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当哈利是个呆瓜》出西边雨

20、第 20 章

　　“闪闪今晚的行为，令我感到十分震惊，”克劳奇先生慢慢地说，“我叫她待在帐篷里。我叫她守在那里，我去解决骚乱。我发现她违抗了我。这就意味着——衣服！”

　　“不！”闪闪失声尖叫，一头扑在克劳奇先生脚下，“不，主人！不要衣服，不要衣服！”

　　达力听说过，释放一个家养小精灵的方式，就是赐给他像样的衣服。

　　闪闪紧紧攥住她的茶巾，伏在克劳奇先生的脚上哭泣，那样子真是可怜。

　　“她当时是吓坏了！”赫敏狠狠地瞪着克劳奇先生，愤慨地说道，“你的家养小精灵有恐高症，而那些蒙面的巫师把人弄到空中悬着！她想逃脱他们也是情有可原的，你不能责怪她！”

　　克劳奇先生往后退了一步，摆脱了小精灵的纠缠。他低头审视着闪闪，那神情就好像她是什么肮脏腐烂的东西，正在玷污他擦得锃亮的皮鞋。

　　“我不需要违抗我命令的家养小精灵，”他望着赫敏，冷冷地说，“我不需要一个忘记听从主人意旨、维护主人名誉的仆人。”

　　闪闪哭得伤心极了，她的哭声在空地上回荡。

　　又是一阵令人十分尴尬的沉默，最后韦斯莱先生轻声地说：“好吧，如果没有人反对的话，我就把我的孩子们带回帐篷去了。”

　　这时，“噗”的一声，布莱克先生通过幻影显形出现了。

　　“西里斯，”克劳奇先生阴鸷的盯着布莱克先生，“听说你在追捕犯人，追到了吗？”

　　布莱克先生摇了摇头，沉着脸说道：“跟丢了，那是个高手。我敢打赌，他要么会使幻身咒，要么拥有隐形衣。对于这件事情，我愿意配合魔法部接受调查。那个人，我感到很熟悉，我以前绝对见过他！”

　　克劳奇先生点点头：“我们会传唤你的，你先把你的教子，”他厌恶的看着德拉科·马尔福，“还有你的好外甥都带回去吧。还有你，麻瓜。”他地轻蔑看向达力，冷冷的说道：“别对魔法世界这么好奇，小心惹祸上身，滚回你自己的世界去！”

　　达力感觉到表弟捏紧了自己的手。

　　“走吧，你们几个。”布莱克先生小声说道。

　　可是赫敏似乎不愿动弹，她的目光仍然落在哭泣的小精灵身上。

　　“赫敏！”布莱克先生说，口气更急迫了。赫敏转过身，跟着他们走出空地，在树林里穿行。

　　“闪闪会怎么样呢？”他们一离开空地，赫敏就问道。

　　“不知道。”表弟说。

　　“他们怎么那样对待她！”赫敏气愤地说，“迪戈里先生一直管她叫‘小妖精’，还有克劳奇先生！他明明知道不是她干的，却还要把她开除！他根本不管她是多么害怕，多么难过——他根本就不把她当人！”

　　“咳，她本来就不是人嘛。”罗恩说。

　　赫敏立刻转过来攻击他。“那并不意味着她就没有感情，罗恩。他们那样真令人恶心，竟然——”

　　“赫敏，我同意你的看法，”布莱克先生赶紧说道，示意她继续往前走，“但现在不是讨论小精灵权益的时候。我希望我们尽快回到帐篷里，和莱姆斯汇合。”

　　“布莱克先生，”达力问道，“为什么大家都对那个骷髅那么紧张？”

　　“回到帐篷以后，我再跟你们解释。”布莱克先生焦急地说。

　　可是到达树林边缘时，他们遇到了阻碍。一大群神色惶恐的巫师聚集在那里，看见布莱克先生正朝他们走来，许多人便向前推挤。

　　“那边是怎么回事？”

　　“那标记是谁变出来的？”

　　“小天狼星，会不会是——他？”

　　“不是他，”布莱克先生不耐烦地说，“我也不知道是谁，他逃走了。好了，请大家让开，求求你们，我想回去睡觉了。”

