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沧海月明珠有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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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美味、香醇，可以助兴，可以解忧。
慕狄霏幽却从来没有想过，酒——也可以当作折磨人的工具。
原来，当召郎的第一步，就是要学会喝酒。
舞台上，刘三爹首先装满了一杯烈酒，然后，慢慢走到慕狄霏幽面前，举起酒杯。
“来吧，喝吧，你已经饿了几天，这酒，正好可以解解馋。” 刘三爹凑近慕狄霏幽耳边低声细语。
浓香扑鼻，慕狄霏幽不禁全身痉挛，自从来到依笑院，他每天只得一碗参汤吊命，饥渴交加的折磨，使他闻到酒香，就忍不住想张口狂吞——
但是，大庭广众之下，刘三爹要他喝的不仅仅是酒，而是令他丧失人格和尊严的耻辱！
他宁愿喝下断肠的毒药，也不愿意承受这样的耻辱！
慕狄霏幽紧抿双唇转开头，拼尽全力抗拒酒香的诱惑。
可惜刘三爹早有准备，一手圈住慕狄霏幽的脖子，一手把酒杯按到他唇边，强行灌入。
不过，刘三爹高兴的太早，等他一松开手，慕狄霏幽立即把含在口中的烈酒悉数吐出，刘三爹躲闪不及，被喷了一身，不禁恼羞成怒。
“不错嘛……居然还有力气反抗？”刘三爹挪开酒杯，表演式的笑靥还在，声音却含了一丝阴鸷，“你不想这样喝吗？好，我换个方式让你喝……”
刘三爹走回桌子边，拿起了一只酒壶，那只酒壶形状非常怪异，壶嘴长度与壶身严重比例失调。
刘三爹捧着酒壶重新走回慕狄霏幽面前，五指成爪扣住他下颚，粗暴地抬高他的头。
这一次，刘三爹五指暗中使出了内力，不让慕狄霏幽再有挣扎的余地。
细细长长的壶嘴，就这么从慕狄霏幽的齿缝里硬塞了进去，一直插到喉咙里——
“唔……呜呜……恶……”食道本能地作出排斥的反应，慕狄霏幽无法忍受地开始挣扎、连声作呕，纤弱的身子在粗重锁链和刘三爹的钳制下，颤抖如濒死的蝴蝶。
“这样灌下去，你就没有办法吐出来了吧？嘿嘿，这就是真正的敬酒不吃吃罚酒，看你还敢不敢跟我斗！”细长壶嘴继续残忍地进犯，慕狄霏幽无力挣脱，只能愤恨地瞪大紫眸双眸，双手狠命地抓住吊绑着他的锁链，苦苦忍受着这种非人的折磨。
“好大一壶酒，快呀……让他喝……快让他全部喝下去——”台下开始传出欢呼叫嚣的呐喊，一些毫无同情心的观众被这种带着残忍的表演内容，刺激地异常兴奋。
大量辛辣的液体江河决堤般汹涌而入，直接从食道冲进胃肠，慕狄霏幽腹中空空，被烈酒一灼，五脏六腑都好像都被烈火烧了起来，一阵紧似一阵的绞疼，简直痛不欲生……
怎么可以这样？！
齐玉铭睁大琉璃美目，看着这残酷荒诞的一幕——
虽然他知道入青楼的男子，并非每一个都天生逆来顺受，接客前，也都不可避免地要受到各种各样的教训，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些教训的过程竟是如此可怕，如此灭绝人性！
他实在有点看不下去了，他很想立即离开，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挪动不了身子，台上那个与他有着相同美貌的男子，却有着如此悲惨的命运。
他转而想到自己，突然觉得自己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当年，若非凌珑不远千里赶去东洲抢婚，现在，他大概也会在董若兰的折磨下，生不如死吧?
