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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第105章 ...

  •   次日盛明书正在吃午膳,有小斯进来把夏山叫了出去,很快就有人来传话,荷叶急匆匆走进了:“夫人,出事了!少爷发烧了,您去看看吧”

      盛明书垂眸吃着鱼羹一言不发。

      “夫人,奴婢听跟着小斯说,已经风寒了好几日了,昨夜出去忙了整宿,回来正陪着二爷说话就晕了”恐怕是盛明书那日那盆冷水惹得祸“今日有要紧的事情,二爷吩咐完了就出去了,您去瞧瞧吧。”

      盛明书目光淡漠,慢慢悠悠吃着东西:“我不是郎中救不了命,你们要去看腿在你们身上。”
      荷叶莲藕对视一眼都是忧心忡忡的。

      夏山跟着过去守着,看汤药也下去了针灸也走了,盛明御完全没有一点退烧的模样,反而烧的越发厉害了,目光都急促起来,郎中就道:“二少爷是不是有什么不能用的草药?寻常病人也有突然高热,但是这样的药和针灸下去,不消半个时辰也该退热了。”

      “你到底行不行!”夏山扯着郎中想拍死他:“你她娘的不是保定最厉害的大夫吗!现在给老子扯用错药了,他是谁你掂量清楚,有个一二你全家都要给他陪葬!”

      郎中就道:“现在病人情况最重要,我在改改方子,爷去吧二爷叫回来,看看——”

      夏山哎了一声,盛昌锋这老子一年到头才看盛明御多少时间,这人一向身强体壮的一年到头都没个头疼脑热的,上次发烧都不知······

      盛明书,上次盛明御生病陪着的是她!

      夏山冲进院子看着练字的人,直接抓住她的胳膊:“三少爷,大人高热不止,您知不知道他对什么草药相冲的?”上次围猎盛明御就是被这人拉回来的命,听银两说还衣不解带的守了两日两夜的,他看盛明书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语气重起来“你知不知道,老祖宗,都是你那盆凉水惹得事情,二爷也不在,他死了你才是那个完犊子的!你是要害死吗!”

      盛明书愣神了好久,手里捏着的笔掉到宣纸上,才跟着夏山过去了,看盛明御真的高热的厉害,忙起身扯了纸飞快写了方子递给郎中:‘这是上次他发烧的时候的方子,他那时候还有外伤,您瞧瞧,上次也是烧了一日一夜才好的。’亏得她当时多留下个心眼,誊写了一份让人去问了随行带了郎中的人,生怕朱瞻琮把太医收买了毒死盛明御。

      郎中看了看方子,就匆匆出去了,盛明书回身去看他:“二哥?二哥?”她摸着他烫手的脸吩咐人去拿冰帕子来,蹙眉对着夏山冷冷道:“怎么烧成这样了?跟着他的小斯呢!都是吃白饭的!”

      用着盛明书的方子,盛明御灌下去两碗药入夜了才算是退了热。

      盛昌锋回来也是跟着来看儿子,瞧着里头握着盛明御手靠着床沿埋头睡下去的人,犹豫了下,抬手不许人通禀,站住外头看了半晌,似乎是欣慰的笑了笑,就走了。

      盛明御性子孤僻又冷淡,有个人陪着他这个父亲是开心的,而且这个人他怕是很喜欢的。

      他笑着离开,旁边的小斯好奇问起来“二爷怎么都不进去瞧瞧。”

      盛昌锋叹了口气:“二少爷从小就过得不好,你不知道他,自尊心又高的很,什么都死扛着,谁都不愿袒露半分心思,这个人能的他喜欢,怕是对他极好的。”

      他想起当初娶章青柳的时候,这个人突然给他没来由来了句我在想不娶了怎么收场,把他惹得差点没把屁股下的椅子砸到他头顶上,三书六礼就差花轿临门,现在想来,这小子怕是当时就动了娶这人的念头。

