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十九回 亲人相见泪盈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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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月看着那类似电影特技的舞剑的时候，身受重伤的耶律宏终于醒转过来，痛苦的呻吟成功地让心月从痴傻状态变为正常。
“宏哥哥，你醒了？你觉得怎么样？五脏处都还好吗？”
耶律宏听见心月的声音，勉力睁开眼镜，“小郡主，你没事吧？”
心月摇摇头，“宏哥哥，我一点伤也没有，”看到浑身浴血的耶律宏，心月忍不住哭道，“你，你满身是血，吓死我了！”
耶律宏见心月无事，终于松了口气，又昏了过去。
心月急了，再顾不得看神仙画画，忙给耶律宏包扎上药。
老者发泄完毕回来的时候，心月还在忙着对耶律宏施行救治，老者也不说话，只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初时只因心月面目酷似故人，然越看越是惊异，这孩子处理伤口的手段竟如此了得。又忆起方才心月说，是她和她爹爹拜祭明月时得来的信，那么，她爹爹又是谁？是大金的哪个王爷？还是……想问，却又不敢问，就怕从心月口中得来的消息是明月信中的“烈儿”已经不在……
待心月忙完了，似乎再也没有逃避的理由，老者才问道：“孩子，你爹爹叫什么？”
见老人语气恳切，心月也不忍撒谎，再者，想来这老人也是长公主的故交，应该不会伤她，便道，“我爹爹叫完颜洪烈。”
听到“烈”字，老者的心提到嗓子眼，颤颤地问：“他……他可是明月留下的孩儿？”
心月有些迟疑，这话却不知道当说不当说，这件事情毕竟是皇族的一大丑闻。但是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指着老者惊道：“您，难道，您就是长公主孩子的父亲？”
老者颓然地点点头，却不言语，满面都是凄苦之色。
独孤鸿，大雕，大雕，独孤鸿……难道，独孤鸿就是……是……独孤求败？
心月彻底傻了。
完颜明月，独孤鸿，独孤鸿，完颜明月，完颜明月，完颜洪烈，完颜洪烈是完颜明月的孩子，她又是完颜洪烈的女儿……那……那……
额滴神啊！
那就是说，完颜洪烈是独孤求败的儿子，而她，完颜心月，就是独孤求败的孙女？
看着老者凄苦的神色，心月也不忍再拖，便细细地把老皇帝当日同完颜洪烈的对话，当年长公主如何产子，完颜洪烈如何顶了正牌六王子的身份细细讲了一遍。
那独孤鸿，纵横一生，以武为妻，以武为伴，却孤苦余生，本以为临死之际有雕兄在旁已是上天恩赐，却不知，上天垂怜，竟让他得知，他有一个儿子，还有一个粉雕玉琢的孙女……
上天有眼，上天有眼啊！
老人向心月伸出手，“孩子，来，让爷爷瞧瞧。”
老人伸出这只手却是忐忑的，当年他弃明月而去，若是儿子、孙女都不认他也是应当。
心月见老人伸出的手微微发抖，又见老人眼中祈盼，心中叹了口气，老人和完颜明月当年多少也是因为宋金敌对之故分开的罢！长公主生下孩子三年就死了，这老者却又好到哪里去，隐居荒谷，若没有神雕在旁，恐怕更加凄苦，思及此处，心月扑到老人怀里，叫道：“爷爷。”
独孤鸿眼中泪光再也把持不住，一行清泪流落下来，想他一生，纵横江湖，欲求一败而不得，只有遗憾，却从不曾尝过心伤的滋味，因此这四五十年，除了得知明月离世那日雨夜，何尝流过一滴泪水，此时，大限将至，却突然得了这样一个孙女……老者将心月抱在怀里，嘴唇微微哆嗦着，手上连拍也不舍得拍，只怕力道重了伤到宝贝孙女，只轻轻地触了触心月的衣服，口中只说，“好……好……好孩子！”
大雕站在一旁，见老友如此，心下感动，伸出翅膀拍了拍老友的肩膀，以示安慰。
相认完毕。独孤鸿又细细问了些完颜洪烈的事情，要知独孤求败本就是心月心中极其敬重的人，今日又知其可叹往事，于是毫不隐瞒，将完颜康是包氏与前夫所生的事情都讲了出来，当然，没有说完颜洪烈是如何害别人家破人亡的——她可不想把老人气昏过去，只说了爹爹很喜欢娘，娘却想着逝去的前夫，因此爹爹的日子也不好过云云。当然还说了大金皇帝待爹爹若亲子一般，所以爹爹在朝堂上也是很厉害的大官。又说爹爹很想念奶奶，常常带着她去看望长公主，一个人在墓前待上好久。最后，又跟老人讲她养了四只小狼，多么可爱，在家里闹了什么笑话，听得老人忍不住莞尔。
天色渐暗，独孤鸿与心月扶耶律宏到大雕背上，由大雕背着耶律宏，独孤鸿牵着心月的手回山洞。路上，心月又讲了他们如何遇到山贼，耶律宏又如何护着她等等都讲了一遍，独孤鸿心疼孙女，却也庆幸这青年忠心护主，若不是他，恐怕他见到的就不是活着的心月了，心想，这青年救了心月当好好谢他才是。
折腾了一天，心月肚子饿了，大雕出去打食，收获还不少，两只野兔，一只野鸡，一条大蛇，心月看了，偷偷吁了口气，她还真怕大雕只会拿蛇胆招待客人。这下子至少兔子野鸡是可以吃的。
独孤鸿独居山谷惯了，食物仅饱腹即可，从不管调味如何，但今日多了个娇滴滴的孙女，怕她吃不惯，拿了猎物细细处理起来，心月见了，笑嘻嘻地过来帮忙，爷孙俩一同把野兔野鸡处理好，至于大蛇，心月是不敢碰的，独孤鸿将蛇皮剥了下来，心月在附近摘了些草药蘑菇，塞到猎物体内，或烤或煮，香味登时飘散开来，独孤鸿惊异不已，本以为孙女出身王府，应是从小被众人捧在手心长大的却不知道她不但能跟自己一同做饭，还能把食物的味道弄得那么香，心月笑道，“月儿从小就喜欢看医书，药食本就不分家，是以知道如何搭配食物最好最香，爷爷尝尝好不好吃？”老人吃了连声赞好，就连大雕吃了也感动不已，好久没吃到那么好吃的东西了。
晚上，山洞一切简陋，独孤鸿把毡子垫子被子都给心月铺好，心中仍有些歉意，心月这里铺盖又软又舒服，耶律宏是病人，铺盖也算适中，老人那里却单薄简陋，心下不忍，便推说一个人害怕，要爷爷和她一起睡，老人虽性格孤傲不群，蔑视常规礼法，但终究是古人，觉得男女大防是极为严重的问题，心月又是撒娇又是耍赖，最后甚至说，要是爷爷不陪她睡，她就和宏哥哥一起睡，老人黑线，不管怎样，最后终于成功地把老人骗来和她一起睡在舒服的垫子上。
此后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天还未亮，老人与大雕同时醒来，老人替心月将脸上的头发拨开，看着乖巧可爱的孙女，心中感叹一番，又小心地拿开心月的手，同大雕一起练功去了。
2009-2-14 By 流冰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十九回 亲人相见泪盈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