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已决定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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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惹怒我？上一次死了那么多人还不够么？坐在自己专用的舒适的书房中，单手扶着额头，月隐只觉得烦躁不堪。他这人生平就讨厌麻烦事，最好就太太平平的过一辈子，没事在家里下下棋喝喝茶吃吃小点心，磕偏偏麻烦都喜欢找上他。
“月隐，我来了”和白哉一起走进来的夜一难得的一脸阴沉，巧克力色的肌肤衬得金色眸子更为璀璨。
抬起头看了看夜一，月隐淡淡的应了一声，“坐吧”他的声音显得有些有气无力。
无意间瞥到了那个坐在夜一身边一脸正色的白哉，月隐不由的一愣，话说白哉啊，人已经带到了就可以出去了，为什么能很淡定的端坐着不发一声？
平时只要有夜一在，就绝对看不见朽木白哉这个“人”。今天这是吹得什么风？白哉居然自己找上夜一，是想给她耍着玩么？吃错药了？月隐不解。
于是张了张嘴，他令白哉出去。
可白哉则是直接垂下眼帘，开始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不动如山的坐着，背挺得笔直，摆明了就是要待在这里。
“……”月隐吃不准白哉到底想做什么，垮下一张脸，郁闷的直瘪嘴。
看到这么有趣的互动，夜一终于忍不住露出了笑容，摆摆手说道：“你就让他待着吧”
“怎么说我们的小白哉也长大了，是时候该了解一点大人的事了”一边很严肃的说着，一边伸出手不死心的在某颗还没成熟的白菜头上肆虐的揉。
“放手！”白哉咬牙切齿的吼道，刚才从四枫院家到朽木家这一路上还没玩够么？这只这该死的妖猫！
“才不放类~你叫我放我就放那岂不是显得我很没面子！”夜一轻哼一声，继续蹂躏白哉那头已成鸟窝状的黑发。
“好了，夜一，说正经事吧”月隐用食指抵着太阳穴揉了揉，既然白哉不想出去，那就算了，说到底朽木家到底还是要交给他的。不过...他真的是不想让单纯的白哉接触到这些黑暗面啊..月隐在心底暗暗的想。
在白哉头上施虐的手猛的停下，夜一的脸色微变，慢慢的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低着头保持了沉默。
看着沉默不语的夜一，月隐的心也似乎变得沉重起来。
和室里的气氛变得压抑，静寂得可怕，夜一一直没有出声，身体却颤抖了起来。
半响，她那带有干涩和颤抖的声音才发了出来，“那你说，该怎么办？”
“夜一没有自己的想法么？”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月隐反问道。
“那是人啊，活生生的人！”夜一的声音突然拔高，一抬头，金色的猫眼里蒙上了一层雾气。
“为什么要我们去杀人？我们死神不就是为了保护人类的灵魂而存在的么？而现在竟然下令去杀人？一个是人，一个是死去的人，同样都是人，为什么我们要自相残杀？！”夜一的声音逐渐清了下去，最后的几个字几乎是含在嘴里说出来的，不过月隐和白哉还是听到了。
“杀人？”是什么意思？“自相残杀”是什么意思？白哉震惊的望向月隐，却看到他那一脸苦涩的笑容，虽然不是很明白，但白哉知道这不是自己能插手的事情，于是只能继续安静的听下去。
“冷静下来，夜一！”看着痛苦万分的夜一，月隐的心里的确不怎么好受，毕竟夜一现在还只是个孩子，要撑起四枫院家和一个二番队，不知道需要付出多少的努力。可是中央四十六室的做法却实实在在的将她一颗热情的心浇得冰冷。也难怪之后夜一要离开尸魂界的时候是多么的坚决干脆。
月隐刚才眼里流露出的，是对她的关爱和心疼，能够认识月隐真的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心稍稍平静下来了呢，深吸了一口气，夜一平复了下自己有些激动的情绪。然后开口继续说道：“刚才我跟四枫院家的长老们开了个会，他们竟然全部同意中央四十六室的决定和做法，没有一个人出来反驳或者是质疑。”
摆袖下的手握成拳状，夜一垂下眼睑，看来她在四枫院家的地位还是不够稳定啊，这感觉实在是太差了。父亲，不能光明正大的给您报仇，还要再一次陷入这样的困境，果然她还是太弱了吧？她必须更强...更加的...
