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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拯救苦命女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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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荷花怒了!
“喂!你个王八蛋!看到老娘挨打(哎哟)还不快来救我!”黄荷花怒吼着丈夫。
黄荷花的丈夫叫马有,是个无业游民,黄荷花为啥要嫁给这个男人也是有原因的。
黄荷花的长相随了她的母亲,五大三粗,性格又十分蛮横,这到了婚嫁年龄愣是没有一个媒人上门提亲,这让好面子的吴桂芳无法忍受,于是她到处宣称谁娶她闺女就给陪嫁一万块!于是马有就亲自上门来提亲了。
这马有是上河村的小混混,家底不好,但架不住人家长得好啊!瘦高瘦高的,皮肤白,双眼皮高鼻梁,在当时算是小白脸,再加上这嘴里跟抹了蜜一样,几下就把没恋爱过的黄荷花给迷住了,硬生生的逼着母亲同意了这门亲事嫁了过去。
俗话说每一个油嘴滑舌的儿子背后必然是站着一个溺爱儿子的慈母。这马有是家里的小儿子,深得其母喜爱,对于马有找这么个对象是怎么都不愿意,但为了那一万块的陪嫁钱,也默认同意了。心想着,先把钱骗到手再说,这女人嘛,嫁进来后还不得乖乖的伺候丈夫公婆?
结果怎么样,当然是两败俱伤!
这荷花性子蛮横惯了,刚进了门就被婆婆指挥着喂猪做饭,这是荷花做的?这在黄家可都是黄兰跟嫂嫂做的,黄荷花直接翻了个白眼,理都不理,坐在凳子上还等着婆婆做呢。
这婆婆受不了,上去就要教训这儿媳妇,可惜了,她也没有好好想想,这黄荷花的身板是她个小老太太能打得过的吗?!一个耳光还没有来得及扇过去,自己先被撂倒了。
这婆婆是坐在大门口就是一阵哭天抢地,大骂黄荷花虐待婆婆,打老人等等。
在农村,这虐待公婆不孝敬老人那是要被人指指点点的,一般来说还真没哪个儿媳妇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欺负老人,这马老太太看着身上摔得一身泥巴,还真挺可怜的。
这村里人就受不了了,就问这黄荷花为啥打婆婆,这黄荷花也不傻,她也不敢挑战村民底线,也装起了可怜,“我连碰都没碰她,她就扑了上来说我打她。”
哎,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马老太太平日里的名声也不咋滴,一时间村里人就开始了看热闹。
这黄家村跟上河村距离不远,黄荷花的母亲吴桂芳听说女儿受欺负了,立马赶到现场跟着这马老太太就是一阵撕逼大战。
吴桂芳本来就看不上这马有,拿了黄家的钱还在这里充大爷,有本事把他们家的一万块还过来,我们家荷花就给你做饭喂猪。
一说这一万块这马家都住嘴了。
这一万块早就填了马家的欠款,哪有余钱给黄家?
这下黄荷花是大胜而归。
在此后的多少年来,无论发生什么口角纠纷,黄荷花的口头禅就是“还我的一万块嫁妆钱”。
这打又打不过这荷花,骂又骂不过这丈母娘。
马有这算是栽在了黄荷花身上。
黄荷花过了青葱的爱慕阶段,也渐渐看清了这马有的真面目,没本事赚钱只会跟她要钱,也不干活,只靠着婆婆护着没人敢说。
最关键的是还花心,这模样长得好,总有那么一些脑子不清楚的女孩子上当受骗,要不是菏花强悍,估计小三都不知道转正多少个了。
黄荷花过的不怎么开心,就想法子折磨马有,马有心有怨气也不敢得罪。
黄荷花的哥哥黄雷有钱,为了让荷花能骗来大舅哥的钱,马有是又哄又骗,黄荷花也没少过来找哥哥要钱。现在最大的金主死了,黄荷花哪里受得了?!
