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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第79章 ...

  •   卖官案的秘访不能耽搁,到了初八结束年节休沐去的人就集结在皇城门口了。

      对外直说了朱瞻琮与贺蕴明访,又把盛明书和盛明御随便按了个外派的差事遮掩,然而盛明书和盛明御看着代替督察院来的人,是真的肉眼可见的同时抖了下眼睑。

      “哈哈哈!想不到是爷吧!”朱瞻瑢笑的声音颇大,一左一右搂着盛明书和盛明御的肩头,笑的四仰八叉的:“这种出去看风景的好差事爷怎么能错过,我可听说西北的姑娘是个洒脱豪迈性子的,正好去见识见识。”

      朱瞻瑢的不可控因素实在是太大了,而且哪有两个正经嫡出皇子都放在一个筐子里头的!老皇帝这次怎么想的?

      朱瞻瑢笑的非常大声:“爷可是在母后面前买了一个月乖,在父皇跟前号了半个月的丧才被许跟着来的,太不容易了。”

      贺蕴跟着朱瞻琮身边也是非常震惊,难得语气正经给了个礼,“三爷,这可不是去玩的,要不然您把四爷送回去吧。”

      朱瞻琮被他这个弟弟缠了两个月,简直是被软磨硬泡才接手的,送的回去早就送了,他就冷冷呵斥嘚瑟的朱瞻瑢:“记住你答应我的话,不然我随时断了你的腿把你丢回京城。”

      马车预备妥善,一行五个外加各带一个随从,盛明御看着跟来的胡显通那是真的想当场把盛明书腿断了送回去,盛明书瞧着盛明御那要捏死她的眼神直接就跟着贺蕴和朱瞻瑢上马车去了。

      这事情不怪她,是胡显通晓得了同她鬼哭狼嚎的好几日,最后给她保证只要带他一道,来年春闱至少中个二甲给她争光,而且就今年绝对不给她惹是生非,黄天在上厚土在下,这能不带?!

      再说了,她才不信一道的就这明面上的十个人,带来朱瞻瑢这小金菩萨来,不说一对御林军在暗处,至少几个功夫高的锦衣卫是肯定藏在周围随行的,原定督察院那头要给盛明御人也没有来,又要防着朱瞻琮,盛明御不知道多少后手藏着的。

      盛明御上前给朱瞻琮行礼,做了个请的动作:“三爷请吧。”两个人都是不想看着被迫带着的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

      越朝着西北走路上越冷,原本盛明书和朱瞻瑢真是觉得边走边玩的过去,连着贺蕴都沿途打听了好吃好喝好玩的,结果盛明御和朱瞻琮居然出奇的目标一致,逃难似的速度连夜加急朝着大同府地界去,可以说,除开必要的睡觉时间以外都是在马车度过。

      朱瞻瑢大晚上和贺蕴趁着休息去冰面抓鱼结果着凉风寒,连着两日喷嚏鼻涕又发烧,最后他不要脸的去抓着朱瞻琮袖子号丧似的号了一顿饭的功夫,说在不休息就要死了,朱瞻琮无奈下令才暂时找了个驿站休息。

      朱瞻瑢若是真的有个好歹,大家都别活了。

      大家借着他的风寒总算是歇下来行程。

      盛明书也没有比朱瞻瑢好到哪里去,她赢在瘦因此能穿的多,又天天被盛明御每天压着灌姜汤和风寒药,且又被他看的极其死,才没跟着贺蕴和朱瞻瑢趁着休息功夫就跑出去砸冰洞抓鱼。
      其实盛明书是跟着去了,结果半路被夏山给逮住了,不是朱瞻琮想和盛明御唱反调帮她说了两句话,她此刻已经被断了双腿送回京城了。

      朱瞻瑢虽然是来帮忙的,朱瞻琮只求他保持现状不添乱就好,盛明御那头是压根就没打算让盛明书有参与感事情全包,贺蕴不说了,就是过去带路抓人顺道回家玩的。

      所以朱瞻琮和盛明御完全没有三个人玩闹的心情,几乎隔一日就要给京城那头送信以及随时询问大同府那头的河套的情况。

      驿站周围没啥玩的,如今又冷的很,只能窝在炕上,盛明书倒是非常喜欢热炕头,朱瞻瑢好了点就开始闹了,贺蕴就搬来了六角滕桌放在炕头搞了副牌九来玩,盛明御是完全不想参与的,结果看着贺蕴搞了几坛子酒瞧着冽的很,只好跟着一到了,朱瞻瑢是被盛明书赢的后怕,死活把朱瞻琮拖来给他镇场子,还对着盛明书叫嚣:“我三哥赌牌很厉害的!明书你就做好输死的准备吧!”

      盛明书是不可能输死的,盛明御是很富的。

      朱瞻琮是真的来见识的,能把朱瞻瑢这赌钱老鬼输的在他大殿气了两日的人,他是想看看多厉害,他反正觉得盛明书应该是不会玩这些东西的。

      五人牌九盛明书是没有玩过的,盛明御大概给她说了了,那头朱瞻瑢就不高兴了,“你弟弟机灵着呢,输几把就会了。”

      朱瞻琮捏着骰子,走流程的说了句:“那就五十两起底——”

      “十两!”

