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虚拟歌基出道了》赵羡

31、第 31 章

　　“接下来要上场的小家伙呢，我相信大家已经非常熟悉了，说实话，自从上了周川的节目我就开始期待这一天了。”主持人吕竞将手卡换到拿话筒的左手，右手朝侧面一扬。

　　右手边投影打开，程风在光影下现出轮廓，恹恹的打了个呵欠。

　　昨天一个广告片拍到了大半夜，程风对着镜头笑得脸都僵了，对方公司技术负责人还两眼发光的跟张时交流。谈到深度合作，还说要做全球第一个虚拟手机，搭载国家自主产权操作系统，一举打通技术壁垒，领先世界。

　　张时也跟着激动，两人唠了大半天，从你家操作系统唠到我家全息交互，又开始展望了未来真正的全息智能。

　　对方指着程风：“它不就是吗？”
　　张时摆手：“他不算他不算。”
　　程风：“……”

　　而今天，不算AI的程风登上了AI大比拼的舞台，只能说人心复杂，世事弄人。

　　程风还穿着昨天拍广告时的衣服，水墨风格的长衫，上身白色，下摆被染成碎墨，背后潇洒草书竖写大字——“江山如此多娇”，手里折扇一打，端的是翩翩佳公子，潇洒美少年。

　　吕竞一眼就看到袖口处小小的花瓣标志，调侃道：“看来这是又有大动作啊。”
　　程风耸耸肩，道：“未来真的变化快，你只能猜个大概，全球技术争霸赛，希望结果别把你吓坏。”

　　随口一说就是rap，现场观众纷纷笑场，坐在一旁的嘉宾们也是乐。吕竞张嘴又合上，一副我什么也没听见的模样，继续道：“有请我们乖巧可爱的小冰同学，大家鼓掌！”

　　观众纷纷鼓掌，一阵灯光变幻与欢快的音效后，小冰上线，与大家打了个招呼：“大家好，我是小冰哦。”
　　程风瞄瞄吕竞的手卡，上面根本没有“乖巧可爱”四个字，不由得撇撇嘴。哪想到吕竞眼尖瞥见，当即道：“咱们长风好像不太满意啊。”

　　程风翻了翻眼皮，吐槽：“我是不满意你哦，啰啰嗦嗦的，快开始吧！”

　　观众又是一阵哄笑，吕竞长叹一声，夸张道：“我是真的好无奈，对这个家伙实在累觉不爱，明明模型做得还不赖，为什么性格这么奇怪？”
　　程风：“……”

　　对面编导做了个提醒的手势，吕竞旋即正色道：“大家都知道，小冰目前已经不单单是对话AI，她有了完整的人工智能体系，甚至还拥有了众多角色。少女歌手，少女诗人，主持人，记者，前不久还刚刚从央美毕业，成为一名优秀的画家。那么今天，她将会带给我们怎样的惊喜呢？”
　　话音刚落，小冰甜甜的声音响了起来：“谢谢主持人，我也很期待呢！”

　　吕竞转头给了程风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程风：“……”
　　程风干巴巴棒读道：“啊，主持人好厉害哦，我真的好期待啊。”

　　吕竞满意地点了点头，道：“那么让我们进入比试，第一场，我们比画。”
　　“是不是要有个主题？”嘉宾席上一位女嘉宾问道。
　　小冰的技术负责人道：“没问题，小冰可以完成。”

　　众人都看向程风，程风转头朝后台喊：“别躲啦，人生总要勇敢的面对！”封岳拿着话筒，一脸惨不忍睹的模样从后台跑上来。

　　吕竞忍不住道：“不是我八卦啊，为什么我总觉得有故事。”
　　封岳内心长叹一声，为什么总是自己呢，明明是个技术员为什么总是被师父踢出来带孩子，真的好心累哦！

　　封岳面无表情：“莫得故事，也莫得问题。”
　　程风呵呵一笑，重复道：“莫得问题，开始吧。”

　　吕竞挑了下眉，看了眼手卡，道：“既然两位都这么有信心，那我们就出一道难题，嘉宾们你们可以商量一下，然后告诉我结果。”

　　舞台侧面一共三位嘉宾，两男一女，三人凑在一起商量了一会，而后女嘉宾站起来道：“三个关键词，自我，写意风格，现代。”

