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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第 8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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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风，小睿哥让我今晚去他家住，我答应他了。”
趁着小睿上厕所的功夫，小雨赶紧和杜风说。
“去吧，李爷爷和余奶奶都挺想你的。你去看看是对的。你不知道，这一年他们看见我都不愿意搭理我。”
小雨抿嘴笑。
杜风拉住她的手，“都怨我。”
“怎么能怨你呢，你别胡思乱想。”
“就是怨他，做个事情不动脑子，事情发生了也想不到解决办法。我问你杜风，你和小雨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两人听声音赶紧回头，小睿就站在她们后面。
“我打算过完年等小雨满20岁就领证。”杜风回答。
“你妈同意了？还是你想偷偷地结？”小睿完全不留情面。
“我......”杜风就是想自己弄一封介绍信，偷偷地结婚。
“小雨还不需要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嫁人。走，回家。”小睿拉住小雨地手出了饭店。
有一辆车停在路旁，“上车。”小睿下命令。
小雨只好爬上车。开车的司机竟然是小李。李爷爷的勤务员。
“小李。”乍见老熟人，小雨激动了。
“你是？”
“你都不认识我了？哼，你可真够忘恩负义的，你刚来的时候菜都买不好，是谁教你的，你那么懒，是谁帮你洗衣服的？你......”
“小雨。”小李激动极了，“哎，你变化好大啊，我都认不出来你了，你这一年去哪里了？你咋也不知道写一封信呢，首长可担心你了。我也担心你。你走的时候太突然了，我都没做好准备。”小李声音哽咽了。
“喂，你不用这样吧。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家里人都好吧？”
“都好都好。估计看到你来了，肯定会更高兴。”
两人正叙旧，小睿开门上了车。
“小睿哥，杜风呢？”
“他自己回家了。”
“哦。”小睿的气场二米八，小雨不敢呛声。
一路开回军委大院，三个人说着旧日时光。
“小秦哥现在怎么样了？提干了吗？结婚了吗？”
“提干了，现在是副团了。就是还没结婚，估计今年过年回家结。”小李说。
“哦。那他这个级别结婚了，家属能随军吗？”
“能。”
“那可真是太好了。夫妻两地分居终归不太好。”
“杜风如果上军校的话，要念四年，念完后就进部队，等到他熬到能让你随军的级别，估计要两三年以后了，你要和杜风结婚的话，也得两地分居，你愿意等这么久吗？”
“你真和杜风好了？”小李激动地问。
“这......我没想到他想过完年就结婚。我打算等他毕业了再说这件事。”
“那你现在知道了，你有什么想法？”
“我，他们家估计不同意吧，他应该没有办法结婚吧？”
“你怎么还是这种软绵绵的脾气呀。唉哟，可气死我了。”小李气得直拍方向盘。
“我是问你的想法，你是想结婚，还是不想结婚？”小睿步步紧逼。
“我想等他毕了业再结婚。现在还不想结婚。”
“那你要和他好好谈谈，别让他干傻事。不过，我估计他不想等那么久。”小睿说。
小李把车停在路旁的停车场，三个人下车走回家。
一年没来，家属院也发生了变化，增加了很多设施，房子好像也都翻修过了，看起来更结实美观了。
“明年我爷爷就要搬到山上去住了，你今年赶得巧，还能多看两眼。”小睿带着一丝不舍，虽然才住了三年，但是这三年发生了非常多的事，甚至改变了他的志向。他原本是想做个数学家。做个出世的学者，但最后他选了法学，想做个入世的法官。
“搬到山上？”小雨疑惑。
“嗯，国家在那边修了别墅，比这里大，保全措施也更好。一些老将军都要搬过去。”
“哦，爷爷好厉害。”
“你为什么不参加高考？”小睿终于憋不住问。
“我把我家里人都接到沈阳了，我想多多挣钱，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如果我去上学了，就把他们扔在中间，上不去下不来，那样太不负责任了。”
“你为什么总是为别人着想，不想想你自己呢。”小睿气苦，如果考上大学，和杜风结婚的阻力也会少一些。
“哪有你说的那么伟大。”小雨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小睿哥，现在是抢钱的时代，错过了，再想发展就没这么容易了。”
几个人说着话就回到了家。
大门依旧，院子依旧。人也依旧。
奶奶戴着老花镜在灯下看书，看见小雨进来，不敢置信地扶了扶眼镜，站了起来。
“奶奶。”小雨跑过去扑到了奶奶怀里，哭了起来。