尤其还听说黄雷涉及到了毒品跟贩卖儿童妇女,估计要判死刑,而且家里的房产地产钱财都要收公,黄荷花得不到好处,当然是要把帐算到黄兰身上。
在她看来这黄兰花就是任打任骂不还手的软羊羔,没成想这软羊羔进化了,成了大灰狼。
马有假模假样的喊着,“哎,我说大姐,您怎么能打妹妹呢!赶紧住手!”只看见嘴动弹,手不动弹。
张婉婷懒得理会这个男人。
这马有虽然油嘴滑舌,在黄兰的记忆里还真没怎么欺负过自己,张婉婷有仇报仇,只要这马有不掺合,也不会胡乱报复。
黄荷花的哥哥也就是黄兰同父异母的弟弟黄富贵与自己媳妇也站在一边看着,没有出手相助。
说起来这黄福贵还算得上是这家里唯一一个稍微对黄兰能好一点的人,小时候这富贵还悄悄的给她塞过馒头。
富贵的媳妇儿吴莲莲,还算得上是吴桂芳本家侄女儿,但这吴莲莲可对婆婆没什么好感。
黄兰来的时候,这家里的活还能给黄兰分点,黄兰不在,这家里里里外外都是靠吴莲莲干。
吴莲莲受不了婆婆的霸道,却又不敢反抗。
对于黄兰,也许她是有几分同情在的。不过这人心吧,还真是可怕。
最早来到黄家她是对黄兰十分同情的,再到后面自己也过的不幸福的时候,她也开始在黄兰身上找存在感,加倍的给活干,加倍的羞辱。
黄兰默默忍受了,这加剧了她扭曲的内心。
吴莲莲看着小姑子挨打,这心里别提多畅快了。
这小姑子可没少给她气受,即使是出嫁了还时不时的过来打秋风跟她要钱,要是不给就给婆婆告状,她又会挨骂。
要不是后来富贵带着她进了城,也许她还不知道要受多少气。
这黄雷干坏事可能要判刑,她心里不知道多爽快!唯一的遗憾也跟这黄荷花一样——黄雷的财产分不到了。
婆婆去世,这后事就是一笔大的开销,他们谁都不愿意掏钱,自然是要找黄兰。
谁让黄兰的丈夫捅死人的!再说了,他们还没有跟黄兰要民事赔偿呢!没有个三五十万根本就别想让他们让步。
黄荷花嗷嗷的叫了许久,终于忍不住求饶了,“别打了,咱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黄福贵这厢也慢吞吞的开口了,“咱们有话说话,别让人看热闹。”
吴莲莲跟马有也赶紧点头。
他们发现这一直任由人欺负的黄兰变了,变的有些彪悍。
张婉婷也打累了,把棍子插在地上,拍了拍小宝的背,道,“那就说吧,啥事!”
黄荷花的手都被打肿了,脸上也挨了几棍子,这屁股更别说了,这模样凄惨的不得了。
马有上去扶她,被她一把推开,看张婉婷把棍子插在了地上,爬起来就朝着张婉婷冲了过去,看样子是贼心不死。
张婉婷冷笑,抱好小宝,一闪身黄荷花就闪到了地上,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被张婉婷一脚踩了上去,无论黄荷花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张婉婷踩在黄荷花的脖子上,她蹲了下来,用指甲在她脸上画了画,“你说你这人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呢?”
“你觉得我还是以前的黄兰吗?”张婉婷冷笑,“自打你妈进了我们黄家的门,我就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我都可以忍,把我嫁给个瘸子我也可以忍,让我那瘸子丈夫染上毒瘾我也可以忍。”
“但是!”张婉婷捏住了黄荷花张牙舞爪的手,面无表情的道,“人都有逆鳞,你哥跟你妈就碰到了。”
“敢卖我儿子,还敢让我去当妓女!呵呵!”张婉婷慢慢用劲,冷漠的道,“实话告诉你,我什么都不怕,如果你们还敢上门来,大不了我杀你们,用我的一条贱命抵得上你们这几条命,我也算是值了。”
“啊啊啊!我的手!”黄荷花只觉得自己的手像是在被老虎钳夹子,痛的她甚至听不清黄兰再说什么,只觉得痛到心头,痛到怀疑人生。
“疼吗?”张婉婷轻轻的问。
“疼!疼!”黄荷花哭喊着,□□一阵腥臊味,竟然被活生生的痛到尿了裤子!
