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徒弟的爱恨情愁》楚晏鸢

126、阻拦重重，话中有话3

　　南谨和洛无眠对视一眼，趁着众人七嘴八舌的时候绕到前面去看，只见苍已经被身边的几个女人扶了起来，架着进了宫里面，有点吃力。
　　转眼向旁边看去，嬷嬷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苍的牌子给摸走了，说不定这就是苍能进宫的理由。
　　南谨在一堆人头中看见了镜衣，她皱着眉头，用眼神示意他们过去。
　　三人找了个附近的小巷子，一溜进去，镜衣就快速道:“公子，那个男人恐怕不是正常人身，服用这种药物会造成不适也是正常。但他的不适性似乎与他人不同，若是我猜的不错，那个男人要是不服用另一种药，使里面的药效冲淡的话，可能会复原，或者是昏迷。”
　　南谨有点咂舌:“那药的副作用有这么强？”
　　“那不是普通的副作用，已经接近抗药性的程度了。”镜衣匆匆拿出盘子给自己上妆，又从带的袋子里丢出套衣服，动作非常熟练。
　　这种时候也就是镜衣能上去充充数，过选之后再摸进去给苍服药。问题是，苍入宫的目的并不单纯，两人尚无多交流，等下意见不一致，可能会惹出大事情。
　　这么深思之间，镜衣已然在往身上套衣服了，她里面穿了层短抹胸和一条薄薄的禳裤，淡色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之下，毫不在意环境的变幻。
　　南谨的目光一凝:“为什么腰侧还用棉布粘起来，似乎后背也有。”
　　镜衣楞了一下，继续把衣服往身上套:“无事，请公子放心。”说着，她从喉咙里发出句□□，扯到了后背的伤口。
　　南谨已经绕到她背后去了，表情变幻莫测之间已经伸了手，一把拦住了镜衣系扣子的手。
　　镜衣道:“公子，镜衣来出此任务是最合适的，还请放手。”
　　南谨轻声道:“我不是担心别的，若是出了差错让俩人都出不来，我找谁哭诉？”他说的是实话，镜衣对于他们来说并无太大交情，只不过是一个手下而已，还是那种曾想害他们的那种，是个过不去的事儿。
　　镜衣还想说些什么，却在半路被洛无眠震住，只能不情不愿地把衣服脱下来，又把自己的衣服套上，给两人上妆。
　　这气氛难免奇怪，被别人看到，只发现一个女的在跟两个男的化妆，地下还放着衣服，散落的牌子，构成了说不上什么味儿的奇景。
　　大约一个时辰过后，只见两个‘女子’慌慌忙忙地跑走，停在了宫女队末之中。脸上是可见的匆忙痕迹，还有点矫揉造作的感觉。
　　镜衣又一次等在了人群里，颇像焦急的老母亲，看着自己的孩子入那宫围之中，手还不安分地揪着那个袋子。
　　大概一个时辰之后，当正午太阳落到中间时，宫门前的侍卫开始把门缓缓合拢，等剩下几个女子也规矩地进去后，朱红色的门合得连条缝也很难看见了。
　　宫门之内
　　嬷嬷带着她们走过片石路，又穿过能把人绕死的拐弯，路过铜色大锅与灰色水桶后，一座高檐带阶的旧楼。上面排着几个窗户，墙皮被刷的很新，看起来是最近又给涂了一遍粉饰。
　　已经被拿了牌子的宫女们排成几排，等待着第一轮审查。南谨和洛无眠在靠后的位置，可以偷瞄那屋子的样，若是猜的没错，那间屋子里面就有苍在。
　　太阳毫不留情地晒着，好在正是秋天，有凉意地风吹着也不嫌热。前排的宫女都被检查了胸部以上的部份，很快就要轮到南谨这一排。
　　这时，从远处过来一个人，她披着藏蓝色的薄斗篷，举动之间带着丝丝闲适与优雅。带头的嬷嬷走过去福了福身子，带着女人进了那间房。
　　“别看了，眼光收着点儿。”
　　“哦。”南谨的回答有点漫不经心，惹得检查他的中年嬷嬷看了一眼，边把他的胳膊举起来边说:“姑娘，视线收着点儿...诶，你这肩膀张得太后了，显得多雄壮似的。”
　　南谨有点儿尴尬，乖乖地说了声好之后，那嬷嬷也没回答，手就摸到下一个姑娘身上去了。
　　“可好了，这些姑娘们？”
　　“回姑姑，已然好了。”中年嬷嬷加快了手上的速度，也不知怎样做到的，走起来就像个旋风，手上一直摸来摸去也不嫌累的。
　　最后一个人结束，嬷嬷迫不及待地往前面去，说着些后续安排之类。猜着许是那个姑姑叫她有什么事，脸色比较白。
　　姑娘们没了管制，就像是飞离了笼子的小鸟，叽叽喳喳地成群结队，不时捂嘴偷笑着。南谨他们不是闺中小姐，平日里天天在外面野，见过仙境一般的门殿，也不觉得这宫里有多么好。
　　所以，他们落单了。
　　洛无眠不动声色地朝着南谨走进，谨慎耳语，声线婉转动听:“阿谨，现在正是人多眼杂时候，现在就去也不是不行。”
　　这音调听得南谨起来一身鸡皮疙瘩，默默地往旁边挪着，假笑道:“走吧。”
　　姑娘们总是闲不住，呆在女人堆里就别想无聊，这话说的真不错。如言所料，他们甚至没靠近那房子，一个穿着粉色衣衫的女孩子就打了个招呼。
　　“你好。”洛无眠先南谨一步点头，礼貌道。
　　“我是国子监司事之女，姓袁名欣，不知二位姐姐名叫什么？”
　　“浦欢。”
　　“呃，甘，梓蓓。”
　　“姐姐好像有点儿紧张，是妹妹怎么了吗？”袁欣笑着说，自来熟地拉住他们的手，好像熟悉人的样子。
　　突然，袁欣看了一眼南谨，道:“姐姐是饿了吗？我看你老往其他地儿看。”
　　洛无眠看她有点似笑非笑，便马上一幅失笑的表情，道:“妹妹真是太聪慧了，好久未进油了。”
　　“姐姐家里是哪儿的呀？看着如此水灵。”
　　“翰林院，没姐姐家大。”
　　“哪儿啊。”袁欣把他们带到刚才屋子旁边，这是个死角，做点小动作方便得很。
　　她变法似地拿出两个油饼，和善地分给两个‘妹妹’后，让他们快点儿解决，她会帮着看风。
　　洛无眠捏了一下南谨的手，后者轻轻地哼了一声，前者赶紧弯着腰跑到屋子去了。
　　南谨咬了那饼一口，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她痔疮犯了，真是让姐姐见笑...”说着，他把一块小油饼碎扔在脚后跟，继续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