“这酒里掺了媚药，滋味很销魂吧？”台上，刘三爹凑近慕狄霏幽耳边，阴笑低语，“我知道你百毒不侵，所以下了最厉害的媚药，如果你忍不住，那可是要当众出丑的啰。”
一壶酒很快灌了下去，刘三爹猛地抽出酒壶，毫不轻柔的动作划破了食道，壶嘴带出点点血丝，慕狄霏幽却发出一声解脱似的悲鸣，身子后仰，整个瘫痪在锁链上，酒红色的液体从他苍白绝美的唇边溢出，红白交错，别有一种惊心动魄的辱虐美！
“下面，开始进行第二步调教！”放下酒壶，刘三爹扬声宣布。
台下喧闹的观众顿时又安静了下来，再次凝神憋气，等待更精彩的节目。
刘三爹在桌子上挑选着，故意作出神秘的样子，挑选再三，终于拿起了一根拇指宽的红色长鞭。
这根长鞭呈扭麻花状，尾端系着一个小小的毛刺球。
刘三爹拿着这根古怪的鞭子，退后，高高举起，反手一甩，就抽到慕狄霏幽的小腿处，毒舌般的鞭尾迅速卷去了一片衣物，飞向半空——
慕狄霏幽猛然咬住下唇，强忍住几乎脱口而出的惨叫，小腿上，迅速浮现出一道有着诡异纹路的红色印记。
刘三爹笑着转身面对台下，“这根鞭子是我们依笑院发明的‘销魂鞭’，打在人身上不会破皮，也不会留疤，只会感觉到抽筋剔骨的疼痛，你们猜，我需要用多少鞭，才能把这召郎的身上的衣物除尽？”
“二十鞭……十五鞭……三十鞭……十鞭……”等着看好戏的观众又开始激动了，猜测的喊叫此起彼伏。
“那么……接下来是上面好呢……还是下面好？你们希望我第二鞭抽在哪儿呢？”刘三爹轻甩长鞭，慢条斯理地问。
“手臂、大腿、胸部……”观众被刘三爹挑逗性的询问，刺激地更加兴奋，纷纷大喊大叫。
“哎呀，不要着急，不要着急，你们这样你一言我一句的，叫我听谁好呢？”刘三爹狡猾地转着眼珠子，故作为难地想了半天，扬声道：“这样吧，你们喊价，我就请出最高价的人上台来，让他亲自鞭打所选的部位，怎么样？”
“好，这主意好哇！可以亲自动手，真是过瘾啊，底价多少，刘老板快说吧？！”
“对啊对啊，别卖关子了，快出价吧！急死人了……”
刘三爹不愧是青楼老鸨，在折磨慕狄霏幽的同时也不忘趁机捞一把，色迷心窍的观众兴奋难耐，七嘴八舌地附和。
紫眸星眸掠过一丝惊恐，若非浓妆艳抹，慕狄霏幽此刻的脸庞上，已呈现出死一般的惨白！
“呵呵，怕了吧？后悔了吗？你只要眨三下眼睛，我就马上终止这场游戏，否则，你就等着展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吧！”
慕狄霏幽没有眨眼睛，只是紧紧地闭上了眼帘，有一行泪从眼角悄悄滑落下来，犹如流淌在他心尖上的血，再也无法控制。
刘三爹挑起眉，老脸上掠过一丝阴狠的光芒，转身走到桌边，挥毫在一张价目表上写下一串价钱，然后让助手拿着，在台前走了两圈，上面赫然写着：小手臂、小腿，底价是一百两白银；上胳膊、大腿，底价是五百两白银；后背、腹部、底价是一千两白银；胸前、下腹是三千两白银。
“三……三千两一鞭？太夸张了，刘老板，你也太贪心了吧？”
“是啊，三千两，买个红牌召郎过夜都够了，刘老板，少一点吧？”
似乎被这样的高价吓到，群情激昂，议论纷纷。
“各位——你们可要看清楚了！我新买的这名召郎，可不是什么普通的货色啊？瞧瞧他这身段，这体态，这姿容，哎呀多么引人遐想啊？而且还能让你们上台来看仔细，真的不会贵啦。”
刘三爹指着台上的慕狄霏幽，鞭子故意在他浑身上下游走。
慕狄霏幽为了躲避这种刻意的侮辱，不由自主地扭动身躯，烛光曳曳，照射着他曼妙婀娜的身影，幻化出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朦胧绝艳之美。
“好，现在先从四肢开始，谁要喊价？”
“我来我来，我出一百二，买他的左手小臂……”
“我出一百五……”
“我出二百……”
“我是二百五……让我上去……”
