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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4、志同·道合 ...

  •   真是一场好睡啊,什么梦也没有。

      清晨你从客房内醒来照例到前厅吃包子,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当吃到第五个的时候彭汐汐来了。这次她倒没带随从,好像是一个人来的。

      你忙把包子吞下又喝口茶,然后擦了擦嘴起身迎道:“汐汐小姐,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这儿——”你本想说脏,但人家客栈好像桌子凳子都擦的锃亮,那些伙计们每天早上寅时起亥时睡,非常辛苦。

      彭汐汐在你桌子旁的凳子上用手帕擦了擦坐下来,“源大哥,谢谢你。其实都是我以前不懂事。其实我玉姚表妹也没什么,就是夏天的时候在街上和那姓文的遇上了,双方动了手,有人推了她一下她不小心撞上了马车——”

      什么不小心,汐汐姑娘你到底要说什么?直接打死人的人都不怕,你怕什么?

      想着你微微笑道:“汐汐小姐,直接打死姓文的是我的主意,也应该是安歌姑娘或者苗大人的意思,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顶着,不是吗?再说他连你们彭家的生意都敢抢,连玉姚小姐都敢欺负——

      “其实他算什么?真正的大人物不屑处理他,也就我,捏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苗姑娘也是借我的手而已。当然,我也不会有什么事,我有他亲自写的供认状,即便拿到城主哪儿也只会说我打死的好。

      “还有,你帮我劝劝玉姚小姐一家人,别想着做什么王妃王后了,城主呢年纪大了,已有夕萤王妃;王子殿下呢,眼看的志大才疏眼高于顶;至于公主殿下——等城主他老人家加把劲再给她生个弟弟玉姚小姐好像也来不及。”

      “是,源大哥,”说着她似是笑着看了客栈内一眼,客栈内清晨其实并没有几个人,即便是有人也都是来去匆匆。你见她似乎有什么觉得不方便,忙起身说:“汐汐姑娘,要不我们到街上走走?现在虽已入冬,但邢州的清晨好像也并不冷。”

      “好。源大哥。”

      说着你们走出客栈。

      来到一僻静的拐角,你直接问:“汐汐小姐,你有什么事就不妨直接说,在邢州(道)除了你们这些姑娘我好像也没什么朋友。他们要么怕我,要么觉得我难以亲近,要么是我的下属——”

      彭汐汐似是沉默了一下,又看了看左右,一边慢慢向前走,一边道:“源大哥,你可知道我祖上以前是做什么的吗?”

      你笑了笑,佯装说:“不知道。”

      “地师。就是看土地,看山川形势,有时也偶然看一些人相——”

      啊,原来是兼看人相的风水师!但她一大早的跑来跟你说这些做什么?

      但你没有说话,只是耐心的继续听。

      “我小时候不爱学习,爱看一些祖上留下来的书,书上介绍有一种——”

      正说着,苗安歌和阮仙红手挽着手迎面走来,彭汐汐似乎有些害怕什么,忙说:“源大哥保重。”然后向苗安歌和阮仙红分别福了一福转身离去。

      “你和汐汐姑娘在聊些什么?源公子你可不能见异思迁啊!”说着笑着将阮仙红的手放在你手里。

      你只得握住。

      她的手有些冰,又滑又腻,身上还有一种奇异的香味,你有些迷糊。

      过了一会儿你道:“就是聊一些关于文宝章的事,好像怕什么牵连到他们彭家。”

      苗安歌笑了一下,“我都不怕,她们彭家怕什么?”又说:“仙红妹妹一大早就来找我,说昨夜梦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所以特意做了符让我送来。但是我想还是让你们小夫妻多见见,免得以后有什么事打架,抱怨我这个媒人不称职。”

      你笑了一下忙松开阮仙红的手,阮仙红接过苗安歌递过来的符链亲自十分郑重的系到你的脖子上。其实所谓的符链就是用三色绳将写好的符文编入绳中,据说可以辟邪驱魔,还能带来好运。

