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斗》我有旨酒

102、第102章

　　第二日盛明书还是被拖着盛明御一起带出去了，她坐在马车上抱着盛明御的肩膀昏昏欲睡，盛明御给她喂吃的脑袋就埋起来，声音满是睡意：“你怎么起的比早朝都早，你是赶着去投胎吗，求学的时候也没看你怎么勤快的。”

　　盛明书困得要死，还是去瞧窗外，打着哈欠：“去做什么。”

　　“你当我成天很闲，庄子上有几个看我最近性子好的偷奸耍滑的，又是父亲身边送过去容养的老人，寻常管事压不住，我得亲自去一趟。”他看自己爬到小案几继续睡的人，揉了揉她的脑袋：“你这是病，的好好养着，大夫说了是气血不及所致，所以才导致瞌睡，每日的汤药记得吃，回去也不要落下了。”

　　盛明书靠着手肘又是几个哈欠连天，慢慢爬起来眼带倦意，眼角还有点红，她不爱上妆，脸上只涂抹了层香膏，清秀灵动的脸上透着倦怠模样，斜着身子依着脑袋打着瞌睡，今个穿了沈紫色长裙绣着几簇紫藤花，肩头披着个紫蓝色的阔袖褙子，长发都挽了起来归成个精致的小发髻，随意带着根簪花，清丽又贵气。

　　“还有一会就到了，那处风景不出，一会处置完陪你走走。”盛明御把她摇了起来：“一会叫饿了就只有粗茶淡饭了，都是你爱吃的，吃些再睡。”

　　瞌睡的是摆手拒绝：“以前母亲让你回来吃饭，你们两等过我吗，我连着剩菜剩饭都吃了，还在乎啃馒头吃咸菜。”

　　盛明御把手里的粥饭放下，笑了笑：“你若是天天吃就不会这样想了。”

　　盛明书僵了下，“二哥，我是不是又说错什么话了。”她是不知道盛明御在沈氏死后怎么过的，孙氏偶尔提起也是天可怜见的落泪，大概是过的不怎么好，她瞌睡都醒了，忙拿起旁边的熏鸭肉给他送过去：“我记得你是爱吃这个的。”

　　“我什么时候喜欢吃这个。”

　　盛明书眨了眨眼，板着手指说了好几个菜，：“这些你不都爱吃的，我明明记得你在饭桌子都爱多夹几筷子的，之前酒凝金腿，坛子肉，宫灯凤尾虾，特别是松鼠鱼你不是挺爱吃的，你上次回去吃饭我还特地让母亲做了，母亲说你不怎吃，可我记得你吃的挺好的。”

　　“这熏鸭肉挺好吃的，你尝尝。”盛明书端着粥食吃了两口“我也不爱吃这个，是你爱吃我才让汤嬷嬷常做的，闻着还不错。”说着讨好的叫了声二哥，看他不理她，笑着继续：“来，盛少卿，卖下官个面子。”给她把鸭肉递过去。

　　“盛明书，我发现你该去做个狗腿子之类的，在司礼监给你某个前程你应该能光宗耀祖。”盛明御两口喝了粥饭，赏脸吃了两口：“你还知道我喜欢什么了。”

　　“你喜欢什么是个人都看的出来。”盛明书自己端着粥食慢慢吃着，目光狡黠：“升官发财死老婆。”

　　手里的粥食瞬间就被抢了去，盛明书眼睁睁直接丢出的人，整个人都急眼了：“你做什么呢，那碗挺贵的呢，我还没吃完呢。”

　　盛明御扫她一眼：“你不是什么都能吃吗，一会滚去吃冷馒头吧。”

　　盛明书气急，扶额无奈的不行：“你这人怎么如此小家子气，还说不得了，败家玩意。”

　　到了庄子，盛明御都不怕盛明书自己跑了，让她自己逛，叫了两个小斯跟着她。

　　庄子的人看着盛明书目光都变了下，有些消息不灵通的还以为她是章青柳，主动上去叫了声二少奶奶，盛明书当没听到，庄子是处果园，盛明书走了两圈，瞧着青枣不错，低矮的地方都被摘了，她跳了两下没抓着一个，把手里的苏绣扇子丢给小斯，挽起袖子就准备爬树。