      朱瞻瑢和贺蕴厉声打断他的话,看着盛明书都是警惕的不行。

      朱瞻琮看着跃跃欲试的盛明书,觉得这人没怎么大威力吧,倒是坐在他旁边的盛明御那是一副赚钱的眼神。

      怎么,这人常胜将军不是?看着不像啊,也没听京城有官员说起这人牌九好的。

      盛明书前头没搞懂规矩遭了几把大的,完全是被贺蕴和朱瞻瑢给联手阴的,朱瞻琮已经觉得没有意思要走的,突然局势就变了,盛明书开始疯狂赢牌了,不是他自诩眼神好,他都以为是在出老千了。

      这那是会不会玩的问题,这人完全就是个满天神佛保佑的气运子。

      盛明御看着数钱的人真的笑了出来,盛明书若是读书走不通,换着赌坊赌钱绝对的富甲一方,脑子转的快就不说了,这运气真的是简直了,即便打的再好,你和气运子坐在一张桌子上,你能赢就有鬼了。

      贺蕴才是最惨的,盛明书和朱瞻瑢还有个会不显山不露水给他们喂牌的人,他看着丢出去的牌和盛明书笑的开心的伸过来的手,立刻抓着,哭丧个脸:“三少爷,你放我一马吧,咱们好歹同窗读过书呢!”

      结果盛明书自摸了,直接收四家的钱。

      盛明御,朱瞻琮,朱瞻瑢:“······”

      “这玩个屁!”贺蕴一直觉得自己牌品好的很,今个连输到现在他也一副遇到鬼的模样。“歇一会歇一会,爷从来没有怎么衰过,等爷缓缓。”

      那头朱瞻瑢也输的伤心,鼻涕泡都给气出来了,朱瞻琮听着他吸鼻涕的恶心声音拿起旁边他的披风给他擦鼻涕,骂他:“什么德行,还输不起了!”

      盛明御看着盛明书低头一张张数银票,再看她红扑扑的脸蛋,有点摸不准是喝醉了还是热着了,抬手去摸了下她的脸,盛明书还颇为开心对着她笑了一个,十分的清丽灵动。

      贺蕴喝着酒水看着盛明御刚刚摸盛明书脸颊的动作,他看盛明书脸蛋白里透着红滑嫩的要死,还有盛家孩子们都有典型婴儿肥,素日你是瞧不出来的,是近来被盛明御喂胖了些的缘故,又穿的跟个胖球似的,可爱里头又透着骨子灵气,还有刚刚那抹稍纵即逝对着盛明御还有几分娇态的笑。

      他突然直接把酒杯放到桌子上,鬼使神差跟着伸手过去捏住了盛明书的脸颊,居然柔软的不成模样!这是男人该有的皮肤吗!这人模样在应天府的时候就是很让人喜欢的,清朗如玉,温润有礼,这若是个姑娘那绝对不知道漂亮成什么模样!

      朱瞻琮正低头喝茶看着面前这幕嘴里的茶直接喷了出来,朱瞻瑢瞧着这幕那刚刚还争气没有再次出来的鼻涕也落到了嘴上头,一副见鬼的模样。

      这,这人居然调戏盛明书!

      当盛明御这个哥哥是死的啊!

      盛明书数钱的手顿住了,整个人都愣住了,几乎是下意思仰头,偏偏贺蕴还就觉得摸着舒服,使劲的揉了揉盛明书的两坨婴儿肥,不知是醉还是魔障了,微微笑了笑:“让我摸一下,你摸着还挺舒服的。”

      朱瞻琮手里的茶杯一松滚到了地上啪嗒一声摔碎了,他是完全被这话惊着了,朱瞻瑢被吓得使劲吸了吸鼻涕,只觉得眼前这幕太他姥姥的刺激了。

      虽然人盛明书是个清雅的模样,但贺蕴这也玩的太大了吧······

      盛明书瞬间抬手一拳头就砸到贺蕴脸上,非常用力那种!贺蕴痛的嗷了一声,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堆牌九就朝着他脸上打了过来。

      “贺蕴我要杀你!”盛明书低吼一声,推翻了桌子气的就要给他挥拳头,场面一时非常的混乱,朱瞻琮眼疾手快把盛明书要扯匕首的动作按住,斥她:“你冷静点。”

      朱瞻瑢使劲擦了擦鼻涕,抬手给了贺蕴脑袋一巴掌,也是急的大吼:“你喝疯魔还是输疯魔了,还不赔罪!榜眼也是你能调戏的!”

