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当差》浑水得鱼

25、第七章 公判盗窃

　　我心里自是明了得，拽着露雨的衣袖：“看前面那个糖人捏的甚是好看，我们去买两个，星星醒来指定高兴。”露雨毕竟没多大的年纪不一会我们就欢快的跑了去。我们正看的兴奋洛坤拍了下我的肩膀，顺着他的眼神望去，看到了角落里一个卖鱼干的庄家汉子不情愿的被两个家丁摸样的人带了去。
　　回过头来时露雨一张笑颜如花的脸：“这两个最是可爱就留给星星。这个给芷儿你，这个是先生的。”
　　“先生的我来帮他拿着。”我看着两只手都用来抱着星星的洛坤，帮他接了下。
　　“可莫要偷吃哦，那个糖人是我为先生选的。”露雨手里还领着好几个花样的玩式，又向那边的摊子走了去。小女孩儿家向来都是喜欢这些小物件的。我却不同，向来只对美食感兴趣，
　　洛坤抱着星星的手还了下：“你还真真不是凡人间十几岁的小女孩，对这些个花里胡哨的东西都能视而不见。”
　　说话间却是一阵香气扑鼻而来，我寻了去，自然是买下了好几只香喷喷的烤鸡。回来的路上露雨依然唠叨我太是败家，把两个月的俸银都用来买烤鸡。她自己今日很是狠心的也不过花了两三日的俸银。
　　洛坤稳稳的抱着吃糖人吃的兴致大好的星星，坐在雇来的马车上：“银钱就是用来花销的，你们那时若银钱不够用了，我也可向你们填补些。”
　　“借人的总要还的，我努力做工便好！”我看着窗外不错的景致。
　　“这句话说的甚是！”向来和我对调的露雨复试了一句。
　　秋天的天气冷的很快，昨日还天气晴朗，今日早上确是凉风徐徐，我和露雨不得在上工时多加了件衣裳。
　　今日到了作坊看到了众人皆是站到了院子里，我们两个也挤过了人群，看到院子正中的太师椅上坐着贾子俊，与他并肩还坐了几个上了年纪的老者，其中一个是村正和孙员外还有两个生面孔，旁边站了露珠等几个管事儿。对面几个家丁带着一个在地上蹲着的中年汉子，我们又向旁边挤了下，看到那个中年汉子是我昨日在集市上看到的那个兜售干鱼的，皮肤黝黑身材魁梧。
　　几个坐着的人也只是在喝着茶，半柱香后人群中一阵躁动，有管事的喊到：“赵婶子家的两房儿媳都到了！”
　　贾子俊把手中的茶盏递给身后一个家丁，语气淡然：“请上前来！”
　　赵婶子就是露珠的亲二婶，他们两家这些年没了来往。可作坊开工后他二婶家的两个儿媳也都来报名做工，露珠露雨这几年对他们家的怨意也淡了，毕竟是没大的血仇大恨。有言一在，他们家这几年倒是老实的很未曾来寻事端，见面做路人不言语便可以了。
　　一个管事的向前走了步，指着那个中年汉子问道：“吴氏、何氏，这个人你们可认得？”
　　吴氏是长嫂身材粗壮，正是中年体态发胖，由于长期劳作显得更是壮实。两目很是圆大，眼珠转的很快，先是一惊续而稍纵即逝，目光平静面带笑意：“不识的！”
　　管事又看向身材瘦弱矮小年纪也小一些的何氏：“何氏！那你可认得？”
　　何氏穿着一身粗布衫，年纪很轻，本就脸皮薄，这又在众人的注视下也就红的厉害。在管事的再次询问下头微微的抬高了些：“我、、、”
　　看她的模样吞吞吐吐，管事的语气有些着急：“识不识得？你到是说的痛快些！东家他们都换等在此处呢！”
　　身后粗布衣外着一件陈旧绸缎外衫的吴氏心中有些急切，想着便伸出了脚去踢何氏的小腿。看着何氏本就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想来也是在他们家受气惯了，我就小小的施了一个术法，吴氏伸出去的脚又稳稳地放了回去，看脸上那副不能发作又不能显露的表情甚是可笑。
　　“识得！”何氏声音柔弱很小。
　　管事又问道：“那作坊里失窃干鱼的事情你可知道？”
　　何氏看着那个低头蹲在地上的中年汉子迟迟不语。
　　“你切实实说来，我今儿就是请了众人做个见证，只是了解真相，不会对你们重罚。这作坊里的作风是该正一正，但你若说了谎我自会重重惩戒。当着众人的面你切把实情说来。”贾子俊一番不快的话语却是带着切切的震慑力。
　　吴氏强做笑颜接了话语：“东家说的是！这作坊里的作风是该正一正，但那失窃的事情我等确实不知！东家找我们问问是应该的，我这弟媳向来胆小又不善言语，还请东家在问问别人可好？”
