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英]太宰治的朝圣路》新开清

20、冒险

　　轰走在芥川的旁边，直觉告诉了他旁边的这个人跟昨天那个小个子先生是一伙的，因为他们身上散发的气息很相似。
　　那也就是说，他也是港口黑手党的人！
　　那么，刚刚那个人的话，是指太宰以前在港口黑手党工作的意思吗？
　　那岂不是说太宰以前也是黑手党？！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轰确实有些好奇，他最近确实越来越在意太宰了。有时候看着太宰，仿佛如同面对一个深海漩涡一般，平时划着小船风平浪静，和其他海域一样看不出什么不同，等慢慢靠近了，才发现原来船已经被吸引到漩涡中心了，水也好，人也好，都在往那诡密莫测的黑洞中沉入……
　　那、漩涡下边，会是什么呢？
　　他想和太宰，成为同伴吗？
　　现在这种心情，就是同伴的感觉吗？
　　他不清楚。
　　嘛，但是感觉也不坏。
　　轰跟着芥川沿着海岸踩着步子往前走，两人一路无言，轰则像数羊一样默默数着步子数。下午时分，人不多，大海潮起潮落的浪涌声和两人的脚步声相伴奏。太阳还是被一层又一层棉絮般的浓云隔离着，有些氤氲的海风裹挟走夏日的热意。
　　过了一会，轰突然停了下来。周围的空气仿佛也一并凝滞起来。他凝神严肃地看着芥川像是要宣布什么大事。
　　见状，芥川也不由得停下脚步皱眉看到：“怎么了？”
　　“我走不动了。”轰吐出这么一句话。
　　在走下去我就要忍不住用冰的个性滑行了……
　　“你在开什么玩笑？”芥川额头的青筋暴起，罗生门蠢蠢欲动。
　　就是说这种事情？
　　这是在捉弄他？！
　　“没开玩笑，很认真。”轰意识到眼前的人有些生气辩解道。
　　就差直接躺在大马路上给你看了。
　　轰也很绝望，他一大早就用光了一天的能量，好不容易中午“充了点电”就被太宰临时拔'掉豁出去用了。所以他刚刚才想提前问一下到底远不远嘛。不然你以为早上的腰酸背痛洗个澡就能好吗？轰眼里的忿懑逐渐流露出来。
　　芥川再次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异发少年，看到轰眼里不掺一点虚假的不满……芥川终于动摇了，他掏出手机来联系樋口。
　　不一会，道路上一辆黑色的轿车卷起一路尾尘风驰电掣地朝两人行驶过来。驾驶座上的栗发女人停下车，走出门来打开车门，恭敬地朝芥川鞠了个躬，“芥川前辈好。”
　　原来是姓芥川吗。
　　“上车。”芥川对轰淡淡的说道。
　　“！！？”轰眼里的疲惫转变成震惊。
　　居然可以坐车去的吗？
　　那我们刚才为什么还要走那么久？
　　他本来还打算不去了！
　　轰走进车里，躺在柔软的后座上深深舒了一口气。
　　“那个…芥川先生也认识太宰吗？”
　　“哼。”芥川并不想理他。
　　也就是认识的意思？
　　“芥川前辈是太宰先生的学生。”樋口从后视镜看到异发少年吃瘪的样子解释道。
　　“诶？！太宰居然还当过老师？”
　　“与其说是老师，不如说是上级吧，毕竟太宰先生当年可是港口黑手党最年轻的干部。也是他把芥川前辈从……”
　　“樋口！”
　　樋口闭嘴不说话了，将注意力集中在开车上，芥川前辈果然还是很在意以前的事。
　　车内陷入了沉默。
　　听到一半的轰有些意犹未尽，他扭头看向窗外唰唰往后的风景。
　　虽然知道港口黑手党很危险，但轰还是想去看看。
　　他还想知道更多。
　　尽管眼前的这位先生对着自己的脸色总是臭臭的，但看他和太宰见面时的热忱，也许意外的是个好人？
　　车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地减下速度。
　　“到了，就是这里。”
　　轰抬头望去，古棕色的招牌上拼着可爱的“HARBS”五个英文字母，木檀风格的点染与现代灯饰相结合，门口飘来丝丝甜味。
　　“甜品店？”
　　这就是港口黑手党的总部？！
　　厉害！
