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云暮雪》湮灭流光

325、天上掉下来的小媳妇他爹

　　这老头是谁啊？

　　你抬起头，只见对面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花白胡子，面色威严。还有，他旁边还坐着一个小姑娘，身材高大，白净，穿着水红色的衣服，外面套着和他一样的白色的羊皮夹袄。

　　羊肉汤端上来了，羊肉也切好了，烙饼也端上来了，可是那老头儿却不吃，小姑娘也不吃，只是不停的看你，你有些不自在，忙笑道：“老伯，小妹妹，你们看什么呢？我可不是你们家亲戚。”

　　老头儿又盯着你看了一会儿道：“小兄弟，是你在招当官的吗？”

　　你抬起头打量着他，微笑着道：“老人家，你也想当官吗？行。我这人不拘一格，不论男女老少，只要你能把那大磨盘举起来走十步，即便是八十岁的老头儿我也照收，将来我还要将他举荐给城主。”

　　“呵呵，”老头儿笑了一下，“小伙子，我当然举不起来，可是你能吗？最近我可听说城里来的某些大人们不实在，专门挖些萝卜坑，招不着人可好补上自家的亲戚侄子。”

　　什么？老头儿，你敢怀疑我？你把眼睛一等，站起身来道：“老人家，你说我要是挖的不是萝卜坑咋办？”

　　老人看了看身边的小姑娘道：“那我就把我身边的丫头给你做媳妇！”

　　媳妇？你看了那小姑娘一眼，虽然身材长的大了些，但脸颊上肉乎乎的明显还带着稚气。你要是娶了她，这样的小姑娘——哈哈，让世人知道了还不笑死？将来让珍珠城的史官们知道了会不会记上一笔：某年某月，源慎行到惊雷山当官，因娶大姑娘不着，一气之下娶了个人事不懂的小媳妇……

　　哈，这不得让人笑死？

　　说不定千百年后还有人……不知咋说你呢！

　　不行！

　　你又吃了一块羊肉，束了束腰带，道：“老人家，我也不娶你们家小姑娘了，这样吧，看见没，我去将那磨盘搬起来走两圈，你呢就把这羊肉汤钱，羊肉钱，烙饼钱给付了如何？”

　　“好。”老人家一拍桌子，对旁边的小姑娘道：“闺女，把钱拿出来，好好看着这位大人举磨盘子。”

　　“嗯。”小姑娘忽闪着大眼睛看了你一眼，从钱袋里摸出几枚钱来，又低下头喝汤。

　　呵呵，小姑娘真可爱，长大了一定是个大美人儿。

　　看来，有人说这商州出美女还真不是盖的。

　　休息了片刻，揉了肚子片刻，你来到街心，伸手去抓大磨盘。

　　可石头咋这么凉呢？怎么还有些瞌睡？

　　难道是春困？还是吃饱了撑的？

　　你又使劲抓了抓磨盘，磨盘还是不动。

　　这下你尴尬了，只听小姑娘轻笑着道：“爹，他还真搬不起来。”

　　老头儿也不看你，呵呵笑着给闺女夹了一筷子羊肉，“我说邢州的大人们爱说大话，原来没想到这珍珠城来的大人们更爱胡吹。”

　　这——

　　你脸上挂不住了，将外衣一脱，将腰间的刀解下往地上一掷，双手抓住磨盘的边缘“哈”一声已将它举起，然后沿着街道跑了两圈，来到老人面前，道：“老人家，看见了吗？”

　　老人微微一笑站起身来道：“闺女，给钱。咱们走。”

　　好嘞。

　　你将磨盘放下，又坐下来，卖羊肉汤的老头赶紧给你拿过毛巾来，道：“大人，你真是天生神勇——你还要不要再来点？”

　　你本想说：“那就再来一碗羊肉汤吧！”

　　可你突然看到眼前还有一大盘子肉，还有两大碗汤，好像小姑娘喝了一口，老头儿就夹了两筷子，怎么办呢？

　　不能浪费啊，钱该花的时候就得花，可是吃的东西不该浪费的就坚决不能浪费，这世上不是还有许多人吃不上饭吗？要不，这羊肉汤，还有这羊肉，烙饼都打包回家？晚上吃？

　　好嘞。

　　打定主意，你道：“老人家，这些饭汤刚才那位老人家都付过钱了吧？给我都盛起来，包起来，我要晚上热热吃。刚才搬那一圈子磨盘真是累坏了，我要回去睡个觉去。”

　　说着你又站起来，从口袋里摸出几个钱来道：“老人家，你帮我照看一下那招募牌，要是有人愿意来呢让他记个名，明天早上我还来。”

　　“好好。”老人接过钱，笑呵呵的让人去搬那牌子，又叫人拎了一个羊心肺道：“大人回去拾掇一下，熬汤喝，补气，不要钱。呵呵，今天大人在这里招募我已经赚了不少钱。呵呵。”

　　这老头儿实在。

　　你也不客气，推辞，拎了就走，顺便路过一家酒楼的时候又买了一坛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