　　小冰技术对着耳机道：“听见了吗，小冰，主题自我，风格写意，时代现代。”
　　“明白，小冰马上就能完成啦。”小冰甜甜的声音在演播厅回想。

　　“小冰曾经举办过画展，但是现场作画还是第一次……”小冰的技术负责人在一旁解说，吕竞一边听一边点头。演播厅小冰所在的一半呈现出笔触滚动的特效，做出小冰正在思考的效果。

　　“你呢？”吕竞转头看程风。
　　程风转头看封岳，封岳对着电脑一番敲打，刹那间木制雕花书案出现，程风看着依次摆上的笔墨纸砚，愣了。
　　“没问题。”封岳对着话筒说。
　　程风：“…………”

　　有问题啊！有很大的问题啊！老子只会用电脑画设计图，拿毛笔画画你真的没看玩笑吗！

　　程风瞪着封岳：不是要用技术画吗！你的技术呢！
　　封岳一脸无辜：不知道，boss说让你随便玩。

　　程风捏起比手指还粗的毛笔，登时一个头两个大。

　　“能完成吗？”吕竞幸灾乐祸道，“我记得holight好像没给你做过绘画训练吧。”
　　程风：“……”
　　程风：“画画谁还不会了，简单得很。”说着抓起毛笔往宣纸上一按，登时墨水四溅，还有一滴挂在了脸上。

　　背后LED大屏忠实的播放着这一切，观众们大笑，仿佛看到了临考前才开始翻课本的顽皮考生。

　　“小冰正在作画，请不要着急哦。”
　　LED屏左侧显示出一张白色画布，上面正飞快地涂抹着颜料，画面逐渐成型，将众人的眼光都吸引过去。

　　墨水在白色宣纸上晕开，程风随手画了个圈，又画了个圈套在下面，划出两只树杈一样的爪爪，最后在顶上圆圈内一点。
　　啊，一只小鸡就这样画完了。程风面无表情的想。

　　台下传来观众的笑声，程风在小鸡周围点了几个墨点，充当米粒，虽然这个米粒确实大了点。

　　封岳在一旁提醒，道：“你确定吗？主题是自我啊。”
　　吕竞目光扫到程风画的小肥鸡啄米图，忍不住乐了，道：“自我是肥鸡吗？”
　　程风：“…………”

　　程风还真没注意听主题是什么，只好把纸揉了，道：“刚才只是练手，现在来真的了。”
　　“哦？那我们给长风鼓鼓劲好不好！”吕竞朝观众们道。

　　“好！”
　　“疯疯加油！”
　　台下传来支持的声音，掌声响了起来。程风扶着毛笔想了想，表情认真，毛笔稳稳落了下去。

　　那边小冰甜甜的声音出现：“小冰已经作画完成了呢，是不是很快呀！”
　　“是啊。”嘉宾们应和道。
　　屏幕上将小冰的画作放大至整个LED屏幕，中间一枚蓝色六角魔方，背后缠绕着淡蓝色的莫比乌斯环，周围以金黄与浅白颜色反复涂抹，呈现出厚薄不一的质感，再往外则是沉沉的黑色，笔触杂乱无序，有几滴甚至蔓延到了画布以外。

　　众人都看着，吕竞摸着下巴看了会，语气沉沉道：“嗯，画得很好。”
　　“虽然你看不懂？”嘉宾席一位男嘉宾戳穿道。

　　吕竞道：“也不能说看不懂吧，但确实是没怎么看懂……”
　　“哈哈哈哈——”观众们笑了起来。

　　男嘉宾道：“主题是自我，作画是魔方和莫比乌斯。六角魔方位于黄金分割点上，可以看做是作画的主题，但是全部都是蓝色的魔方又有什么意义呢？往外是金黄与淡白交错的笔触，看起来很明快。但是最外侧的黑色却像一条边界，笔触凌乱又狂放，我们通常将这种视为作画者内心情绪的一种释放，也许最外侧才是她的内心。只是不知道这黑色是即将被明快覆盖，还是要反过来覆盖中心的蓝色魔方。”

