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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第 1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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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风悄声走到他爸妈房门前，轻轻敲门，“妈，你睡了没？”
“没有，进来吧。”
杜风推门进去，他爸躺在床上看书，她妈刚洗了脸坐在梳妆台前抹脸。
“妈，还没睡呢？”
“啥事？”她妈在镜子里看了他一眼。
“那个，小雨说她今年九月份想考夜大。”
“唉，这是好事。她想考哪个学校，我听说好几家学校都有招生。”他爸一听放下书说。
“她想学会计。她也不知道要考哪所学校，要不，您给她推荐一所？”
“会计呀，中央财大好像办了个夜大，你等我明天给你问问。那她文化课能不能跟得上啊？”
“她说从明天开始复习。我想着明天做完衣服就让她住到我学校那个旅馆去，她有不会的，我还能教教她。”
“一个姑娘家的，长时间住旅馆会被人家说闲话的。家里这么大地方，还不够她住？”她妈接话。
“也不是长住，就住几天，到星期天我们一起回来。”
“你天天外出，你辅导员不打断你的腿。”
“妈，你儿子现在是香饽饽,文化成绩,比武我都厉害,我干啥辅导员都不会太管的,而且我也不是常常请假,你看看她,这都三个月了才来看我一回，说不定哪天就又走了。”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她妈气得直咬牙。
杜风嘿嘿傻笑，“就这么说定了啊。我走了，你们早点睡吧。”
杜风妈掀被上床，“这臭小子，他以为我不知道他打的什么鬼主意？”
“可不，恶人让父母来当，他来当好人。想让媳妇来北京念书，他直说不就好了，为啥还非得拐弯抹角让我来说。”
“你没听她媳妇说嘛，明年下半年还要组建学校，她手里还有很多产业都需要她管理，她肯定想在沈阳上学啊，夜大２年就能毕业，正好那时候杜风也毕业了，再等个一年半载的就能随军了，但你儿子就连这两三年都等不了，非得让人家到北京来上学，你觉得这可行吗？到时候她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怎么办？他不想当恶人，就让你来当，你说说，生儿子有啥用，都是用来坑爹的，就你傻乎乎地，还自己往坑里跳。”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麻烦了，其实来北京上学肯定是好有处的，在这边的话，你也能多带她走动走动，杜风也能经常见到他媳妇。不好的是，她那边的事情她就不好控制了，估计得一直两边跑,太累。”
“那你准备咋办”
“我当然想帮儿子了。”
杜风妈关了台灯。
隔壁杜乾两口子也在开卧谈会。
“哎，你说这陈小雨是咋做到的，这才两三年的光景吧，简直就大变样了。这要不是知道来的是她，我哪里敢认啊。她刚来的时候梳着麻花辫,穿着旧衣服,整个一个土妞,可你看现在,我的妈呀,跟从香港来的一样.”杜大嫂子说着笑了一下，“可不就是从香港来的，听说是坐飞机直接从香港飞回来的呢。我这辈子也就是和你来北京的时候坐过一回火车，你看人家连飞机都坐过了。”
“以后我也带你坐飞机。去香港，去外国。”杜乾搂着老婆说。
“我不是说这个，我想说的是，她哪里来的钱？肯定是老二给她的。”
“老二和小丁那都是小打小闹，哪里有这么多钱，而且老二上了学就和小丁分开了，这几年他也没有什么钱。”
“那刚开始的本钱肯定是老二给的。”
“这是人家两口子的事，和咱也没关系，老婆大人，睡吧。”杜乾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
吴春花看杜乾困了，也闭上眼睛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吃了早饭，杜风妈领着小雨去做衣服。
杜爷爷的勤务兵开车送她们去的。在王府井大街的后巷。是一间民居，从外面看非常朴素。但推开门，简直就走入了另外一个世界。院子很大，全部改造过了，挖了池塘，搭了假山。锦鲤在睡莲的莲叶底下穿梭。