      盛明御醒来已经是后半夜了,他睁开眼夏山正拿着毯子要给盛明书肩头披上去,盛明书本来就睡得浅,感觉手被握着就睁开了,见人已经醒来的人,目光还是淡淡的,扯了手出来起身朝着外头去,对着门口的小斯吩咐:“好好照顾二少爷。”

      夏山给盛明御递茶,告诉他:“大人,三小姐亲自过来守着您的,方子不对还是她改的。”他吩咐人把吃的端过来:“都是三小姐亲自做的,说的以前三太太也是这样给你做的,还吩咐人另外做了吃的,说的您要是觉得难吃就倒了。”

      盛明御吃了大半,靠着床边,知道他是真的把这个人结结实实惹了一场了。

      养了两天盛明御就完全好了,差遣人把盛明书叫着带出去了,今日盛昌锋要在府邸宴请人,他是怕了这两个人在撞到一起,现在盛明书怕是谁惹都是个死。

      盛明书靠着马车坐着,神情还是淡淡的,其实他那些年一直都是这样对盛明御,盛明御给她的冷脸比他都厉害,几乎是当家里没有她这个人。

      也就这三年两个人关系好了点,外头人瞧着还是水火不容,其实已经好太多了。

      “明书。”盛明御想握她的手,看她疏离的眼神就说还是放弃了,:“我一会要见几个重要的人,你乖乖和夏山在旁边茶楼等我,你若是闷就出去逛逛,但不要走远了。”

      盛明书连个回应都没给他,盛明御下了马车吩咐两个小斯跟着“离人不要离眼。”

      盛明书哪里都没去,就在马车里头坐着,夏山站住马车窗户外和她说:“旁边有家蜜饯不错,卑职去给三小姐买点。”他是知道这个人连着他一块无视了。“这处是集市,三小姐出来逛逛如何,回去和三太太也能说说。”

      盛明书靠着马车看着人来人往,忽然目光就是一紧,手里捏着的扇子抬手把折射过来的阳光遮住,她半个脑袋都探出去,真的是愣了好半天。

      小斯看着她下马车,都不敢去说话,盛明书呵斥他们不许过来,直接朝着斜对面几个公子哥过去。

      夏山回来,看着小斯给他指着那头的两个人,手里的东西啪嗒就掉在地上了。

      周仰止怎么会在这里!

      周仰止看着帮他解围的姑娘拱手非常不好意思:“今日多谢姑娘了,在下姓周名仰止,是顺天府人氏,他日若是有能帮衬的地方,姑娘尽管来找。”

      盛明书微微颔首就扭头走了,夏山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就听盛明书道:“我就在哪家茶楼里头,你们都不要跟着过来,他不会伤害我。”

      夏山眼睁睁看着过去和周仰止一起走进去的人,对着两个小斯冷声:“管住嘴。”他说着就跟了上去。盛明御现在心情不好的很,这个小祖宗千万别做什么大死。

      茶楼里头,一群公子小姐正在做诗会,盛明书刚刚替周仰止解围,随意捏了个话柄就得了他的信任,看不少姑娘给他敬酒,便是摇着扇子随意写了句上联让他过来对,这里的人没人认识盛明书,不少人还以为是周仰止自己带过来的,文采了得,盛明书着想她下联的人就说:“周公子的父亲才走,还是少喝酒饮乐的好,此处离着京城也不算太远,保不齐有人认识您。”

      周仰止刚刚被几个当地仕族的公子哥扯着要去花楼,还真的是面前的人突然出了叫来他一声兄长才算帮了他一把,他就道:“我是替家中舅母来办事,小斯去帮我同——”

      “小姐。”夏山这时候突然走了进来,盛明书对着周仰止颔首,做了个借一步说话的动作,低声了两句,才跟着夏山离开,冷冷道:“我非要在他说的茶楼坐着——”她话都没落下,直接被扯到了雅间里头,吓得她手里扇子都落到地上。

      她回神看着是盛明御直接就开始挣扎,一句话都不说,看他把着肩头一个劲推他。

      “我就一会没看着你,你就敢给我沾花惹草的,还敢和周仰止拉拉扯扯的,说话!你再不吭声我把那里头的人全部弄死!”盛明御见不得她这幅抵触她的模样,眉头微蹙眉:“都几日你还给我闹,说话,你是要翻天了是不是!盛明书,真觉得我不敢弄死你吗!”

