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制造》一念天堂之余

5、第五章：人生苦局促,俯仰多悲悸

　　施灵和施玖回到家，施耳就布置好了接下来的计划：“周三晚上吴不凡要参加学生的评审，10点后在能回家，我们就那天进入房间。大家周三都早点回来。”施戚叫着说：“我也要一起。”施耳皱了下眉头，施灵施玖帮忙说：“就一起吧。弄完在外面一起吃烧烤。”施耳终于点了点头。

　　周日中午吴不凡妈妈过来了，又开启了抱怨模式：“你为什么要一个人住这么远呢？我和你爸买菜过来很累啊。又没有老婆，为什么要一个人住，难道是嫌弃了爸爸妈妈不成。燕京的房子多贵啊，难道是钱多得没地方花了？”吴不凡默默的不说话。爸爸说：“房子买了也涨了呀，又没亏。”妈妈继续：“什么没亏啊，最近房子都在跌啊，而且还有折旧啊。一个人住，出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吴不凡忍无可忍回嘴说：“你希望我出事吗？”妈妈立刻激动了：“你怎么说话的，我怎么会希望你出事，我们养你长大容易吗？你就这么希望离开我们。”吴不凡皱紧眉头不再说话了。

　　晚上大概3点左右施灵睡觉的时候突然被施耳摇醒了，看到施耳指着视屏让她看，她才发现吴不凡起来了，在客厅好像喝水，然后黑着灯就一个坐了很长时间，一个人坐在黑暗中的样子及其的落寞，接着他去了书房，推开书，书后面一排药瓶子露了出来。“是百忧解和三环抗抑郁的药。”施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在背后，她是护士有辅修心理学，一下就说了出来。而在床上的施戚听到抑郁二字，又开始背词典：“抑郁症又称抑郁障碍，以显著而持久的心境低落为主要临床特征，是心境障碍的主要类型。临床可见心境低落与其处境不相称，情绪的消沉可以从闷闷不乐到悲痛欲绝，自卑抑郁，甚至悲观厌世，可有自杀企图或行为；甚至发生木僵；部分病例有明显的焦虑和运动性激越；严重者可出现幻觉、妄想等精神病性症状。每次发作持续至少2周以上、长者甚或数年，多数病例有反复发作的倾向，每次发作大多数可以缓解，部分可有残留症状或转为慢性。”

　　所有人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什么这样的优秀青年会单身了，现在的抑郁已经像感冒一样普及。只是比感冒更难恢复。吴不凡急迫的一下子吃了很多药，但是依然很痛苦的样子，他从书房抽屉中拿出裁纸刀，翻开袖子，漏出胳膊上一层层的伤痕，施玖对着施灵大叫，你赶快电话他啊。施灵立刻拿起电话拨了过去，吴不凡刚刚下手，听到电话响起来，很是奇怪，看到是施灵，就接了起来。施灵不知道说什么，很是紧张，但是还是控制了下心跳，说出一句话来：“你睡了吗？”

　　监控那头吴不凡放下了刀，大家长舒了一口气，吴不凡回答：“我没有。”施灵已经稳定了情绪，于是终于可以流畅的说话了：“我睡不着。就打你电话了。”吴不凡笑了：“你是不是想我了。”施灵一咬牙说：“是的。可以吗？”吴不凡愣了下，：“可以的，你什么时候想我都可以给我打电话。”施玖在施灵耳边说：“陪他说话，一直到他困了。”施灵点点头，开启了深夜谈话模式：“你会有深夜睡不着的时候吗？”“有时候？”“那你做什么？”“看书，你呢？”“我就看着黑夜，想这个黑夜怎么这么长，怎么怎么熬都熬不到天亮。”“那以后你都可以给我打电话，我陪你一起熬。”

