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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   今天是村里社员们来家里学习制作皮蛋的日子,大大小小的男男女女二十来个人,把小院儿都挤满了,农村人说话嗓门大,顿时小院儿沸反盈天,沈冰月觉得头都要炸了,而我们的安安则恰恰相反,这小妮子是个人来疯看到这么多人乐呵着呢。

      幸好李美芝今天在家里,有她坐镇她的教学才能有条不紊地进行下去。

      社员们知道这是能挣钱的活计,倒也学得认真,可惜就是太认真了总觉得没有学好学会,每个人都要问她十来遍,她说的嗓子都要冒烟了。

      尽职尽责地教了差不多一天,才把人打发走,累地摊坐在椅子上,李美芝心疼得不行,连忙给她端茶送水的,安安也玩闹了一天,早饿了这会儿捧着奶瓶正吃着呢。

      用手捶捶酸痛的腰肢,回想着她今天旁敲侧击地询问社员们关于他们公社的那个年轻卫生员的事。

      据社员们反应,那个年轻的卫生员叫刘闯,是市里来的,为人很不错医术又好,再加上长得好不知道多少有闺女的人家打他的主意呢,这倒跟她从她爸妈那里了解到的差不多。

      既然医术好,他当初怎么就没有看出原主落水后急需去大医院看病,然后导致原主香消玉殒,这个人跟沈丽又有没有关系?她现在能动用的人脉太少了,不知道沈卫东什么时候回来,这件事也只有交给他她才放心,沈卫东自从上次回来一次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搞得她到现在都没能调查沈丽和那个卫生员。

      安安的咳嗽声把她跑远的神思拉了回来,安安大概饿惨了,喝奶喝得急吃呛了,连忙上前拍拍了她的小背,她这急性子的闺女儿啊,让她说什么好。
      晚上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沈启民边喝小米粥边问旁边的沈冰月:“今天社员学做皮蛋学得怎么样?”

      “就那样,做皮蛋又不难,不过还是有人没有学会,爸您看这样行不行?我把做皮蛋的方法教给我妈,让我妈去教社员们,我呢抽空复习,快高考了得再抓点紧。”

      在一旁边吃饭边喂安安,还时不时地帮她赶蚊虫忙得不亦乐乎地李美芝听到闺女的话,马上把一切动作停止,急切地表达了她的观点。

      “那感情好,月妮儿的学业最重要,这件事就这么商定了。”

      “爸,咱们村的皮蛋要是做起来需要很多的鸡蛋,您想好鸡蛋的来源了没有,就咱村社员们养的鸡下的蛋可不够。”

      沈启民喝了一口米汤,然后才慢条斯理地回答闺女的问题:“这个事儿我们村干部都讨论过,首先是要村里人多养鸡,然后我们可以跟其它村合作,咱们公社的其它大队也都不富裕,咱们能帮点是点,吃独食总归不好。”

      得她就别在老狐狸面前显摆了,在这个家里她的城府排倒数第二,幸好有安安小朋友给她妈垫这个底。

      吃过饭,李美芝这回没进屋织布,而是趁着天光还有点儿亮,拿着布去院儿里捶去了,梆梆的捣布声还挺悦耳,听着听着她竟然想起了一句诗“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

      虽然现在的情景跟诗里的意境千差万别,这捣衣声里的感情也有些差别,但是就是这捣衣声响了千年,同时也温暖了多少像她这样的儿女,虽然她到现在还没弄明白布织好了干嘛还要多此一举地捣。

      “妈,您歇会儿,这布都是织好了还捣它干啥,直接用就好了?”

