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窦初开爱上你》鸿言宝贝

78、第078节

　　一天无聊的紧，我问顾书言：“你说相爱的两人是怎样的？”

　　正在厨房围着围裙煮饭的男人说：“就是我煮了饭你愿意吃，就是我买东西你抢着讲价，就是每次想到对方心里就一阵温暖，嘴角不自觉露出笑容，就是每次吵架的时候吵着吵着，然后相视一笑，两人都忘了刚刚为什么而吵……”

　　我：“我们好像没有真正的吵过架呢，好期待。”

　　他不屑的瞅了我一眼：“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我：“这叫生活情趣。”

　　他轻轻拍了拍我的头,安抚的对我说：“宝宝，你这叫自不量力。”

　　我……

　　他说：“你看吧，这还没有开始吵架，我才说一句话，你就哑口无言了，跟我这种谈判高手吵架，不是想自取其辱吗？”

　　我这哪是哑口无言啊，是被他刚刚叫我那声，酥酥的宝宝给美呆了。

　　他刚刚明明用了美男计。

　　对，我刚刚一不小心中了他的美男计。

　　嗯嗯，也许这就是我俩相爱的样子。

　　别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可我觉得自己结婚后才体会到什么叫真正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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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月出月子了，顾书言和我终于可以带着包包去看他们家小小江了，因为名字还没取好，反正是江时一的儿子，所以楚月就给取了一小名叫小小江，叫着倒是亲切可爱。

　　小小江生出来的前几天长的可像爸爸了，可一个月下来又觉着哪哪儿都像妈妈，人类的基因还真是强大。

　　包包伸出一只手指头让小小江抓手里逗着宝宝玩，还给小小江唱幼儿园里新教的英文儿歌。

　　楚月逗包包说：“包包，你这么快就教弟弟唱英文歌，以后弟弟不会国语怎么办啊？”

　　包包开心的说：“我可以教弟弟说青城话。”

　　江时一见了说：“我还可以教我儿子说四川话。”

　　我也上前凑热闹：“我还可以教我干儿子普通话。”

　　顾书言对我说：“你先把那十是十，四是四，十四是十四，四十是四十先练好再交宝宝吧，不要误人子弟。”他永远都不会忘记以损我为乐。好吧，我承认，四十是……我确实总是念错，明明想着对的读音，可一说出来又都乱了，就为这个不知道被他笑了多少次。

　　不理他，白眼送他。

　　这么多老师在，何愁教不会小小江国语啊，就怕倒时教的语种太多，小家伙不知道要学哪个还好，或都样样都学会了两句，他一开口就变成了祖国方言串烧。

　　江时转头看我说：“等等，现在包包都改口叫我舅舅了，我儿子不是应该叫你姑姑吗？”

　　我问包包：“你什么时候改叫舅舅的？以前不是一直叫江叔叔的吗？”

　　包包看着我说：“爹地说了，现在长大了不能随便叫了，以前叫错的称呼都要改过来。”

　　叫错的？叫江时一江叔叔哪就错了？

　　包包叫江时一舅舅，就变成了我娘家人，他这是在帮我壮大娘家人的队伍啊。

　　我说顾书言：“看来一个小舅子还不够你折腾的，非得给自己整个大舅子出来，呵呵……”他这什么智商。

　　顾书言听了，脸色一变，后悔莫及的伸手拍了一 下他自己的脑门：“我怎么把这一出搞忘了。”

　　我说顾书言：“尽然这亲都定了，叫声大舅哥也算是礼节。”

　　他损我损的那么开心，我也可以在他身上找点乐子。

　　能这么捉弄他的机会实在是难得，要好好利用不好错过。

　　他看了我一眼倒不尴尬，大方的端起他面前的茶杯站起来，郑重的对江时一说：“大舅哥，我不在的这些年，感谢你替我照顾宝儿，我以茶代酒敬你。”

　　他仰头，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哇，他自然客气，那如行云流水的姿势，帅气。

　　江时一举了举茶杯，看我，然后对顾书言说：“那是我妹，应该的。”

　　他们就这样愉快的替我决定了，小小江以后叫我姑姑。

　　顾书言这个当姑父的，很高兴的封了个大红包给小小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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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包要上一年级了。

　　全家同庆，顾书言和我在家里给她举办了一个开学派对，为了给小包包一个惊喜，趁她去上钢琴课的时候，顾书言在家里吹了两小时的气球，嘴都快吹到发麻发歪了。

　　我说他：“以你这智商，就不知道买个充气筒吗？”

　　他说：“这事跟智商没关系，主要是经验不足。”

　　看着满屋的气球都是他人工的杰作，还真是有点不可思议。

　　我说：“要是这些气球全破了，会不会被你的二氧化碳毒晕？”

　　他拿起一束刚绑好的气球就砸我：“你这脑子里整天想什么呀？”

　　我也拿起一束气球跳上沙发上居高临下的砸回他：“你说我这一天天的除了想你就别有想过别的男人，你说我冤不冤的慌。想想这些年，就算每次听到林俊杰的歌声，而我脑子里想的全都是你的脸，现在想想都觉得委屈，我沐宝儿难道除了你就嫁不出去吗，偏偏就吊死在你这棵歪脖子树上了。”想想就气，手里的气球狠狠的砸了他一下。

