学问题。
「主人……不难过吗？」阿圆一脸茫然地问。「嗯？为什么要难过？」
「因为……青木他……」阿圆有些说不下去，毕竟青木的死亡早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怎么问也觉得不太妥当。
「他？那我有什么好难过的？他的死是命数，谁也改变不了，我已经做了我能做到的一切，又不用后悔，干嘛要难过？」
「呃？」虽然总觉得哪里不对，但第N次觉得自家主人说的好像很有道理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