      盛明书只是定定的看着他。

      “我不是让你别和外男拉拉扯扯的吗!你是听不懂还是不想听!”盛明御把她抵着墙上,抓着她的两个胳膊,怒火薄喷:“你可以在用力点推,看看能不能把我推开。”

      盛明书被他拽的生疼,全身的气力都使出了了,简直是被他铜墙铁壁的圈住,语气毫无耐心:“你才是外男给我撒开!不许碰我,给我滚开!你是我什么人,我做什么事情要你来管!”

      “我是你什么人,你觉得我想是你什么人?”盛明御抵着她的双手被她这句话气的怒火翻滚,低头就去咬她的唇瓣,不管她愿意不愿意,抬手就去扯她衣领,盛明书挣扎的极其激烈:“你敢,我不要,盛明御你给我滚!”

      “我不敢,你不要,现在知道怕了?”盛明御亲上她的脖颈把她抵在墙角把她笼罩起来。

      盛明书死死地看着他,抓着他的手:“你是要我把周仰止叫过来吗!”

      外头抠门声传来,夏山大着胆子深吸了口气:“少爷,那头在找你了,刚刚二爷派人来传信了,说的周仰止派人去府邸找你了,要你抽空见他。”他是听到里头的拉扯声音了,盛明御今个真的霸王硬上弓了,周仰止的性子知道盛明书的身份,绝对是拼命维护的,盛明书怕是不会在关什么后果,赔上盛周两家都要弄死盛明御的。

      盛明御敛住了心神,看着怀里恨不得弄死她的人,捏着她的下巴眯眼:“明书,你最好不要把我逼急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真的发起来火是什么模样!”

      见人走了,盛明书飞快把衣裳拉起了,过了一会夏山就进来,语重心长的跟她说:“您不要在惹他了!您和他一起长大的,他哪里被人打过巴掌的!你胡闹也有个度!您没骂他吗,吵的没完没了了!”

      盛明御的性子即便盛怒都不会表现出来的,面上无论何时看着都是淡漠的很,这次完全是被这个人气的有点失控了。

      盛明书抓起旁边的花瓶就给夏山砸了过去。

      “你这脾气除开大人惯着谁还要的!”夏山也是气得不行,刚刚不是他,这个人还能怎么嚣张!

      盛明书扯了衣裳就朝着外头走,:“不许跟着我!”

      夏山还不想跟着她做撒火的,对着两个小斯抬手:“好好看着,少了根头发丝我们一起死!”他还是看着点盛明御的好,回头把周仰止打一顿泻火才是大事,现在盛明御是完全把这个人看成他的了,谁动一根手指他都要亲自把人捏的稀巴烂。

      盛明书完全是随性乱窜,朝着后面院子走,却是耳边传来什么声音捏着扇子目光也有点深,旁边过道某间茶间,她听着有人在议论盛明御,脚步就停顿了下来。

      那声音她总是觉得哪里听过。

      后面跟着的两个小斯面色很难看,生怕这个人推门进去跟着说。

      盛明书示意两个人闭嘴,她站住门口好一会,听着里头越说越过分,小心翼翼推开门缝敲了一眼,还真的是一副看着熟人的德行,正欲推门的手收了回来,思了片刻,走到过道下面的树荫下抬手让两个小斯过去,附再他们耳边说了几句。

