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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太子表白失初吻 ...


  •   赵月潺被堵的无话可说,他有些愤怒,差点就喊出来了,谁是小潺?你才小潺,老子特么白启笙!

      到嘴边的话硬生生憋回去了,他叹了口气,乖乖躺好,将身子摆正,不再理会蔺清言,这人想擦就擦吧,能让胤朝太子为自己亲自上药,这是何等殊荣,其他人求都求不来,想必连当今皇帝陛下也未曾体会过如此特殊对待,他还赚了呢。

      两人都不再说一句话。

      蔺清言细致的为赵月潺抹药,赵月潺只是淡淡的看着蔺清言的一举一动,半柱香时间过去,终于将所有的伤痕都涂抹上一层厚厚的药膏。

      “好了,小潺可还有不适之感?”蔺清言收起药膏。

      赵月潺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他已经麻木了,这人手段高明,防不胜防,既然拒绝不了,就只能乖乖承受,然后练就一身铜身铁骨,和一张堪比城墙的脸皮。

      这个罪魁祸首,赵月潺气得牙痒痒。

      还不知道自己被定义为罪魁祸首的蔺清言温润一笑:“那就好。”

      说罢起身将床榻里面的薄被扯过,为赵月潺盖好,遮住了那白皙的肌肤。

      “小潺若是觉得困顿,就先休息一下吧,下午还要去参加游园宴会,总要养好精神才行。”

      蔺清言看着床上的人,乖巧地点了点头,被褥盖到了脖颈,只露出一个毛绒绒的脑袋,嘴巴微微翘起,瞪着无辜的眼睛望着他,令人心生欢喜。

      其实,乖巧只是他眼中的乖巧,无辜也只是他眼中的无辜,赵月潺可没有半分乖巧无辜的意思,这就叫做情人眼里出西施?就算赵月潺气得龇牙咧嘴,蔺清言也会觉得,我的小潺笑起来真好看。

      蔺清言上前宠溺的顺了顺赵月潺的发丝,“我先去处理今天的事务,时辰还早,小潺先睡会吧,等着我来叫你,我就在隔壁书房,若是有事,喊我一声,我就能听见。”

      待到床上人人怔怔地点了点头,转身走到窗前将所有窗棂关好,不让风吹进来,他望了一眼床上的人,接着走出了寝殿宫门,轻微的闭上门。

      赵月潺躺在床上,看着寝宫只余他一人,不免心中有点空落落的,闭上眼睛,脑海中回想的都是那亲自替自己上药,动作温柔的太子蔺清言。

      他睁开眼,甩甩脑袋想将那人甩走,可是那般温润的人,他又有点舍不得。

      其实在之前,在华臻宫的时候,他并没有完全昏过去,脑中还是存有一丝清明,所以他知道是蔺清言亲自将他背回了东宫,蔺清言的脊背虽不宽厚,却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这是十年来,他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第一次能有人在意他,关心他,会因他受伤而心急如焚,会因他所承受的痛苦感同身受般心疼。

      可惜这个人啊,将他错认成了别人。

      那人要是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知道了他进胤朝的目的,还会对他这么好吗,还会耐心细致的照顾他吗?

      大抵应该是不会吧,赵月潺苦笑一下,只怕那时,他只会是恨不得杀了自己,除之后快。光这样想着,就忍不住的眼眶酸涩,心中苦楚。

      人就是这样,本身生活在黑暗中,在体会到了一天光明之后,就再也不甘心继续回归黑暗,总是无比向往着光亮,前路未卜,到底是光明能照亮黑暗,还是黑暗会吞噬光明,不管结局如何,他们两个就跟黑暗与光明一般,无法共存,总有一个会消失。

      明明光明就在眼前,对于他来说,就是那么遥不可及。

      白启笙啊白启笙,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人家只是对你一分的好,你就恨不得用自己的全部去回报,傻不傻啊。

      不过是一个人而已,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失去了...那就失去了吧,再说了,你失去的还少吗,你现在孤身一人....了无牵挂,没有顾虑,挺好的....

      他苦笑着,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多说无益,多想也无益,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这柔软的床榻上好好的睡上一觉,养精蓄锐。

      梦中,他见了很多旧人,重复了很多之前经历过的事情。眼睁睁的看着烈火将希望,光明,幸福,快乐,本该属于他的一切美好的东西吞噬殆尽,而他弱小到连自己也救不了。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洋洋洒洒的照射进屋内。

      门被人轻轻推开,进来的是蔺清言,他看见床上之人还在睡着,他轻手轻脚,动作轻微地走到床榻边。

      暖阳映照于身,恬静的睡颜,本就偏棕色的长发闪现出金色之感,白皙的皮肤在阳光的映照下此时呈现出透明之像,唇色已经不再如之前苍白,而是透露出粉红之色,如绽放的蔷薇。

      赵月潺睡着之时应是觉得闷热,不自觉的将牢牢盖紧的被褥向下拽了三分,露出精致的锁骨。

      蔺清言看到这一幕,微微愣住,眼睛深处闪过一丝异样的深情。

      他蹲下身,半跪着,正好能近距离的观测床上之人的睡颜,洁白无瑕,轻阖的双眼,狭长卷曲,浓密如扇的双睫。他满含笑意,伸出一只手,轻轻挑了几下细长的睫毛,睡梦中的人似是感受到了,只是轻轻皱了皱眉,没有醒来。

      蔺清言不经意转头往下一看,顿时心脏停了一下,那饱满红润的唇近在咫尺,他只要将脸轻轻侧过就可触及,此时他的脑中完全空白一片,只是凭着本能,鬼使神差的越靠越近,终于,感受到唇下的那片柔软。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他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如闪电般在全身穿流而过,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巧的是,赵月潺正好从梦中醒来,唇上异样的感觉,让他快速睁开眼睛,他看着面前这一幕,惊得他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太子殿下,竟然趁着他睡着,正在,正在,偷亲他?!

