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英]太宰治的朝圣路》新开清

24、我回来了

　　蓝色的海水涌起滚滚的浪花，浪涛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喷溅出雪白的泡沫。横滨海的中心海域上一眼望去似乎风平浪静却在眨眼间就汹涌澎湃起来，掀起了滔天的巨浪，然后又迅速的没入水中消逝不见。
　　乱步坐在侦探社的办公椅上，仰着头背靠着着软软的枕垫闭着眼睛，室内只听得见乱步均匀的呼吸声。
　　落日的余晖漏进了窗内，夕阳的红晕点染了天空，风吹云挡光亮逡巡不定。桌子上散乱放着一堆资料，被剥开的糖果纸和残留着点点奶油的蛋糕盒一并混杂搁在了桌上。
　　随着一声尖锐的提示音从电脑响起打破空气中的沉寂，瘫在椅子上的乱步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他眨了眨眼睛打了个哈欠舒展了身子，然后伸长脖子瞄了一眼电脑上参差错落、趋势逐渐扩大的波状图，扬起一个得意的笑容。
　　乱步利落地拿起桌上的电话拨给远在甜点屋的国木田，话筒里传来嘟嘟的等待声，"——喂？国木田吗？帮我给太宰传个话、嗯？你那边怎么那么吵？算了，你跟他说‘潮涌之兆可见时空之象……’诶——！？已经消失了？"
　　乱步瞪大了眼睛，露出有些诧异的翠绿色的眼眸，他挠了挠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这么短的时间内你们又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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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咸咸的，凉凉的——
　　温润的水漫过脸庞，轰呛了一口水回过神来，他漂在水面上离岸边越来越近，远处是一望无际的海平线，落日的余晖照得海面泛红，波光粼粼的闪烁着光芒。随着苏醒过来后肢体的不自然僵硬，轰整个人逐渐的下沉，他不慌不忙地冻住他周边的海浪站起来踩在冰上，后知后觉的发现了周围不对劲的地方。
　　"救、救命——"就在他的不远处传来浪花无序的扑腾的声，是小孩子的求救声。
　　轰条件反射地赶过去，溜冰式的踩在冻住的海面上，脚下扬起一阵强势的冰花。
　　"没事吧？"轰拉住小女孩的手将小孩子抱到岸上——孩子的脸色吓得苍白，得救后哇哇的哭了起来。但没有吃水太多，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幸好是刚刚溺水的。
　　"妈妈……"
　　"嗯？"觉得衣服动了动的轰低头一看是一双小手扯住了他湿哒哒的衣角。
　　"我想见妈妈……"小孩的眼里冒着雾气喃喃的说道。
　　"你妈妈在哪里？"
　　"不知道……想见……呜呜呜…"小女孩两边可爱的马尾辫都蔫下来了垂着水。
　　小孩一个劲的哇哇大哭让轰怵住了，这个时候要怎么做？
　　摸头？擦眼泪？挤鬼脸？
　　轰蹲下来，让自己尽可能看起来温和些擦了擦小孩的眼泪，用他目前所能达到的最柔和的语气安慰道，"哥哥带你去找妈妈，别哭了，你看这个——"
　　一朵可爱的冰花从轰手里凭空出现让孩子眼前一亮顿时忘记了哭泣。小孩子的心情就跟三月的天一样来去匆匆，此刻已然被惊奇占据了心头，"哇…这个什么？…好厉害！哥哥的个性吗？"
　　？！个性
　　"这里是横滨？"轰双目发光惊喜的问道，‘我这是在做梦？还是说之前的都是在做梦？’
　　然而他身上这套充满故事的滴水休闲服向他昭明了一切。
　　啊——等等！那太宰呢？为什么没有他的动静？
　　虽然自己可以用冰的个性在海上行走，但是太宰那个无个性一样的个性不会已经在海里淹死了吧？！
　　“太宰！！！”轰朝着大海大声喊道。
　　回应他的只有海浪的拍打声。
　　可怜的太宰。
　　轰陷入懊悔。
　　明明当时有抓住的，如果能抓的紧一点就好了……
　　轰对自己表示深深地谴责，他居然没把人好好的带回来。
　　不过他连自己怎么就回来了的原因都不知道呢。也许太宰就留在他自己的世界里了，他那边也挺不容易的啊。
　　轰想起了之前的奇幻经历心里五味杂陈。
　　充满期望地看着海面，他静静地站了一分钟，轰有些失落。
　　小孩又扯了扯他的衣角，轰重新打起精神来， “好了，哥哥带你去找妈妈吧。”
　　与此同时，远在东京的某班老师接到了一通意想不到的电话正气急败坏的前往那个熟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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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
　　“哟——你个头啊！”相泽给了太宰一个毫不留情的爆栗。
　　“这三个小时你……”
　　轰送走小朋友一进到警察局看到就是那个他以为再也见不到的太宰捂着头上的包泪眼汪汪的在向他那熟悉的低气压木乃伊班主任卖乖。
　　“啊，轰你回来了…”下一秒太宰就转变过来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很自然地朝他挥手了。
　　“不好意思走错地方了。”轰把迈进去的前脚缩回来利落地关上了门。
　　“回来。”相泽老教师发话了。
　　轰不情不愿的重新走进来，他觉得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那个——相泽老师……好？”
　　“哼嗯？”相泽一个眼刀打过来，虽然全身上下都缠着绷带这也无法缠住那具现化的澎湃杀气。
　　这是误伤！
　　“……好、好久不见。”轰尴尬的打完招呼。
　　然而轰心里的小人已经瑟缩成了一团。
　　他觉得自己要是再开口就会面临夺命三连问——
　　“去哪了？”“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他选择保持沉默。
