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沌道体》天籁金鸿

9、道灵说天地 太初四圣祖

　　赖锦道紫府识海内一道耄耋老人的身影浮现而出，一身白色玄袍，发须如雪，颜润似童，目光深邃，周身黑白玄气缠绕，脚底下踏着一方圆形之物。赖锦道细看了下，发现好像就是那天自己在西藏神山时，拿在手上有着太极阴阳图案的圆盘，不知道为何如今出现在自己识海紫府内。
　　再回观此刻的自己，现如今在自己紫府识海内只是一道淡淡的小小的人形虚影，薄如蝉翼虚实不定，就好像那泡沫一般，随时都可能破灭消失。
　　赖锦道自从来到此方世界后许是经历太多奇异之事了，对于现在的情景略微惊诧后，就神情自然了。内心恭声问道：“敢问尊者，为何在小子的紫府内？”
　　白袍老者正声回道：“老夫道号天衍，乃是先天道器太极阴阳盘之道灵。至于为何出现在此，自是这一纪元选择你为行道者了。”
　　“先天道器？道灵？行道者？”赖锦道不解嘀咕道。
　　白袍老者听后，解释说道：“你非太初生灵，所以不解。下面我为你简单讲述一下，你那方世界宇宙天域的诞生，和我等的由来，不知小子你是否愿意听老道我唠叨了。”
　　赖锦道看此般情形，自知是非听不可的，只能点头称道：“能有幸听长者讲道，小子自然愿意听的。”
　　白袍老者颌首，右手轻抚长须接着道：“相传，太初之时，天地不分，整个宇宙像个大黑石，里面混沌一团，漆黑一片，分不清上下左右，东南西北。忽然一天，一道宏大清光掠过，天地就此分开，这就是后来称之为：太初祖地，亦称鸿蒙天地的由来。
　　“此后不知天地轮转了多少纪元，这时第一个圣灵诞生了，道曰：太一；接着又过一个纪元，第二个圣灵诞生了，道曰：大虚；随后又历一个纪元，第三个圣灵诞生了，这次诞生是一体双胎，道曰：太羲与太娲。”
　　“就是这太初四大圣祖的诞生，奠定了你那方宇宙万物，后来的一切演化。白袍老者说到这里，似乎是感应道赖锦道内心的波动，略微停了一下，看了他一眼。
　　赖锦道此时心里惊世骇俗，虽然已从敖雨薇口中了解一些地球的故事，但听到这里，作为一个现代人，那个以科技为潮流的时代，听闻那里的宇宙以前居然是这样诞生的，这完全颠覆了自己的世界观，难免难以置信。口中喃喃自语：“这些不都是传说吗？”
　　但又想到现今自己经历的一切，便也默然，接着对白袍老者恭声道：“请天衍尊者，继续为小子解惑，请问这四位圣祖现今还在吗。”
　　天衍老人继续道：“传说？既是传说，那就是代代相传的了，既是代代相传自然是有据可依的，所以呢，传说未必不真。”
　　“至于那四位，现今只存三位了。一位是你身上道经那位，一个是开创此处禁地空间那位，还有一位嘛，呵呵，就在你身体内。”天衍老人赫然一笑道。
　　“啊？在我身体内？何处？”赖锦道惊讶道。
　　天衍老人对着紫府下方虚空某处喊道：“冥阴老鬼，太虚道友，不上来一聚吗？”
　　言毕，霎时紫府识海内一道幽暗身形浮现而出，周身阴气环绕，面容忽暗忽明，时而男相时而女容，模糊不清，男女难辨。一道幽幽冥音传出：“天衍老鬼，你叫我何事？没事我就回去了，下面可是有个讨厌小鬼对我虎视眈眈呢。”
　　天衍老人朝他看了看，道：“冥阴老鬼，为何只有你一人的分魂上来，那位太虚道友呢？”
　　冥阴老鬼回道：“太虚道友说，怕天上那位感应到他，所以就不上来相聚了，也不想见到你。”
　　天衍老人听闻后，傲然高声道：“有我在，那位绝非不能感应到你们的，怕是非是如此吧，他是怕外面那位小道友吧，想不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大自在天魔之主也有今日。哈哈哈……”
　　冥阴老鬼听后，忽然声音凄厉生气道：“天衍老鬼，我上来不是听你笑话我等的。要不，到时可别怪我等不帮你，哼”
　　天衍老人闻言立刻止住笑声，肃然说道：“好了，冥阴老鬼，我晓得轻重，你我相交相识多年，讲个笑话都当真，越来越无趣了。你也别说是帮我等，大家现在此刻是合则两利，分则两害，各得其所。”
　　“至于那位小道友，之所以如此紧盯你等，还不是怕你们当时危害遗失之地的生灵嘛。只要你们没有逾越之举，它是不会理你等的。好了，你我之间的旧事就此打住，莫要再提，现在言归正传，今后同心协力帮助我等如今这位宿主吧。”
