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帝国少将》荷潋

29、告白

　　苦橙花

　　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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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白玉堂叫住展昭，“是你说，宋帝国尊重人格独立，尊重个人选择。我想问，你的选择是什么？”

　　展昭站在楼梯拐角处，看站在下一级台阶的白玉堂，白玉堂喜欢穿白色衣服，哪怕是正装，这次却在白色西装里套了一件黑色衬衫。看起来带几分矜贵和冷峻。

　　“自由是相对的，对Alpha来说，这话没错。”

　　“但你在我这儿是自由的，”白玉堂每说一句话，便往上走一级台阶，他无法否认Omega的社会属性，生儿育女回归家庭依附Alpha，但他喜欢展昭又不是因为展昭是Omega，“你可以自由选择喜欢或是不喜欢？展昭，我有没有说过，我喜欢你。”

　　白玉堂的目光让人避无可避。

　　展昭盯着近在咫尺的白玉堂，19岁的青年，一双招桃花的眼带着肆意与热切，眸底编织着一个令人向往的旖旎的梦境，很容易让人陷进去，“我们都不能否认，相识和吸引是因为信息素。”

　　“你讨厌它？”白玉堂追问。

　　展昭没想好怎么回答，最初他是讨厌的，但时间一久，他发现Omega本身没有错。而现在的犹豫和遮掩，是因为他还不想放弃年少时的理想，没有想好以Omega的身份如何走到心中的星海。

　　“哎，老五？”蒋平咬着三明治拐进楼梯口，乍一看到白玉堂还有点吊儿郎当的，下一秒看清展昭也在后，有点不明就里地咬掉三明治，默默地退回餐厅，顺带拦住想要回房的众人，“小丁，帮我泡杯咖啡。苏大小姐，我忽然想起有个事要和你商量下。虎子，你水果切了怎么不吃完？”

　　“晚上吃太多甜的，会牙疼。”艾虎抗|议。

　　“疼什么疼，你还在长个。”蒋平是真的牙疼，丁兆蕙和苏虹是人精，哪怕满脸疑虑，也依然从容地留下来。他默默地在心里祈祷，老五心里一定要有点谱，无论发生什么事儿，和展昭有什么过节，都要记得展昭是导师是教练，关系到他们期末评分的！

　　餐厅里乱哄哄的。

　　展昭尴尬地移开视线，这样一来，好像他和白玉堂有什么不能公开的秘密似的。

　　“喂，白玉堂。”他退后一步，打算离开，没想到白玉堂突然上前，将他拦腰扛在肩上，脑子里还在盘算，一上一下的方位，太容易给人留破绽了。

　　“嘘。”白玉堂长腿交错，拐进卧室，将展昭放下，挡在门前，动作一气呵成。

　　这是白玉堂的房间，有淡淡的纸莎草的味道，像干燥的烈日。

　　展昭不敢乱动，他领教过白玉堂的信息素对他的影响，但要出门，就必须面对白玉堂。

　　“你承认我们互相吸引。”白玉堂不可能放过展昭的每一句话和每一个表情。

　　“白玉堂，友谊赛在即，我们谈这些不合适。”

　　“友谊赛是友谊赛，感情是感情，又没听说过你今天训练完就不能吃饭的道理。”

　　“……。”在辩论这件事上，展昭永远是落下风的，他总是不知道白玉堂能说出什么让人又气又没脾气的话来。

　　“展昭，你一定要听好，未来我可能会说无数次，但现在是我第一次郑重地告诉你，我喜欢你。”

　　在展昭的印象里，很少见到白玉堂认真又笃定的样子，造物主厚待天之骄子，什么都给了白玉堂最好的，强健的体魄，高大的身形，聪慧的头脑，还有优秀风流的品性，白玉堂似乎做什么都手到擒来毫不费力。在他眼里，白玉堂是完美的，那点儿乖张高傲的少爷做派和果决、记仇的习惯，反而让白玉堂更像个人，而不是“完美”二字的化身。

　　他羡慕白玉堂，又遗憾自己无法像白玉堂一样，将人生过得肆意又潇洒。这一切好像和喜欢没有关系。

　　“你可以不必立刻回答我，但我希望回国后，你能将你的选择告诉我。”白玉堂只能看到展昭低垂的头顶，发旋翘起，柔软可爱。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展昭忽然发问，他不敢看白玉堂，只能盯着白玉堂的裤管。

　　白玉堂却笑了，有点无奈和温柔，“你还是介意信息素，你想不通这个，就永远不会回答我是吗？信息素让我想抱你，心里让我想一直看着你。至于为什么是你，也许是我第一次闻到了别人身上的信息素，也许仅仅是因为短暂吸引过后的一见钟情。”

　　“叶静羽还对你一见钟情呢。”展昭没来由地发酸，抬眸扫一眼白玉堂，侧身绕到一旁，去开门。

　　“我在讲我们两个，和他有什么关系？”白玉堂一伸长臂，按住门锁。

　　两人一个要开门，一个懒懒地挡着门不让开。

　　两厢僵持不下，白玉堂单手搭着门锁，起身将展昭困在墙壁与他之间，将下巴搁在展昭头顶，“你就这么吊着我，不回答，还要吃醋。”

　　“我没……。”

　　“小爷说有就有。”

　　“你应该让公孙看看，是不是得了自作多情的大男子主义这种病。”

　　“你应该让公孙瞧瞧，脑门上是不是刻着口是心非四个大字。”

　　展昭向后肘击，捣了个空，下一秒，后脖领就被白玉堂拽住了。

　　“下次能不能不要穿这种袖口的衬衫？”

　　展昭下意识地看向袖口，西装袖口那露着一圈绸缎面料的荷叶边，他立刻脸红了，他的衣服一向都是妈妈帮他选的，现在好多了，他小时候的衣服才是蕾丝、荷叶、蝴蝶结等元素的重灾区，每次抗|议，妈妈就只会讲定制服装店里都是这样的衣服，他上台表演出席活动必须要隆重一点……他是后来才知道，上台对衣服除了正式一点之外没有其他要求，只是妈妈对洛可可复古风的衣服情有独钟……就这么被骗着穿了很多年。

　　“它又没招你。”

　　“招没招我，我说了算。”

　　“白玉堂，你太幼稚了。”

　　“男人只在有了爱人之后才会成长。”

　　“……。”话题又绕回来，身后没了捣乱的白玉堂，展昭打开门锁，带着一颗砰砰跳的心逃离现场，将白玉堂愉悦的笑声一并关在房里。

　　白玉堂慢悠悠地走进浴室，不承认又怎样，野猫就差把脖颈上的绳子递给他了，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展昭对他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