　　“小姐做什么呢！”

　　是夏山的声音。

　　“看着不错，我母亲喜欢吃，我摘点带回去。”盛明书看走过来的，笑眯眯盛明御开口：“你送我一筐呗。”

　　盛明御拉着她朝着旁边走，夏山很快就摘了几个过来，二人朝着旁边小溪走，盛明书洗了洗，拿着手帕擦了擦吃了口才重新递给盛明御：“挺好吃的，你要不要试试。”

　　“不要。”盛明御顿了顿：“我要重新看看账目，可能要中午过后才能走。”

　　盛明书嗯了嗯，就说：“适才我瞧着个好漂亮的姑娘，你的小斯说，是别人送给你的美人，你说她有病，把她丢到这里养着，我刚刚偷偷看了一眼，那精气神挺好的。”

　　“往来交集送的，不好弄死了。”盛明御就道：“我让她过来伺候你。”他觉得丫头守不住这个人，能跑能跳急眼了还能打。

　　“别别别，折寿折寿，我自己逛逛就是。”盛明书摇头。

　　盛明御陪她逛了会，就让人带她去那位美人处呆着了。

　　那姑娘看着盛明书跟着看着希望是的，直接就哭着跪下叫夫人了，盛明书对这个称呼是无视的，被她一嗓子倒是吓到了：“不是，我不是，你先起来。”

　　那姑娘拉着盛明书说了许多，把盛明书说的云里雾里的额，“妾身愿意回去伺候那些恩客的，求求夫人帮我美言几句吧，姑娘最值钱的年纪就那么几年，我在这里不见天日的，若是年纪大些······”说着就是痛哭。

　　“我的话他不会听的。”盛明书吓了一跳，拿着帕子给她擦眼泪，真的是被她几嗓子嚎啕弄得手足无措：“你别哭，你怎么好看的，哭着好丑的，我一会就去说。”

　　另外一边，盛明御在屋子里头两三下走了遍账本，听着外头乐声无奈的笑了下，慢慢合上账本，目光凌厉的看着跪在跟前的几个管事，手里的账本丢到他们跟前。

　　“亏空八百两，我盛家不养吃里扒外的东西，怎么死，自己选吧。”

　　······

　　盛明御忙完出来，吩咐人去做几个菜，亲自去找盛明书，就看着她静静的坐在院子里头弹琵琶，弹得是很好的，不像是初学的模样，只是指法有些生疏的模样，一曲都没有完，她对着姑娘轻笑：“我只是初学了过两年，母亲说的没天赋，就只是让我练琴了。”她刚刚不过看着这琵琶漂亮随便拨了下

　　盛明书看那姑娘眼神微变，扭头看着盛明御过来，把琵琶递给她起身主动迎上去，就直接开口：“她怎么好，又被你拘着收了几分轻浮，你不喜欢她，也没有必要毁了她大好年华不是。”

　　“才接触一会就说人好了。”盛明御握着她的手朝着外头带，对着给她请安的美人眼神都没有一个，给拉住的人拨开头顶的树枝，跟她慢慢说：“先随意吃点垫肚子，一会带你回去吃，你什么时候会琵琶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会的东西挺多的。”盛明书不解的看着他，“难道在你眼里我除开读书什么都不会了。”她小时候成日被拘束在院子，为了不让她觉得无趣，周氏带着她学了许多东西的。

　　盛明御瞧着她，勾了勾嘴角：“会的是挺多的，还敢炸院子。”

　　“你能不能别提这事情。”盛明书抬手拧他，瞪着黑白分明的杏眼“私下你用来打趣我就罢了，你和乔嫡和任大人说什么，搞得我现在做事他们都要核对好几遍。”

　　“敢作敢当。”盛明御搂着她的腰点了下她的鼻尖，也是很佩服她的“你居然没被你娘打死，我当时还好心给你拦了下，你娘直言要打死你。”那日走进府邸就是砰的一声，紧跟着三房那头就穿屋顶大火起来，婆子过来说是盛明书玩火搞得，周氏当时脸上阴沉的厉害，“烧了半个院子，你还是很能耐的。”