　　冥阴老鬼听到此言后也就闭口不言了。
　　赖锦道此刻正想插嘴问道，天衍老人就转言对他道：“我知小子你此时想必是诸多疑问，但有些事情要等到你力所能及了，我自会告之与你的，否则多问无益，只会徒增烦恼罢了，下面请继续听我言说吧。”
　　赖锦道听闻后也只能如此了，然后就束手旁听。
　　天衍老人继续悠悠说道：“这四位圣祖的诞生，其实也是天道使然，符合阴阳之道。为何如此之说呢，因为那位太上的诞生可以说是按天意的演变而来的，可谓阳。太虚道友嘛，应大地而生，可谓阴。他们都为天地之意志演化才诞生的意识神魂，所以没有躯壳。而伏羲女娲二人，为天地双胎，有身躯神魂，一男一女也属阴阳之道。”
　　“后来他们二人之所以称之为：生灵之主，是因为他们根据观测太上形体和大自在的魂躯，从而塑造出了人类和其他万灵。”
　　“时间悄然流逝，鸿蒙祖地慢慢又历经了万年时光演化变迁。某一天，我就诞生了，接着不久，冥阴老鬼也隧然而生了。那位太上自然而然的寻到了我，太虚道友也定然是寻到冥阴老鬼。”
　　“自从太一老狐狸得到我之后，观天地轮转，万物演变从而推衍出了那本太玄真经。也许是太上在观万灵时，看到和自家形体一样的人类身躯过于虚弱，经常被那些天生体魄强健的太初万灵奴隶，因此才推衍出了这本经书。人类自从懂得修道后，就一跃为万灵之长，修为通天后也就欺压奴隶万灵了。接着，不知多久后，鸿蒙祖地繁衍出了化形草和天地灵根后，万灵也能幻化人身修道了。就此以后除了四位圣祖之外，万灵因此懂得了如何修道，就这样一个大时代来临了，我们称之为：宏法纪元。”
　　“接着是一个又一个纪元过去了，此间天地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了。万灵修道后，就像集中众生力量，慢慢演变出了逐渐高深的修道境界。想必你看过遗失之地的后羿传说了，其传说中的射日，非是如此的。真实的原因是因为太初时代，灵机鼎盛，金乌一族连续不断出了十个大能，所以就出现了十阳于天的景象。”
　　“现在知道地球上的亿万星空如何来的吧？全是那些修道之士，修为通天后用法槊造而来的，才导致那方天地有不同属性的星球呈现于空。”
　　“所谓物极必反，万千修道之士如此索取祖地，不符阴阳轮转之道，终于有一天祖地灵机逐渐枯竭，最后归于虚无。”
　　“这时众生修士才意识到事态严重，没有了祖地，自然没有灵机再生了。天地崩塌是迟早之事，哪怕他们修为通天，寿元无疆。但只要天地不在，灵机不存，一切也自然随之而去。”
　　“在宏法时代会期间，天地轮转时，四位圣灵也在观察万灵万物的演化。终于发现，在宏法时期，无论修道之士如何努力，能够修持到演化天地星球的大能数量绝对不能超过三千之数。只要超过这个数目的大能修士，就会导致灵机混乱供养不足，从而引发大能之间因抢夺灵机相互残杀，于是终于发现大道之数只能三千。”
　　“但是已为时已晚了，没有了祖地，众生迟早要泯灭虚无的。所以太初四大圣祖决定，集中众大能之力重塑一方天地。但问题来了，想要重塑类似鸿蒙祖地这样的天地，就要牺牲一些大能修士来反补天地了。于是，猎杀大能行动开始了，其中最为出名就是后羿这位大能，号称：圣祖之下第一修士。就这样，随着时间推移，经众修合力演化的祖地重塑成功了，一个分“天地人”三界的祖地。”
　　“众修士知道，这只是暂时解决了祖地问题而已，如果再像太初时代那样，索取无度，这方天地迟早也是重滔覆辙的。这时转机出现了，太上居然以自身之能塑造出了第三个先天道器，名为：太上封神榜。”
　　“此榜一出，众仙归附，太上因此设立了修士的境界等级之分。地仙之下在人间修行，天上设立九重天，一至三重天为地仙修行地，天仙才能飞升上六层天庭，修士死后可入地府幽冥重生。大道之数以三千为限，万灵共夺，各看机缘。”
　　“我和冥阴老鬼经亿万年的轮转，慧能也日渐增加，终于了解自身为何诞生了，也进化出一些神通。”
　　“我本体是太极阴阳盘，与生同具阴阳二气，是用来推演如何平衡天地阴阳，万物伦常的，起监测之用。冥阴老鬼本体则是生死转轮盘，身具幽冥之气，执掌万灵魂魄轮转，起轮回之用。”
　　“就这样天地终于重回正常，四大圣祖觉得太初时代，万灵修道太过容易，不符天道。需设赏罚法度，于是雷霆渡劫和天魔炼心两重磨劫应势而生。修士生死则按境界高低来确定寿元长短，所以设立了日月星辰，四季轮转。”