　　布莱克先生领着他们穿过人群，回到营地。现在到处都安静了，再也没有那些蒙面巫师的影子，只有几个被摧毁的帐篷还在冒着烟。

　　韦斯莱家的帐篷也被摧毁了，他们都来到了布莱克家的帐篷。

　　比尔坐在餐桌旁，用一条床单捂着手臂，鲜血正从那里不断地冒出来。查理的衬衫撕了个大口子，珀西炫耀着流血的鼻子。韦斯莱夫人不停的抹着眼泪。弗雷德、乔治和金妮看上去安然无恙，不过都惊魂未定。

　　卢平先生正在安慰他们。

　　表弟总算把他两只手上的手铐解开了，达力揉了揉自己僵掉的手腕。

　　“知道是谁发了那个标记吗？西里斯。”卢平先生问。

　　“没有，跟丢了。”布莱克先生说，“那个人拿罗恩的魔杖发了标记，然后把魔杖塞给了巴蒂·克劳奇的家养小精灵。”

　　“什么？”屋子里的人异口同声地问。

　　“罗恩的魔杖？”卢平先生说。

　　“克劳奇先生的家养小精灵？”珀西问，口气十分震惊。

　　布莱克先生在罗恩和赫敏的帮助下，把树林里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大家。

　　他们说完了，珀西气得直喘粗气。“要我说，克劳奇先生就应该赶走这样一个家养小精灵！”他说，“主人明确告诉她待着别动，她却逃跑了！还在这么多魔法部官员面前让主人难堪。如果她被带到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接受审问，那就太——”

　　“她什么也没干！她只是不该在那个时候出现在那个地点！”赫敏厉声反击珀西，令珀西大吃一惊。

　　表弟小声跟达力解释道，赫敏跟珀西关系一向是很好的，比其他人都好。

　　“赫敏，处在克劳奇先生那个位置的巫师，如果他的家养小精灵拿着一根魔杖到处胡作非为，这个责任他可担当不起！”珀西恢复了常态，自负地说。

　　“她没有到处胡作非为！”赫敏嚷道，“她只是从地上捡起了魔杖！”

　　“好了，好了，有谁能解释一下那个骷髅是什么东西？”罗恩不耐烦地说，“它并没有伤害什么人，为什么人人都那么大惊小怪？”

　　“我来告诉你吧，这是神秘人的符号。罗恩，”赫敏赶在别人前面回答道，“我在《黑魔法的兴衰》里读到过。”

　　“已经有十三年没看见它了，”卢平先生莱先生轻声说，“人们自然很紧张，这简直就像是又看见了神秘人。”

　　“我不明白，”罗恩皱着眉头说，“我的意思是，说到底，这只是半空中的一个影子……”

　　“罗恩，神秘人和他的信徒每次杀了人，都要在空中显示黑魔标记。”韦斯莱夫人啜泣着说，“它带来的恐惧……你不知道，你还太小。你想象一下，你回到家里，发现黑魔标记就在你家房子上空盘旋，你知道你进去后会看见什么……”韦斯莱夫人打了个哆嗦，“这是每个人最恐惧的。”

　　接着是片刻的沉默。

　　比尔拿开裹在手臂上的床单，察看着伤口，说道：“那些食死徒一看见黑魔标记就跑了。他们一个个匆匆幻影移形，我们还没来及接近他们，揭开他们脸上的面罩。不过，我们接住了罗件茨一家，没让他们摔在地上。现在他们的记忆正在被修改。”

　　“食死徒就是哈利仇人的手下吗？”达力问。

　　“是的，这是神秘人的信徒对他们自己的称呼。”比尔说，“我认为我们今晚看见了他们这些人的残余，他们不知怎的逃脱了，没有被关进阿兹卡斑。”他不动声色的朝德拉科·马尔福瞥了一眼。

　　德拉科·马尔福镇定自若，喝着小精灵克利切专门煮给他的奶茶。

　　“我们没法证明就是他们，比尔。”卢平先生说。“不过很有可能。”他无奈地说。

　　“对不起，”达力说道，“那些人干嘛把罗伯茨一家弄到半空悬着呢？我的意思是，这有什么意义呢？”

