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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第 1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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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是一把利落的好手，事情都处理得井井有条。
小雨建议她选两个助理带在身边，既能帮她处理一些事情，还能培养人才。
处理好事情小雨去了广州，先去落雨之秋补订了一批货。接着就去香港谈玉石的事情。
因为她也算是老主顾了，玉石厂同意和她签订合同，供给她的货不再往郑州以北售卖。瑕疵品继续卖给她。
这次香港之行达到了预想的结果，小雨还是挺高兴，停留了两三天，直接买机票飞回北京。
即使她紧赶慢赶，到了北京也４月中旬了，她去山上看望爷爷奶奶。
“小雨呀，你妈妈回去不是让你赶紧来北京吗？咋耽搁了这么长时间才来？”奶奶问。
“翠萍那个小心眼的，肯定又多心了，你呀，小孩子就是想得少。”阿姨也碎碎念。
小雨差点要抹汗，她忙得差点忘了这个事。
“奶奶，我爷爷奶奶忽然来沈阳了，我爸妈正准备开一个大型超市，特别忙，我怕她们照顾不周全，所以就多呆了几天帮她们安顿好才来。”
“哎，老人家也来沈阳了，挺好，那你家能住得下吗？”
“住不下，小雷还和我爸妈挤一张床呢，我就在市委家属院里租了间单元房，让他们住那，离我家近，离邹老也近，互相也能有个照应，我还请了个家政照顾他俩，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我就是有点担心，他们离开了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一时半会不适应，会觉得寂寞。”
“这倒是，没有人说话应该会挺寂寞的。”
“奶奶，我从香港给你们带了些礼物，你们看看喜不喜欢？”
小雨给爷爷买了蜜蜡手串，奶奶是一串碧玺手串，叔叔和阿姨是一对红宝石戒指,男式的简单一些,女式的则要豪华一些,红宝石红得耀眼又晶莹剔透,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小睿哥是一个玉观音。
“奶奶，我还请李大娘给您做了件旗袍，您试试。”
这一件暗绿色的旗袍，上面绣着暗金线的牡丹。奶奶本身就有江南女子的婉约，穿上旗袍，带上小雨准备的珍珠项链，手腕上戴上碧玺手串。行动间就像一幅画，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美有的时候无关年龄，只有气质。
“奶奶，你怎么这么美啊！快给我蹭蹭，让我也沾沾，我也要变漂亮。”小雨搂住奶奶的腰不撒手。
“哎哟哎哟，你这孩子，要被你绊倒了。”奶奶笑着嗔道。
“妈，这旗袍真的好漂亮啊。这□□的手艺真不错啊。”阿姨也赞道。
她抚摸着手上的戒指，很是喜欢。
爷爷，叔叔和小睿都不在，奶奶赶她去睡觉。
“奶奶，我坐飞机回来的，一点也不困。”刚说完就打了哈欠，逗得奶奶和阿姨都笑了起来。
“别撑着了，快去睡吧。”
小雨一觉睡到了天黑。
醒来走到客厅，看到杜风竟然端坐着。
“杜风，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你。”杜风没有什么表情。
好像又生气了。
家里只剩下了阿姨，“你奶奶去参加个活动，晚上要晚点回来，其他人现在也还回不来，你先和杜风去他家吧。”
“哦，好。”小雨收拾了一番，拎上行李出门。
杜风开着一辆吉普车，把小雨的行李箱放到后面的座位，示意她坐前面。
小雨坐上车后，转头看着杜风。这张越来越有男人味的脸，真是越看越爱。
“你老看什么！”杜风问。声音里带着冰。
“我眼光怎么这么好，挑了个这么好看的男人。啊，我真是太喜欢我自己了。”
“你！”杜风被气笑了。随即又收起了笑脸做严肃状。
“我妈不是说了让你来北京住上一段时间吗？你怎么才来，你是不是后悔了？”最近听说有许多人去和李奶奶打听小雨，想给她介绍对象。这些当然都是李俊睿告诉他的。
“这个我可以解释。我爷奶来沈阳了，你不知道，我大伯家的儿子，也就是我堂哥送他们来的，看我堂哥的意思是，他都不想回去了，你说我养我爷奶也在情理之中，可没道理要养他吧。于是我就想办法把他送走了，又陪了我爷奶几天。所以就来晚了。”
“你不是从香港飞回来的吗？你为什么不直接来北京？”
“这，我不是得挣钱吗？”
“钱就那么重要吗？”
钱当然重要，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确实是万万不能的。小雨心里嘀咕，嘴里不敢说。
“我去香港是给爷爷，还有叔叔阿姨选礼物的。”
“真的？”
“当然是真的。”
“他们在意的是你的态度，不是你的礼物。”
“可是礼物就能代表我的态度啊。”
杜风踩了急刹车，小雨差点撞上挡风玻璃。
“你到底喜欢不喜欢我，到底想不想嫁给我？”杜风也不看小雨，只看着前面的挡风玻璃，声音低哑地问。