      小斯面色惊了下,盛明书摇着扇子抱着手,两个小斯对视一眼还是照着她的吩咐去办事了。

      出来的时候少爷吩咐了,夫人开心最重要,保定没有少爷不敢惹的人,他们照做就是了。

      里头四个女子正在吃茶,看着门突然被推开,还以为是小二或者伺候的丫头。

      “你是谁?”其中一个穿着海棠红褙子的人站了起来。

      “你管我是谁!”盛明书直接走了进去,扇子一扔挽起袖子眯着眼睛看着跟前的老熟人,冷笑起来:“苏月儿,怎么长的越发丑了,我看你现在是越发长进了,以前在私塾的时候就看给盛明御眉来眼去还敢给拦路给他塞荷包,那绣的都是什么鬼玩意,就把把你脱光衣裳的模样绣上去的,还敢到处说他喜欢爱慕你,你这德行也敢攀盛家的门第,嫁人了还不消停,还敢说是盛明御给你提亲你们家嫌他出身低给退,怎么,现在你嫁的是极好了,都落榜两次了吧。”

      里头的三个太太看着突然进来的人都是错愕,听着她嘴里的话更是震撼,不约而同都是站了起来。

      苏月儿是应天府时候和盛家有往来的人,山路十八拐不要脸的算得上是盛家远的不能再远的旁系,盛家重文风,不论男女都是能在私塾听课的,有些来往的仕族也是会来借读的。

      四个人都是应天府的人,看着冲进来挽袖子一副要动手的人都是有的不知措施。

      “是嫁给你的表哥的吧”盛明书把袖子挽起来,看着其他三个也算是熟悉的人,目光咄咄逼人的看着苏月儿,声音就变了,提高了许多:“嫁给自己的表哥,还是有孕才嫁过去的,也不知道那孩子是谁的,怎么,想勾引盛明御到把自己赔进去,临到头了只能随便嫁给个人了?”

      苏月儿咬牙,见面前是从未见过的人,厉声指着他:“哪里来的贱人!敢胡说我的话!”

      盛明书走到她扬手一巴掌打上她的脸:“他的舌根也是你这种人能嚼的?”她目光扫到另外三个吓得退后的女子:“你们三个也是偷偷爱慕过他的吧,若是你们现在的夫君知道你们那些荒唐事情,怕是要一纸休书把你们通通扫地出门。”

      “特别是你!死皮不要脸,上学路上拦下学路上堵,我就寻死他怎么没有弄死你的。”盛明书扯着她要过来的手掌反手狠狠一巴掌丢了上去:“还敢打我,以前我打不过你,现在我打死你!先跟着盛明礼屁股后头走,在跟着盛明御阴魂不散的,才多大的年纪就这样不顾体面,你不要脸还敢拉着他!”

      苏月儿被打一巴掌,抬手就要还,盛明书打章青柳已经实战过了,打她这种娇滴滴的完全没有问题,直接把她打的手都换不了,讥笑起来:“刚刚你说他什么了?农户养子?腌臜出身?八字克父母克死沈氏克死盛家三爷,还克的孙氏生不出儿子,你可真能,我去庙子门口给你支个算命摊子如何,怎么?她是克着你了,克着你夫君考状元了?得不到就想毁掉他名声了?议论朝廷命官,你狗头要不要了!”

      她的话杀伤力尤为的大,她深吸口气看着那头三个:“你们家的夫君都还没有入仕吧,在京城似乎还有做小官的亲戚,你们等着京城为官被发回原籍吧!敢嚼舌根嚼到盛家头上来,你们在应天府没少得盛家好处吧!”

      三个人大气都不敢出。

      盛明书一脚踹到苏月儿身上,居高临下看着她:“以前不收拾你,那是我不好跟你打架,现在你倒是敢送上门来,都嫁人了还想着盛明御,看把你能干成什么模样,还敢聚众说他的话,妻为夫纲你娘家怎么教你的规矩的!你家教够别致的!”

      她扫了一眼那头战战兢兢的三个人,对着个穿白褙子的女子招手:“你跟我出来。”

      那女子被吓着了,盛明书走过去扯着她的手就带出去,外头好几个男子被带了进去。

      那女子吓傻了,这人到底是谁!