　　把锅还给太宰。
　　一阵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及时地支开了相泽拯救了两只小可怜。
　　相泽刚要摁掉手机，看到一眼来电显示啧了一声，满脸嫌弃地走了出去。
　　空气静滞了三秒。
　　“你把我的手扒开一个人先走了吗。”
　　“什么？”太宰没反应过来。
　　“你把我的手扒开一个人先走了吗。”
　　少年——你都用陈述句了还问啥？
　　虽然轰面无表情但是太宰却从中读到了一丝委屈。
　　“不是…”
　　不，这还真不是。
　　他醒的比较早，也确实扒开了轰抓的紧紧的手。
　　不过没有走，是沉下去了。
　　后来不知道被冲到了哪里还剩下一口气的时候又被救上来了，然后出现在了警察局。
　　“我只是相信你(的个性），焦冻。而且，机会难得，我们难道不是应该趁相泽不在的时候赶紧对一下口供吗？”
　　“好吧，既然你相信我，那我也相信你。” 轰的神色柔和了些。
　　‘跟小孩子一样好哄。’太宰勾起了嘴角。
　　“我们怎么说？老实交代吗？还是要撒谎？”
　　“要一半一半。”
　　“？”
　　两个人凑在角落小声地讲话，轰突然想到国木田跟他说的太宰其实已经20岁了的事实。——那个世界有着太多太宰的秘密，但是他一个也不曾参与。
　　“喂喂，你有在听吗？别发呆啊。”
　　“嗯。”轰认真的回应。
　　“首先时间不一样。我们已经度过了三天但是这边才过了三个小时。所以我们的失踪不会引起太大的关注。”
　　“嗯。那就好，那就比较好说了。”轰点了点头松了一口气，“那你身上的伤口呢？还有突然消失的原因，要找一个比较没有破绽又能饱满三个小时事件的说法。”
　　“把三岛供出来，因为他确实是这段经历的源头。三岛把我们移动到横滨海边……”
　　“三岛？谁？”
　　“……”太宰差点忘了，就在他大张旗鼓张罗着找人的时候轰还躺在地下睡觉呢。
　　他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前因后果，让轰明白了一点三岛的异能。
　　三岛的异能是通过能量转换气运，而且会受使用者的意识影响。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三个月前入水的时候，除了三岛心里对入水者祈祷“希望他能活下来”以外，还有一股未知的能量刚好出现在了周围而且恰好被吸收了。而且这股能量大得惊人，大到可以实现“遇到时空缝隙”这样的气运。三岛本人无法控制气运的实现形式，所以……
　　门口传来脚步声，太宰噤住了声，迅速和轰分开一人站一端若无其事的一致望向门口。
　　“相泽老师好，刚刚是谁打电话过来吗？”两人异口同声。
　　“……”一股蜜汁可疑气息。
　　“欧尔麦特打的。他说了一下半个小时前的审讯结果。”
　　“半个小时前？”差不多是他们回来的时候。“审讯敌人吗？”太宰问道。
　　“嗯，那个被敌联盟称为脑无的家伙。”
　　“啊……”轰想起来了，那个全身黑漆漆，防御力极强，头上的脑子外露的怪物！而且就是它，太宰才会差点死掉！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个时候会消失，但是再出现时太宰的伤已经好一大半了，也算是幸好……
　　“还有什么话留着回雄英说吧，上车，我们回去。”
　　轰和太宰：“！”
　　……
　　办公室里，相泽老师一个人的办公室里，两名学生乖乖的坐在椅子上。
　　“好了，首先——”
　　轰和太宰做好了准备高高竖起了耳朵——
　　“你们有没有受伤？”
　　“诶？”
　　意料之外，没想到第一个问题会是这样。
　　“没有，谢谢老师。”
　　还是您比较厉害，都全身绷带了还大老远跑过来接我们。两人由衷地感叹了一下教师的伟大。
　　“那么，你们身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们会从雄英跑到横滨？”
　　太宰给轰使了个眼色。
　　‘明白。’轰对视回去。
　　“其实是我在很久之前中了一个人的个性。”太宰说道。
　　——你继续编，我怎么不知道人间失格还会中个性的？
　　相泽的眼里充满了怀疑。
　　“他的个性不是作用到人身上的。”太宰不紧不慢地继续往下说，简单而饱满的解释了一会。
　　“班长说你受了重伤，如果也是这个性的原因的话就说得通了……”相泽点了点头。
　　“——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天真。”
　　“咳咳。”
　　轰还没吁干净的一口气差点岔在里面。
　　“那轰你告诉我，你的战斗服呢？”
　　“我去了服装店换掉了，战斗服上有太宰的血所以没办法穿在外面。在海边的时候看到了一位落水的小孩我们两人同时下去救她。但是太宰和我被潮水分开了，之后的事就是在警察局被您接回来了。”
　　“嗯，既然如此，重新去技术科申请一次，然后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吧。”
　　“诶？？”
　　“这样就可以了？”两人异口同声。
　　“噢？你们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相泽指了指桌上“USJ袭击事件”的报告说道，“校方这边是以学生的安全为重的，其次就是敌联盟的情报收集。如果你们的失踪和敌联盟没有关系的话，就不需要深究了，当然也不是不追究就是……比如你说的那个三岛先生。”
　　“已经无法联系到了。”太宰直白的说出来。
　　“那可不一定。”相泽意味深长的说道。
　　“相泽，你说欧尔麦特审讯了脑无，结果怎么样？”
　　“没用。不管是语言沟通还是物理攻击都无效。”说到这个相泽就头疼。“脑无会吸收所有的攻击。连欧尔麦特刚刚使出的s.mash都能吸收。”
　　虽然现在能走能动，但是当时被脑无甩在地上是没完全没有还手能力的。幸好援军及时过来了，否则继续跟那群混混纠缠下去，估计现在还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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