“这样么？”月隐的声音平淡得听不出任何情绪。在四十六室的眼里，他们只是一群毛还没长齐的孩子，根本没有任何的威胁。
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月隐很是无奈。上次也是这样，这次又要重复上次了吗？！为什么他总是斗不过那帮老家伙？难道...真的应该借鉴蓝染的做法，把他们一次性全部抹杀干净吗？可是...杀完了一批，难保不会出现下一批。毕竟那滔天的权利还是很诱人的！除非，尸魂界能废除了中央四十六室！月隐的额头青筋跳动着。
看着那两个从刚才起就很严肃的人，白哉有点坐不住了，“隐，你们说的杀人...是怎么一回事？”他开口问道。
“嗯？”月隐抬眼看着白哉，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啊，就是中央四十六室下达了屠杀灭却师的命令。为了那该死的权利！”简单的一句话概括了让他们烦恼了很久的事，下意识的没有告诉白哉，朽木清宇的死也是因为中央四十六室，也是为了那该死的权利！
看着月隐和夜一都是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白哉有些急了，“难道我们就要这样坐以待毙么？”
灭却师的事情，他也只是略有耳闻。具体的情况并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那些灭却师也是消灭虚的。不过和死神不一样的是，灭却师的箭是让虚的灵魂整个消失，而不是像死神一样净化了虚的灵魂。难道就为了这个原因就要将他们全部杀掉吗？白哉不解。
“谁知道呢？”月隐重新低下头思考，没有理会白哉的问句，这事真的不好办啊。如果说服四枫院家和朽木俩家连手向中央四十六室施压的话，说不定会有点起效。可是，刚才夜一说，他们四枫院的几位老长老居然一致支持中央四十六室！这算是给夜一一个下马威么？而朽木家这里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月隐不太肯定。要不要叫上海燕？怎么说志波家也是原来的四大贵族之一！不、不行，还是算了，还是不要连累海燕家了！那三兄妹已经接受不了任何的风吹雨打了吧！
到底该怎么办？
一瞬间，整个书房静的除了三个人的呼吸声之外，再无其他。
“夜一吃饭了么？”突然，月隐嘴里冒出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而静悄悄的书房里突然传出的声音更是惊得夜一和白哉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没有。”夜一傻傻的摇了摇头，心里却忍不住想着，不是在说正经事么？怎么突然扯到吃饭上来了？
白哉也是一脸的不赞同，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想着吃饭？虽然把隐饿到了他会心疼。但是...
月隐摸了摸干瘪的肚子，一脸的无辜加可怜兮兮，“呐~我好饿啊，我们先去吃饭吧”
“说的也是，今天光顾着和那些老家伙打交道，都忘记吃饭了呢？”夜一也摸了摸肚子，而肚子也很配合的发出了一声闷叫。
“……”白哉一脸黑线。
“唰”的一下站起来，月隐快步走到白哉面前，拉起来白哉向饭厅奔去。一边跑一边还不忘回头跟夜一说道：“夜一你回你家吃去，你的饭量太大，我养不起！”
刚准备瞬步跟上去的夜一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趴在地上，月隐，朽木家就有那么穷吗？谁不知道朽木家什么都缺，唯独不缺的就是钱这样东西？“小气~”夜一撇撇嘴，站稳身子后摇头无奈的对自己说，“还是回家吃饭吧”然后离开。
这厢月隐和白哉在草草的吃过了迟来的晚饭之后，应该说白哉草草的吃，而月隐还是慢慢的享受着他最爱的生鱼片，只是没有芥末的调配，多吃了会有拉肚子的可能性。
第一次，月隐没有和白哉进行晚饭后的散步，而是只说了句“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就成功的止住了白哉欲跟随他的脚步。
看着那个渐渐走远的身影，恍惚中白哉有种错觉，好像隐就快要消失不见了。伸出手，白哉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开口留住那个离去的人。
朽木家的后山上，月隐站在一座很小却很精致的坟墓前。
“爷爷，我来看你了。这么久没来看爷爷，爷爷不不会怪我吧？您老可别生我的气啊”蹲下身，月隐有事没事的拔起了坟墓边新长出的杂草，仿佛是在对抗阶级敌人。
“爷爷，月隐是不是很没用啊？连几个人都救不了！”自嘲的笑笑，月隐继续说道：“小隐救不了爷爷，也没有把爷爷葬在那个冰冷的贵族墓地中。不过...爷爷你不会怪我吧？”坐在坟旁，月隐抬头望着那灰暗的天空。
