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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   季桁还未回答,身后传来唐父诧异的声音,“季桁,你怎么在这里?”

      今天耽搁了一会才下班,走廊里看到看背影有点像季桁,还以为是看错了,没想到还真是他。

      “唐叔叔。”季桁对唐父问好,心中暗道不妙。
      徐凛认识唐父,随季桁一起问了声好。

      唐父点点头,目光转回季桁身上,注意到他手臂上的纱布,微微拧眉,“你怎么会受伤?”

      “路上不小心被人碰了一下,撞倒路旁生锈的铁钉上。”季桁撇了一眼伤口,抬头对唐父说,“伤口已经包扎好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唐父不放心地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撞你的那个人呢?”

      说话间眼神无意扫过徐凛,好像在怀疑,不会是你小子吧。注意到唐父的视线,徐凛挺了挺后背,忙摆手说,“不是我,我是送他来医院的。”

      季桁解释,“撞我的那个人也是个学生,他也是不小心的就没让他来。”

      唐父顺利送季桁回家,到最后徐凛也没问清楚季桁到底是不是因为唐之仪才才打架受伤的。

      微微叹一口气。算了,以后有机会再问吧。

      车子在季家门前熄火,唐父看见季桁穿了校服外套才下车,隔着车船问,“这么大的事,你还想瞒着你妈?”

      季桁闻言转身,望向唐父,“我妈你性格您也知道,我怕她反应过度。”

      唐父微微一愣,回想起季母几次小题大做的光辉历史,觉得季桁说也不是没道理,“也行,不过你答应我这几上过来找我换药检查伤口。”

      知道这已经是唐父的退步,躲是躲不过去的,他没有迟疑太久便答应了。

      唐之仪对小巷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逛了几家店铺,看中了好几件舞裙。心想,既然是梦中的婚礼,到时候可以配上头纱做装饰,朦胧婉约,效果应该很好。回到家心情依然雀跃,踮起脚尖在大厅光滑的地板上转圈。

      唐父一开门,没走几步便撞上了唐之仪,差点摔倒。

      “怎么莽莽撞撞的,现在的孩子都这样吗?”唐父皱眉,把她扶正。

      “爸,对不起。”唐之仪自觉理亏,摸了摸被撞得有点疼的鼻子道歉。

      “在家倒还好,在外面一定要小心点。”唐父把钥匙搁在茶几上,给自己倒了杯温水,现在的还洗无论男女都爱动,没几个文静的,当下忍不住吓唬她,“以后在外面走路要小心点,别像季桁被人撞一下,手上扎了个大窟窿。”

      唐父有心吓唬,把事情又说重了几分。

      “手上扎了个大窟窿?”唐之仪一惊,“手上怎么会被扎个大窟窿!”

      “是手臂上。”

      “严重吗?什么时候才能好?”唐之仪追问。

      “没有几个月是好不了的。”

      “几个月……”唐之仪愣愣地重复。

      几个月,那不是黄花菜都凉了!

      “我要去看看。”

      “那你小心点,这事他妈还不知道。”唐父提醒,“你别说漏嘴了。”

      唐母正端菜出来,看见她匆匆忙忙地穿鞋子,扔下一句我“我知道”就飞快地出门去。

      唐母不明所以,扬声问,“你去哪,吃饭了!

      门口早没了她的踪影,只听到她的声音远远地回了一句,“我等会再吃。”

      “这孩子。”唐母摇摇头,不去管她,招呼还站在客厅的唐父去吃饭。

      这个点,季家也在吃饭。唐之仪来了,直接添了碗筷招呼她一起吃饭。

      唐之仪想起夏父的话,没敢说是来干嘛的,只说是有几个数学问题想请教季桁。正是饭点,肚子还饿着,就不客气地顺势蹭了个饭。

      吃饭的时候,唐之仪偷偷瞄了季桁好几眼,身上还穿着校服外套,没发现他动作有什么异常,伤应该不重,她的心就放了一半。

      季桁的房间她熟,唐之仪比他走得更快,回头敦促身后慢悠悠的季桁。进了房间,她迫不及待地问,“我爸说你手受伤了?哪只手?会不会影响你弹钢琴?”

      没有立即得到回答,唐之仪上前握住他的手,慢慢往上,触碰到某处听到轻微的抽气。

      “是这里?”