　　他刚刚举起想要砸我身上的气球，被他往后一抛扔到了地上，他张开手臂抱住了站沙发上的我，他的头靠过来依我怀里：“我老婆怎么这么可爱！从小吃什么长大的呢？”

　　我玩着他的头发说：“你岳父岳母从小喂我吃可爱长大的。”

　　他说：“为了感谢我岳父岳母大人，我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我说：“虽然他们人不在了，可并不代表你就不用做点什么？”

　　他说：“嗯，比如说不让沐家断子绝孙这种事……”

　　我拍他：“顾书言，你想什么呢？”他又打着幌子骗我给他生孩子。

　　他抬起头看我：“你自己说的，怕你爸托梦也给，怪你让他断子绝孙沐家没了后人……”

　　我拍了一下他的脑子：“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我就说说而己。”

　　他说：“可我当真了。”

　　他当真了，然后呢？我睁大眼问他。

　　他微微一笑：“包包的户口从钟佳老家迁过来办好了。”

　　我点头，这事他一直在办，能办好是意料中的事。

　　他凝着我问：“我把包子瑜的名字改成了沐子瑜，岳父大人应该没什么意见吧？”

　　这个，这个有些太突然了。

　　他把包包的户口上我户口本上了，我还不知道？

　　他这是什么神操作。

　　看出我的疑惑，他把我的户口拿出来给我看，还真是呢，沐子瑜。

　　他说“我让律师写了份委托书，有天你睡的蒙了的时候，我让你不小心签了字。”

　　我一惊，这男人太可怕了，我狠狠揪住他的衣领问：“顾书言你老实交待，除了签一份委托书，你还顺便让我签了什么？”

　　他说：“比如呢？”

　　我说：“比如……离婚协议书……什么的。”

　　他推开我：“你想的美，就算签我也只会签一份永不离婚协议书，让你这辈子的自由都攥我手里，到时候你还不得任由我……呵呵呵……”

　　他这笑的太阴险。

　　别人防火防盗防小三，而我还要我防狗防狼防老公。

　　我：“包包自己同意了吗？你就把她的姓给换了。”

　　他说：“我们家绝对是民主的，她不答应，我哪敢换她的姓啊，倒时要我给她换回去，我还真没那本事。”

　　我：“你又用了招骗了我家闺女？”

　　他：“我闺女像你这么笨吗？她的智商可不是随便就能让人骗的。”

　　我：“当然了，我闺女最聪明了。”

　　他：“是我闺女。”

　　我：“是我闺女。”

　　他伸手揽过我的肩对我说：“好了，别争了，是咱们闺女。”

　　嗯嗯，他这话好像没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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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就要开学了，包包最后两节游泳课，我带包包去训练游泳，下课了，教练说孩子们可以在家长的陪同下多游两圈再走，这个时间段，正是泳池里人最多的时候，刚学会换气游水的小家伙，一个扎头就往人多的地方游了过去，她这性子一点也不像女孩子，人家的女儿都哭着闹着不敢下水，包包倒好，刚学会两招就敢往人多的地方去凑热闹，吓的我的小心脏一直跟着她忽上忽下，看着她的脑袋浮出水面又沉下去浮上来又沉下去，反复反复反复……站在泳池边的我一直担心吊胆紧张的盯着她……

　　她就像条小鱼，在水里一起一落，玩的乐不开交。

　　突然，我看到包包被旁边一个不太会游泳的孩子扯了她一把，我看着她在水里失了平衡，身子往下沉，包包她也才刚学会游泳啊……她就那样沉到水下去了，我连鞋都来不及脱，嗵一声跳进了泳池……

　　包包，妈咪来了……

　　看到她有危险的那一刻，我慌了神，好像忘了我自己也不会游水啊。

　　这泳池倒底有多深？我感觉水漫过我的嘴巴，鼻孔，耳朵，眼晴，头顶……

　　一种莫名心痛的绝忘袭卷，我好像听到耳边有李若期叫我的声音……

　　他那般凄惨绝望的叫声“姐，姐，你不能跳呀……姐……”

　　我好像光着脚站在了那高高的青城河桥上，风乎乎的吹着，我转头看着那个叫着我的李若期朝我跑来，我轻轻向前一步，整个身体纵身向下……耳边是乎乎的风声……身体重重跌入冰凉的水里，青城河的水漫过我的嘴巴，鼻孔，耳朵，眼晴，头顶……

　　眼前晃过车祸时爸爸倒地……那暗红刺目触目惊心的血……还有我那撕心裂肺般的哭声……

　　爸爸，您走了，我怎么办啊，你说过要和我一起把包包带大的，说好以后我们推着婴儿车陪孩子去晒太阳，教包包学走路，每年过生日给包包画一张肖像……

　　包包……那个刚生出来还不到一个月，长的白白胖胖像包子一样的肉嘟嘟的小家伙，所以得名小名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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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那天，我送顾书言去机场后，他就消失了，我满世界的去找他，听有人说在那条酒吧街见过长得像他的人，我就天天跑去酒吧街，一间一间洒吧里找他，可最后仍没有找到他。