      盛明书气性直接上来了,被朱瞻琮夺了匕首,看着抱头要跑的贺蕴,气的跟着追上去,还顺势拿起屋子几个花瓶朝着贺蕴脑袋砸,东西碎了一地,屋子里头三个人都是愣了下,朱瞻瑢听着外头拔刀的声音,把鼻涕擦着朱瞻琮手臂上,又吸了吸鼻涕才开口:“盛明御,你不管管你弟弟,好像拔刀了,你不出去管管······”看着出去的人,他哽咽了好久:“三哥,什么叫人不可貌相,我今天彻底是知道了,姓盛的都惹不得。”

      “明书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贺蕴是彻底醒过了,理亏的不敢还手。

      盛明书拎着从随行侍卫哪里拔出来的刀真的是动了杀人的念头,完全不管他说什么,那头胡显通已经跑出了,站住两个人中间看着捏着刀的人,惊恐的劝起来:“大人你千万冷静,有什么好好说吗,都是读过书讲道理的人,何必拔刀呢,你看那刀多重啊,先给小的吧——”

      “盛明御,盛二哥!你快点拦住你家明书!”贺蕴看着出来的盛明御简直是看到救星了。

      盛明御上去就把盛明书手里的长刀夺下了丢给侍卫,盛明书被他拽着手腕气的不行,冷喝碍事的人,“你给我滚开。”她今天一定要弄死贺蕴!

      贺蕴躲在胡显通身后大气都不敢出:“她不会连他二哥一起打吧。”

      胡显通是真的拿命在给盛明书息怒火,伤了贺蕴西北那边怎么交代!“三少爷一向听二少爷,别慌别慌,冷静冷静,你看准了啊,苗头不对你就跑啊,我把人给你拦住,您到底把他怎么了气的拎刀了!”

      盛明御看她气的理智都没有,直接拽着她的手就朝楼上带,盛明书使劲把他甩开还把他身上的匕首被扯了出来,看着楼下辱她清白的人,对着拦他人吼了声:“给我让开。”

      盛明御抵着楼梯,冷冷的说:“先回去睡觉。”

      “让开。”盛明书看着那头被胡显通护着的贺蕴非常不解恨,抬手就要把盛明御推开,觉得今日非要让他做太监才解恨,盛明御堵住下楼的台阶不许她意气用事,抓着她的手夺走的被抢的匕首:“明书,你答应我了这一路要听我的话,你就这样听话的是不是。”

      盛明书气的还是要下楼,却被盛明御伸手臂阻的死死的,她气的掉头就朝上面走,盛明御捏着匕首还没回神,就看着屋子门砰的被推开,盛明书手里抱着个花盆就朝着楼下砸过去,直接碎在贺蕴面前。

      “贺蕴,你给我等着!”盛明书气的不成,把着栏杆怒的厉声,“你先去写好遗书吧!”

      贺蕴看着转身回去的人使劲的咽了咽喉头,吓的不轻,真的是知道玩大发,这越大气的人真的较真起来绝对是要出认命的,他看着出来看情况朱瞻琮立刻扑上去,哀求说:“三爷,今个让我在你屋子打个地铺吧,我怕明书杀了我。”

      朱瞻琮是觉得贺蕴鬼迷心窍了,朱瞻瑢拿着袖子擦鼻涕对着贺蕴比个大指姆:“你是真的牛,我也没看你玩过小倌的,你怎么想的。”

      “你是觉得盛明书不敢对你拔刀吗?”朱瞻琮抓着弟弟的脖子,语气严肃:“这事情不许再提,谁都不许说出去,明白吗?”轻点就是玩笑话,重就是亵玩榜眼了,是要惹一身麻烦的,他又看了贺蕴一眼:“你自己抱被子滚过来。”

      贺蕴本想给下来的盛明御说句谢,结果看他眼里带笑,真的是抹了把脸:“盛二,你都不可怜可怜我吗!你这弟弟脾气就是被你给惯的!你这是幸灾乐祸吗!好歹同朝为官,你能不能不要笑的怎么明面上!”

      盛明御收了匕首看了贺蕴一眼:“晚饭你不说想和明书一间房吗,现在去吧,我让你去。”

      “您二位兄友弟恭去吧,我不奉陪了,救命之恩回京请你吃饭。”贺蕴说完就撒丫子跑了。
      驿站较小房间不够,都是二人一间的,盛明御睡着架子床上听着床榻那边盛明书气的翻来覆去,半撑着身子起来,缓缓的说:“都气了大半夜了,就不能消停些——”话音都没落盛明书一个枕头就给他砸了过来。

      二人楼下就是朱瞻琮的屋子,贺蕴是不敢和皇子睡一张铺的,静静的打地铺听着楼上的动静立刻就睡意全无了,砰的坐起来:“明书,明书是不是要来杀我了!”

      “你这句话已经说了八次了,能不能消停点!”朱瞻瑢在旁边架子床正要睡下去就被吵醒:“有盛二在你怕什么,明书真要杀下来也得过了他哥那关,你在吵吵一句,明书放过你,我打死你!老子养病要睡觉,给我安生点!”

      贺蕴还是觉得后怕,闭上眼安慰自己,明日好好赔罪就是了,先睡觉先睡觉,盛明御是能按住盛明书的,不虚不虚。

  • 作者有话要说:  划重点,只许二哥碰,只给二哥笑??ヽ(°▽°)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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