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云暮雪》湮灭流光

351、我所思兮在太山

　　道是不相思,相思令人老。几番细思量,还是相思好。

　　岳姑娘，你现在在哪儿呢？

　　岳和伦，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

　　罢了，人生不如意着常□□。有人说，人生来就是受苦的，该放下时你就该放下。

　　谁让你是男子汉大丈夫呢？

　　又是一个清晨。

　　你坐起身，任由七月帮你穿好衣服。

　　院子里，雾蒙蒙的，隐隐约约似乎还下着小雨。

　　官署外，空地上，台阶下，整整齐齐的站着三排由曾不疑、李同等人为你招来的“兵”或者“官”！今天，他们也该“正式”上任了。

　　“兄弟们，”来到台阶上你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身旁左右两侧略靠后的位置站着梁伯懿和孟金刚，他们都一脸的严肃。

　　兄弟们？该说些什么呢？他们是你的兄弟吗？他们配做你的兄弟吗？

　　你的目光一扫，一扫台下，忽然来了精神。

　　“今天，今天是你们在惊雷山正式上任的日子，也就是说，从今天开始你们就可以正式执行任务或者说履行职责了，也就是说从今天开始你们就都是真正的‘官’了。那么，什么是官呢？一个‘管\'字！

　　“怎么管呢？依法而行，依律而为。那么又怎么依法、怎么依律呢？要学习！要有聪明的头脑！要修心，要加强对自我的管束！我可不想没几个月就赶走一个，没两年就斩首两人！

　　“另外，你们还要加强锻炼，要有强健的体魄，高超的武技！

　　“有人可能要说了，大人，你说的要学习要修心要有聪明的头脑我们都知道：一个连律法都不能掌握的人还怎么执法？一个人蠢笨如猪连五个数都数不过来还怎么去对付惊雷山那些数之不尽的刁恶之徒？一个人若是连自己都不能约束又怎能做一个好官——

　　“可是这些跟身体，有强健的体魄，高超的武技有什么关系呢？

　　“我来告诉你们，关系可大着呢！

　　“看见一个贼还没追出二里地自己瘫了，小偷麻利的跑了；看见李四拿把刀在街上乱戳人，你们到了，冲上前去，结果三下五去二人家把你们给全给戳倒了，我可告诉你们，我可没钱，珍珠城也没钱，北国更没钱，给你们抚恤！

　　“再说了，就是有我也不给你们！为什么呢？身为一方父母，不能惩恶、不能制止暴行、不能保一方安定，有的人甚至还需要百姓们来保护！我问你们，百姓们为什么要交税？为什么要叫你们白吃白喝？养条狗还知道看家呢！我要你们干嘛？北国要你们这些废物官干嘛？珍珠城要你们这些废物干嘛？北国将来还怎么安定、怎么壮大？又如何强盛？这国还能为成为国、这家还能成家吗？

　　“所以，我不在的日子，或者说不论我在与不在，你们都要好好练，好好学习，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练好了，有学问了，何愁不能升官？何愁不能锦衣玉食？

　　“你们对得起北国，对得起百姓，我就对得起们，北国就对得起你们，城主他老人家也绝不会亏待你们！解散！一切都按照我之前教给你们的规矩来：早上训练，上午办理公务，下午去梁兴尧老先生哪里听课，晚上过来听训，汇报一天的工作，讲讲困难，或者心得，戌时以后自便。但我也要警告你们，卯时不到或者戌时之前擅自离开者一律重罚，抽十鞭！有人可能要说了，我媳妇生孩子，老爹死了我能来晚一会儿或者早点走吗？

　　“我告诉你们，不行！既以身许国，就要做好三过家门而不入的准备！没这个准备的人还是不要当官，早点他妈的给我滚蛋！今天你老婆生孩子，明天你娃抽风，后天你儿子娶媳妇……麻僻的，有完没完？还当个□□官？解散！切记我今天说的话！解散！”

　　话终于讲完了，人也散了，梁伯懿让人将你讲话的内容都记下来，略做修饰，然后递给你，你略看了一眼，微笑道：“梁大哥办事就是细心。”

　　梁伯懿也微笑道：“大人‘以身许国’、忠、义、智、勇、信五字做官的训示值得他们新上任的巡官学习，也值得我们学习啊！”

　　呵呵，这梁伯懿也学会拍你的马屁了？难道你真的讲的那么好？

　　正在这时孟金刚走了过来，道：“听你刚才讲话的意思是不是要离开惊雷山？”

　　你怔了一下，旋即笑道：“我是打算到邢州去逛逛。不论如何，我到任这么久了，也应该去拜访一下巡抚使（相当于省级）大人。”

　　说着你让七月回房将你的印鉴都拿出来，这丫头似乎懂一些唇语。接过印鉴，你掂了掂，将其中一颗大一些的交给梁伯懿，道：“梁大哥，惊雷山虽小，但也孕育一方百姓，我不在的日子拜托你了！”说着一拜！

　　梁伯懿连忙回礼，双手接过印鉴，不卑不亢地道：“多谢大人厚爱，伯懿定当竭尽全力，谋一方百姓福祉！”说完，退在一旁。

　　你又将小一点的私人印鉴递给孟金刚，“孟大哥，你自在惯了，有我这枚印记在你行事也少些阻碍。”

　　说完你看了看梁伯懿，又看了看孟金刚，笑道：“当然，有大事还需要你们两人商量，若决断不下——”你看了看对面梁兴尧的房间——他就住在梁伯懿的隔壁：“就请梁老先生决断！毕竟，老人家吃过的盐比我们吃过的米都多！”

　　说完，你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