“一直以来你都站在原地，每次都等着我去找你，这么些年，就是块冰，也应该捂热了吧，可是你还是那个样子。当初在小睿家什么样，你现在还是什么样？即不推开，也不主动，我每次长时间不见你，心里都有两个小人在互相打架，一个是你根本不喜欢我，只是因为我是第一个站到你面前的，所以你就接受了。另一个就是你是喜欢我的，只是你不太会表达。
小丁她对象，一天见不到人就要闹，简直鸡飞狗跳，我以前挺看不上的，但是现在我觉得我自己挺可怜的。我是爱里的卑微者，我不想变成自己曾经看不上的人，我一直在等你。我想着结了婚就好了，那样你就是我的了。但现在我觉得我很天真，结了婚你真的会变吗？
你还要让我怎么做，还要让我等多久？”杜风扭头看她，眼里有泪光。
“我。”小雨声音也有些撕哑。她忽然想起了宋桥的话，“你是爱无能，你不会爱，也不会享受爱。要么逼疯杜风，要么自己崩溃。”
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她忽然觉得自己对不起杜风，她不是正常人。精神方面和字面上的。如果杜风找了别的女孩做女朋友，就应该会享受到正常恋爱，以他的条件，那个女孩肯定会像小丁的对象一样，小鸟依人。整天恩恩爱爱地在一起。
她忽然感到很绝望，自己不配去爱，不配得到爱。
“对不起，是我配不上你的爱，让你的人生缺失了美好的恋爱滋味，我太自私了，我早就知道我自己的毛病，但我自私地不想放开你。
咱们算了吧，你应该去找属于你的那份感情，体味恋爱的快乐。这些是我不能给你的。”
“你有没有心，有没有心。”杜风怒了，他转过身来握着她的肩膀，“我等你这么多年，就等来一句算了？”
“对不起。”
“除了这句，你还会说别的吗？”
“我以为我能改，我以为我改好了，但是现在发现我完全改不了，我就是这样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真的对不起你，我只能说对不起。”小雨咬着下唇，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
“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你哪里有对不起我。我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刚认识的你的时候，我连跟了你一个月，才和你说了一句话。就那一句话就让我高兴了好久。我喜欢你，我喜欢这样的你。
但这次我妈好不容易松口了，你却这么久都不来，你说她能不生气吗？你说我不应该生气吗？”
“这件事是我不对。”
“我在我妈面前为你说了多少好话，其他人为了咱俩的事做了多少努力，你呢，你一点都不珍惜，脑子里光想着挣钱，钱够花就行了，你要相信你爷们，能养活得了你。
你以前怕你爸妈，弟弟妹妹们过不上好日子，可是这次我见了岳父岳母，他们现在已经做得挺好了，可以独立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拼命？”杜风直视着她的眼睛，眼里的悲伤遮掩不住。他垂下眼皮，手却不放开，“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小雨无言。她不相信任何人，包括杜风。这是深植在骨子里的东西，真的改不了。
空气凝滞了下来，杜风转回身体靠在椅背上，背紧紧地贴合在椅背上，仿佛被抽去了脊梁骨。
小雨微仰头,用双手捂住脸。她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浆糊，这一刻自卑感狠狠地击中了她,让她连喘息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应该离开,她不配拥有爱，谁和她在一起，她就会害了谁。
“咱们俩的事情到此为止吧，我相信你肯定能找到比我更好的人，再见。”小雨说完开门下车。
杜风一把没拉住她，靠了一声，赶紧下车去拉人，人高腿长，在车尾抓住了要走的小雨。
“才说了你两句，你就要走。”杜风咬牙。“这辈子你都是我的人，你别想着离开。明天就去扯结婚证。”
小雨不肯上车，杜风直接一个公主抱把她抱起来塞到了车上。
杜风转到驾驶座上坐下，“你这气性挺大呀，做错了事，还说不得了是吧？”
“不是，我怕耽误你。”
“耽误我啥？再说你都耽误我这么些年了，你现在说不要就不要了，你也忒缺德了吧！”
“你现在青年才俊正当年，好姑娘排着队等着你呢，哪里算耽误啊。”
“你怕不是说的你自己吧，你现在身份有了，钱财有了，人长得就更不用说了，漂亮。现在怕是多少俊才都在后面排队等你呢吧。”
“我如果一辈子都这样，你会不会后悔？”
“我不会让你一辈子这样的，我入伍了，你就去随军，到时候一刻也不要离开我。我想信就算是石头我也能让它开出花来。”
“如果还不行呢。”
“那就是老子的命，但是老子喜欢啊。”
“你和谁学的老子啊？”
“我一直就这么说话，只是在你身边的时候尽量控制不说。”
“合着你以前都是装的，你这是想着反正要扯结婚证了，露出真面目来也不怕了吧？”
“那是，过了今天你就是我的人了，我还怕啥？”杜风拉着她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以后咱俩好好的，不要吵架了好不？
“好。”小雨眨了下眼睛，仿佛眨出了一片星空。
她隔着档位扑到杜风身上，搂着脖子要亲他，“每次都来这套。”杜风嘟囔,眼里带上了笑意。
“那要不要？”
“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