      李美芝没有想到曾想她闺女会问出这样没常识的傻话,心里的无奈和忧愁一时之间齐聚心头,这傻闺女什么都不懂,到了婆家该怎么办哟,这也怪她太宠她了。

      “你这傻妮子,今年春天你面筋没吃够啊,不知道那织布的线上全是浆,织好的布硬邦邦地怎么穿,这把布织好还得把浆洗了,然后再捶软了穿身上或者做床单被子什么才软和,今后可不兴问这傻问题了,要不然你婆婆会以为你在娘家光学会吃了,什么都不会,该对你有意见了。”

      努力地回忆才把春天大家用白面洗出面筋,然后用剩下的面糊浆棉线的画面,没常识真可怕,被妈给训了,脸色微红幸好天光不亮没人看得清楚,再也呆不下去了,抱着安安回屋。

      到了屋里把安安放到炕上让她自己玩儿,她则坐在床上发呆,再有半个月安安的爸爸就要回来了,她心里又抵触又期待,每天被两种思绪折磨着,到现在她都没有想好如何面对顾志国,如何在他回来后和他相处,至于到了省城和他的家人相处,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她到省城是上学的,第一年怎么着也得住校,跟他们家里人相处不多,唯一值得担心的就是安安,顾志国他爸妈从安安出生到现在快一年了,都还没有任何表示,她对他们喜欢安安就没抱什么希望,所以到了省城如何安置安安就成了个难题,翻来覆去地想了很多,大多没有结果,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实在没有办法就让顾志国烦去,怎么说这也是他亲闺女,从他经常邮递东西来看,他还是挺看重安安的。

      被寄于厚望的顾志国正忙着考试找房子,可现在的房子哪儿像后世那样有钱就能买到,现在他手里拿着钱就是找不到房源,只好托关系看看能不能先租一个小院儿,现在的家里至从那个张云娟住进来后就乌烟瘴气的,除了他妈现在家里的成员是能不回去就不回去,实在要回去也是在外面磨蹭够了才不情不愿地回去,这其中也包括了他二弟,现在他相信他二弟没参与那场闹剧了,要不是张云娟突然怀孕,现在说不定他们把婚都给离了,现在可好那个女人在家里被他妈当祖宗似的伺候着,好吃的好喝的不要钱地往人跟前儿送,他们这些人是连口汤都捞不着的,回去干嘛受虐吗?还得被那女人支使干活,三弟现在复习功课都跑到公园了。

      今天好不容易过来看了一套房子,哪儿哪儿都满意最重要的是离学校近,虽然屋主不卖只租,他也得应下,媳妇儿闺女马上就要到了来了总不能一直找不着住的地方吧,谁知他们谈的好好的,却被人劫了糊,要是别人就算了,可眼前的女人他真不好跟她据理力争。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志国,见到老朋友怎么连招呼都不打了吗?”

      顾志国看着眼前的女人,她还是同以前一样的漂亮,举止言谈让人看得赏心悦目,一看就是受过良好的教育,他当初不就是喜欢她这点吗?

      再次见到她,他的心情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就如同眼前的人就是个普通的认识的故人一般,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也没有相爱过的人见面时的激动或者恨意。

      “妍婼,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了,算起来也有五年了吧,时间过得真快,往日的一切还在眼前,可人却变了,不!是人心变了,爸爸说得对,世界上人心最难测,今天这样,明天又变成那样!”

      顾志国黑眸微深,他不知道眼前的女人说这些话有什么用意,他也不想猜,他现在是人夫人父,该负担起的忠诚和责任他一样不少,年少时的冲动不过是对未知的美好的未知的事物一种新奇的尝试,过了那个劲儿其实发现也并没有当初以为的那么重要,就像眼前的人,她只是他年少时那段青涩岁月的一个符号,连个印记都算不上,她的存在只是满足了他那个年岁对未知事物的探索,明白怎么回事之后也就淡了。

      他现在有妻有女不知生活得多滋润,他不想改变现在的一切,也不永许改变。

      “既然你想租这个房子,就让给你好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妍婼见他要走,马上追了过去,在他的身后用仅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了句让人听了浮想联翩的话:“志国,我离婚了,其实我一直没能忘记你!”

      顾志国的身影连停顿一下都没有,直步向前身后的人现状如何他懒地管,他自己的媳妇儿闺女还惦记不过来呢。

      妍婼看着他走远的背影,眼里的水雾迷漫,错过的人真的不能挽回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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