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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画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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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法回到两人住的小院，白时宁被应祁压在柔软的床榻上时还在笑，一手勾着他的脖|子，一手去解他衣扣。
然而解了半天，一颗扣子都没解开。
倒是自己豆腐被吃了一个遍。
白时宁索性放弃纽扣，摸黑捧住应祁的脸，在他脸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吻：
“现在的扣子我不会解，还是你来吧。”
在听到应祁声音喑哑的一声‘嗯’后，衣衫被暴力撕裂成碎布条。
白时宁脸上的笑容明艳，语带调笑：
“还以为你能忍——”
他接下来的话被应祁尽数堵了回去，没有机会说出口。
床幔摇晃，一室旖旎春光。
…………
云歇雨尽后，白时宁疲惫合眼昏昏欲睡，侍从站在门外轻叩房门，说当扈已经烧好了。
当扈药效有时限，不然侍从也不会不识趣，在这个时候来打扰。
白时宁懒得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张嘴等投喂。
应祁把当扈肉撕成肉丝喂他，白时宁大|爷似的嚼了嚼，最后给出评价：
“火候有点过，没有应哥你弄的好吃。”
应祁语气轻柔：“之后给你做。”
当扈肉吃几口就够了，不过白时宁饿了，应祁喂他吃了一只腿他才喊停。
吃了当扈肉，眼睛也要过几个时辰才会恢复，喝口浓茶清清口，白时宁精神好了一些。
吃饱喝足，白时宁……不，现在是白泽。
白泽想起了一个重要的问题，语调懒洋洋：
“对了应哥，我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
白泽有千年前妖魔两族大战的记忆，也有身为白时宁那二十五年的记忆，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白时宁。
他缺失了自己从白泽变为白时宁这段时间的记忆。
听了白泽的话，应祁放茶杯的手一僵，难得一怔，转头看他：
“你……想不起来？”
白泽摇头：“想不起来。”
他恢复意识的时候，就是在英女的衣冠冢前，身边还站着英女。
然后他应哥和腾蛇就来了。
他为什么会成为白时宁，更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听了白泽的话，应祁沉默良久，抬手把他额前的碎发捋了捋：
“没事，想不起来就算了。”
白泽活了几万年，并不是每段岁月都能在记忆中搜寻到，不记得也很正常。
再说他以前在妖界待腻了，就经常和应祁去人界，伪装成|人类生活十年几十年，等身边人都魂归大地后，再假死回妖界。
所以这次白泽也没多想，只当是自己心血来|潮，想体会人类的生老病死了。
刚恢复记忆又折腾了一番，白泽也累了，没多久就沉沉睡去。
等他睡着后，应祁凝望他安静的面庞良久，在他额头落下一枚轻吻，随后起身往外走。
在小院布了个结界后，应祁找到腾蛇和呈透明魂体的英女。
腾蛇和英女正说着什么，等应祁到时又同时看向他。
再看见应祁脖颈处的暧昧红痕时，英女颇不好意思的低头，而腾蛇嘴角则是一撇。
不用想都知道应祁和白时宁刚才在房间做了什么。
虽然感情淡了，但应祁毕竟是自己之前倾慕对象，所以腾蛇此时心情颇为复杂。
应祁也不管她们两的反应，径直坐下后看英女，语调平稳：
“怎么回事？”
腾蛇闻言也看向英女：“对啊，这到底怎么回事？”
当年英女魂魄消散时，腾蛇一抹魂灵都没抓|住，她以为英女已经彻底消失了。
刚才看见英女只顾高兴，腾蛇都忘了问——
为什么英女会出现她立的衣冠冢前，之前她怎么没感应到？
英女早料到他们会问自己当年的事，叹了口气后缓缓开口：
“其实那天最后我恢复意识了，只是一切都晚了……”
身死道消，被白时宁一剑刺中后，英女周身的魔气也消散了。
她逐渐恢复意识，看见了泪流满面的腾蛇，也看见了提着剑站在一旁的白泽。
但是后来在她魂飞魄散之前，白泽用妖力强行留下了她大半魂灵，让她寄身于他的佩剑飞星中。
而她剩下的那一小半魂灵，在漂浮间沉寂于她自己的武器清文鞭中，最后被腾蛇葬于松别山的衣冠冢中。
之前白时宁没来，她的魂灵就一直沉寂，但白天在白时宁在禁地外时，两抹魂灵互相感应到了。
所以才有今天晚上白时宁梦游闯禁地的事。