　　不愧是混黑的，明面上正规的甜点商店实则是为了掩人耳目。就是那种吧，电影里都有的——
　　地下基地！！！
　　芥川突然一阵鸡皮疙瘩，那个异发小子不知道又怎么了，突然朝他投来星星般崇拜的目光。芥川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因为爱丽丝小姐突然想要吃甜品。”
　　“所以…？”
　　这是什么逻辑关系？
　　芥川再一次的又无视了疑惑的轰。
　　“你可能不知道，首领一直都很宠爱丽丝小姐的。这次应该也是因为这样才会在这里见轰君你的吧。”樋口再次充当了两人的缓冲剂。
　　所以这只是一家普通的甜品店。
　　轰一脸失望。
　　三个人推开门，正面直对着的就是收银的柜台，旁边还有个小隔间。
　　"欢迎光临。"
　　"还有包厢？"轰朝敬业的服务员提出疑问。
　　"不，那是我们的仓库。"柜台坐镇的店主说道。
　　轰跟着芥川上了二楼。楼梯上还断断续续的传来二楼某桌客人的对话。
　　“啊～来张嘴，爱丽丝酱……这个栗子蛋糕超好吃的哟～”森鸥外将小蛋糕送到爱丽丝嘴边眼里闪着期待的光芒。
　　“不要，我不要林太郎喂！”爱丽丝鼓着脸推开森鸥外的喂食。
　　轰被带到了一个位置上 ——
　　一位穿着白马褂的大叔正拿着一个勺子哄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孩子。
　　轰迟疑了一下，怎么看都是普通的父女，芥川先生真的没搞错吗？黑手党的首领？
　　芥川恭敬地站着，颔首说道：“森先生，我把人带过来了。”
　　“嗯嗯，让轰君留下，你们可以离开了。”森鸥外温和地说道，将目光转移到轰焦冻身上。
　　“那个……”
　　“想吃点什么？”
　　两人异口同声，轰顿了一下，似乎是确定了什么，干脆也点了一份蛋糕坐在森鸥外对面。
　　“轰君想问什么？”
　　“您是黑手党的首……”
　　“嘘——”森鸥外比了个小声点的手势眨了眨眼，“我叫森鸥外……这件事，轰君要保密哦。”
　　“那森先生为什么找我？”轰降低了音量配合的问道。
　　如果他猜的没错，应该跟太宰有关。虽然轰并不怕被袭击，但是他需要谨慎，不能暴露多余的信息被人察觉出异样。
　　“轰君，不要想的太复杂啦，只是听说太宰君之前失踪了，所以想要关心一下曾经的部下。对吧，爱丽丝～”森鸥外坚持不懈地拿着勺子想要给爱丽丝喂食。
　　堂堂一个组织的首领此时此刻却在想方设法地讨着小女孩的欢心。
　　比起猜想中凶神恶面的黑手党boss形象，眼前的这位更像是一位溺爱孩子的风趣父亲，更何况对方还穿着医生的白马褂。如果不是他亲口承认，轰甚至不会想到他居然会跟黑手党沾上一点边。
　　轰游离的目光和爱丽丝对上。正在用语言表示嫌弃森鸥外的小爱丽丝突然噤住了声。
　　哦呼，这位小哥有点帅。
　　“你好，我是轰焦冻。”轰点了点头，算是跟眼前漂亮的小萝莉打了个招呼。
　　“哼。你可以叫本小姐爱丽丝。”
　　“爱丽丝酱！——”森鸥外的危机感顿时如同霹雳般的闪电划过脑海。
　　有人要抢他的爱丽丝！！！
　　这人还是他引来小白！！！
　　“冒昧地问一下，太宰以前真的也是……也在您这工作？”轰再次出声。
　　“……是啊。”
　　森鸥外昨天刚从中也君那里得到情报，太宰终于出现了。但是不仅缩水了，还带回来了一个强大的异能力者。他调用各种手段都查不到关于这个男孩的背景资料。所以他猜测，一切可能与太宰这三个礼拜的失踪有关。那么太宰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深深吸引了他的兴趣。
　　“我也算是看着太宰君长大的人吧，毕竟太宰君很小的时候就在我这工作呢。轰君不防备吗？明明知道我们是谁？”
　　还是说，对自己强大的实力很自信？
　　“不……”轰摇了摇头，“因为昨天听其他人说了，我觉得你们也是守护者……那么就和那些敌人不一样。”
