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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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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拒霜和死柄木的相识，则可以说是一场完全的意外。
事情发生在去年的夏天，当时的绿谷出久已经在欧尔麦特的指导下开始了特训，而轰焦冻也在为雄英高中推荐资格考试做准备。
没什么人可以陪拒霜玩，所以他觉得有点无聊。
每天都用睡觉来打发时间也非长久之计，于是拒霜决定去人群聚集的地方观察人类。
最后挑中的地方是酒吧，混乱的地方相比于安静而言显然更有观察的价值。
各色绚丽的灯光扫过混乱的人群，整片空间都是光怪陆离的色彩。音乐声震动着人们的耳膜，舞台上穿着暴露的年轻女子合着乐声展现自己曼妙的身姿，短裙上的亮片在斑驳的灯光下泛着炫目的色泽。
拒霜没有用隐身术，只是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独自身处灯光映照不到的角落，暧昧而疯狂的气氛在整片空间中发酵，却没有沾染拒霜分毫，仿佛身处于被割接的另一个世界。
过往的人群很多，并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阴影中的拒霜，这让他觉得很满意，仿若近距离观察一场人类盛大的表演。
但现在，这样的宁静被打破了。
拒霜微微抬起眼睑看着面前的男人，一头浅蓝色的发微微卷曲，明明很年轻脸上却布满了皱褶，让人有些捉摸不透他真实的年龄。穿了一身黑色的便装，笑起来的样子像是童话里的巫婆。
就这张脸怎么看也和轰焦冻或者爆豪胜己他们的颜值查了太多，按理说拒霜不应该对他感兴趣的。
而拒霜之所以会注意到这样一个人的存在，是因为天道之力。
拒霜已经有好些年没有遇到身怀天道之力的剧情人物出现了，这让他对那个男人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天道之力在他的身上轮转起伏，可以透露出一个人灵魂的色彩。
之前拒霜所认识的剧情人物，他们的灵魂色彩大都单纯，充满了阳光和奋斗的力量。
尤其是爆豪胜己。
虽然表面上的爆豪胜己常常口出恶言，看上去比反派还像反派，但他的灵魂却是其他所有人都没有的纯粹。
想要变强，想要登上顶峰，成为无可争议的第一。
这就是爆豪胜己灵魂的色彩，如同火焰一般的鲜红，如此炽热，让人目眩神迷。
这也是拒霜一向很喜欢爆豪胜己的重要原因。
而绿谷出久和轰焦冻，因为此前比较复杂的人生经历，他们的灵魂色彩里不免多了些颜色，但依旧很是美丽。
而此刻，正站在拒霜面前的这个男人，任性、暴躁、毁灭、嫉妒、报复……所有的色彩驳杂，而后归于童稚。
对，童稚。像是一个巨婴一般的内心，任性而莫名执着。
所以这应该是……小boss？
偶尔也会有这种主动送上门的存在啊！
“喝一杯怎么样？”
拒霜拿起杯子朝着对方走了过去。
很显然，因为之前拒霜刻意降低存在感的缘故，对方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忽然的出现让对方有些诧异。
“我是拒霜，怎么称呼？”
那人似乎犹豫了一瞬，但还是回答了拒霜的问题。
“死柄木弔。”
“很好，要喝酒吗？”
并没有什么其他的话题，两个第一次认识的男人相邻而坐，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主人，您现在的举动看起来很像是……」阿圆有些欲言又止。
「什么？」
「求欢。」
「我的好阿圆，答应我，以后少听阿梦给你灌输什么乱七八糟的思想，嗯？」
「和阿梦没关系，主人，人类的求欢不都是这样的吗？认识然后喝酒，喝醉了就可以该做什么做什么了。」
「……」
好像无法反驳？
「如果对象是焦冻的话我想倒是可以一试。」
「主人……」
死柄木弔的动作打断了这边两人的谈话，一只杯子被推了过来。
“这家店特调的鸡尾酒，味道不错。”
拒霜与死柄木弔对视半晌，对方的眼睛里并看不出什么。低头之时，玻璃杯中的液体在这不断闪烁的各色灯光下泛着诡谲的幽蓝。
拒霜伸手接过那杯子，在对方的注视之下将其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度数并不高，还带着丝果香与甘甜。
男人笑了起来，过大的乐声让拒霜并没有听得真切，只从对方夸张的动作中读取出愉悦的意味。
“跟我来。”那个男人这样说。
拒霜不置可否，但在男人转身之时还是跟了上去。
「主人……阿圆是不是该回避了？」
「相信我，阿圆。我对这种类型的真的不感兴趣。」
两人一前一后从酒吧中走出，七扭八拐地经过了一系列大街小巷，直到周围的人群渐渐稀疏乃至于了无人烟。
出现在拒霜面前的是一栋类似于工厂厂房的建筑，大门被打开时发出沉重的声响。