听到这里，应祁抬起右手，手掌向上，手中|出现了一柄流光溢彩的剑，剑身上刻着繁复的花纹，剑柄上挂着一抹浅绿色的剑穗。
整把剑都散发着淡淡的白色光辉。
应祁：“可是飞星在我这里。”
英女摇摇头：“大人出事后，飞星的剑灵带着我，沉睡在了大人体内。”
如果不是另一半魂灵呼唤，英女今天也不会醒，不知道还会沉睡多少年。
死后待在飞星剑里，对于腾蛇不知道的、当年发生的事英女是一清二楚，所以她说完这话后顿了顿，最后对着应祁叹气：
“大人当初……很难过。”
在禁地英女和白泽交谈过几句，知道他现在记忆没有完全恢复，语气非常严肃认真对应祁道：
“你和大人之间的事，具体我也不清楚，但大人好不容易回来了，希望你能好好待他。”
英女的肉|身和妖力虽然没了，但她魂体在，只要勤于修炼，肉|身很快就能重铸，妖力也会慢慢恢复。
腾蛇的命也是白泽救的，所以白泽对她来说，说句恩重如山也不为过。
听了英女的话，应祁没说话，反而是腾蛇心情更复杂了——
她的亲妹妹，劝她曾经的心上人对她情敌好一些，看样子，不好要翻脸那种。
到时候真翻脸，她还得帮自己情敌……
就……越想心情越复杂。
为什么在英女魂灵归一后白泽会恢复一半记忆，这个英女也说不上来。
她沉睡得太久了，好多事情也不知道。
等应祁离开后，腾蛇看着英女，皱眉：
“不过白泽既然保住了你的魂灵，为什么不说。”
一想到自己之前对白泽的态度，腾蛇就脸热，对白泽除了感激就是愧疚。
英女：“魂灵不全，大人怕姐姐你白高兴，想等找齐后再说。”
谁成想中间出了点事，这一等，就是上千年。
…………
白时宁一觉醒来，睁开眼看清屋内的景象后，脑子还有些不清楚——
这古色古香的家具好陌生，这是哪儿？
几秒后，反应过来的白时宁‘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音调陡然拔高：
“握草，我能看见了！”
乐极生悲，起身的动作太大，扯到了身后某个隐私|部位，白时宁疼得一咧嘴。
白时宁抬手摸了摸自己后腰，脑袋一片空白——
怎么回事，怎么那个地方这么痛！
白时宁呆呆低头，发现自己浑身光溜溜，还没穿衣服！！
完全没有昨晚记忆的白时宁惊呆了，抱紧身上的小被子一脸懵逼，脑海里满是：
我是谁？我在哪儿？发生了什么？
白时宁今年都二十五了，又不是小孩子，早起这状况让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他|妈|的睡着后不会被人压了吧！！！
是谁！！！
早起的应祁听到屋内动静，端着温水推门进来。
听到这动静，白时宁猛然扭头，看见应祁时瞪圆了双眼：
“祁哥？”
他的语气和称呼让应祁脚步一顿，随后面色如常：“醒了。”
看着表情淡定的应祁，白时宁刚在他身上插的‘作案嫌疑人’牌子又摇摇欲坠。
正常情况下犯罪嫌疑人应该不会这么淡定？而且……
应祁也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下|流事的人。
腾蛇才说应祁有个爱的死去活来女朋友，是直男。
不对，直妖。
见白时宁盯着自己表情变了又变，手还扶着后腰一脸惊疑不定，应祁平静开口：
“昨天晚上你吃了当扈，会有些副作用，要是哪里不舒服跟我说。”
听应祁这么一说，白时宁一愣：
“我昨晚吃了当扈？我怎么不记得？”
应祁把洗脸巾拧干递给他：
“副作用让你睡得有些沉。”
白时宁长这么大，一没吃过当扈，二没被人日过，副作用和事后的感觉是不是一样他也不清楚，不过应祁的话让他瞬间安心。
应祁气质出尘，不可能说这种话来骗他，他眼睛也的的确确好了。
当扈肉是神药，有点与众不同的副作用也可以理解。
只是这个副作用的地方，过于……难以启齿了。
所以面对应祁询问的眼神，白时宁老脸一红，到底没好意思说自己屁|股痛，只能说自己没事。
白时宁要脸在那儿端架子，应祁不动声色打量了几眼，最后放了心。
白时宁要穿衣服，应祁绅士的让出了房间。
昨天清理，应祁把白时宁身上痕迹也顺手抹掉了，现在看来，这真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应祁怎么也没想到白时宁昨晚明明恢复记忆了，今早一觉醒来竟然又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人失忆还带回溯和反复的。
白时宁眼睛治好了，他们也准备回柏县。
虽然不知道怎么一晚过去，腾蛇对自己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白时宁想——
腾蛇是神兽，活了这么多年，情绪反复不定，朝令夕改，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
神兽，任性。
回程的途中，白时宁照旧趴在应祁背上，现在他眼睛好了，他总算看见应祁的真身了。