　　“意义？”布莱克先生干笑了一声，说道，“达力，那就是他们作乐的方式。过去伏地魔当道的时候，他们杀麻瓜一半都是为了取乐。抱歉，他们对你不是巫师的人有很深的敌意。我猜想他们今晚多喝了几杯酒，就忍不住想提醒我们一下：他们还有很多人在外逍遥。他们搞了一次愉快的小聚会。”他厌恶地说。

　　达力点点头：“我知道伏地魔的理念，哈利和我说过，但我没想到他们这么猖狂。”

　　所有人又再次为布莱克先生和他说的伏地魔名字抖了抖，除了表弟和卢平先生。

　　“你可真是，先生，我不是说你什么。”铂西看着达力，“但你对那个人直呼其名，确实是有些放肆。”

　　达力只当没听见。

　　“可是如果他们就是食死徒，为什么一看见黑魔标记就幻影移形了呢？”罗恩问，“他们应该很高兴看见它呀，对不对？”

　　“你动脑子想一想吧，罗恩，”查理说，“如果他们真是食死徒，神秘人失势之后，他们就会千方百计设法别被关进阿兹卡班，并编造各种谎话，说当初是神秘人强迫他们杀害和折磨别人的。我敢打赌，他们比我们这些人更害怕看见他回来。神秘人倒台后，他们百般否认自己跟他有关系，又重新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我认为神秘人对他们不会很满意，你说呢？”

　　“那么，变出黑魔标记的人……”赫敏慢慢地说，“这么做可能并不是为了表示支持食死徒，而是要把他们吓跑？”

　　“我刚才也是这样猜想的，赫敏，”布莱克先生说，“不过只有食死徒才知道怎样变出那个标记。我可以肯定，变出标记的人以前准是一个食死徒，尽管现在他可能不是了。”

　　一屋子的人又朝德拉科·马尔福瞥了瞥。

　　德拉科·马尔福镇定自若，小口地抿着奶茶。

　　达力突然捏住了表弟的手：“哈利，你永远不会篡改我的记忆的，是吧？我不要像罗伯茨一家那样。”

　　“你不害怕吗，达力？”赫敏惊奇的问，“我倒是感觉，失去今晚的记忆对你有好处。”

　　“赫敏！”表弟厉声的说，他拉起自己的手保证道：“达力，我永远不会篡改你的记忆，除非你这么要求我。”

　　达力笑了：“你知道，我永远不会要求别人篡改我的记忆。”他厌恶地痛斥：“这完全就是犯罪，是践踏人格！”

　　赫敏有些不以为然。

　　表弟却深深的点头：“没错。”

　　“我这几天一直在嫉妒你，哈利。”达力说，用胖胖的肉手撒娇似的握着表弟的手，就像小时候那样，“但我现在不了。”

　　哈利笑了，他疼爱的揉着达力的脑袋，说道：“我知道的，你一直都是这样。打小就是，三天两头嫉妒我，然后隔几天再跑来跟我道歉。”

　　达力小猪眼睛里流出晶莹的眼泪，他伸出胖胖的肉手揉着眼睛，哽咽的说道：“你知道些什么！你在魔法界过得太艰难了，我是头脑发昏了才会嫉妒你。我得告诉爸爸妈妈，不能再让你在这里呆下去了！哈利，实在不行，你就退学吧。我让爸爸妈妈搬家，咱们搬到澳大利亚，搬到中国香港，咱们换个地方生活，躲起来。”

　　“别告诉佩妮！”布莱克先生立即紧张的说道，“我会保护哈利的，放心吧，达力，哈利在魔法界不会有事的。”

　　“是啊，”哈利轻轻拍着他的的背：“别怕，达力。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很厉害，而且，支持我的人不比支持伏地魔的少。别担心，也别告诉姨妈和姨父。”

　　“我要好好学习！”达力哽咽着，立下雄心大志：“我以后要从政，进内阁，当首相！哪个巫师想杀你，我就先用原子弹轰了他！”

　　“好，我等着。”哈利失笑。

　　“嗝。”德拉科·马尔福打了个奶嗝，他唇角沾着奶沫，淡定地将杯子递向达力：“喝奶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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