      盛明书理了理衣裳,对着带出来的人开口威胁:“你见过我吗。”

      那姑娘愣了愣,立刻摇头。

      “庆幸你刚刚没有跟着嚼舌根吧,滚。”盛明书淡淡的开口。

      两个小斯才是真的傻了,盛明书打了一架还有点热了,才想起扇子被丢在里头了,开门进去看着里头的场景啧啧啧两声,弯腰捡起来扇子对着苏月儿笑起来:“希望一会你还能有气力骂盛明御。”

      两个小斯看着夫人都是咽喉咙,然后就听这位板上钉钉的女主子小声道:“守着,一盏茶后放把火。”

      夏山回来的时候,就看着茶楼门口聚满了人,还有火光从里头冒出来,扯着个人问,那人就道:“造孽啊,有几个姑娘被花楼出来的男人给败了清白名声了,据说还是大户人家的太太呢,还起来了火,刚刚小斯进去,就看着各个衣不蔽体的,哎哟,连着个人都没有抓到。”

      “大户人家的太太?”夏山娘都骂出来,就看小斯走了过来,“夫人在那头小摊子吃混沌。”

      夏山这才松了口气,感觉脑袋不会被盛明御捏断了。

      两个小斯完全是被盛明书吓懵了,也不敢把刚刚的事情泄露出去,盛明书的威胁很管用,她看着过来的人就说:“周仰止为什么来了。”

      “好像是办事,还去找大人了,现在也在里头酒楼呢。”夏山看着那头的茶楼,看盛明书气定神闲擦嘴,老觉得有点什么关联,低声道:“三小姐,那不是你做的吧。”

      “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盛明书摇着扇子,问他:“我堂兄人呢。”

      “在里头和大人一起吃饭,顺道介绍几个当地的官员给他认识。”夏山告诉她:“三少爷,您别在去惹大人了,算卑职求您了。”

      “你这颠倒黑白的本事大了些。”

      “你,你还想他给你赔罪不是!?”夏山眼睛都睁大了:“小祖宗,是你先动的手,又泼水又扇耳光,大人已经不和你计较你还——”他已经不知道怎么说盛明书了“祖宗,那天一个巴掌可拍不响的。”

      盛明书完全不理他起身就去逛街了,夏山看着两个走过来的小斯气的跺脚:“愣着干嘛!跟着跟着,要什么就买,不许惹她,别弄丢了,还有,她现在心情不好,惹事的时候你们两个留点神!惹了谁名字记住,回头大人好去善后!”

      两个小斯已经不敢说这人刚刚已经惹了多大的事情了。

      等着傍晚,盛明书从听戏的地方出来就有点走不动了,吩咐小斯去叫马车过来,打着哈欠摇着扇子吩咐另外一个去买点吃的裹腹,她正预备找个地方坐坐,忽然就感觉嘴巴被人捂住,这意外来的太快了,直接把她朝着旁边的胡同里头拖。

      盛明书挣扎了两下没有挣脱开,顺势扯了头上的发簪就朝着嘴上捂住的手刺了上去,身后的人一把将她丢到地上,吃痛的看着流血的手背。

      盛明书吃痛的嗷了一声,捏着手里的簪子扭头看着敢对她无理的人,倒是——

      “你是盛明御那斯什么人,姘头外室姨娘?敢算计我家女眷。”

      盛明书站了起来,真的是笑出了声音,“刘泉,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敢动到我头上来了,给我滚开。”她理了理衣裳。

      “还知道爷叫什么名字了,你男人请我们这些旧友小坐喝酒——”

      “他请你们喝酒小坐?”盛明书愣神,简直觉得盛明御脑子被门夹了,立刻就要走,看着拦住的人:“我警告你离我远点,不然后果不是你一个人能承受的。”

      “那几个娘们说了你男人几句恶心的话你就敢,瞧着你模样倒是标志,这眉眼,怕不是盛家旁系的姑娘吧,把我婆娘搞得身败名裂,不如就跟了我如何?”刘泉抬手要去捏她的下巴。原本是想看看谁惹得事情,居然是个小娘们。

      盛明书觉得打他都是恶心,完全就不把他放在眼里径直朝着外头走,见他抬手拦路,手里捏着的簪子直接朝着他脖颈去,刘泉反应倒是快,朝后退了半步,脖颈倒是见了血:“倒是个泼辣的,盛明御即便是个状元又如何,在爷的跟前也是孙子德行,给爷倒酒敬酒,你还不知道他以前是个什么身份吧?”

