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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目光狭窄三皇子 ...

  •   蔺秦河鄙夷的瞥了一眼身旁之人,一根手指指了指身旁人的胳膊。

      “薛珧啊薛珧,我就想不明白了,你这人年纪轻轻,长得也不难看,怎么身上就是透出一股猥琐之气。而且一到关键时刻,不出法子不说,尽给我添堵。”

      薛珧卑微:“是是是。”

      蔺秦河耐着性子:“你大哥也太不识时务了,我暗示了他多次,我就不相信一个官居一品的人会不懂我的意思。”

      薛珧依旧卑微:“是是是。”

      蔺秦河一掌拍在薛珧额头上:“是你个头啊。”

      若不是看到薛家丰厚的财力和薛珩在朝中的影响力,他一个皇子,会跟一个地位低微的商人为伍?

      薛珧低眉道:“我回去劝劝大哥。”

      蔺秦河得意一笑:“蔺清言他从不招揽人心,不与人为伍,独身往来,身旁连个谋士都没有,能成什么大气候。”

      薛珧:“是是是。”

      蔺秦河举起手:“再是我打你了哈!”

      薛珧抱头:“三皇子饶命!”

      重要的是薛家小妹薛琦可是跟蒋家蒋垣有婚约,薛蒋两家是世家,有薛家站在他身后,那就相当于薛蒋两大势力同时为他所用,看他蔺清言只以一个太子身份如何能够和他抗衡。

      薛珩看着莫名其妙怪笑的蔺秦河,摸不着头脑,三皇子向来阴晴不定,刚才还是一脸愤恨,如今又笑得欢快,真是变脸比翻书还要快。

      “三殿下?”

      薛珩试探着叫了一声,蔺秦河想得太入迷,没有反应。他将手放在那人面前晃了晃,又颇为大声的叫了句。

      “三殿下!”

      “!!!”

      蔺秦河被吓一跳,差点跳起来,用力打掉了横在自己眼前乱晃的手,“叫什么叫什么,有事说事!”

      薛珧连忙道:“没没没,只是皇帝陛下朝着咱们这个方向来了,若是再不去行礼,这大不敬之罪,小人担当不起啊。”

      蔺秦河翻了个白眼。

      “我眼不瞎,走,咱们过去。”

      蔺秦河薛珩二人快速朝着皇帝一行人走过去,薛珧见着皇帝,从他步履匆匆和不加掩饰的神情便可看出,他此时内心是多么激动。

      他抬手恭敬得朝着面前四人依次行礼。

      “草民薛珩,见过陛下,太子殿下,丞相大人……额……公子……”

      当轮到赵月潺时,薛珩的手僵在空中,他还不认识赵月潺,见此人衣着华贵,况且能陪在皇帝,太子和丞相身边,定不是寻常普通人,所以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公子。

      而之前还是阴沉着脸的蔺秦河此时满面笑容,他行礼就颇为简单,只是了了四字。

      “见过皇叔。”

      然后他小孩性子般,并未理旁边的三人,这蔺秦河今年才过十九,比蔺清言还要小一岁,亲生母亲又是先帝临贵妃,从小受到百般宠爱。

      上至公卿大臣,下至地方官员,哪一个不是阿谀奉承,极进讨好,让这个三皇子养成了嚣张任性的脾性,目中无人了一些。

      蔺深寒对于这个皇侄颇为无奈,但也知他生性如此,其实在汹涌起伏,暗相争斗的朝堂之上,蔺秦河这种城府浅显,让人一猜就透的性格也是极为难得。

      若是他能安居一隅,不参与权谋政斗,蔺深寒定会保这个皇侄一生平安喜乐,可惜的是,蔺秦河不仅野心勃勃,而且私心太重,若是哪天被有心之人利用,让人将了一军,他这个做皇叔的,在大胤律法面前,也保不住他。

      蔺清言和白羽昔二人也不是爱计较这些小事之人。

      白羽昔率先向蔺秦河说道:“三殿下既然来了这游园宴会,怎么就只在长廊上站着,何不四处走走,赏一赏这春日美景呢。”

      蔺秦河不把白羽昔放在眼里,正眼都不看,随意回道:“这边长廊地势偏高,只是立于之上,就已将这园中美景尽收眼底,又何必再费力去园中游巡呢。”

      白羽昔笑道:“园中之大,美景之繁盛,一个小小长廊又何能尽数收揽,白某曾听过自家师父说过这么一句话,觉得颇为有理,殿下可要听听?”

