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之陈小雨的奋斗》馨香木子

43、聊天

　　送走秦志刚，杜风拉着小雨回了房间，直接关上了房门，拉上了窗帘。
　　“你要干什么？”小雨瑟瑟问道。
　　“你说呢？”杜风咬牙。伸手把小雨拉进了他的怀里，紧紧拥住。
　　“你为什么不给我回信？”
　　“啥信？”
　　“我给你家写信了。”
　　“你咋知道我家地址的？”
　　“你给李俊睿写的信我看到地址了，照着地址给你写了好多封信。”
　　“我初五就从家里出来了，没收到你的信。”
　　“那你就不能给我写一封信吗？”
　　“我不敢写，也不知道写什么。”
　　“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杜风闷闷地说。
　　小雨无言，横亘在二人之间的大山并不仅仅只是受了委屈这么简单。

　　抱了一会,让她坐下,“把包子吃了吧，别饿着了。”
　　小雨折腾了这半天，确实饿了，夹了一个包子说：“你也一起吃点吧。”
　　“这又不是给我买的，我哪敢吃。”杜风话里的酸味都快冲出二里地去了。
　　“你无不无聊。”小雨瞪他。
　　“我在火车上已经吃过早饭了，你自己吃吧。”把稍凉的麦乳精放到她面前。

　　小雨吃完包子，又洗了洗脸，收拾了一下。房间拉着窗帘，有些昏暗，此时小雨已经不断地打哈欠了。因为这次带的东西比较多，一路上都没太敢睡觉。回了家，真心顶不住了。
　　“你睡一觉吧。”杜风看着哈欠连连的小雨说。
　　这个建议非常具有吸引力，小雨真想表示赞同，并身体力行。
　　“我睡觉，你去哪儿？”
　　“我陪你睡觉。”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睡吧,我看着你睡。”

　　“咱们俩还没那个，没结婚，这样不太好。”

　　“哪样啊？”杜风挤眉弄眼，“放心，那个事结婚以后才能做，我现在肯定不做。”

　　“讨不讨厌你。”小雨打了他一下，“我真是太困了，要不你去找你朋友吧？”小雨试着商量。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就要把我推出门去！不要我，你想去找谁？找那个秦志刚？”不讲理．风上线。

　　心累。小雨放弃了说服他的想法。

　　“你不是在上学吗？怎么会来沈阳？”既然不走，那就说说话吧，这么久没见，小雨忽然觉得也有点舍不得他走了。
　　“我们学校放一个星期假，我同学林岳有亲戚在这边，我们就一起过来玩玩。”
　　“好好的，学校怎么会放假一周呢？”
　　“前两天北京下了一场大暴雨，又刮了阵风，把学校的墙吹倒了，学校怕出事，就放假一周，维修一下。”
　　“哦，那你现在成绩怎么样？”
　　“我现在班级前五名。全年级前二十名。”
　　“哎，这个成绩好厉害啊。”

　　“爷爷，奶奶，还有叔叔阿姨，小睿哥他们都挺好的吧。小睿哥的成绩应该也挺好的吧？”
　　“你还惦记李俊睿，他好不好的，你那么关心干什么？”
　　还能不能好好地聊天了。小雨现在很困，又强打精神和他聊天，自从见了面，杜风就冷着脸，活像是她欠了他钱一样，现在又听到这话，忍不住就想发火。

　　“还能不能好好地说话了？我关心关心小睿哥怎么了？”小雨横眉立目。

　　看到小雨生气，杜风立马怂了。

　　起身把小雨抱到自己身上，小雨生气地使劲挣扎，想摆脱他的怀抱。

　　“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我的气。”杜风搂住她，在她耳边轻声说。
　　“你从北京离开的时候，我妈让你受了不少委屈，我替她对你说声对不起。
　　你走那天我难受极了，我痛恨我自己，恨我当时不在，没能保护你。你受了欺负，可是我却不在，我想着那会你肯定非常恨我。我回来后就想去找你，可我爷爷派人看着我，不让我离开北京，我只能托朋友给你寄信，可是一直都没有收到回信，我就不停地寄，每天都傻傻地等。我以为我要失去你了。”杜风有些哽咽。