“可你的疼能比得上我的十分之一吗!?”张婉婷轻轻的问,语气温柔到了极致,“别急,还有好几个手指头呢!慢慢享受!”
马有已经吓呆了,这黄兰是疯了吗?!
黄福贵与吴莲莲也吓傻了,尤其是这张婉婷之前说的‘杀人偿命’‘一命抵一命’,俗话说得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黄兰除了一个儿子,要啥没啥,要真的把黄兰逼急了要跟他们拼命.........
这后果,看看地上痛到屁滚尿流的黄荷花就知道了。
这黄兰真的是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顾及了。
黄福贵上前想救自家妹子,结果刚迈出了两步,就看到张婉婷回过头来看他。
那眼神明明是带着笑的,可看着他却像看个死人。
黄福贵停下了脚步。
张婉婷慢条斯理的又捏断了黄荷花一根手指,“怎么?我亲爱的弟弟想要救你妹子了?”
“有件事我一直都忘记告诉你了,”张婉婷看着他笑笑,“你知道你为啥怀不上孩子吗?”
“什么意思?!”没等黄福贵说啥,吴莲莲率先问了起来。
他们结婚十年一直没有孩子,这也是为啥她一直不受婆婆喜爱的原因。她一直都以为是自己的问题,现在看来还有什么原因在吗?!
“呵呵,这就要你的好妹妹了!”张婉婷冷笑,“你妹子可比你想象的有本事多了。”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黄福贵握紧拳头,问张婉婷。
农村人的传宗接代的想法还是很传统,无后为大。尤其是没有孩子在村里那是头都抬不起来,他们小夫妻搬到城里也是有这方面的原因的。
其实他自己悄悄的做过检查,发现是自己的问题。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敢给吴莲莲说,他怕说了以后,更没有男人的尊严。
“你就没想过一个问题吗?”张婉婷笑,“你怎么跟你哥两个都没有孩子?唯一有孩子的就是你妹子。”
“如果你们哥两个一辈子都没有孩子,那黄家的家业日后都会到谁的手里?”
这一切都是张婉婷胡诌的,反正胡说八道又不收钱。
有句话说的对,叫说者无心听着有心。
黄福贵跟吴莲莲两人一听,对啊!黄家没后的话,这不都便宜了黄荷花他们了?!
感情都是这黄荷花做的事!
黄荷花还沉浸在她断指的疼痛中反应不过来,那马有的反应可快着呢!他可觉得自己实在是冤得很!
这两舅哥不生育怎么跟自家老婆扯上关系了?!
“哎!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们什么时候干过这事!”眼看着这二舅哥怒火冲天瞪着自己,马有急着撇清自己,“要真有关系也是你妹子的事,跟我没关系,我啥都不知道。”
好嘛!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黄福贵根本抑制不住心里的怒火,上去就是一拳将马有打翻在地,而吴莲莲也参与了进来。人都说夺子之仇不共戴天,这让夫妻两个失去生育能力更是人神共愤。
马有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一个二流子能打得过身强马壮的黄福贵?根本没可能!
几下子马有也被打的痛哭流涕,哭天喊地。
黄荷花听见丈夫哭喊,转身一看,咦,怎么内讧了!
