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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五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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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众女修送回去后,楼渊平静地回到了归鹿台。
柳肆走到他的身侧,问道:“师尊真要声讨金銮殿吗?”
楼渊道:“金銮殿此举对修士界影响甚大,但他毕竟是第一大派,在这修士界根深蒂固,小门小派想要声讨绝对得不到结果,唯有与他具有同样实力的五大派才有可能与之一博。”
鬼灵将手抱在胸前,笑得十分妖冶:“既如此,楼掌门声讨金銮殿不就好了吗?”
楼渊冷冷地瞟了她一眼,鬼灵看着他神色清冷,不由一怂,不由自主地放下了抱着的手臂,哈哈一笑:
“楼掌门,我开玩笑呢。”
柳肆看看鬼灵,又看看楼渊,一瞬间明白了楼渊心里的忌惮:
金銮殿在修士界的地位非比寻常,南越皇室是他的后盾,烟雨墟又依附金銮殿,想要声讨他们,光归鹿台一个门派可不够。
楼渊看着鬼灵,问道:“千年不见,你怎么会出现在金銮殿的密室里?”
鬼灵耸了耸肩道:“我不惹事在哪里不行呢?你一千年都不管,怎么,现在要管了?”
楼渊嫌弃道:“为了一口吃的留在人界,即使不管你,你也不会兴起什么风浪,只是......你为什么会知道金銮殿的密室?”
鬼灵对他的嫌弃一点都不放在心上,轻轻一笑,道:
“要不你猜猜,符夏是怎么在一个月内在皇宫里立足的呢?”
楼渊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懒得再搭理她道:“弯弯,替我传令,召开五大门派议事会。”
柳肆点头:“好。”
鬼灵对此事毫不上心,她轻轻撞了撞柳肆的肩膀,对他挤眉弄眼:
“小弯弯,你答应我的事,也该视实现了吧?”
柳肆浑身一颤,眼神躲闪着,尴尬道:“那是自然,呵,呵呵。”
楼渊疑惑地看着他:“你答应她什么了?”
柳肆摸了摸鼻子叹了口气:“没什么。”
鬼灵道:“的确没什么,我只是要吃顿饱饭而已,他已经答应了,你总不能阻拦我吧。”
楼渊虽清楚鬼灵的状况,但看着鬼灵对柳肆垂涎欲滴的模样,不知怎的,有几分心烦:
“吃顿饭而已,我请你便是。”
鬼灵笑嘻嘻道:“可没有他我吃的不香啊,我用他也不过是一顿饭的时间,掌门不会这么小气,连一顿饭的时间也不肯给我吧?”
不知为何,楼渊和鬼灵之间的气氛莫名有一种剑拔弩张的感觉,柳肆见势不妙,连忙笑着道:
“只要是不吃我,我都能答应你,这样吧,就在我的房间里吃怎样?”
鬼灵朝楼渊挑衅一笑:“如此甚好。”
楼渊看着她得意的样子,心里莫名不爽。
柳肆将鬼灵请进自己的房间,亲自下厨为她做了一桌子好菜,鬼灵几乎是贴着他坐在他的身边吃东西,边吃边含糊不清地说道:
“果然,只有坐在你的身边食欲才会特别好,小弯弯,告诉我,你怎么会这么香?”
柳肆觉得莫名其妙:“我怎么知道呢?你以前难道在我身边吃过饭?”
鬼灵抓鸡腿的手一顿,眼神古怪地看着他:
“你当真不是魔族的贵客?”
柳肆笑着掩饰道:“什么魔族的贵客,我是归鹿台的亲传弟子。”
鬼灵端详着他许久,将信将疑:“这不可能啊,我的嗅觉绝对不会错,你一定是魔族的贵客。”
柳肆脑子一转,手指曲起轻轻地敲打着桌面:
“玉尘谷的楚掌门也说我长得像他认识的人,他说我大概是他的转世,你说的该不会就是他吧?”
鬼灵一怔,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既然楚掌门说你是转世,那应该错不了,难怪你的味道跟他这么像。”
柳肆见终于将她骗了过去,心里松了一口气,故意问道:
“那我的前世是怎么样子的?”
鬼灵翻了个白眼,道:“一个喝醉了酒在街上犯傻的傻蛋。”
“......”
这评价真狠。
“不过......”鬼灵道:“你与楼渊还挺有缘的,前世与他纠缠不清,转世又成为他的徒弟,啧啧,”鬼灵啧啧有声:
“你们真是缘分不浅啊。”
这话柳肆不知该如何去接,只好笑了笑:
“这听着还真有意思。”
鬼灵在他身边一直吃到天光大亮,酒足饭饱后,她满意地摸了摸吃得隆起的肚子,道:
“对你惦记了这么多年,如今可算是得偿所愿了,小弯弯,金銮殿此事曝光,你们归鹿台与他难免有一场恶战,你要不要跟我出去浪迹天涯,将此间之事抛诸脑后,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了再回来?”