      唉,有个媳妇就是好。

      然后就是你和苗安歌亲自将她送回阮家,毕竟昨天你刚杀了姓文的等人,要防止他们那些还剩下的同党或者亲友们狗急跳墙,鱼死网破。

      离开阮家,你问苗安歌:“文宝章的事处理的怎样了?要快,快刀斩乱麻。”

      苗安歌笑了一下招手让一直远远跟着你们后面的年轻人拿过一份卷宗来,“这是我今天一大早就来找源大哥的第一件事,源大哥可以拿回去仔细看看,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我可以改。”

      你接过,仔细的翻了翻,人,事,证,起因,缘由,结论,井井有条,末尾还留着一个空白签名。

      你笑着将卷宗合上,说:“苗姑娘辛苦了。”又说:“苗姑娘做的我还有什么不放心?只是关于我的事麻烦苗姑娘就别提了,如果一定要提,就写……协助苗大人。”

      苗安歌接过卷宗对身后的年轻人说:“就按源大人说的改。”又道:“回去告诉虞大人闵大人他们要抓紧处理文宝章的案子,同时还有那个姓苏的事也要尽快处理,不能由着他到处撒泼,节外生枝!”

      看来安歌姑娘真是心细啊,只是……你突然问:“安歌姑娘,这丘家或者文家到底什么来路啊,连你好像都有些无可奈何?”(你并不把苏宏亮放在心上。)

      苗安歌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啊,这姓文的事没少犯,罪也没少判,但都是没过几天或者没过几年就又出来了,照样活的风生水起,说起来真是咱们北国的耻辱!”

      说着又道:“源大哥,今天也是邢州道治安官们集会的日子,你要不也去讲两句?压一压这几年邢州道上莫名其妙的邪风?”

      不妥吧?你有些犹豫。金霄楼的案子你已经是逾矩,还要到治安官大人们的集会上去露脸?就显得你能?

      不可膨胀啊,于是你道:“我还是不去的好。”

      苗安歌笑着又拿出一份文稿:“这是我今天给舅舅写的讲话,麻烦源大哥帮我看一眼?”

      你也老实不客气,接过边看边走边提意见。

      苗安歌一一微笑听着,末了说:“源大哥真是真知灼见啊!特别是关于宽严的部分:仁是君王之道,恕是匹夫之道,我们的道是什么?不偏不倚。真是振聋发聩,可惜现在很多人不愿懂。”

      说着又幽幽叹了口气:“其实我和舅舅也很担心邢州的官员们,专在细枝末节鸡毛蒜皮的小事上下功夫,却对真正的大案要案视而不见,这都是盛世将尽的征兆啊……一旦盛世尽,用一句什么话来说呢?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到时候我们该怎么办?我们的孩子又该怎么办呢?”

      这是她今天早上第二次叹气。

      你抬头看了看天,天空中微微些阴云,好像要下雪。你想了想笑着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像还远远没到那一步。两位殿下虽说都不尽完美,但守成还是绰绰有余,至于以后——您和伯父都是天潢贵胄,您又有龙凤之表,正所谓盛世享太平,乱世做人王,这些都是天定的。说不定哪天我不得意了还来投奔安歌姑娘,希望您到时候能隔几天让我喝一壶酒吃上一顿肉就行。”

      “不可胡说!”苗安歌“嗤”的一下笑了,“源公子客气。我可能也只是徒然多虑(杞人忧天)而已。”说着又道:“您若没事,我就去忙了。”又说:“若是闲着没事就多去阮家坐坐,到阮家陪仙红小姐喝喝茶,‘小夫妻’之间要多亲近些……”

      哎呀,我说安歌姑娘你有婆家了吗?你嫁出去了吗?怎么懂这么多?不过,她是一个“好姑娘”,热心稳重靠谱的姑娘。你忙不迭地答应,目送她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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