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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28.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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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大典后赵秀正式坐上龙椅,还没等赵秀寻事立顾娇儿为皇后,朝臣便群起请赵秀立谢青鸾为后,还要选秀扩充后宫。
赵秀记下请立谢青鸾为后的朝臣,她像是看着跳梁小丑一样看着满殿的朝臣,赵秀知道他们骨子里的软弱,就像老师教给她的,她不怕这些踩在人民头上的官老爷。赵秀只怕最底层人掀桌子。
在清晰知道,自己的本钱和官老爷的软弱后,赵秀无师自通的知道怎么去驱使他们。
只要不满意轻者流放荒芜之地去做官教化蛮子和羌戎,重者去修路挖河。赵秀可不愿意杀人,骡子和马都能干活,轻易不能杀。何况是人。
本着废物利用不想浪费的原则,赵秀甚至落下仁慈的美名,毕竟一个上位之后不杀功臣的皇帝,真的是位好皇帝了。
也让很多人生出别样的心思来,大臣开始试探皇帝的底线。
怎么试探呢?他们决定从皇后位置来说事。
清流领袖、道德楷模朱慈朱夫子上奏,请立谢青鸾为皇后。
赵秀不愿意,在前世赵秀也不愿意,不过她能坐上龙椅少不了靠着谢家的帮助,即便和谢青鸾感情不睦也只能封她做皇后。
现在她能坐上龙椅靠的是自己,自然不想立谢青鸾为皇后,她要立顾娇儿为后。
赵秀只露出一点这种倾向,这群人就开始疯狂攻击顾娇儿,寻找顾娇儿的黑料,让她不能成为皇后。而污蔑一个女人一个Omega最好的手段就是置疑她的贞洁。
朱慈作为当代大儒,这些年因为蛮族入侵,首当其害便是被养在深闺中的女子。蛮族被驱赶之后,但是被伤害的伤疤却留下了。朱慈提出的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说法,更是加深了对最弱者的迫害。
现在朱慈要开始用这些来来对付没有家族庇佑的顾娇儿。
在这些朝臣眼里,谢家是千年世家,能带给他们就巨大的利益。顾娇儿不过是商贾之女,父亲害死了,弟弟年幼。虽然生了三个alpha,不过还是小孩子,谁知道能不能长大?就算能长大,将来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人,生的孩子多了就不值钱了。
柿子挑软的捏,这是读书人的共识。
就用顾娇儿来试探赵秀的底线。
在朝会上,以朱慈为首,请赵秀立谢青鸾为后。
赵秀以谢青鸾无子,不愿立她为后,接着说,顾娇儿育有三子,而且温柔淑慎,有母仪天下之德。
朱慈的弟子程立上前说,不能立顾娇儿为后,因为顾娇儿德行有失。
“聘为妻奔为妾,谢家女为陛下三媒六聘正妻,顾氏女为夜奔而出。再加上顾氏女曾被强人掠走,后来所生之子也不知……这是混淆皇室血脉……”
程立还未说完,赵秀走下龙椅,一脚踹向他的心窝。
程立不过是个柔弱的文人,哪里受得了赵秀一脚,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
赵氏一族自建国之起就未杀过文人,让他们忘记了伴君如伴虎这句话。
在场的朝臣都被吓坏了。
赵秀拔出宝剑,对程立说:“你说什么?再和朕说一遍!”
朝堂之上,再也不敢有人出声,刚才还乱糟糟正义严词的文臣,就像是一群小鹌鹑一样瑟瑟发抖。
赵秀回到顾娇儿殿宇,窝在顾娇儿的怀里,和她商议朝堂的事情。
“那些人不过是跳梁小丑,姐姐不必把他们的狗屁话放在心上。”
赵芸儿是妇联的一把手,对于如何运用舆论把一个女人逼死,顾娇儿对于这种事见的多了,比这更加龌龊肮脏的手段,顾娇儿也见过。她现在内心毫无波动,还能和赵秀分析,这件事产生原因。
“这群文人与其说是为了不让我登上皇后之位,向我泼脏水。更可能是为了向你手里女官群体下手。他们以为我才是女官头目,觉着将我斩于马下就能让你手下那些女官通通赶回家中相夫教子。”
赵秀想想女工人的做事谨慎也不闹事,这大大省掉维护治安的成本。比男工人还好用划算,自然舍不得。
说:“姐姐,你不疑心谢家?”
顾娇儿笑笑说:“谢家想要皇后之位,按照他们以往的路数会和你等价交换,用足够的利益让你主动答应,而不会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通过骂你老婆来逼你答应。而且已经登基月余没有接谢青鸾入宫,谢家也没有任何风吹草动,像是把这事忘了。我想他们大概觉着你势大,不愿与你现在交锋。”
赵秀想了一会儿,说:“谢家的人向来有眼色……不过那群蔫坏的文臣,也许不只是为了皇后的位置还有些微女官,我想他们大概是为了老师建立的学校还有……老师即将建立的各种官吏考核制度……”
术业有专攻,王诩要建立专人专办的各个部门,将官和吏的职能和晋升通道统一在一起。
赵秀知道这才是最有效的统治方式,她决不允许打断这个进程。
顾娇儿抱着她,说:“女人的清白是最难验证的,这话一段说出来,污水已经泼到我身上一半了……”
赵秀握住顾娇儿的手,说:“姐姐在害怕吗?”
