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衣茶的薰衣草》阿沫沫

22、秘密，回忆的震惊

　　因为是工作日。餐馆里人没有很多。崔祈泽还是一脸呆呆的样子。夹着菜的筷子就像在梦游一样，不停地乱窜。
　　“崔祈泽！我说你在干什么啊。”芸不禁大声地吼了一声。
　　被惊醒，而后又黯淡了眼眸：“我没事，只是头有点晕。昨天晚上没有睡好，没事的。”
　　看着很尴尬的气氛。洛筱希把头埋得很低很低。
　　“吃吧。”重重的叹气声。开始用叉子切开手中的牛排。
　　洛筱希都明白崔祈泽这样的表现，只是这样道明真的没有必要。对于崔祈泽，自己已经欠的太多了，这样的一切，都太复杂太疯狂了。
　　芸就坐在对面看着两个人的一切，眼神、苦笑，等等。作为崔祈泽的姐姐，她当然懂自己的弟弟担心的什么。她知道洛筱希对这一切也都心知肚明，只是害怕去面对罢了。凌萱这个复杂的角色，这次比赛会不会很累呢。
　　“你……”对面的抑郁者终于停止了摧毁手中可怜的牛排，发出声音。却又自己笑笑，继续埋头吃饭。
　　就这样，一顿饭就在尴尬中结束了。不过很值得的一件事情是，崔祈泽终于在吃饭的过程中，发出了一点声音“你”。虽然没有指明是谁，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个人是洛筱希。

　　“宇！”几乎是癫狂的嘶吼。
　　揉了揉疼痛的耳朵，眉头聚了聚没有发声。
　　“你究竟还要这样多久。”
　　“什么多久？”
　　瞪大双目：“欧阳宇，我凌萱有眼睛，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我没有想过骗你，况且我也不想骗你。”
　　几乎快到抽风的地步，“你说你没有！”深深地呼了一口气，“那你为什么从来没有顾及过我的感受。你说你愿意陪我，可是你从来麽有体谅过我。我不求你喜欢我，更不求你会爱上我，但是为什么就算做朋友，连为我想一想都不可以。我究竟算你得谁?”
　　“我记得我只答应过陪你而已，其他的什么都没有答应过。”
　　“但是这也叫陪吗？连说几句话就不耐烦，这叫陪伴吗？！欧阳宇，你告诉我，你的心里究竟怎么看我的！”
　　“没必要回答你。”
　　先一步离开，凌萱抬起的手就这样悬在空中，眼睛湿湿的。欧阳宇，我喜欢了你整整十年，为了你，我做什么都可以。现在的你，连一眼都不屑于给我。我真的，真的受不了了。
　　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打你那一巴掌，却偏偏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地扭头就走。你根本就是算准我不会恨你，才会这样来挑战我的内心。你好残忍！
　　还是因为洛筱希的出现，真的让你回想起了以前的很多片段呢？我真的真的，不想再去做一个疲惫的人了。十年了，这十年里我后悔过、流泪过、欢笑过，只是你却从来麽有因为我而有过这样的心情。那，我真的算什么呢。还是，只是一个陌生人，还是一个你讨厌的陌生人。

　　“小泽，等一下你打车先回家。我和筱希说点事情。”
　　“恩。那我先走了。”
　　看着在门口消失的人影。
　　“筱希，你知道我和小泽之间的关系？”
　　“关系？”疑惑的声音，“难不成你们还是男女朋友啊？”
　　“如果我说是呢。”
　　“你有见过女朋友交男朋友乳名的吗？”
　　“你先回答我如果我说是，你会怎么做。”
　　“啊？”真的糊涂了，“是就是，为什么还要问我啊？”
　　“因为现在的崔祈泽喜欢你。”
　　“可我又不喜欢他。”看着芸的眼睛。一直以来，洛筱希都认为芸不管怎么样，都是为自己好的。从教自己打篮球，一直告诉自己要好好的比赛。可是，为什么现在会是这个结果。又是一个为了感情而疯狂的女生。
　　似乎看出了一点奇妙的端倪：“筱希，我和你说件事情。”

　　操场上，两个女孩相伴走在一起。
　　“筱希。”轻轻地呼唤。
　　“怎么了？”
　　“你是不是有点怪芸姐呢?”
　　“不会。你前面说的那件事情，是什么？”
　　“你很会先入为主啊。”
　　崔祈泽，他是一个很听话的男孩子。他有着别人不为人知的一面。有的时候你也许会觉得他有些轻佻。但真的认真起来，谁都比不上那份劲。
　　他不喜欢钢琴。以前他爸爸逼他的时候，怎么也不听。可是只要听到卡农，就马上会乖乖地过来弹琴。因为他是真心的喜欢卡农。就像现在的他，是真心的喜欢你。
　　你肯定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要这么说吧。或者你心里已经把我定义成崔祈泽的女朋友了。那我现在就要彻底打消你的顾虑。而且我希望你可以不要去误会小泽。
　　我是崔祈泽的姐姐。亲姐姐。
　　这就是我为什么会那么袒护我的弟弟，那么关心他，甚至不惜一切的去排除所有困扰他的事物，包括你。
　　洛筱希，我承认，你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一个很安静，很可爱的女孩子。可是，你也很清楚地意识到，你也不喜欢小泽对不对？你一直喜欢的都是欧阳宇，喜欢了那么多年。可是小泽是一个很认真很认真的孩子。只要喜欢上了，就不会放手的。很你相处的过程中，我也体会到，你也是一个认真的孩子。不会那么轻易地就说放弃。可是，你应该可以理解，一个姐姐希望可以保护弟弟的心情。
　　“那你，又为什么还来找我？特地在图书馆和我传纸条，让蹶来叫我打篮球，在我比赛的时候一直陪着我。你知道吗，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成我唯一的朋友，帮你当成可以依靠，可以依赖的死党。因为有了你，我不怕黑了，因为我相信就算我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还是会有留恋的。可是，现在你叫我怎么去接受你告诉我的一切。要我自己明白我是一个白痴，还是没有人肯和你做朋友，还是没有人愿意和你玩。连自己曾经最爱的朋友，都只是因为弟弟的利益才来接近自己的。你要我这样和自己说吗？！我不是傻子。我不喜欢崔祈泽，一点都没有过。如果那时候你直接和我说，我根本不会说一个不。可是，你为什么还要再来骗我！芸，不，崔祈泽的姐姐，我恨你！我真的很恨你！我不要听你的废话。接下来的事情，怎么做，都是我自己的权利，你没有权利管。”
　　先一步转身，先一步离开。飞一样的脚步，如果洛筱希在考50米的时候，也能跑那么快，就不会怕不及格了。
　　她不想哭。是不是眼泪已经被自己哭干了。
　　真的好像一个最傻的人，似乎已经没有了灵魂。就这样任人摆布了。有的时候，洛筱希会独自呆在角落里想着，如果自己没有了自尊，会不会过得更好一些呢。至少，不会那么累。
　　芸，崔祈泽，是你们先对不起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