跟在男人身后走进去，拒霜看到周围摆了一整排巨大的玻璃器皿，里面浸泡着大脑裸露在外的人形生物。
「噫，还真是恶趣味的实验呢！」
“躺到那边去。”男人用的是命令式的语气。
拒霜眨了眨眼，看了看那边周围放着各种瓶瓶罐罐与刀剪工具的实验台，顺从地躺了上去。
另一侧的小门被打开，身着白衬衫与黑色西装背心的不明生物走了进来。之所以说是不明生物，是因为那人的身体整个便是一团紫黑色的浓雾。
这也是所谓个性的作用？拒霜打量着那个人心想，这个世界的人类还真是造型奇特。
“你带回了什么人，死柄木弔？”那团黑雾开口道。
“实验品。我想献给老师的话也许可以提高脑无的成功率。”带拒霜来此地名为死柄木弔的男人回答。
“太莽撞了，死柄木。如此随意行事……”
“少啰嗦！”黑雾的劝阻还未完全说出口就被打断，死柄木弔很显然不喜欢被质疑，也很明显缺乏足够的耐心。
“我有感觉，他很强，老师会喜欢的。”死柄木弔道。
“可如果被发现会很麻烦，我们现在还不能暴露于人前，只要再稍微等一阵……”
“都说了不要啰嗦。”死柄木弔再次不耐烦地开口。
“所以，你们想用我来做什么实验？像周围这些罐头瓶子里的东西一样？”听了这半天的拒霜决定开口了。
那边的两人显然没有预料到这样的展开，死柄木弔猛然后跳，黑雾也从衣服中脱出，漂在空中一脸戒备地看着拒霜。
“你清醒过来了？”死柄木弔低沉的声音带着诧异。
“嗯？我一直醒着啊。”拒霜回答的一脸理所当然。
“不可能。”死柄木弔的声音有些不稳，“我亲眼看着你喝下去的。”
“喝下去？那杯酒？如果你是指在里面做了什么手脚的话，那很遗憾，所有的酒水食物中的毒素都对我不起作用。”
神祇的身体本就不需要饮食，所有的食物在咽下去的瞬间就会归于虚空，根本不会被分解吸收，自然不可能中毒。
当然，即使可以被吸收，毒素对于神的身体也不会有丝毫影响。
对面的死柄木弔面色开始变得阴沉，很显然现在的状况出乎了他的预料。
拒霜从实验台上坐起，再次环视周围那些大脑暴露在外的人型生物，“有趣的想法，但我并不想变成这样。”
“阁下是什么人？”黑雾开口问道。
“普通学生罢了。”
拒霜走到其中一个玻璃器皿前伸手敲了敲，并没有得到丝毫回应。
“他们还活着吗？”拒霜好奇问道。
“那要看你怎么去定义「活着」。”死柄木弔说。
拒霜点点头表示理解，继续观察器皿里的生物。
按照人类生物学来说应该是活着，拒霜能够感觉到他们的生命特征。
按照人类社会学来说应该是已死亡，因为他们似乎并不具备意识这种存在。
“你对这些很感兴趣？”许是看到拒霜没有做出什么过激行为，死柄木弔主动开口搭话。
“有点。”拒霜没有否认。虽然这些实验品不符合拒霜的审美，但就创造出这样的存在而言拒霜还是感兴趣的。
玩弄生命，介入生死，人类的疯狂与野望有时候可以令神明也叹为观止。
但，也不过只是如此而已了。
“那么要不要加入我们？”在那团黑雾俯在死柄木弔的耳旁不知说了些什么后，死柄木弔对拒霜开口邀请到。
“哦？我为什么要加入你们？”拒霜回头看着他。
“为了毁灭，为了终结这个世界。”死柄木说。
总觉得这样的话很熟悉，拒霜想了想，最近看的那些动漫中好像经常会出现类似的对白？貌似那个词叫做……中二？
“听着很有意思。”拒霜说。
死柄木弔动了动。
“但果然还是不要。”
“……”
“为什么？”死柄木弔的声音听上去已经很不耐烦。
“大概是因为很麻烦。”拒霜一脸无辜地回答。
搞笑呢，世界是这么好被你搞的吗？而且这个世界的主角又不是你。
已经注定了失败的结局还要去做的话，拒霜表示自己一般而言是没有那么闲的。
“你觉得你现在还有别的选择？”死柄木弔和黑雾都摆开了架势，看样子一场搏杀无可避免。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没有？”拒霜一脸疑惑地看着死柄木弔，样子单纯而无辜。
“不可能让你活着离开，要么被我们利用，要么死在这里。”死柄木弔的声音颤动，听不出是兴奋还是恫吓。
“哦。”拒霜看了一眼死柄木弔，而后离开了。
对，就这么干脆的，转身离开了。
巨大的风压自拒霜身后席卷而来，明明是室内，入耳之处却尽是狂风怒号。
周围的玻璃器皿应声碎裂，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一片狼藉。
“抓住他！”
身后是死柄木弔愤怒的声音，黑雾几乎是瞬间便出现在了拒霜面前。
然而下一秒，拒霜不见了。
黑雾无法捕捉，仿佛整个人都不曾存在过。
“隐身的个性？那刚刚的风是怎么回事？他是什么人！”
“就算是隐身，人也一定还在，找！”
没有人回答死柄木弔的问题。
阿圆：为这可怜的小boss表示默哀，所谓引狼入室大概就是如此了。
这便是死柄木弔和拒霜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而现在，时隔一年之后，死柄木弔终于再一次回想起了拒霜的恐惧。
作者有话要说： 讲真的弔哥一开始给人的感觉真的就是巨婴，不太能理解究竟是怎么长的。虽然后期是好了很多啦！
下一章又是咔酱主场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