　　“不许说了！”盛明书气恼，看他还笑，指着他鼻尖，眯眼道：“盛明御，你还笑！不许笑了！再笑我翻脸了！”

　　***

　　瞧着备上来的饭食，盛明御意外的看桌案上的鱼汤倒是不错，抬手给盛明书盛了一碗先晾着，旁边的夏山浅浅咳嗽了一声，觉得自己得做个人，就道：‘这是三小姐亲自下厨给大人做的。’他顿了顿：“还给您煲了汤。”

　　正说着，盛明书亲自端着汤进来：‘瞧瞧，我母亲亲自教我的，记得把枣子给我母亲送过去，算是给你的辛苦费了。’她拍了拍手，看边上站着的夏山：“你不吃吗。”

　　夏山一个激灵，果断摇头：“卑职还有事。”说着就疾步出去，这个盛明书真的是脑子抽，如今莫名其妙就会问他喝茶不，吃点心不，那天还非要拉着他下棋，他说不会，她还说教他。
　　他好几次都恍惚看着盛明御拧断他脖子的场景了。

　　盛明书不解的看着出去的人，坐下给盛明御盛汤：“我记得你爱喝的，母亲说你不喝。”

　　“明书，夏山虽然是我的侍卫，但并不是我，不是自己人。”盛明御是懂这个人的，她御下不算严苛，身边小斯根本各个随性，有时候吃喝都在一处，铜钱那性子不是摊着盛明书，早就被打死了。

　　“你不信他，他要捏着你什么命门，你要在这里弄死他吗？”盛明书声音都高了两份。

　　盛明御不想和她说了，示意她吃饭：“不许和外男拉拉扯扯的，我的人也不行。”

　　“你把那姑娘放出去嫁人如何。”盛明书吃着菜，是真替那姑娘不值得：“你把她丢在这里三年不闻不问的，你真的是忒心狠了，你能不能有时候还是怜香惜玉做个人。”

　　“好，我回头就放她去嫁人。”盛明御默了默，看着给她夹菜的人才问：“怎么想起来下厨了。”

　　“厨子来问我吃食，我瞧着没你喜欢，刚刚好我也会，这是四殿下教我的，她的厨艺是真的好，做不了皇子了找个酒楼当厨子绝对扬名立万。”盛明书咂舌，放下筷子似乎是想问盛明御什么，犹豫了下，就继续吃了。

　　盛明御见不得她犹犹豫豫的德行：“要说就说，这等犹豫姿态给谁看。”

　　“二哥，你会不会对谁有特别熟悉的感觉。”盛明书看着盛明御的目光先开口，端着碗蹙眉了好久：“我对三殿下是没有男女之情的，可他总是给我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怎么说呢，就是特别熟的感觉······”

　　盛明御哦了一声，冷冷的道：“梦里见过？”

　　盛明书白了他一眼，不想和他扯了：“算了，当我没说。”

　　“女子一般这样形容一个男子，就是喜欢。”盛明御看她：“朱瞻瑢每次看着姑娘不都说见过吗。”

　　“不吃就出去。”盛明书单手撑着下巴不想理会他，打了他夹菜的筷子：“你别吃了，狼心狗肺的玩意。”

　　“我还嫌难吃。”盛明御顿了顿：“比章青柳当日献宝都难吃。”

　　盛明书哽了下，居然拿她和章青柳比，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她了，她目光微眯，起身就把那锅汤泼到地上，又把鱼汤也给泼了，继续坐下来，咬牙道：“不好吃就别吃了。”

　　看着摔在地上的菜，盛明御深吸口气：“你这脾气谁给你惯得。”

　　“不给点脸色还当我好欺负了。”盛明书低头吃着饭，这下完全不理他了。

　　夏山看着又阴晴不定出来的盛明书真的是摸了把脸，盛明御这人再惯下去真的要上房揭瓦的。
　　回程的路上，盛明御见她靠着窗边摇扇子打瞌睡，手里的东西也放下，摸了摸她的脑袋：“想出去逛逛吗。”他太忙又不敢让她自己出去，是太拘着她了。