顾娇儿笑了,捏着赵秀的鼻子,说:“他们不过是一群只敢在嘴上说说的懦夫,我又不是无依无靠的软柿子!我被别人欺负,才不害怕,我的alpha会为我百倍讨回来……”
赵秀心里一下子舒坦了,说:“好姐姐你等着瞧好吧!”
就在赵秀和顾娇儿你侬我侬的时候,小太监匆匆忙忙的跑进来,说:“陛下不好了!大皇子在宫门口将一位朝臣打死了。”
“小猪!?”
赵秀将守卫宫门的侍卫召集来问话,才知道被赵元打死的朝臣就是程立。
猪娃来到赵秀面前也是满脸不忿,甚至还想再打死一个。
赵秀还没说什么,猪娃就气呼呼的说:“程立侮辱我生母,不杀他愧为人子!”
赵秀看着孩子耿直暴躁的模样,不如她聪明也不像顾娇儿沉得住气。
顾娇儿看着女儿身上的血迹,气的要往她屁股上打。
顾娇儿还没来得及打,赵芸儿就急匆匆的赶来了,把赵元护在身后,不让顾娇儿动手。
“娘,您别拦着,我今天要好好教训她,现在脾气大的吓人,即便是别人有错,她也不能这样打死他!”
赵元是个孝顺孩子,虽然脾气暴躁,但是真孝顺,顾娇儿打她,就乖乖的任由娘打。
赵秀带着孩子,亲手教孩子怎么去折腾。
大皇子亲手砸死朝臣的事情还未传开,程立家中的腌臜事就传遍了整个京城。还有他背后的整个文臣派系。通通爆出与他嘴里高尚道德配不上的各种肮脏的真实的丑闻。再配上赵秀手中更加高效的宣传办法。
很快这帮人在京城几乎成了过街老鼠一般,甚至天下闻名。
尤其是朱慈,一个人拿道德为刀剑,高高在上审判别人。只是他没想到有一天这把刀剑会砍向他自己。
朱慈是个虚伪的小人。但是虚伪是邪恶对善良最大的敬意,当虚伪的外表被撕破,这个小人再也无处遁形,当走在街上所有人都对他指指点点,说他爬灰时,这个伪君子再也无法忍受。
吊死在他的书房。
顾娇儿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呆愣了许久。
赵秀抱着她问:“姐姐,怎么了”
顾娇儿说:“我在想朱慈在吊死的时候是否了解到,被他几句轻飘飘的礼仪道德,逼得悬梁自尽的女人的心情……”
赵秀笑着说:“不过是个玩火自焚的蠢人罢了……”
顾娇儿回过头来,看着赵秀,说:“不对……他不过是一个令人恶心的鬣狗,遇到真正的狮王,才会让他忏悔!”
朱慈的这种死法让顾娇儿像是脱离压在心口的一块大石头,她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和自由……
赵秀封谢青鸾为修成君,享受公主尊荣。封顾娇儿为后,赵元为太子。
第二年的春天,河北谢家集结十万大军突然奇袭京城。
赵秀亲征,一个月内平定叛乱。将谢氏全族头颅送与老师王诩,王诩看到谢家倾覆,仰天大笑,他终于为妻女报仇。
大仇得报,王诩很快就撒手人寰。
临死之前,赵芸儿哭着求他别死,但是王诩却笑着,“你们别为我哭……我要回去了……回到我的世界…… ”
王诩死后,赵芸儿一夜白头,日日礼佛为王诩祈福,祈求他得偿所愿。
谢家谋反,赵秀也没有牵连毫不知情的谢青鸾,甚至没有剥夺她修成君的名号,依旧供养她。
但谢青鸾自己出家道观,再也不过问世事。
谢家嫡系中有一支,逃亡海外,不知所踪。
顾娇儿听说逃出去的是谢廷云,心里没有任何波动。
她现在只想扭一扭猪娃暴烈的脾气。
赵秀和顾娇儿皆是长寿,只是赵秀走在顾娇儿前头。
赵元登基之后,尊顾娇儿为皇太后,与皇后尽心孝顺母亲。
只是,顾娇儿依旧在赵秀死后第三年,因为思念过度,也因为赵元已经能坐稳皇位。
除了一时气急就上手打大臣,赵元这个皇帝勤勤恳恳,非常简朴节约。可以说非常完美了。
顾娇儿是在一个温暖的春天安详的死去。
赵元哭的死去活来。
顾娇儿临死前对她说:“我这一辈子最好的事情就是遇到阿秀,你不用哭,我要去找阿秀了,三年不见她,我心如刀绞……”
“现在到时候了,你将我新做的那件衣服给我换上,我要漂漂亮亮的去见阿秀……”
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阿秀要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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