竞价的声音一阵高过一阵，终于，有位身材高大魁伟的中年女子，以四百三十两白银投得。
她一路喜不自禁地捂着嘴走上高台，刘三爹把手中的皮鞭递给她，引领她站到正确位置上。
鞭子举起，落下，慕狄霏幽身子猛地僵直，洁白的贝齿深深陷入了苍白的薄唇中，衣袖飘飞处，一条粗长且丑陋的红印，宛如刺青般刻在他美丽的胳膊上。
没有呻吟，没有惨叫，只有冷汗交替着热汗棽棽而下，虚弱破败的身子根本经受不住任何一次鞭打，他已痛得发不出声音。
“刘老板，我……我可以摸摸他吗？”
“呵呵当然可以，你出了银两，摸摸也是应该的，不过，只能摸他被你打伤的部位，不可以随便乱摸其他地方哦。”
刘三爹奸笑着，拉起那女子的手，抚上慕狄霏幽的伤痕。
慕狄霏幽痛得倒抽一口冷气，用仅剩下的一点力气发狂挣扎，想要甩开女人来回厮磨的手，可是绑吊着他的锁链却限制了他的行动，他只能绝望地任人玩弄，冰冷的锁链在他无助且无望的挣扎下相互撞击，发出沉闷刺耳的声音。
“轮到我了，我要看他的大腿，我出七百两银子！”
“我出八百两，让我上去……”慕狄霏幽在台上那种被肆意逗弄的绝美姿态，让台下所有人都为之疯狂。
最后，又有一名年轻的女子投得最高价，屁颠屁颠地跑上台。
她在慕狄霏幽的右边大腿上留下耻辱的印记，然后丢下鞭子，跪倒在地上，着迷地抱住慕狄霏幽的大腿，爱不惜手地摸来摸去……
媚药的功效开始显现，慕狄霏幽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热，呼吸越来越急促，额头不住冒出冷汗，肌肤也变得异常敏感，他不得不集中所有的意志力，才能勉强维持着一丝清明的神智，可是那女子得寸进尺，竟把臭烘烘的嘴巴凑上来，伸出潮湿的舌头舔舐他的大腿——
“嗯……啊——”低弱的呻吟，从被咬得支离破碎的薄唇中流泻，但随之传来的，却是遭到禁锢的部位，撕心裂肺的剧痛，一直强撑着的倔强和傲气顷刻分崩离析，长久压抑在心底屈辱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汹涌而出……
“呀——他有反应了？可是……他……他怎么了？”女子惊喜若狂又手足无措地抓着慕狄霏幽的腿。
“好了，够了，请下去吧！”刘三爹适时拉开那名女子，交给护卫带下台，然后，高声喊：“下一个，谁还要出价？”
“我！我出一万两！”角落处，齐玉铭平静地站了起来，凌厉清冷的声音压下了全场沸腾的嚎叫。
“一万两？”刘三爹掏了掏耳朵，满是皱纹的老脸上露出质疑又窃喜的光芒，“请问这位客官，您想买哪个部位？”
“我想买他，可以吧？”
“你说什么？”刘三爹一阵错愕，半响，发出难以遏制的大笑，“哎呀姑娘，你可知道我这名召郎值多少身价吗？他可是我将来的摇钱树啊！”
“哼，这人性情刚烈，你真觉得他将来会乖乖接客，成为你的摇钱树吗？”齐玉铭指着慕狄霏幽，一字一顿道：“青楼召郎的身价我很清楚，未经训练成功的新晋召郎，容貌再好也最多值五千两白银，而我出的一万两，是黄金，买他，足够了吧？”
“这……这个嘛……”刘三爹万万没有想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出手阔绰，又懂青楼规矩，急得他眼珠乱转。
“呃——客官有所不知，这个召郎容颜绝美，将来一定是全国青楼花魁的不二人选，将来，别说是一万两黄金了，就算是十万两黄金，也买不起他的。”
“好！”齐玉铭咬牙，豁出去地道：“那我出一百万两黄金，花魁青春有限，就算再值钱，一辈子也不可能为你赚到这么多钱吧？”
作者有话说第133章 沧海月明珠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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