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想不想知道的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知道的关于超级无敌宇宙史上最牛逼哄哄的苍风物价上涨史的那些事儿》戏贡

5、第 5 章

　　如今所在之处，正是云国境内丰都的一座山中，几年前在此定居。山是好山，风水上佳，但终归不如泰山、五岳等名山，驻立此处倒也不甚起眼。
　　萧慕还未定居此地时，山中常有豺狼虎豹出没，山脚下也因此人烟稀少。搬至此处也没有过度隐瞒,千机公子未明原因的隐退，却吸引了不少人慕名而来。萧慕自然没有任何回应，最终致使很多人败兴离去，但也有许多百姓因为这片土地受了其庇护，留在此地安居乐业。自成一派风气，赏心乐事，男耕女织，阖家欢乐，一片欢腾。

　　也是从那开始，这座山，这片土地有了名字，山名淇山，水名淇水，此地名为淇县，在名义上仍然隶属于云国。
　　但是，有势力在此坐镇，也使得云国动荡之时无法波及此处，另一方面，在此地归隐的千机公子，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是守卫了偏南方的丰都城。又因为当年那件事，云国朝中倒也乐得自在放心，任由萧慕盘踞此处。

　　山中的风景秀丽处，便是萧慕的府邸所在，不算巍峨壮丽，却胜在清净怡人，雅致。

　　两个孩童一大早便寻到了萧慕屋门口，待见到她后一齐跪了下来，阿碧将萧慕推至他们面前。

　　“怎么了。”沉默了片刻，萧慕开口。

　　男孩薛琅皓磕了个头：“先生，以先生的能力定当已经设法知晓我们俩的身份。您能救下我二人，定是有所需要，先生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若能助我兄妹二人报此血海深仇，琅皓愿为您做牛做马以此还先生恩情，但是希望您不要牵扯小妹。”

　　“我远离权力的中心已久，你如何觉得我能改变什么？”

　　男孩抬起头：“民间自先生隐退以来，一直有传言称您的势力范围遍及苍风大陆，而且富可敌国。
　　另外，您救我们的时机太巧了，就算真的完全巧合，然而救下之后，先生却从未询问过我们的身份，要么是您已提前知晓，要么就是先生有足够的信心，查清事实。那么民间的传闻，便不是空穴来风。”一番话下来不卑不亢，萧慕知道，他表现得很聪明，想以此向自己证明有利用价值。

　　可惜，他并不了解萧慕。萧慕救不救人，只凭她想不想。诸般利益考量、算计，束缚不了她。

　　萧慕没有回应，但是站在她身后的阿碧却暗暗心惊，为男孩不合年龄的聪慧，也因为萧慕的沉默，跟随她多年的阿碧很清楚，自己的主子，生气了，因为男孩的自作聪明。

　　“这也是你的想法吗？”萧慕端坐着，彷佛望向了遥远的穹宇，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孩子？”

　　女孩用力地摇头，从刚才哥哥开口的时候就想插嘴，现下被问到急忙解释：“先生大恩，懿儿并不奢求什么，更不敢让先生为我们报仇。这是我薛家儿女的责任，等我们成长起来，会自己想办法报仇，哥哥此举是在牵连他人。”

　　“琅懿！”男孩正要打断，萧慕却摆了摆手。

　　“你的想法未免天真，我且问你，没有我的帮助，你们如何活下去？如何受到良好的教育，以求达到复仇目的？”萧慕低下头，语气认真。
　　“懿儿自认没有哥哥聪慧，没有哥哥考虑周全。但我明白，做人要有心，要有自己的道义，不该做的事，便不去做。”女童薛琅懿转头看向自己的哥哥，“哥哥不能被怨气冲昏了头脑，仇人只有云皇一个，不能这样算计他人。”

　　“唉，”萧慕轻叹，有些索然，“这世间好坏善恶哪能轻易判断。”
　　“如此，汝二人便在这儿住下罢，想要什么，想学什么，本公子皆会为你们提供。这声先生暂且先叫着罢，也算全了这番因果，只是在未来，你们准备下山报仇的那一刻，无论功败垂成，皆与吾再无瓜葛。”萧慕不再似先前的随意，仿佛郑重地完成一道契约。

　　待萧慕说完，侍立一旁的绿衣侍女阿碧便推着她离去。
　　留下两个孩子面面相觑，眼中是不同原因的疑惑。
　　薛琅皓低下头，一副深思的样子，不知又在想些什么。薛琅懿望着萧慕坐在轮椅上远去的身影，不知怎的，竟有一股萧瑟之感。她歪了歪头，想不清先生用意，却还是决心日后尽心侍奉先生膝下，旁的，她也弄不明白了。

　　前文说了，萧慕这次救人，是例外中的例外。也许是一时恻隐之心，或者鬼使神差之下。无论如何，只有萧慕自己知道，她的眼睛多年来什么都看不到，但是至善之人陷入绝望的过程，却会让他有所感应，并能使萧慕获得短暂的光明。
　　这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但每一次，萧慕都会下意识去寻找他们。借用这短暂的视物时间，看看这世间百态，沉默地看着一个又一个至善之人的放弃善或者彻底陨落。她是最好的观众，有所共鸣但无动于衷。看着他们眼中的绝望、痛苦、悲伤、仇恨……然后改变，于是萧慕便又什么都看不到了。

　　这一次，萧慕正好在薛氏兄妹俩被殴打的地方附近，似有所感，便照例过来瞧瞧。（萧慕的恶趣味）。却一眼望进了女童的眼里，充斥着绝望，却在看见她时迸发出希望的光。（没错，女童是至善之人）
　　她觉得有点可笑，却又笑不出来，想说些什么，却只能保持沉默。几乎是女童昏迷过去的下一刻，她就让一直守卫在身后的阿碧救下了他们。在男童狼一般的眼神下，将女童抱进了怀里。纤尘不染的白衣拥着一身脏污的女童，本应是极为突兀的画面，却带着异样的温馨。
　　慢慢地，得到短暂光明的萧慕重新坠入黑暗，更意识到女童还是至善之人，没有改变也并未消亡，与以往不同。萧慕默默地想，也许是因为自始自终，她都被人守护着吧，并在最后还遇到了所谓的“希望”。

　　萧慕最后救下了他们并带了回去，因为女童。她为破坏而生，但也想守护一些东西，哪怕只是一时天真。这么想着，便如此做了。
　　说出这种划清界线的话，也是因为，男童的话让萧慕意识到，自己愿意但别人却不一定这么想，故不想平白招惹太多的因果。

　　故，萧慕让自己受先生之名，却并没有教导之实。还有，以教会她守护的力量为由，提供庇护，但并不承受日后兄妹二人行为之果。

　　自此，至少她自己认为到此为止了，只是日后她便知 ，
　　缘，尚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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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出现人名地名位置与现实有偏差，请以传说为准，特此提醒为半架空历史小说。
??特别注意：如果你以为这是复仇文，那你就大错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