　　“莫比乌斯带是有边界的不可定向流形，是二维面在三维的扭曲。用笔画下来就是一个无穷的符号。” 另一位男嘉宾手指在空中绕了个横着的八字圈，继续道，“这是一个简单的数学概念，她为什么用在这里，是因为附加了人类的意义，还是有她自己的意义？”

　　“你们说的好吓人啊。”女嘉宾搓了搓手臂，道，“小冰可以自己解释吗？”
　　小冰技术一笑，道：“小冰可以用这幅画来写诗。”

　　“等等等等，”吕竞马上道，“莫着急，写诗我们可以等到下个环节。”

　　“你们就是想太多，”吕竞点点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男嘉宾，道，“我来解释一下，魔方有六个面，但这里的魔方只有一个面，为什么，因为小冰有无数种形象，但核心只有一个小冰。而那个什么什么带就更简单了，跟魔方是一个意思，只有一个颜色的魔方和只有一条路径的纸带，你们品品？”
　　男嘉宾之一调侃道：“我还以为你会说段子呢。”

　　众人都笑，小冰技术对着耳机道：“你觉得主持人说的对吗？”
　　“说的真是太好了，我也很意外呢。”小冰甜甜的回答道。

　　“这意外，是意外你说得对，还是意外你没有说段子啊。”程风在一旁闲闲道。
　　吕竞：“……”

　　吕竞走过来：“你画完了？”
　　程风毛笔随手一丢：“嗯哼。”

　　大屏幕将程风的画作换上。
　　白色宣纸上墨水恣意涂抹着，虽说画技稚嫩到近乎没有，但是落笔却十分干脆果断，笔触横扫出展翅的机翼，运笔如飞刷出尾翼，作画酣畅淋漓，浓淡水墨纵情挥洒，看起来既豪放又简练。

　　“啊！这次我看懂了！”吕竞指着屏幕道，“是个飞机！”
　　嘉宾们也纷纷道：“对对对，大飞机。”
　　程风：“……”
　　程风：“认识飞机很值得骄傲吗？”

　　台下传来笑声，程风随意站在一边，等着嘉宾们和吕竞的夸夸夸，毕竟这还是第一次用毛笔画画呢。

　　“我们来采访一下，长风同学为什么要画个飞机呢？”吕竞一副八卦的模样，将话筒杵在封岳面前，道，“是不是你帮他画的，明明上一张画的还是肥鸡。”
　　程风：“……”
　　封岳躲过话筒，将球踢了回去，道：“你可以问他，我保证这完全出于他自己的意志。”

　　吕竞将话筒移到程风面前，道：“那长风能否为我们解惑呢？”
　　“哦，这是彩虹5，机身长度11米，翼展21米，16个外挂点，可挂载AR系列导弹，空对地导弹，制导导弹等。命中精准度为0.2米，城市反恐精英指日可待。”程风随口说了一长串。
　　众人：“……”

　　男嘉宾咳了声，道：“导弹呢？”
　　程风指着机翼下黑乎乎的一团，道：“这儿。”

　　吕竞：“你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我觉得这不像个飞机，倒像是个长翅膀的皮皮虾。”
　　“哈哈哈哈——”
　　观众们一边笑一边投了票，数字在屏幕两旁飞快滚动，一阵紧张的鼓点过后，数字停下，毫无疑问，这一局小冰赢了。

　　程风皱眉看自己画的大飞机，好吧，虽然确实画的不好，但是也不能说像皮皮虾吧。程风默默将画纸保存下来，打算下了节目拿回去给商寒看。
　　没有眼光的人类。程风内心高冷的念了句。

　　“很可惜，长风以大比分落败，不过没关系，我们还有下一局。这一次，我们比诗。”吕竞朝程风眨眨眼。

　　程风：“……”

　　诗，
　　是个什么东西，
　　是不是，
　　只要不停的换行，
　　就，
　　可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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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懂数学，瞎写。
小冰——微软旗下三大人工智能产品线之一，会写诗会唱歌会作曲会画画，主持朗诵讲故事样样精通。虽然对话还是很弱智，但在某些方面依旧是很厉害的AI。
彩虹5——我国外销无人机型最新系列，研发最新的话应该已经到彩虹-10往上了。自己家一般用翼龙系列。
忽然写长，老板暂时下线2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