柳肆轻笑着拒绝了她:“多谢好意,但我毕竟是归鹿台的弟子,如今门中有事,我却躲得远远,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鬼灵见他拒绝,觉得有点可惜:“那便算了,小弯弯,下次我再来找你吃饭。”
她说完,朝窗口一跳,瞬间不见了踪影。
过了一会儿,门口传来了响动,柳肆看过去,只见楼渊从门口走了进来,道:
“她走了?”
柳肆点了点头。
楼渊负手在身后:“准备准备,迎接五大派的掌门。”
楼渊说完,转身走了出去,柳肆理了理衣服,跟了上去。
原以为五大派的人会早早就到,却没想到左等右等,都没等到他们,反而是等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
柳肆看着突然到访的林仕宁,有些奇怪:
“林公子,你怎么来了?”
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守在飞鸾派,警惕金銮殿的人对他们不利吗?
林仕宁面容严肃,道:“柳公子,我今日前来,是来告诉你们一件事情。”
柳肆觉得奇怪:“什么事啊?”
林仕宁道:“昨日夜里,金銮殿突然发布了召令,召集修士界所有的家族门派前往议事。”
柳肆一愣,看了一眼楼渊,楼渊面无表情,看不出是何神色,他神色凝重起来:“这件事,我并不知情。”
林仕宁道:“前两日,我门下弟子告诉我,在天定山附近见到了南越菏的踪迹,我原先提高警惕,就怕他会对飞鸾派下毒手,昨夜的召令事出突然,我觉得有几分蹊跷,或许和女修一事有关,所以就趁着师尊前去响应召令,前来问询。”
柳肆沉思着,喃喃道:“昨夜,我们才发现了他们的秘密,然后他们就避开我们发布了召令,此次召令看来是针对我们的。”
柳肆猛地回头,看向楼渊:“师尊,看来金銮殿要对我们下手了。”
林仕宁面色微凝,道:“金銮殿身为五大派之首,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空有威名却行着无良无德之事,若金銮殿与归鹿台为敌,我林仕宁绝对站在归鹿台这一边。”
柳肆感激地看着他:“多谢。”
他才这么说,便看见一个小弟子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掌门,不好了!”
楼渊皱眉,厉声道:“何事如此惊慌?”
小弟子道:“金銮殿的人,烟雨墟的人还有蓬山门的人全部都来了!”
柳肆心头一震,看向楼渊,楼渊很是平静:
“他们因何而来?”
小弟子道:“南越菏说,我们归鹿台里藏着魔族,要我们将魔族交出去,给他们一个交代。”
柳肆瞪大眼睛,归鹿台有魔族一事,南越菏怎么会知道?
楼渊思索了片刻,问道:“玉尘谷的人不在?”
小弟子想了想,道:“似乎是没有玉尘谷的人。”
楼渊抿了抿唇,看向林仕宁,道:
“林公子,我有一事要拜托你。”
林仕宁忙道:“楼掌门请说,在下一定尽力而为。”
楼渊将事情交代了一遍,林仕宁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楼渊看着他离开,也走了出去,柳肆连忙跟上。
他心中满是疑虑,火急火燎地朝山门跑去,楼渊虽是魔族,可千年来一直遵循与仙帝之间的约定隐姓埋名,怎么会突然被发现了?而且还是被金銮殿的人给发现了。
山门外,乌泱泱的围了上千名修士,金銮殿,烟雨墟和蓬山门的掌门站在千名修士面前,归鹿台的长老和弟子全部站在了山门前,与他们对峙着。
南越菏见到楼渊走了过来,眯了眯眼,道:
“楼掌门,别来无恙。”
楼渊面无表情,声音极冷:“南越掌门,
为何聚集了这么多人来围攻我归鹿台?”
南越菏轻哼一声,道:“楼掌门,你别在装了,我已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再装模作样有意思吗?”
楼渊挑了挑眉,道:“我倒是好奇,我有何真实身份要让你们围攻归鹿台?”
天净子站了出来,憎恶地看着他:“楼掌门,南越掌门说你归鹿台私藏魔族,可有此事?”
楼渊笑道:“绝无此事,南越掌门莫不是因为昨晚的事来污蔑我归鹿台?”
南越菏呵斥道:“你还好意思说!我金銮殿好心好意招待你们,你却打伤我金銮殿上百名修士,此番恶行,天理难容!”
柳肆听他颠倒黑白,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冷着脸看他:“你怎么不说说,我师尊为何会打伤你金銮殿的弟子?”
南越菏道:“魔族行事一向无道理可言,我怎么知道你们为什么要伤我金銮殿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