　　施灵想起小时，施耳晚上会想上厕所，但是力气小趴不起来，轮椅又放得远，她就只能尿到床上，早上被人发现了笑话，施耳也是找到了刀片割自己的手腕，还好身边有人发现得早，后来施灵晚上再也不敢睡觉，听到施耳有声音就扶她去厕所。直到好多年之后施耳自己有了智能轮椅，自己可以随意出入，施灵才敢放心的睡觉。那些日子的每个晚上都特别漫长，每个黑夜都像地狱一个难捱，现在的吴不凡也是这种心情吧。施灵和吴不凡聊的时候施戚突然想起什么跑了过来，说：“吴不凡哥哥是睡不着吧，你让他做作业吧，我每次只要睡不着，看到作业题目就马上睡觉了。”施灵笑着点点头，对施戚说：“谢谢你，我告诉他。”吴不凡问：“谁说话呢。”施灵说：“施戚看我睡不着，过来教给我方法，让我去做作业，说她只要看到作业就睡着了。”吴不凡笑了起来。聊着聊着吴不凡回到了卧室，聊着聊着两个人不知道谁先睡了。

　　施灵早上起来问施玖：“抑郁症为什么会自我伤害啊。”施玖还没回答，就被施戚听到了，施戚马上背了出来：“自我伤害是一种表达和处理深度痛苦和情绪痛苦的方式。这听起来有点违反常识，但在病人眼中伤害自己会让他感觉好些。事实上，他可能觉得他别无选择。伤害自己似乎是他知道的应对悲伤，自我厌恶，空虚，内疚和愤怒的唯一方式。”施灵叹了一口气。

　　周三的时候4个姐妹下班就去了吴不凡的公寓，在入口保安就认出了施灵，问你去找吴博士？施灵回答：“是的。”保安又看了几眼其他几个人，一个坐轮椅，一个带口罩，一个看着眉头宽广，一脸好奇，确实和正常的人不一样。不过施灵来过几次，知道是吴博士的朋友，也就放过去了。

　　他们在门口等了一会儿，6点左右陆续又人回来，顺着开门的时间就进去了，按开了门，打开电脑，登陆国家制造网址，选择密码模式，就进去了。施耳操作得特别小心，她不敢大规模搜索，只是小心的输入施耳的身份证号码和名字，对应的信息就出来了。整整一页纸，施灵拍摄了下来：上面有父亲，母亲的信息，有当时接手的医生，但是下面的备注比较奇怪：“指标结果：健康度：100；IQ：135； EQ: 132；颜值：90；成功因素：75 不满足预期，父母放弃本次实验，选择重新制造。”再下面是一段话：“实验成果对社会确认无风险，交给国家制造。”然后另外一个人的签名：陈新然。施灵告诉施耳，搜一下陈新然。施灵就在国家制造网站搜索了一下陈新然，搜出一份文件，上面有陈新然的照片，职位写着基因工程科学家，备注离职时间是17年前，施戚好奇一起看了一眼照片，说了一声：“难看。”

　　施耳问施灵，还有想知道的吗？施灵说没有了，施耳又问施玖，你确认不想找到自己的父母。施玖说：“我不想浪费时间在不爱我的人身上。”施耳肯定的点点头，安排了下各种电脑凳子的复原，等到门口没人的时候，静悄悄的撤离了。

　　到了烧烤摊，一边吃一边看着照片。施玖问：“为什么还有指标结果：成功因素不满足预期是什么？”施耳说：“谁知道呢？估计只有那些基因工程的科学家才知道，你问问你们家吴不凡吧。”施灵说：“你以为我做死吗？偷了人家东西还去撞枪头。”施耳看出施灵并不开心，安慰她说：“别着急，我回去帮你找父母。”

　　在信息的年代有了名字搜索一个人出来并不困难，而且一切信息非常全面，施灵的父母很有钱有名，父亲是商人，母亲是大学教授，有两个孩子，一儿一女，都很成功，两个人都美国学校留学，回来一个继承父业，取了名门贵女，一个进入名企管理层，裙下追者无数。施玖对施灵说：“你原来是有哥哥和妹妹的。你要去找他们吗？”施灵说：“你们才是我姐妹。”

　　夜静了，施玖和和施戚都已经睡觉了。施灵翻来覆去睡不着，看着施耳并没有睡着，终于忍不住了凑过去了问：“姐，你觉得我父母为什么不要我。”施耳说：“我想不出来，但是我刚才查了陈新然的相关信息，发现居然找不到任何信息。”“那我现在还要查下去吗？”“你如果还是好奇就去想想办法吧。整个基因工程的科学家不多，吴不凡可能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