　　“又一纪元过去了，天地间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太一老狐狸自从执掌天地后，手握太上封神榜，与我的道途逐渐不合，最后与我分道扬镳。随后我观察太羲创立人道，教化万灵，更符合阴阳之道，所以我就选择了他。太虚道友因行天魔之道，与冥阴老鬼的轮回之道不合，也最终分奔东西了。最后它选择了，更符合轮回之道的地府阴天子东岳大帝。”
　　“接着又经历了一纪元的轮转，我和伏羲在我的本体上共同推衍出了天地八卦，能更为准确的监测天地轮转之道了，我的本体道名因而进化改为：太极阴阳八卦盘。冥阴老鬼和东岳大帝也演变出了六道轮回之道，用来更合理的赏罚魂魄，它的本体道名则转化为：六道生死轮回盘。”
　　“而三界天地也发生了变化，由于灵机有限，又有雷霆和心魔赏罚，能入大道的修士越来越少。但修道界的万灵修道之心依然炽热，首先人界万灵修士发展成了教派林立，其中最大教派就是释迦牟尼道友创立的佛门和李伯阳道友创立的玄门，还有接掌太羲人道的轩辕人王所创立的轩辕剑宗。一时间教派万千，互争光辉日月，一副要重返宏法时代的修道景象。”
　　“天界中亦出现了一位天帝，创立了浩瀚十方仙域，共分三十三天仙境，能合众仙之力逆转时空，让众天仙寿元更长，所用灵机更少。地府则分为十八层地狱，设立七十二司和十殿阎王。”
　　“天地人三界这样的合理演化情况，似乎越来越好，更符合了天道伦常。又一纪元过去了，原以为天地依此演化下去就万事皆好。谁知道忽然有一天，天地灵机混乱，动荡不定。众仙疑惑，按理如今的现存大能如此少，灵机不可能不足的。”
　　“最后为了天地众生安危，我和伏羲道友起了一次天卦推算。终于发现，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出现了一位妖修，只有地仙境修为，名为烛阴的物种，在偷偷蚕吃天地灵机，才导致天地灵机缺失，阴阳失衡。”
　　“天地大能修士闻之后，都大惊失色，纷纷集合起来分批围剿此妖。但是第一批地仙境修士的道法打在其身上居然是毫无损伤，接着第二批赶来也是如此，导致两批修士死伤惨重。得闻此消息，天下修士皆惊，不得已，天庭也调遣一批斗战厉害的天仙境修士前来助阵绞杀，但最后一样是无功而返。而那条烛阴的怪物，反而因吸纳了众仙修士的法力，境界越发高深，最后居然突破地仙境，成就了天仙境。”
　　“这时众仙真的绝望了，哪有如此神异变态的物种啊，几乎是万法不侵，不死不灭的形态。最后，太一老狐狸终于出手了，这也是众仙第一次看到太上的法术，一道宏大紫色光柱从天而降，烛阴的身躯一触之下就瞬间灰飞湮灭。”
　　“但让人奇怪的是烛阴死亡后，灵机并未反哺天地，严峻的问题依然存在。不得已，四大圣祖和众仙大能商议，决定放弃此方天地，另寻出路。终于经过四位圣灵合力推算，测度准时空方位，牺牲一批大能修士，动用那一把至神道器，终来到了我们现在的此处空间，就这样那方天地成为了遗失之地。”
　　天衍老人说到这里语气流露出无限感伤，叹息不已。
　　赖锦道听到完这些也基本了解那方天地的演变由来，显然天衍老人还有诸多隐瞒，很多关键地方也是轻描淡写一带而过。赖锦道知道他是有意而为，因为其中可能涉及大能修士的秘密，非他现在可知。
　　看到天衍老人已解说完毕，赖锦道连忙恭声道：“谢天衍尊者解惑。”
　　天衍尊者微微颌首，接着道：“现今无事，你暂且出去吧，明日我和冥阴再为你传道授法。”
　　天衍尊者刚说完，就把赖锦道的灵识屏蔽了出去，弄得赖锦道很是郁闷，这究竟谁是主人啊。
　　紫府识海内，之前久久不言的冥阴老鬼说道：“天衍，你为何不现在就全部告知与他，藏藏匿匿的有意思？”
　　天衍老人目光如炬看了他一眼，面露嘲讽说道：“我如何教他自有分寸，你暂且莫要多理。”
　　冥阴老鬼也不气，幽幽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我最烦教人了，那如此重任就交与你了。哈哈……”
　　笑声过后冥阴老鬼的身影也在紫府识海内随之渐渐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