张婉婷算是大开眼界,也顾不上管这黄荷花了,津津有味的瞧着热闹。
连小宝都偷偷的抬了一下头看他姨夫挨打。
“哎,哥!你们咋打马有了?!赶紧住手啊!”黄荷花对马有还算是真心,见马有挨打,也顾不上自己的伤痛,爬起来就去护自己丈夫。
可这哥哥嫂子早就被仇恨蒙蔽了大脑,看到黄荷花那真是新仇加旧恨,两夫妻合起来一起揍这妹妹妹夫。
黄荷花蒙了,她都不知道为啥挨打。
当下也是不受这鸟气,冲着嫂子就是一撞,把吴莲莲给撞倒在地,可惜手不敢用劲,这脚还能用的上劲,对着嫂子就是一阵踢打。
吴莲莲哪里受的了这?而黄福贵看媳妇儿挨打,心想你搞的我们两个到现在没孩子,你还有脸打你嫂子!?真是岂有此理!
上去把黄荷花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黄荷花觉得今天一切都像是中了邪。
先是这黄兰,接着就是哥哥嫂子。
马有在一边喊话,“媳妇儿,二舅哥说你给他们下药让他们不能生育,是不是真的啊!”
人都说不怕神一样的队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马有绝对是猪队友中的佼佼者。
这话一出不就是表示自己没有参与,但也表示怀疑黄荷花干的?
黄荷花一听,居然心虚了!
她这反抗的动作都跟着停止了一瞬间,一张口就是:“你们怎么知道的?!”
好吧,不仅自家丈夫是个猪队友,自己更是个猪。
说了这话后,瞬间反应过来,但此时说什么都晚了!
黄福贵跟吴莲莲这下是真的明白了,原来自己没孩子真的是这黄荷花干的!
黄福贵想到多少年了,自己夹着尾巴抬不起头来,他不像黄雷能说会道会赚钱,他在村里走到哪都被人指指点点,让他压力倍增。
而吴莲莲则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来喝了多少苦药,看了多少医生,花了多少钱,糟了婆婆多少白眼,她在村里被人嘲笑是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这内心的痛苦又有谁知道呢?!
尤其是这黄荷花,怀孕了还跑到她跟前示威,挺着肚子指挥着自己干这干那的,动不动就说,“哎呀,嫂子你不会生当然不知道这怀孕女人的痛苦”,一想到这些她就恨得牙根发痒!
“你还是不是人啊!”吴莲莲多年的委屈化作拳脚跟耳光通通的还给了黄荷花。
而黄福贵则仰天长啸,都说这亲情难得,他的这亲情简直‘温暖’的让他承受不起。
“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黄福贵红着眼,咬着牙,一字一字的问,“从小到大,你想要什么我都让着你,你要什么都给你,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
黄荷花筋疲力尽的坐在地上,事情被知晓了,她也啥都不怕了,索性说开,冷笑怒怼,“为啥?!呵呵!打小妈就说家里的钱以后都是你们的,我就不明白了,我凭什么不能分一部分?!”
“大哥娶了媳妇儿后,当时大嫂刚有了孩子,咱妈就张罗前后给她孙子准备衣服,给大嫂买鸡鸭鱼肉的补身体,我想吃都会挨一顿臭骂。”黄荷花回忆,“当时我就气的不行,我在想还在肚子里都是这样对我,要是孩子生下来这家里还不都是大嫂的天下?我不服!”
“于是你就搞的大嫂流了产?”黄福贵没想到黄荷花居然这么疯狂,他就觉得奇怪为什么大嫂会无缘无故的流产,现在想来真的是疑点重重。
“对!”黄荷花冷笑,“大家不都说蓖麻油炒鸡蛋会让人流产吗?我就专门搞了些蓖麻油炒了鸡蛋给那个蠢货吃,结果真的流产了!嗯,还是个带把儿的!”
“成功以后,我可高兴了,饭都多吃了两碗!”黄荷花‘咯咯’的笑着,在这无人的夜色中让人听着十分慎得慌。
“在那后,我就一直在想,做这事做多了迟早会曝露出了,要是我以后嫁人了,没时间过来怎么办?我就到处听看有没有人说这种一劳永逸的法子,结果还真有!”
“木棉子!”黄荷花笑的开心极了,“我给你们悄悄的吃木棉子,你们啥都不知道,结果......咯咯......你们真的都没有生育能力了!”