有一个中年女子已经候在门边了，见了两人赶紧问候：“钱夫人好，我师傅已经在里面等您了，请进。”
杜风妈略点点头，跟着来人往里走。小雨心里琢磨，回去得让李大娘也把家里收拾收拾。
以小雨有限的眼光看来，这房子的建筑材料都是修复的，修复使用的材料也都称得上是古董了。
来人帮忙掀起门帘，杜风妈领着小雨走了进去。
是一间宽大的堂屋，正堂下摆放着两张太师椅，中间一个高几。下面左右两边各有两把椅子，中间有小几。
一个５０岁左右的老先生已候在堂中，见到杜风妈笑道：“钱夫人，您还真是准时啊。快，请上座，我这茉莉花茶刚沏好，正经的山泉水泡的，第二遍。您尝尝。”
“好啊，一直听说叶老您这边的茶好，水好，泡茶功夫好，今儿我可要好好尝尝。”走到堂中，又说：“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二儿媳妇陈小雨，下个星期日订婚，劳烦您给做件衣服。”
“哦哟，好孩子。这和你家杜风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呀。放心，交给我，一定让您满意。”
小雨今天穿着一件宽大的宝蓝色的长毛衣，上面没有任何装饰，只是平针，长度到大腿，下面是一条紧身牛仔裤，脚上穿了一双马丁靴，刚刚到脚祼。手里拿着一款手包，手包也比较特别，通体是白色的短绒，外面用黑色线缝了羊角和乌溜溜的眼睛。仔细看这是一只绵羊。嗯，没错，今年是羊年，阿洋哥的恶趣味被落雨之秋完美继承并发扬光大了。
叶老看着小雨这身装扮，心里敲响警钟，自己做出来的衣服绝对不能比人家身上穿的差，不然人就丢出京城了。
杜风妈被让到主位坐下，小雨坐在了下面的左手位。有人给她们端了茶。是盏茶，青花瓷，上面画着盛放的茉莉花，好讲究。
两个人都喝了一盏茶，杜风妈赞好，小雨也跟着赞，其实她只喝出了甜味。
“钱夫人，订婚宴是在摆在家里还是在外面？”
“订了王府饭店。”
叶老沉思，看来这是要大宴亲朋了。
“那着装要正式一点了，不知道钱夫人可有属意？”
“我本想着给她做件旗袍，但又想着她年纪小，穿旗袍是不是压不住，会显得轻漂，上次我看见秦老家娶媳妇，那个新娘穿了件喜服，感觉挺好看。我想着给她做一件，不知道好不好？”
“那件喜服是一套，里衣外衣，外面还要刺绣，四天的时间肯定来不及。而且那件结婚的时候穿比较合适，订婚的话不用那么正式。我建议按西方的礼服样式做一件，但是西方人喜欢白色的，我给您改成红色的。您看好不好？”
“这个，那个西方的礼服是什么样？”
“我最近在琢磨这个，自己先做了件样衣，不然先让您儿媳妇试试？”
“也行。”
“小杨啊,你带陈小姐去试试那件牡丹裙.”
小雨随着小杨进了旁边的房间，里面有一排一排的展架，上面挂满了衣服，还有一些半身模特。后面有一架屏风。
小杨从衣架上取一下件大红色的礼服递给她，让她去屏风后面试。
小雨拿着衣服转到屏风后面，这里竟然也别有洞天。里面有一张罗汉床，上面没放小几，摆放着两三个靠枕，堆叠在一起。还有挂衣服的架子。
小雨穿上了样衣。衣服很卡腰，小雨自认为自己一点也不胖，但也只是勉强拉上了拉链。
小雨走出屏风，小杨示意她坐到梳妆台前，她给小雨松松地挽了矮髻，左右各插了一支玉簪,手上套了一只玉镯。示意她摘下手表，又给她换了一双软底绣花鞋。
小雨把东西放到手包里。把包递给小杨，走出了试衣间。
“哎。”叶老的眼睛瞬间亮了，“真是完美啊。这件衣服太衬你了。”
这是一件圆领齐肩，卡腰的蓬蓬裙，本是西洋裙的样式，但被叶老生生地用中国元素改造了，这件衣服是正红色的，里面加了衬裙，外面加了红纱，纱上缝了亮片。裙面上用绿色丝线绣了牡丹花，行走间牡丹花若隐若现。裙子只到膝盖，端庄间又不呆板。
杜风妈看着也点了点头，“嗯，这件不错。那就订这件吧。”
“我来看看，还得做些修改。”叶老拿着尺寸子，比量了好久。
“三天后来拿裙子吧。”
“好，那谢谢叶老了，杜风那套西装还要麻烦您了。”
“交给老可，钱夫人还请放心。”
两个出了门来到车旁，小雨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钱阿姨，我想一会直接去找杜风，就不回山上了，那边出入不太方便。”
“这马上就中午了，一块吃个饭，吃完饭你再去找他吧。反正你现在去了，他也出不来。”
“噢好。”
两个人在附近找了个茶楼吃饭，现在还没到中午，喝早茶的人走了，吃午饭的人还没来，楼里挺清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