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之陈小雨的奋斗》馨香木子

5、管家公

　　第二天一早是被敲门声叫醒的。以为自己睡不着的小雨这一觉确实睡得很不错，如果不是小秦叫她起床，还不知道几点能醒，多亏了小秦。
　　“小秦哥，一般早上做什么饭？”小雨请教小秦。
　　“今天不用做早饭，首长早上出去遛弯会带油条回来。我带你去菜站认认路。以后你就可以去那里买菜了。”
　　“只吃油条吗？要不要煮点粥？”
　　“不用了，他们应该还会带豆腐脑和豆浆回来，这次小睿也一起去了。”
　　“哦。”小雨拿着篮子准备出发，小秦又往篮子里放了一个小盆和一个蛇皮袋。
　　“今天买点豆腐，如果遇到土豆也得买点，家里没有土豆了。”小雨点头受教。现在还没有塑料袋，如果不自带家伙事，估计东西还真买不回来。小秦领着她走了快半小时,才到了菜站。说是菜站，其实就是用砖头垒了两根矮墩子,上面放了一块大的预制板，菜就摆在板上.有两三排这样的预制板,后面站着营业员.最前的一排是卖菜的.此时这个台前已经挤满了人,一车油菜刚卸下车,大家就都抢着把钱递给营业员.小秦挤上去买了一捆油菜和一捆菠菜.蔬菜就已经没有了。结果没有买到土豆，小秦有点失望。蔬菜柜台已经没有什么可买的了，他又去后面的柜台买了豆腐，到猪肉摊买了肉。小秦这一波操作流畅极了,看来不是第一次干.篮子已经放满了,这时候才转头询问小雨还要买点啥.她往后面看了看,最后面竟然还有干货柜台,于是指点小秦买了点香菇、海带和海米。两个人满载而归。
　　回了家,桌子上已经摆好了豆浆、豆腐奶、油条和油饼.她放下东西,调了一盘萝卜丝.油条香脆,豆浆香浓,大家都吃得很满足.
　　吃完早饭上班的、上学的都走了.小秦也和李爷爷出门了。就剩下了奶奶和她两个人.
　　她把客厅、厨房打扫了一遍，又把院子整理了一下。院子里摆了一些缸啊、罐子什么的，把这些归拢到一起，靠墙根摆整齐，再把地面扫干净。整个院子看起来整齐又干净。回到卫生间把脏衣服洗好拧干挂到院里。奶奶早上起来就进了书房，小雨在厨房里找到了一瓶蜂蜜，冲了一杯蜂蜜水去敲书房的门，奶奶正在书桌后面写毛笔字，小雨对毛笔字没有研究。等奶奶放下笔后问：“奶奶，需要不需要我打扫一下书房？”
　　“好啊，那麻烦你了。”接过小雨递过来的蜂蜜水，坐在了书桌后的椅子上。
　　书房很大，并排放着两张桌子。应该是爷爷和奶奶各有一张。靠南窗摆放着一张罗汉床。床中间放着一张小桌子。
　　小雨端来水盆，拿着抹布擦了灰。又扫了地，回为是水泥地，只是扫一扫就行了。东西不多，她很快就做完了。
　　“奶奶，我要去做中午饭了，咱们中午吃什么？”
　　“做米饭吧，菜呢随便做。小睿中午要回家吃饭,你做咱们三个人的饭就行了.”
　　“好的，我知道了。”
　　中午焖了米饭,切了一半豆腐,做了葱烧豆腐,少切了点肉,用白菜丝炒肉.做了海带汤.应该再买点骨头,这样就能做海带骨头汤了.12点10分,小睿骑车回来了.
　　三个人坐下来吃饭,小睿惊奇地说海带还可以做汤啊.喝了一口,评价道还挺好喝.奶奶接口道：“那你就多吃点饭，多长点肉，你现在太瘦了．”看着麻杆一样的小睿，小雨也跟着点了点头．
　　收拾完,小睿去上学了.奶奶要去睡午觉。小雨转了一圈发现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于是关好门也回房间睡午觉去了。睡醒起来，一看表２点了，难不成，她是属猪的？
　　晃到厨房里，把早上买的香菇拿出来泡发上，洗了海带。小秦早上走的时候给她一个盒子，里面有钱和票,告诉她以后买菜就从盒子里拿钱,粗略看了一下,大概有五块钱的样子,想着是不是要记个帐本.
　　想起小秦说下午四点菜站还会再供应一次.看看时间差不多,她拿上钱票和奶奶打了声招呼就出门了。
　　走到菜站的时候，菜车还没来。大家就都在柜台边守着.这会守在这边的有好多孩子.估计是大人上班了,派孩子来买菜.忽然人群一阵骚动.原来是菜车来了,这次有一车土豆,一车胡萝卜.仗着身高挤到前面,买了２０斤土豆,２０斤胡萝卜.一共花了1元5角，不用票.买完了,看着这两袋东西才开始发愁.完全没有刚抢到时候的喜悦.
　　把土豆和胡萝卜全部装在带来的蛇皮带里，拎着回家。怕弄脏衣服，没敢背在身上。但是实在是太重了，最多走10米就得歇一歇,正走着呢,忽然听到了一声口哨声,然后一个轻挑的声音说:“哟,小妹妹,你怎么拿这么沉的东西啊,哥哥帮你拿好不好？”一个穿着军装的人坐在自行车上，一条腿支着地，吊儿啷当的看着她,等看清了她的脸,又吹了声口哨.
　　军人这种作风没有问题吗？这和小秦那严肃正值的形象也差太多了吧.出于好奇,她仔细观察了一下,果然发现了不同,这个人穿着军装,但是没有肩章,这个军装应该不是军人穿的,所以这个人不是军人.那个人在她的注视下,收回嘴角,跨下了自行车.小雨面无表情地收回了目光,提起袋子继续走.那个人一直在后面跟着,但是也没有再上来搭话.等终于走回家的时候,感觉手已经失去知觉了.
　　回了家,奶奶在沙发上看书.看到她拎的东西,也惊了.”你这孩子,咋不等小秦回来了再买.这么沉,把人累坏了咋办.赶紧过来歇歇.”说着不容分说的把她按到沙发上,又去给她倒了碗热水.
　　“谢谢奶奶”
　　“快喝吧.多歇歇,你看看,把小脸都给累红了.”,又拿过她的手帮她揉已经勒到青紫的手指.
　　手指慢慢地回复知觉,一股痒意传来,而这痒意一路痒到了心里。