　　摇扇子的人手顿了顿，依旧不理他，盛明御垂眸：“好，那就当你不去了。”

　　盛明书拿着手里的扇子就给他扔过去，盛明御看她：“你这性子越发大了，回头我亲自让你母亲好好教教你规矩。”

　　“你还敢给我母亲告状！你去去去！”盛明书抬手锤了他两下，睨他一眼：“你除开给我母亲告状你还会什么！”

　　“法子不多，管用就行。”盛明御抓着他的手：“轮私我是你兄长，论公我官阶在你头上，敢打我，我看你是要翻天了。”

　　回程要一个时辰，盛明书颠簸了会就开始打瞌睡，靠着窗边眯瞌睡，盛明御把她拉过来靠着自己肩膀睡觉，蹙眉：“手怎么怎么冰。”

　　“我手一直都这样。”盛明书看他天天都在看账本，以前看文书现在看账本，便说：“这些都没人帮你吗。”

　　盛明御笑了笑，便道“这种东西，除开枕边人可不能胡乱给人看的。”

　　“章青柳之前也帮你瞧着的吗？”盛明书抬手翻了翻：“难怪她开始嚷着要管家，后头就不闹了。”

　　“这样你的多累。”盛明书低头看了看账目：“也不是什么洗钱的勾当，数额虽然有些大，但是找个信任的人帮你就好。”她仰头看他：“别太累，不然病来如山倒······”她说着抬手给她揉了揉脑袋：“回头我让汤嬷嬷教教你身边的丫头，这样按按会舒服很多。”明明才二十出头，眉心都有淡淡的皱纹了。

　　“我没有丫头。”盛明御抓着她的手，叹了口气，和她认真道：“明书，我带你去看看脑子吧。”他话都递到这个份上，他还让他找丫头。

　　“你要能有一日对着整天都是好声气好脸色我真的都烧高香。”还拐着弯骂她脑子有病了还，“你就看我脾气好使劲作。”

　　她抬手继续帮他按着脑袋：“二伯母也希望你身边有个能照顾你的，这次回去她估计会给你送几个伺候的丫头，你若有喜欢的就留下吧。”

　　“成，我明个我就让人去把西北那位舞姬接回来。”

　　盛明书听着这句话，脑子里面就是那副香艳情景，突然就反胃起来，捂着嘴错开身子。

　　“逗逗你罢了。”盛明御看她还急眼了，替她拍了拍背：“你说你会的东西许多，还会什么。”

　　“我不会女红，其余的都会些。”盛明书想了想才说。“无事打发时间所以学学。”

　　“不会女红可不好嫁人。”

　　盛明书已经习惯他这些鬼话，捏着茶杯凉飕飕的开口：“你放心，我真的嫁人了，我的夫君也舍不得我动针线，连这个针线婆子都请不起，我嫁他做什么，娶了我稳赚不亏，朝堂我能助她，私下我能帮他应酬，他只要不是谋逆，天大的事情我也能护着他周全。”

　　“你这是要低嫁？”

　　“我——”盛明书突然不开口了，沉默了好久，手指握拳，语调冷下来：“女子就一定要嫁人吗，母亲亦是，你也隔三差五挂着嘴上，汤嬷嬷虽然不明说，却是也让我早做打算，我为什么就不能······我失言了。”盛明书硬生生止住了话头，扭头平复了下情绪，把手里半口茶咽下烟，似乎是自己喃喃也似乎是警告：“逼急了我，大家都别活了。”

　　“明书，有我在不会有人逼你嫁人的。”他揉了揉她的脑袋。

　　才入了城，刚刚下了车才走了半条街不到，轰隆两声惊雷丢落下来，老天爷非常不给面子，突然偏颇大雨倾盆落下。

　　盛明御忙护着盛明书上了马车，拿着旁边的帕子给她擦脸，吩咐人去成衣铺子。

　　“没事，一会就干了。”盛明书自己拿着袖子摸了摸脖颈上的雨水：‘我没那么娇气。”

