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徒弟的爱恨情愁》楚晏鸢

53、一边风浪未平，一边风浪又起3

　　然后凤饮吏又跟刘大人扯了两句套话，就对着陌夜示意自己要走了。
　　刘大人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皇上，满是意味深长的笑意。陌夜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索性瞥过头不去看他。
　　凤饮吏的第二次出来，是在皇上的召见下现身的。他看上去恭敬有理，把握着十足的风寸，尽管这样，皇上抛出问题的锐利程度，还是让他有些吃亏。
　　陌夜眼神专注地看向面前，南谨看着他好几次都想着要站起身，最后被意念强忍着。
　　“退下吧。”
　　“是。”
　　皇上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凤饮吏也没管，弓身退走了。他朝着陌夜这边走来，满脸疲惫但还是半跪对着陌夜，声音低沉:“殿下，我..”
　　意识到有外人在这里，凤饮吏的声音干脆戛然而止，深深地看了陌夜一眼，握紧了拳头就从侧门走了。
　　南谨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他觉得这两个人并不是单纯的朋友关系，还隔了一层什么在中间。但这一层是什么，就让他很好奇了。
　　洛无眠此时侧过脸，对他挑了挑眉示意着发问。南谨摆出两根手指摇了摇，又放了下去，朝他眨眨眼睛。
　　这种事情可不能乱说，乱说会惹来祸端和不必要的麻烦，再者，他也只是靠第六感觉来判断，真正准不准他也说不清。
　　宴会很晚才结束
　　结束的时候，天已经暗得深沉，整个皇宫都被笼上一层暗光，各个角落还存余着一些声音，比如官员归家的声音，比如皇上御轿的声音，混在一个夜中，都显得不是那么明显。
　　南谨和洛无眠被安排到陌夜的一个侧殿里，两个睡空空荡荡地，还可以空出很多位置。
　　洛无眠看起来已然陷入了眠梦，光洁的脸笼在半片阴影里，更显棱角分明。薄薄的唇抿着，鼻翼一吸一动，与睡前温润敏锐的样子不同，更加灵动。
　　南谨躺在床上，一双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不知道是谁给了他徒弟这样一幅好像貌，就在睡梦中也毫不客气地掠夺着别人的欣赏，好像一直看着他唇角就会勾起。
　　如果他再多活泼一点，再多一点与他的亲近，去除一些无所谓的礼貌，那他就可以早一点表示心意了。
　　他之所以不表白，是因为洛无眠于他而言，那么远又那么近。洛无眠从小就跟他一起生活，两个是关系融洽的师徒，洛无眠一直都对很有礼貌，什么事都会想着他，而他也洛无眠挂在心头。
　　但南谨会发现，洛无眠有时候会故意瞒着一些事情不跟他说，也有时候会对南谨有些假。南谨知道，洛无眠并不是不想说，因为那是无关紧要的事，纯粹是懒得说也不会怎么样。
　　洛无眠在南谨心里一直很完美，他好像面面俱到，外形又好，这样的人能成为他南谨的徒弟简直是绝配。他南谨也不会差，不会比洛无眠输到哪里去，但...
　　洛无眠似乎永远没有回应他的小细节，在以前的记忆，在庄缭面前，在到刺客帮里时，一直是这样。
　　南谨想了很多，一直到天边有白时才睡着。他没有做梦，只是在被洛无眠叫醒前，眼前仿佛出现了洛无眠背着他站在那里，回过头，面上是能把人刺伤的冷峻。那一眼太过冰凉绝决，促使南谨醒过来时，还恍乎以为是真的。
　　洛无眠坐到南谨的床沿上，轻柔地拍了拍他的肩:“阿谨，是不是昨夜梦到了什么？”
　　南谨因为睡眠不足而有些血丝的眼睛愣愣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垂下头使劲儿眨了眨眼睛。他推开了洛无眠，自己下床穿了鞋就去开窗透着新鲜空气。
　　洛无眠站起身，轻轻问道:“阿谨，我做错了什么让你不高兴了吗？”
　　南谨呼出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后对他平静道:“无眠，问你件事，你要真实回答我。”
　　他说出来了，他终于说出来了，从以前就憋在心头的秘密，在今天终于脱口而出了！
　　“什么？”
　　“你是我挚友吗？”
　　“你想要真实答案吗？”
　　南谨深吸一口气，心头一阵抽痛，仿佛回到了之前落水时的那份心情。让人揪结着不想继续听下去，但却又不自觉每一个字都听下去，痛苦而缓慢:“是。”
　　“那好，我现在给你真实答案。”
　　南谨身后，洛无眠扯出一个平淡的笑，像极了以往的任何笑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