“傻孩子，回家了，哭什么。快别哭了，哭多了伤身。”奶奶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但自己却流下了泪。
“奶奶，你们都别哭了，”小睿上前安抚，并让两个人都坐下。
奶奶拉着小雨的手上下打量，“我就知道我们家小雨不是一般人，你这一年都干什么了，和奶奶说说。”
“唉哟，老太太您可别哭了，小心身子啊，快喝点水，这位姑娘你也喝口水吧。”一个中年妇女从厨房走出来，端了两杯茶，一杯是奶奶的，一杯给了小雨。
小雨赶紧接过，“谢谢阿姨。”
“唉，不用喊阿姨，喊老谢就行。”这应该是新保姆。
小雨笑笑。
“爷爷还有叔叔阿姨呢？”小雨问。
“我在这。”爷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小雨回头看。爷爷拄着拐杖从书房走了出来。
“爷爷。”小雨赶紧站了起来。
“坐吧。”爷爷也走过来坐下。
“说说吧，为啥就不肯写封信回来，是还生我们老头老太太的气，气我们没能留住你。”爷爷扶着拐杖瞅了小雨一眼。
“爷爷奶奶对不起，是我不对。我，我没生你们的气。真的。主要是这一年我事情太多了，都没来得及给你们写信。”小雨越说声音越小。
“好，那你给我们说说你忙什么呢，连写一封信的时间都没有。”爷爷步步紧逼。
小雨被吓得差点抹汗，赶紧实话实说。
从第一次去广州，遇上人贩子，差点被骗，到倒卖电子表，差点被抓，遇到火车站临检，差点坐窂。以及现在在做和以后准备做的事情，开装修公司，送杏儿去西饼屋当学徒，年后开服装专卖店。
她静静地诉说，大家专心地倾听。
等她说完，爷爷哈哈大笑，“好，不愧是我老李家出去的人，有能耐。小雨啊，你走后你奶奶天天哭，担心得饭都吃不香，唯独你爷爷我想着，你这只小鸟要冲向天空去翱翔了。爷爷果然没看错你。你干得好，祖国的经济就要靠着你们这些先行者来推动，你是好样的。”
“爷爷，你不怪我做倒爷吗？”
“傻孩子，爷爷要表扬你都来不及，倒爷怎么了，某种意义上说你们促进了经济的发展，只要不干挖国家墙角的事情，就都是好事。而且爷爷看你还能急流勇退，琢磨着干别的，这就更好了。这正是国家需要你们做的。”
得到这么高的评价，小雨心里高兴极了。
“高兴了吧，安心了吧。傻丫头，你要是早点写信回来，我们多少也能帮帮你。”奶奶拍了拍她的手。
“嗯，我以后一定经常给你们写信，打电话。有空就来看你们。”
“那就好。快喝点水。”奶奶催促。“我怎么看你脸色不好，又瘦了这么多，是不是太累了？”
“嗯，我先前提到的原开洋，他开了厂做羽绒服，我带回去后卖得特别好，利润也高，所以我就多跑了一趟，有点累。”
“钱哪有赚完的时候，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你要保重自己呀。”
“嗯，我知道了奶奶。”小雨喝了水，“叔叔和阿姨呢，咋还没回来？”
“噢，他们去朋友家吃饭去了，估计一会就该回来了。你也累了吧，今天早点休息，你今晚就睡在书房吧，我帮你把罗汉床铺一下。”奶奶站起了身。
“我来铺吧。”谢阿姨赶紧说。
“你把柜子里的铺盖拿到书房来吧。小雨你来看看，能不能睡得下，不行的话，让小睿和小李挤挤，你睡小睿房间。”
“噢。”小雨起身和奶奶去了书房。
书房并没有什么变化。小雨把罗汉床上的小几拿下来放到旁边，垫子也收起来。
“你现在还在和杜风来往是吗？”
“嗯。”
“唉，杜风他妈是个要强的人，想过她这一关还是有点难。我和你爷爷来想想办法。”
“奶奶，也不着急，他马上要上学了，等他毕业了再说吧。”
两人正说着，谢阿姨抱了铺盖进来了，小雨帮着谢阿姨铺好了床，小雨躺上去试了试，正正好。
“挺好的奶奶，我今晚就睡这吧。”
“行，那你去洗漱一下早点休息吧。明天早上我让小谢给你熬点燕窝补补。”
“哇，我还没喝过燕窝呢，谢谢奶奶。”
奶奶被逗笑了。
等小雨要睡觉了，叔叔阿姨还没有回来，小睿就让她先睡觉。爷爷奶奶也要睡了。
第二天一早，阳光从窗户晒了进来，小雨睁开眼睛，一时间竟不知身在何处。
迷茫了一会，才想起这是军委大院。
起来后在客厅看见了叔叔阿姨。
“叔叔，阿姨。”小雨赶紧上前打招呼。
“唉，小雨，你起来了，睡得好吧？”叔叔赶紧答话。
阿姨拉住她的手打量了一下，点了点头，“气色看起来不错，看来昨晚休息好了。”
“嗯，我昨晚睡得可好了。”
“那是，你这睡觉神功无人能及。”阿姨破天荒地开了句玩笑。
大家都被逗笑了。
早饭真的有燕窝粥，小雨前世今生还真是第一次喝，她只喝出了红枣味。还是觉得炸油饼更好吃。
“你计划什么时候走？”阿姨问她。
“我想着赶回去过元旦，今天就想走。而且货也到了，我也要回去处理一下。”叔叔阿姨肯定也知道了她的事情，并没有多问。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国庆节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