      隔着外套,摸到左边手臂外侧有绷带缠绕的感觉,唐之仪抬头撞倒他低垂的眼眸中在里面看到自己的倒映。不知不觉竟然靠他这样近,唐之仪不由推后两步。

      在季桁定定的目光下,唐之仪伸出手指,轻轻戳了一下。

      手臂上的钝痛使季桁目光震动。

      “唐之仪。”

      “什么?”突然听到他叫她的名字,她下意识抬头看他眼底一片澄澈。

      真的那么严重吗?她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就这样忍不了。看来真的是一时半会好不了,晚会表演应该也没办法,眼底的光黯了黯,表情有些失落,逼着他表演她也做不出来。

      忽然听见季桁如叹息一般的指责,“真没良心。”

      唐之仪蓦地抬眼看向季桁,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真没良心?

      是在说她吗?

      本来因为他受伤没有办法完成之前的计划,那压倒性的一千票也像煮熟的鸭子,一下子就飞走了,心里更加郁闷得要死。

      还敢说她没良心。

      唐之仪气鼓鼓地说,“你还怪我 ,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走路怎么还像幼稚园的小朋友一样不小心,你要是……”

      “要是什么?”季桁冷哼一声,不服气地说,“要是没有受伤,你就可以利用我获得一千票?”

      “我……”唐之仪被他这么一堵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说得没错,她确实因为那飞走的一百票而郁闷,可是她还是有点担心他,却别他说成没良心,气得她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鼓着腮帮子不说话。

      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两人僵持着,都不说话。

      想到她和方遇在一起嬉笑打闹的样子,还有那群拿唐之仪开玩笑的混混,季桁只觉得胸口堵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憋得他浑身难受。

      他为她受伤流血,她还和他生气!

      真以为他平地上走路会被人撞出伤来,为什么不多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受的伤。

      半晌,季桁微微侧眼看她,依然无动于衷的样子,抱着手臂似乎比他还生气。

      压制住想要说话缓解气氛的冲动,等了一会,季桁嘴角泛起苦笑,是啊,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时时刻刻跟在他身后的小尾巴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季桁动了动唇,声音中的沙哑连他自己也觉得苦涩。

      闻言,唐之仪手指不耐烦点着手臂的动作停了下来,微微挑眉,“你说什么?”

      看向季桁的眸子里带着点点的笑意,显然她也受不了刚刚那压抑的气氛,只是忍着不先开口而已。

      “伤口在手臂上,不影响我弹钢琴。”

      大开大合的动作难免牵动伤口,引起疼痛,忍忍就好。一首曲子花不了多少时间。

      “你确定?”唐之仪语气有点怀疑,“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唐之仪小心翼翼地帮他把外套从他手上的那边手臂上退下来。季桁眸光微动,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大概是两个人靠得太近了,他的呼吸乱了一下,胸口比之刚才,是另一种躁动的难耐。

      唐之仪手指轻轻地抚了抚纱布边缘,“怎么会这样?你在哪里撞到的?”

      “回家的路上被人不小心撞到的。”季桁声音低低的。

      “回家的路上?我不记得那里有什么锋利的东西能把人伤成这样?”别人撞了,最多瘀血。他的伤倒像是被人故意扎的。

      季桁眼睑低垂,被她抬着的那只手指尖微微动了一下,有些事情他还是说不出口,选择转移话题,“你的舞服选好看吗?”

      “哦,看好了几件,但是还没有定下来,这周末我再去看看。”唐之仪放下他的手,指了指他的伤口,“你这几天洗澡注意点,不要沾到水感染就麻烦了。”

      季桁嗯了一声,静静地听她说各种的注意事项。

      说完一长串,唐之仪顿了顿然后问,“这周六下午你有没有时间,我想排练一下。”

      得到肯定回答的她坐了一会没事没事就想回去了,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一件事,回过头问,“这件事你没有告诉其他人?”

      “嗯?”季桁不明所以地应了一声。

      “那你们班谁是文义委员?”

      他所在的尖子班,学生对于这些学生干部职位没有多少兴趣。连班长这最重要的职位也是老师点名才有人肯当,至于文艺委员这只这有特殊时期才派得上用场的闲职更是没有人有兴趣。

      “我们班没有正式的文艺委员,文艺晚会的事,我们班徐凛在负责。”

      徐凛经常牵头举办篮球赛,组织一些活动,文艺晚会的事,大家默认徐凛负责。

      “那节目的事就在你们班那报上去,记得叫他保密先不要对其他人讲。”她记得他和徐凛关系挺好的,这事应该没什么问题。

      这件事,唐之仪谁也没告诉,连陈晓阳也没有。怕他泄露了风声,就没有那么好的效果了。

      季桁嗯了一声,瞥见她眼底狡黠的眸光,心底像被猫抓一样地痒,想起那天她站在台上从容应对各种质疑,精彩反击的样子。

      她确实变了,变得漂亮,果敢,聪颖,周身散发着自信的气息,也变得不再黏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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