      蔺秦河看着那笑得不怀好意的人,心里嘀咕,这白狐狸又想出什么幺蛾子了。

      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一旁的蔺清言率先说道:“黎重老先生是当世名儒,老先生的话,自当是字字珠玑,句句箴言,今日能有所听闻,何其有幸。”

      白羽昔道“都说忠言虽逆耳,但也利于行,还请三殿下不要怪罪微臣啊。”

      蔺秦河皱了皱眉头,心中暗道,怎么还扯上忠言逆耳了,这白狐狸果然没有什么好话。

      蔺深寒在一旁推波助澜道:“无妨,羽昔尽管道来,以秦河的心胸,就算是逆耳一些也不会说什么的。”

      说完连他自己都笑了笑他方才说的话。在胤朝谁人不知,皇室之中,朝堂之上要论一个心胸狭窄之人,这三皇子可谓是无人望其项背。

      这时,白羽昔又说道:“其实这句话,就是三岁小儿也是知晓的。”

      蔺秦河终于忍不住说道:“白丞相有何话尽管说来,何必再绕些弯弯道道,吊人胃口。”

      白羽昔笑得温和,说道:“好,那微臣就说了,这句话就是,‘管窥蠡测,知其孤陋’,不知殿下可否听说过?”

      蔺秦河听着这八个字,一愣,心中疑惑着。

      什么??什么??什么窥?什么测??

      他虽听见了,但是这八个字太过陌生,连复述一遍也复述不出来,他从小没进过几天学堂,更没读过几卷诗书,这八字虽短,但他确实没有听说过,陌生的很。

      一旁不发一言,沉默着的赵月潺,听到此语时,面容不动声色,其实....他也没听懂,只是觉得白羽昔说出来的,定不会是什么好话。

      赵月潺有些郁闷,应着之前白羽昔说的话,这不就是说自己连三岁小儿也不如了。

      旁边的蔺清言,也是颇为尴尬的伸出手掩着嘴,面朝他处,轻轻咳了几声,像是在掩饰想笑又不能笑的神情。

      胤帝蔺深寒就根本不加掩饰,直接笑出了声。

      而那始作俑者白狐狸白羽昔依旧是方才的神情,笑的一脸温和,弄的蔺秦河一头雾水。

      最后还是胤帝蔺深寒出言化解,他轻轻拍了拍蔺秦河的肩膀。

      “既然秦河不想多走动走动,那朕就和白卿他们先去那边桃林之中观景了。”

      四人越过还在愣神的蔺秦河,薛珩连忙微微弯腰拱手相送。

      等胤帝他们走远了,蔺秦河方才回神,拍了一下薛珧的胳膊,脸颊微红,望了望四下无人。

      “解释一下,白狐狸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额……薛珧觉得很是为难,不论是说还是不说,都会惹急这位三殿下,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作答。

      蔺秦河看着薛珧扭扭捏捏的样子,心里愈发着急,但也更加确定那白狐狸方才说的定不是什么好话,他重重的拍了一下薛珧的肩膀。

      “你倒是说啊,别遮遮掩掩的!”

      薛珩无奈:“白丞相方才说的,与....额....与....坐井观天是一个意思。”

      他尽量找出一个通俗易懂的词,意思是一样的,连三皇子都能一听就懂的词。

      这下蔺秦河是真的懂了,他看着渐渐远去的那个白衣人,气的在原地直跺脚。

      这是在嘲笑他眼界狭窄吗!

      他音调高了一倍:“他白羽昔算什么东西啊!敢欺负到本皇子头上了,你去,白羽昔的来历,给我继续查!我就不信抓不到那白狐狸一点把柄,哦,还有那个赵月潺,也给我查!”

      蔺秦河愤怒地朝着薛珩大吼,薛珩很是委屈,但皇子的命令不可违。

      “薛珩一定竭尽所能!”

      他一脸的郁闷,早在之前,他就已经在三殿下的吩咐下将白羽昔查了个彻彻底底,还能再怎么查啊!

      白羽昔幼时为孤,流落街头,有幸被当世名儒黎重先生遇见,念其有缘,将其带入藏茗山,并收为徒,将毕生所学悉数传授给白羽昔,这才有了惊才潋滟的年轻丞相白羽昔。

      此人一出山,做的第一件惊世之举就是将大贪官钱庚年设计归案伏法,将没收的财产还给百姓,充当国库,得到皇帝陛下的赏识,众多大臣的钦佩,并越级任命他为胤朝新任丞相。

      这还怎么查,背景清白,能力出众,入朝到现在无一点不当之举,这让他怎么查!

      薛珩无比头疼,不过有一点是让薛珧能够对这个阴晴不定的三殿下交差的,就是那个赵月潺,想必就是刚才站在太子身边的那位公子。

      他在之前未曾见过,若能查清楚他,也是能够让他对三殿下有一个交代。

      桃花开尽芳菲,风落英红簌簌。

      蔺深寒道:“多人一起,朕在这里,未免让你们太过拘束,朕和白卿去那边,清言和赵公子就请便吧。”

      说罢,蔺深寒白羽昔二人朝着桃花林走去。

      赵月潺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颇为奇怪,这皇帝身边未封一位妃嫔,登基五年,皇后都未立,但是天天和这个白衣丞相在一起。

      蔺清言看着赵月潺目光一直注视着那边,问道:“小潺也想去桃林赏花吗?”

      “不了,我们……不要去打扰陛下他们了。”

      傻子都能看出来他们是什么关系,再跟着,那真就有点没眼力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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