      刘泉抓着盛明书的手腕,:“不如跟了爷,爷让你好好快活快活——”

      “再不放手我叫人了。”

      “叫一个爷听听?”刘泉抬手要去摸盛明书得脸:“还别说,是有几分盛家姑娘的书香气质的。”他当年是书院最先中举人的,想要求娶盛家的小姐,却别盛家拒绝了,因此心中始终有气的。

      那只手猛地被摁住。

      “盛,盛明御——”

      “她也是你能碰的?”盛明御把盛明书拉了过来直接丢到后面去,真的好几日的怒火找到了个地方发泄,捏着他的手腕,咯吱一声手掌就锤了下来,紧跟着就看着刘泉的整个手臂都被卸掉了,不,应该是捏碎了。

      盛明书愣住了,夏山反应过来要蒙住她眼睛的时候,刘泉两条手都已经废掉了。

      外头还有两个已经倒地的小斯。

      夏山咽了咽喉头,这个人已经很久没有亲自动手杀人。

      盛明御神情平静,转身拉起盛明书的手朝着胡同外走。

      盛明书却是忽然把手挣脱了出去,盛明御失笑了一下,知道她是被他吓着了,对着夏山吩咐:“你看着她。”他看着手里的血迹,捏成拳头藏在袖口朝着前面走,不该当着她面这样的,他的确是生气了。

      盛明书却是很快就小跑了过来,:“他那样说你你还不打死他!”

      夏山是惊恐的回来,对着不知情况的主子以手作刀朝下一顿,比了个杀的动作,盛明书居然跑回去扯了块砖头直接朝着刘泉脑子上砸了过去。

      估计不死也傻了。

      盛明御一瞬间心情有点复杂。

      倒是盛明书看着盛明御手上还有血迹,拿着袖子给主动给他擦,叹道:“他以前就老嚼舌根还带着私塾的人孤立你,你居然还不弄死他,倒是显得你怕了他似的,他还说你和以前私塾的人吃饭喝酒,他们以前都欺负你,都看不起你,你干嘛和他们一起吃饭,你疯了不是,你钱太多了给我啊,喂那些人做什么。”

      “一个个也没有个中举的,刘泉以前在书院自诩状元转世的,这次不过是个三甲末尾,他算个什么玩意,你同他喝酒,你这个人怎么搞得。”盛明书把他手上的血迹擦干净,低头的目光难得温和几分。

      “我本不是什么好东西。”盛明御冷冷的道。

      “你那里不好了,你那里坏了,你就是长得比他们好看,就是学问比他们好,他们什么都比不过你就欺负你,就到处说你的坏话,那些姑娘也是,看你不理她们,一个个就坐不住脚,就差脱光了望你身上跳了,可你都没有同他们计较的,不是你不计较,不是你不在意,你是不想而已。”盛明书把他的手擦干净放下,盯着他看了一眼:“别说自己不好,你不坏的,那些都是酸话,总之,你不要和他们玩了。”

      盛明御看她没那么疏离了,抬手摸盛明书脑袋,“茶楼是你做的?”

      盛明书别过头不给他碰,她还是很气他的,才说:“不是,管我什么事,别什么事情都朝我头上盖。”

      盛明御看她狡辩的德行看了三年,当即就认定是她的手笔了。

      盛明书不打算继续理会他,自己朝着前面走,盛明御看着被她擦干净的手,就想起当时归家楼这个人进来也是一边给她报信一边给他擦手上的血,她是完全不怕他的,都不想理他还维护他。

      他沉默了会,对着夏山吩咐:“跟着她,别弄丢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气的二哥想霸王硬上弓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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