摸着应祁身上坚硬的龙鳞，白时宁一脸惊叹：
“应祁，你真身好帅。”
威严霸气，简直不要太酷！
就是太硬了，坐着的话让他本就疼着的屁|股雪上加霜，所以他只能坐一会儿悄悄换个姿势。
不过屁|股这点痛跟看见真龙相比，完全不是事，白时宁一路上都精神满满。
一会儿摸|摸身|下的龙，一会儿抓一把身边的流云，逗一下路过的飞鸟。
一路上白时宁上扬的嘴角就没下去过。
激动和兴奋的情绪稳定了一些，白时宁终于收了玩闹的心，问应祁：
“腾蛇身边的那个身体透明的姑娘是谁啊？昨天没见过。”
早上一来时英女一直依依不舍的目送白时宁离去，看得他是一头雾水。
应祁回：“是腾蛇的妹妹英女。”
白时宁意外：“腾蛇有妹妹？亲生的吗？”
“嗯。”
“我在书上没看见，还以为你们都是独生子女。”
“书本收录不全，有的没记录。”
“原来是这样……”
…………
戚麟和金修没想到白时宁这么快就回来了，很是意外。
两兽对视一眼，戚麟丢下正进食金元宝的金修，快步迎了上来：
“老板，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
说话的同时戚麟目光止不住打量两人，看有没有缺胳膊少腿或者伤在哪儿。
松别山那位可不好说话，昨天才去，今天就回来，肯定是动武硬抢的。
然而左看右看，两人都好好的，没磕着没碰着。
白时宁抻了抻胳膊，屁|股痛得他走到柔软的沙发上坐下，末了还觉得不够又加了个软垫。
见白时宁这举动，戚麟有些紧张：
“老板，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白时宁没好意思说自己屁|股疼，只说吃了当扈引起的副作用，身体有些不舒服。
戚麟懵了，转头看金修，私下传讯：
“当扈有什么副作用？”
金修眼神在应祁身上一扫，在扫到他领口时顿了顿，最后回：
“闭嘴，别多问。”
戚麟：“！！！”
干嘛突然凶我？
也许是戚麟谴责的眼神存在感太强，金修抬手扶额，让他看应祁脖|子。
过了几秒，戚麟：“……这都能发现，厉害了我的貅。”
金修满脸都写着冷漠：
“承让了我的麟。”
随后两兽一对视，默契的冲对方翻了个白眼。
短短一天一夜时间，应祁不但在松别山拿到了当扈，还把白时宁拐上了床，戚麟愿称之为——
奇迹。
于是白店在场四人，只有白时宁一人，还傻傻的以为屁|股痛是当扈副作用。
还觉得自己隐藏得很好，殊不知戚麟和金修早就清楚，他为什么总不自然的摸后|腰。
…………
戚麟和金修效率快，也查到了之前的西装男真身是什么，和应祁腾蛇猜的一样，就是寍野。
但是幕后指使的人是谁，他们暂时还没有头绪。
听了戚麟的话，白时宁好奇一问：
“是谁把寍野变成车轮子的啊？”
金修和戚麟闻言齐齐转头看他。
白时宁：“？”
你们看我做什么？
这锅也是我的？
“是我。”应祁沉声开口。
白时宁冲应祁竖了个大拇指：“干得漂亮！”
像这种草菅人命的妖怪，白时宁觉得死对他来说太轻松了，就是要这样惩罚才行。
金修&戚麟：“……”
午饭应祁和金修和白时宁他们一起吃的，吃饭的时候戚麟问在松别山都发生了什么，白时宁就把自己知道的跟他们说了，最后总结：
“松别山景色好漂亮。”
仙山云雾缭绕，每一处景色都来自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没有一点人工开采的痕迹，比那些5A级旅游景区漂亮多了。
听着白时宁感慨的语气，金修眼神动了动，看了应祁一眼，突然变出一副画卷：
“白先生，我这里有《万妖长街》图。”
白时宁停下筷子：
“万妖长街图？”
“是的。”金修点点头：
“这画卷是用妖力作成，妖力不散不朽，可以进画里面体会当时的景象，不知道白先生你有没有兴趣？”
金修话落，画卷漂浮至半空中，徐徐在白时宁面前展开——
空中挂着一轮圆月，地面是一望无际的红灯笼，街边是各种商铺。
画卷上的很像电视剧里面繁华的夜市，只是街上的都不是人，而是长相千奇百怪的妖怪。
除了漂亮之外，这就是一副很普通的画卷。
但白时宁定睛一看，发现画里面的景象是会动的，妖怪们就像是活的、只是住在画里一般。
白时宁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画卷，心底却莫名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这画卷……
白时宁晃了晃头，最后皱着眉一脸严肃看金修：
“我有一个问题。”
金修：“你说。”
白时宁：“要是入画了，里面的妖怪想吃我怎么办？”
金修：“？？？”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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