　　手指恢复了,看着她喝完了水,奶奶才让她去厨房忙乎.

　　因为早上买的是五花肉,小雨把剩下的肉全部切成块,做了红烧肉, 炒土豆丝,香菇炒油菜,胡萝卜切丝做凉菜。汤做了菠菜豆腐汤.焖了米饭.因为饭桌上有了肉,今晚的菜色看起来还像个样子.
　　大家吃得很满意，小雨对自己的手艺被人认可也很满意，只有蚌壳嘴看起来不很满意，嘴张得不多，眉头也皱了起来。
　　洗碗的时候小秦吭吭哧哧地表达了意见。原来李爷爷不愿意搞特殊，所以他们家每个月只有十斤肉票。蚌壳嘴算计得挺好,每十天吃三斤肉,月末的时候吃四斤.本来应该20号再买肉,因为她来了,所以奶奶让小秦买点肉。所以本来应该吃1４天的,没想到小雨一顿就给吃完了。小秦回到家后看着桌子上的红烧肉，头皮都发麻了，暗自后悔早上没说清楚，这肉得分成几顿吃。同时也暗自纳闷，这农村出来的娃这么没成算吗？
　　小雨听了小秦的打算后也暗自后悔，做饭之前应该先问问。也是直到此时才深刻地感觉到了这是个物资缺乏的年代。首长家里竟然也要为吃肉精打细算。
　　“小秦哥，对不起啊。我……我没多想．”真诚的道歉,请看我诚实的双眼.“那个,要不你把该注意的事都跟我说说吧，省得我再犯错误。”
　　“没事，没事，我没有怪你。怪我没和你说清楚．”小秦不自在地抓了抓头．“首长家人口少，也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小秦哥，我看见鸡蛋挺多的，这个不用票吗？”
　　“鸡蛋也要票的，这个是上个月王阿姨单位统一发的．过年福利．”
　　“王阿姨好厉害啊，她在哪里上班啊？”
　　“阿姨是军区医院的医生，外科医生．”难怪人很严肃。
　　“哇，好厉害！那个早上吃的油条不用票买吗？”
　　“也要的，呃．．．明天也不能吃了．”
　　也是为了欢迎我吗？
　　“那我明天早上做鸡蛋饼．”声音里带了欢快．
　　“那个，鸡蛋也得省着吃．”
　　“知道了．”不但长了蚌壳嘴,还是个管家公。

　　还是请小秦做了人肉闹钟．第二天在睡梦中被叫醒的时候，自己都很纳闷，以前的失眠症，起床气什么的，统统不见了．昨晚几乎是粘枕头就睡着了，醒来后感觉精神百倍，出去跑个四百米都没问题．难道是因为年轻的缘故．
　　早上做了粥，把土豆切丝，煮熟．再用醋，辣椒和糖拌一下，非常爽口．打了五个鸡蛋，搅匀加水再加面．和成稀糊糊，里面放盐．等粥和土豆丝都弄好后，放炒锅，加豆油开始摊鸡蛋饼．
　　这个鸡蛋饼又香又软．一直很严肃的爷爷都开口夸奖了．叔叔的夸奖声每顿饭都没有停过．很有话痨的倾向．王阿姨虽然严肃，但是也尽量和善地夸奖了她．让她整个人都感觉美滋滋的，这感觉比以前自己签了个大单的感觉还美妙．

　　这一家人看着这个比花还娇美的小姑娘，露出了甜美的微笑，心情都变得更好了．好日子真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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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杜风:你是肿么肥四,竟然把玉树临风的我出场都给漏了?!
某馨: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出门太着急,发错了章.抹汗中...
杜风:令人发指,一章错了,下一章你也没有发觉!你这智商...
某馨:对对对,我这智商基本已经告别自行车了
杜风:哼!你知道就好.骑上二八大杠飞驰而去
某馨:得罪了我,你小子就等着吧...阴险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