小隐啊，爷爷可不可以不吃青椒啊？
小隐啊，不要总是看书，小心变成书虫。
小隐啊，爷爷下班了，快过来让爷爷抱抱。
……
……
“啪……”眼泪不知不觉的就那么掉下来，“爷爷，小隐好想你！如果是爷爷的话，应该会告诉小隐怎么做吧？爷爷可是最疼小隐的，怎么会让小隐烦恼呢？”用力的擦了擦眼睛，扯出了一抹笑，眼泪却依旧没有停止。
“爷爷，你知道小隐最懒的。最近小隐觉得好累哦！不管是朽木家也好，六番队也好。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事情呢？那文件堆的都快比山高了呢？不过呢，我都把那些文件丢给了白哉和暗夜，爷爷我是不是很坏啊？嘿嘿，原来爷爷以前的工作那么辛苦啊！小隐以前都不知道呢...还老缠着你要玩这要玩那的”
“隐然大人！”一直跟着月隐的暗夜来到了月隐身边，将手上的衣服轻轻披在了月隐的肩上，随后俯下身紧紧的抱着了不停哭泣着的月隐。
“很晚了，我们回去吧”暗夜在月隐耳边轻声说道。
仿佛没有听到般，月隐继续不停的抽泣着说道：“爷爷，你曾经说过，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会支持我的吧？那小隐可不可以一走了之呢？小隐真的好累，好累！不仅身体累，心也好累...小隐承担不起这种重大的责任...小隐就是这么的没责任心...”
看着泪流不止的月隐，暗夜的心第一次狠狠的抽动。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月隐，只能傻傻的站在一边干着急。他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讨厌自己的嘴笨，还有自己纳木的性格。
就在暗夜纠结着该如何安慰月隐的时候，哭泣声停止了...“想通了？”拉起袖子替月隐擦干脸上遗留的泪痕，暗夜不住的放低声音放柔声线。
“嗯，想通了。早就应该想通了！”月隐狠狠的点了点头，钻出暗夜的怀抱。站直了身子后对着朽木清宇的坟墓深深的鞠了一个躬。
抬起头，月隐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严肃，“对不起了爷爷，小隐可能要有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不能来看你了呢，你应该不会怪小隐吧？”顿了顿，他那消瘦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爷爷是最疼小隐的了，只是要辛苦白哉呢...”
想到白哉，月隐的情绪就不能稳定。对不起了白哉，他要失约了，不能一直一直都陪伴在他身边了呢！
“嘛，爷爷，小隐就先回去了。不过，小隐不来看你的时候，你应该不会寂寞吧？”月隐对着墓碑眨了眨眼睛，那样子好不天真可爱，就如第一次见面时的纯真。
“就算你会寂寞，人家也不管哦。”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月隐面色一整。
“那小隐就先走了~拜拜~”
“暗夜，我们去一趟四枫院家。”当暗夜和月隐慢慢的走到山脚下的时候，月隐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好”
四枫院家离朽木家的路程并不遥远，而在月隐那号称魂界算是第一的瞬步下，没多久就到了夜一的闺房门前。
轻轻的敲了下门，屋里传来了夜一的警觉的声音，“谁？”
现在已经很晚了，平日里服侍夜一的侍女早已经睡下了。而且月隐也不想让别人发现他，毕竟他这次来可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的。
再者，半夜进入四枫院家家主的闺房，如果让四枫院家的长老们知道了，估计明天就会杀到朽木家让月隐全权负责了吧。
“夜一，是我。”
可疑压低了声音，但夜一还是听出了是月隐的声音，轻轻的把门打开一条缝，月隐快速的闪进了室内。月隐隐藏灵压的方式已经精妙到了站在他人身边都感觉不到了，所以夜一才会问出是谁这种有些愚蠢的问题。
“抱歉，夜一，这么晚来打扰你。”大大咧咧的坐在夜一的床榻上，月隐微微正色，毕竟这个计划要讲很久，他才不要站着说完呢，好累。
“没事，你这么晚来我这里，肯定是有什么重大决定吧？”夜一倒也不介意什么，钻回她那热乎乎的被窝里，支着头看着月隐。
“嗯，是这样的……”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已决定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