　　我见过的，真正抱有纯粹恶意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哦？这样吗…”森鸥外直勾勾地看着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话勾起嘴角笑了。
　　“但是抱着这样天真的主观想法真的好吗？”森鸥外收敛了笑容，危险地眯眸，话语中别有深意。
　　“作为一名组织首领我不该这么说，但是作为一名医生，我劝你不要离太宰太近了。”
　　这孩子，还是学生吧。
　　可能连轰自己都没察觉到，为了理解太宰曾经的恶，他正在潜意识的想要赞同恶。哪怕他们确实是为了守护这座城市。
　　轰张了张嘴想要继续说什么……
　　“这是您的甜点。”一位银发服务员端着蛋糕过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精致的栗子蛋糕摆到轰面前，清朗的声音有些熟悉，沿着那双骨节分明修长的手向它的主人看去，服务员的脸映入眼帘——
　　“三岛先生？！”轰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时忘记要说什么，“你改行了？”
　　第一次参与的诡异案件让人印象太深，他还记得这位先生原本应是那个幸运酒吧里的酒保。现在……怎么又换成甜品店的服务员了？
　　“你不是幸运酒吧的店员吗？”
　　“啊！是之前侦探社的朋友。真是巧呢…”
　　三岛将端着的盘子收好，轻声惊叹了一声，还没等说完，他就匆匆忙地赶下楼。
　　轰有些摸不着头脑。
　　“认识的人？”森鸥外问道。
　　“算是吧……一家奇怪的店里的酒保”
　　楼梯口又传来脚步声，三岛再一次出现在了轰面前，只不过手里多了一杯牛奶布丁。
　　“Lucky～这个是我刚刚做的，要不要试试？”
　　“啊，谢谢。”
　　“林太郎，我也要。”
　　“来，这是小小姐的。”三岛像是变魔术一般又拿出一杯绅士地递到爱丽丝面前。
　　“三岛先生还没回答刚刚的问题呢。”轰还惦记着提醒道。
　　“啊，其实是由于店里发生了那种事，店长就去鹿菀神社去秽了。所以酒吧最近都处于停业状态，刚好朋友这边需要帮忙我就过来当个临时助手啦。”三岛耸了耸肩表示生活所迫。
　　轰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
　　“味道怎么样？刚刚还在烦恼让谁第一个试吃呢就遇到了你们。”
　　“你做得很好吃。”
　　三岛开心地笑着道谢。
　　等三岛离开，轰继续和森鸥外插科打诨，加上爱丽丝的好感度加持，轰倒是从中听到了很多太宰以前的事。比如太宰曾经和那个矮个子中也先生是搭档，原来太宰的癖好是自杀，以及他在黑手党的一些骇人成就等等。
　　……
　　“轰说你住的城市有像我们一样的人？”
　　“嗯，他们被称为英雄，作为职业存在着，以此来铲除恶。”
　　“噢，很有意思嘛。”
　　森鸥外的电话突然响起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他打开手机接听，原本轻松的表情变得严峻起来。
　　“突然有点事，那么改天我们继续聊吧，轰君？”
　　“好。”
　　森鸥外带着爱丽丝和轰道别。轰一个人坐了一会觉得有些无聊也离开了。
　　门口，轰遇上了正要下班的三岛。
　　“啊，轰君，这些带回去给侦探社的人吧，算是感谢侦探先生们的迅速破案。”三岛手里提着一打布丁，正是轰刚刚吃的那种。淳厚的牛奶味和布丁爽滑的口感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不得不说，三岛的布丁真的很棒。
　　轰替侦探社的大家道了声谢接过手，两人顺路一起走了一段路。
　　到了分叉口，两人告别，轰没有多远就看到前方忽然闪过一抹白色的身影，接着便是后颈突如其来地一阵钝痛，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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