　　找不到他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怀孕了，可我还要上大学，我真的没有勇气做个单亲妈妈，我独自一人去了医院，我想着就那个消失了男人，绝望的泪水流了下来，我拿起笔签下了流产知情同意书。

　　顾书言，是你的孩子呀。

　　你舍得扔下我们，可我却舍不得不要这个小生命，我换手术服的时候，怆慌而逃。

　　第二天，校园里都疯传我每天流连在洒吧街，还怀孕去了医院做流产手术，人言多么可畏，连给你半分争辨的机会都没有。

　　是的，我怀孕了是事实，想要争辩连底气都没有。

　　我被学校退学了，言论的压力下爸爸也向学校递了辞呈。

　　没多久，爸爸开办了七月，他说没关系，不在学校教大孩子了，教小孩子们绘画也是很好的。

　　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爸爸，他热爱坚持了一辈子想做的事业，全被我毁了。

　　开明的爸爸不在意别人的眼光，让我未婚生下了孩子，那个长的白白胖胖的孩子，爸爸说以后他可以像带我一样，帮我把包包带大，他就有了两个女儿……

　　可在那个雨天的晚上，他从七月回家，离家不远的一个坡道上，一辆货车超载，车轮打滑……

　　那红的刺目惊心的血，刺激着我的神经，我疯了似的叫着爸爸，可他却没再睁开眼我一眼。

　　爸爸没了，家也没有，连我爱的男人都不要我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吗？

　　是那个还未满月的孩子吗？每次看到她都会想起那个抛下我们的男人……

　　那样无助那样彷徨的我，患上了很严重的产后忧郁症。

　　那时，我总是不停的独自纠结，如果当初他顾书言没有抛下我们消失了，我是不是还可以继续上大学，爸爸是不是还可以在大学开心的工作，没有七月，爸爸是不是就不会出意外……

　　那种被自责折磨的生无可恋的感觉，简直太可怕了，我整个人可以不吃不喝，想哭时连泪水都流干了，每天如同行尸走肉的活着纠结着的日子太可怕了。

　　绝望到极点的我走上青城河大桥，耳边是乎乎的风声，从这里跳下去，心是不是就不痛了，是不是就不恨了，是不是就不怨了……

　　顾书言，你就那样消失了，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多怨你吗？

　　可我是那样的爱你，爱你爱到连恨都舍不得，竟然舍不得恨你，那我就忘了你吧。

　　顾书言，我要忘了你，永远永远忘了你……

　　越是想要忘记一个人，你就会无时无刻的想起他，想起他就会心痛，只有跳进这冰冷的河水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才能真正的忘了他，忘了他就不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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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跳进水救包包，被水淹没的那一刻，那两年失去的所有记忆都涌了回来。

　　不知道我睡了多久醒来，手心里是一团暖乎乎的小肉肉，那是包包的小手手。

　　“包包，我的孩子，妈咪对不起你。”我紧紧的抱住了她。

　　是我的包包呀，我竟然狠心把她都忘了，好在，她还一直留在我的身边，当初我是有多绝望才舍得放下她去跳河？

　　“妈咪哭起来就不漂亮了，包包最爱妈咪了，妈咪别哭了好不好，以后包包不抢妈咪的雪糕和鸡腿，所有好吃的都留给妈咪吃，漂亮的新裙子也先借你妈咪穿，妈咪你就别哭了，你一哭我也想哭……哇……呜呜……”

　　包包说着说着就哇一声哭了起来，泪水哗啦啦的往外冒。

　　我抹着自己的泪水，又帮她抹着泪水，我说：“好，我们都不哭，以后都不哭了。”

　　顾书言昨天出差，预定明天晚上的飞机回来，却不知道是谁通知他我进医院了，江时一来接我出院的时候，在医院门口，我看到他从车上下来，看到我，他笑了，笑的像头顶的阳光一样烂灿，他满心欢欣大步朝我跑来……

　　包包伸手指着顾书言高兴的说：“看，那是爹地。”

　　“包包，我们走吧。”我回头，牵起包包的手上了江时一的车。

　　我拿起手机给他发了条信息：以前的一切我都想起来了，给我一点时间，我想要独自好好整理一下……

　　我一直一直都不敢问顾书言，大二那年他为什么突然扔下我不辞而别，他不说我就强忍着不问。

　　也许是不敢，不敢是因为我害怕听到他的答案，不管什么样的答案，都不能弥补挽回内心曾爱过的创伤，所以故意去忽略，当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一样，告诉自己只要好好爱他就行。

　　可我终究还是想起来了，那些从我记忆里消失的痛楚又一次狠狠的折磨着我。

　　李若期说顾书言工作第一，家人第二，而我，只能在他的选择之外……

　　当年的他选择放弃我，是不是从那时开始，我俩的人生轨迹就己发生偏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