　　盛明御是不容她拒绝的。

　　盛明书被两个丫头服侍着洗澡更衣，散着头发自己坐着旁边擦拭着，她让两个丫头出去，举目看着外头的暴雨，目光十分游离。

　　微微的叹气，安静下来这脑子里头就是盛昌锋那些话，她不应该喜欢盛明御的，盛昌锋的话一个字都没有错，这样的感情要真的越发浓烈起来，害人害己。

　　她捏着梳子凝视面前的镜子，抬手把镜子盖在梳妆台上。

　　她深吸了一口气，不能在这样了。

　　听着开门声，侧眸瞧着进来的盛明御，她开口：“你不是还要办事吗，你先去吧。”

　　“你过来给我瞧瞧我脖子上被什么咬了。”

　　盛明书嗯了一声，放下手里的东西站到他跟前，掀开他的衣领瞧着，慢慢的说：“没有啊，在哪里，你头低一点，我瞧不见。”

　　盛明御抬手环着她的腰身，“你好好瞧瞧。”

　　盛明书垫着脚什么都没有瞧着，倒是看着他脖颈处被她意外抓过的痕迹，手指摸了摸，“我记得当时没用力的，怎么还没好，那些瓶瓶罐罐的膏药都没用吗，母亲不是还过去给你监督了半个月饮食的吗。”

　　门外头，虞琴蕊透过缝隙里头浓情蜜意的两个人，身侧的手指都捏紧了。

　　夏山大气都不敢出，觉得盛明御才是个杀人诛心的。

　　居然想借着盛明书让虞琴蕊自己知难而退。

　　盛明书蓦然感觉不对劲，放在他肩头的手不自然的想推开，看着他凑近过来的唇瓣，目光立刻开始闪动，被禁锢的腰身让她闪躲不成，温热的气息过来，她微微移开了点距离：“什么也没有。”
　　盛明御声音非常柔和：“你不是想找我要个儿子吗，你想什么时候要。”

　　盛明书抬头，眼睛都发亮了“你舍得？”

　　“没什么舍不得了，给你个嫡子，若是姑娘我便养着，若是儿子你就拿去给你母亲养着。”盛明御搂着她的腰就道。

　　盛明书记得圈着他的脖颈，笑的动人：“放心，你有了就告诉我，我提前预备着。”要是有了孩子，三房有了名正言顺的后，什么问题都迎刃而解了，她还是可以继续当她的三少爷，可以继续做官，周氏也不会逼迫她选什么不想要的后路，汤嬷嬷也不用是不是唉声叹气的。

　　不清不楚找个旁系的孩子过继过去，盛家不会同意周氏不会答应，但若是盛明御就没有问题了，本就是盛家的子嗣，只是换个人养罢了。

　　盛明御拉着人坐下替她挽发，盛明书这头发也不知是天生的还是后头养的，十分浓稠顺滑，“倒是缺个像样的发饰。”盛明御随意落了根簪花在她发髻上，让她看看喜欢不喜欢。

　　“发饰挺多的啊，莲藕每天倒要倒腾半个时辰的。”盛明书仰头看着给他弄头发的人：“感觉比你给家里姑娘置办都贵些，你得多少红袖添香才能会倒腾怎么多发髻的，比我自己都梳的好。”

　　外头夏山抬手把门缝合上，旁边虞琴蕊已然泪流满面。

　　听着微弱的声音盛明书想要要去看，盛明御压着她的肩膀：“看什么呢。”他低身从后面把她圈起来：“手怎么还冷的厉害。”

　　“我不冷。”盛明书见着镜子里头靠着自己脖颈的人移开目光：“不是还要去忙吗。”

　　“有些累了，歇一会在过去。”盛明御闻着她身上的梅香觉得舒服许多。

　　虞琴蕊都不敢大声的哭出去，靠着旁边擦了擦脸，接过夏山好心递过来的手帕，她低低的开口：“她真的是明御哥哥的外室吗？就是京城之前传的沸沸扬扬那位。”

　　夏山点点头。

---

作者有话要说：　　二哥的报应即将登场！
这章的重点是把儿子给周氏，并不是给三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