　　小雨听到杜风的话心里百味杂陈。

　　对于杜风，她一直是任其发展的态度，不主动，不拒绝。她一直觉得杜风这是少年人的感情，来得莫名其妙，走得也会轻松自在，不留一丝痕迹。她没有认真地想要经营这段感情，除了杜风的年少外，还有身份的不同。这样未来会有很多麻烦的关系，小雨并不太想置身其中，她从来就是一个特别怕麻烦的人。

　　其实从醒来后，她的目标就只有一个，赚钱，让家里人过上幸福的生活。

　　年过三十的小雨，早就对婚姻失去了憧憬。她其实是打算一个人过一辈子的。而来到这个时空后，她一直有种置身事外的感觉，没有什么事能令她特别开心，也没有什么事能打击到她。简直就是无欲无求了。

　　结果没想到老天爷开玩笑，杜风的感情还没消散，又让她们相遇了。可是这段感觉能维持多久呢？当他体验到了权利带给他的便捷，当他遇到更好的姑娘，他还会是现在的杜风吗？

　　“小雨，你别生气好吗？”杜风看小雨没有吭声，继续哀求。“我刚刚那么说，不是指责你的。你这么漂亮，这么能干，我是怕你会不要我。在北京的时候李俊睿喜欢你，他家的勤务兵都喜欢你。现在又来了个秦志刚，说不定还有我不知道的呢！你说我能不怕吗？”

　　“你胡说什么？”小雨斥道。

　　“我怎么胡说了，你走后李俊睿天天给我使绊子，不是老师批评请家长，就是向我爸告状让我爸打我。还有那个前面勤务兵小秦，后来的小李都找我打架，要不是我打架经验丰富，肯定得让他们打废了。

　　再说说这个秦志刚，你看看那在你这干活时熟练的样子，这登堂入室的搁谁谁能受得了啊？！
　　你没和他说你是有主的人了吗？让他离你远一点。”

　　“什么有主，你别胡说。”

　　“陈小雨，你答应要和我结婚的，怎么不是有主的？”

　　小雨张了张嘴，想否认，但是自己当时确时没有拒绝。忍不住头疼。

　　“你和你爸妈说咱俩的事了吗？”杜风追问。

　　“那种情况，我能说吗？”小雨哪里可能说。

　　杜风闻言沉默了一会，说：“如果今年年底能恢复高考的话，我想考军校。”
　　“挺好的，成为一名军人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么。”
　　画风突变，小雨也正心虚，赶紧跟着杜风的节奏。

　　“如果考上军校，我们就结婚吧？”

　　孩子你好执着呀。

　　“这个，你刚上大学就结婚不太好吧？也许你上了学会遇到更好的人呢。”
　　“你就是那个最好的人。”杜风搂紧了她。
　　小雨仿佛喝下了一大杯浓浓地蜂蜜水，甜甜的。她软软地依偎在杜风身上，不想动了。
　　“军校的管理很严格，我上了学空闲的时间就会变少，到时候就不太能顾得上你。等我毕业了，刚入伍军衔也不会高,可能探亲假一年就一次.也许要等好几年,你才能随军。”
　　杜风把小雨转了一下，脸对着脸，看着她的眼睛，郑重地问：“小雨，你愿意等我吗？”

　　“我愿意。”鬼使神差地答应了，过后小雨归咎于自己太困了,杜风趁虚而入。

　　杜风得尝所愿，开心极了。抱着小雨站起来转了两圈，惹来小雨的尖叫。被捶了两下，才把她放到床上,给她盖上了那床大红色的被子。
　　“你要记得今天说的话，你答应了和我结婚。”杜风又强调一遍。说着用手把她的眼睛合起来，“别强撑了，睡一会吧。我去找我同学和他们交待一些事。中午的时候我再来找你，等我一起吃午饭，知道吗？”

　　也许被子太柔软，也许是太困了，小雨连挣扎的心思都没有，立刻进入了梦乡。

　　杜风出了门，在外面锁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