      卧槽,这是我的初吻啊!

      蔺清言不经意将视线微转,正好碰上了赵月潺瞪大的眼睛,他被吓的猝不及防,本就半跪着的姿势,双腿一软,直朝后摔去,坐在了地上。

      “砰!”

      “太子殿下!你没事吧?”

      想归想,怨归怨,摔倒的可是太子殿下,千金之躯啊,赵月潺赶紧起身,想下床去扶摔倒在地的蔺清言,但转念一想,他此时未着寸缕,不敢贸然下床,他坐在床上不知如何是好。

      他一副,看吧,这不是我不扶你,我没穿衣服,脸皮薄不好意思扶的表情。

      蔺清言从地上起身,面颊因羞涩而微微发红,眼神朝着其他地方瞟,就是不敢直视床上的赵月潺,向来从容稳重的太子此时说话都不太利索,磕磕绊绊。

      “是…是我失礼了…小…小潺…莫莫莫要介意……”

      “我不不不介意。”

      这两个结巴的人。

      赵月潺小声,“我就算介意,我还能把你这个太子怎么着啊。”

      蔺清言听到了,“我自觉理亏,就算现在小潺生气责骂我,我也会老老实实受着,不敢有丝毫辩驳。”

      赵月潺道:“不敢不敢。”就算你忍不住将我那个了,我也不敢有丝毫怨言啊,谁让我身份低下,人微言轻呢。这句话他识相没说。

      他在心里默默同情自己,而又颇觉好笑的看着站在面前不知所措的人,两只垂在身侧的手还紧张的拽着身旁的衣物,反复揉搓着,一脸窘迫。

      他眼珠转动,不禁问道:“殿下不会也是初吻吧,堂堂太子,连女人都没碰过?”

      蔺清言窘迫道:“还是第一次,没,没碰过....”

      赵月潺还以为是太子害羞所以没碰过,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哈,殿下我跟你说,这个女人啊...”他正了正神色,似是想到了什么,不说话了。

      不对!他刚才亲自己,自己是男的啊,现在胤朝太子,别说太子妃,就连一个侧妃妾室都没有,莫非,蔺清言,喜好男风?!

      他小心翼翼问道:“殿下恕月潺多嘴,殿下,喜欢,男的?”

      蔺清言仔细想了想,“不喜欢女子。”

      那就是喜欢男的咯,那他之前和原版赵月潺不会是那种关系吧,不对啊,十年前,两个不满十岁地小娃娃能有什么关系。难道谈恋爱要从娃娃抓起了?蔺清言,你们两个真前卫。

      为了缓解尴尬,赵月潺装作无所谓。

      “您是太子殿下,想做什么无人敢问,喜欢谁喜欢男的女的也无人敢管。”

      蔺清言一听,更着急了,“今日之举是我不对,若是小潺心中不愿,我不会强迫小潺做任何事情。”

      赵月潺说话不过脑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我不愿意就不会强迫我,莫非太子喜欢的是我不成,别逗了,真是太好笑了。”

      “我说的是真的,我是真的喜欢你!”

      赵月潺石化了。

      “不不不,殿下你听我说,你值得更好的,天底下优秀又配的上您尊贵身份的人比比皆是,何必挂在我身上呢,何况我一个寄人篱下的质子,怎么配得上...”

      话还未说完,蔺清言硬生生打断:“怎么就配不上了,我是太子,我说配的上就配得上,再说了,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你的身份,小潺为何要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赵月潺哭笑不得:“你这人真是....”

      油盐不进是吧,我这好言相劝你别误入歧途,你倒给我整一大堆弯弯道道。

      赵月潺看着蔺清言的眼神里真诚的不带一丝杂念,如此干净清澈的人,而我是个顶着他人身份才活的下去的人,怎么配得上。

      思及此,他神色变得黯淡,低着头盯着床边,失落悲伤之情溢于言表。

      蔺清言见赵月潺这幅样子,他道:“小潺若是不愿,我也不会强求的,只求小潺别暗自伤神,别....不理我。”

      “我没有不理你。”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也不知道怎么面对我自己。

      蔺清言听到他这么说也就放心了,他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他转身走到一旁,将刚刚拿进来的衣物放在赵月潺旁边。

      “你的衣服已经碎了,不能再穿了,我挑了一身合你气质的,你看合不合适,喜不喜欢。”

      赵月潺拿起置于一旁的衣服,白银相交,质地柔软,精致的花纹,上乘的锦绣,太子殿下的衣服自然是比平常人的要华丽精美。

      蔺清言不好意思说:“我去外面回避一下。”

      赵月潺升起一阵戏弄之心,挑了挑眉,嘴角勾起,“都是男的,无妨。”

      就凭你能非礼我,难道我就不能回礼一下?不对,这个人喜欢我呀!

      赵月潺:“殿下还是出去避避吧。”

      蔺清言:“都是男子,无妨。”

      赵月潺:“....”学得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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