　　“东家问的不是你，你莫乱插言！”露珠平时本就看不惯吴氏阴奉阳违的行为，看她如此强言就站出来说了句。
　　吴氏心中强做镇定，倒是面上笑容更深：“哎呀！露珠妹妹啊，我们虽近些年来来往的少了些，但我们两家好在是本家，你这样说你嫂嫂我有点不妥不是吗？你小二嫂本就是个不善言语的，胆子有小一时慌张会乱说话的。我这做大嫂的，帮上两句腔是正常不过的，妹妹何须动气呢”
　　露珠脸上厌恶尽显：“我们早断了来往，莫在哪儿妹妹长妹妹断的叫着。今儿的事儿必的秉公办了。”
　　“哎呀，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好赖是有血缘的，妹妹这般绝情让街坊听听，这与礼说的通吗？”吴氏还真有些扇风的本事，街坊们当中确实有些不明前事的开始议论了。
　　露珠被她说的面色微红，这家丑在向众人解释一番何其的难言。贾子俊看出了露珠的无奈，摆了下手露珠顺势往后站了一步。
　　“吴氏若在岔开话题，我就依扰乱公务处理。请你族长带你去祠堂领罚。”村正脸上怒意正起，吴氏退在了一边不敢在言语。
　　“何氏你要句句不差的说来，否则莫怪我等带你们上县衙公堂。请官老爷来审一审！”村正又严厉的对何氏问道。
　　何氏本就胆小，此时吓得身上有些微微的发抖，自然是编不出谎话来着：“前些时日，看东家对心娘的处理就很宽大。我们便也想着从作坊里拿些干鱼，出售换些家用。只只拿了一点并不妨碍作坊大量出货的。”
　　“你未曾说全实情！这次商家来提货，少了将近一半，累的我好说歹说陪了些商家银两才算了事儿。再商言商，陪了银子是小事儿，失了信誉才是大事儿。你们如此将一个个的效仿，怕这作坊也将经营不久了，我在商场也将落个骂名。今儿你就一五一十的说你们是如何的偷梁换柱的。否则我们就进官府让官老爷判个明白。”贾子俊是真动了怒，一把拍的太师椅颤了两下。
　　吴氏不敢在多言，何氏断断续续的招了个彻底。他们每每上工时带着小布袋藏于内衬里，加上吴氏人高马大他人也未曾能看出什么，他们趁中间上茅房的时候，带入茅房。由何氏把守，吴氏听到暗号后把货物扔出墙外。这样下工时便无人能察觉什么。
　　“那个在外接应的就是这个中年大汉，他是我婆婆的大外甥。他虽人高马大但自小不学无术，无一技之长。整日游手好闲，亲戚邻里都与他疏远，但他有一张好嘴。每每哄的我那婆婆笑语连连。数月前我婆婆也是听的他的言语，才让我们偷窃，交与他售卖。我大嫂一听也满是欢喜。我本不愿帮他们，可我人微言轻，本也不善言语婆婆大嫂时常责难于我。我只好随波逐流。”何说出了事情的原委自己也是滴滴落泪。
　　“一派胡言！这等偷鸡摸狗的事情我可没做过。众位莫听她一面之词，他在家里本就与我不对付。诬陷于我实数正常。”吴氏怒上心头上前便给何氏一脚，这一脚着实用了力何氏蹲坐在了地上，支支吾吾的哭着。
　　露珠上前一把拽出了吴氏衣兜里的小布袋，递给了村正。人群中也有几个站出来讲了吴氏平日里来的异常举动。
　　“吴氏你可还要辩解么？人证物证俱全，中年汉子昨日就已招了供，按了指纹。”村正一把把布袋摔在了她的面前。
　　吴氏捂着脸面蹲坐在了何氏的旁边。
　　“村正老兄莫动气，既然事情已经明了，那就先告辞了。这个大汉我就带回去交予我村祠堂处理。”村正旁边的那个老者站起身来。
　　村正叹了口气：“这给村子里带些副业本是好事儿，奈何这人心不足蛇吞象。罢了，动气也是无甚作用。劳烦于村正走这一道，这大汉你就带回去吧！”
　　于村正是隔壁村的一村之长，也低下头叹了口气：“老兄客气了，各扫门前雪而已，村里出了这等偷盗之辈真是面上无光。老兄保重。”于村正身后的两个年轻人架走了中年汉子。
　　对着地上蹲坐的吴氏何氏，贾子俊开了口：“吴氏本性不改强词夺理，罚俸禄两个月，作坊里永久除名。现下就去账房处结你剩下的俸银。何氏坦白，念在只是帮凶，罚俸禄一个月，停工三个月思过。尔等都听清楚，如有再犯便是今日的十倍重罚。都散了上工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